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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与乞儿17

    顾槿安完美地完成了宋妈妈的试练,因着她也一直在为这件事发愁,听说了顾槿安是她弟弟宋赢海训练出来的,就更加放心了,毕竟就算与那小子再互看不顺眼,但宋赢海的能力还是能信任得过的。

    于是,当厉景言再来满春楼时,便见到宋韵卿身边时时刻刻形影不离的顾槿安。

    “这是?”

    “我弟。”

    看宋韵卿神情淡淡的模样,厉景言也就没有过多询问,几年下来,厉景言和宋韵卿两人之间算是有点交情了,说话做事也随意了些,天南海北地聊。

    厉景言今年已是弱冠,去年科举中了榜眼,又在自家父亲的帮助下,算得上是平步青云,很快在朝中早已立稳脚跟。今年年初被提拔入了翰林院,现任翰林学士,人人见到都要尊称一声“厉大人”,唯有宋韵卿仍是如从前一般,该骂就骂,该笑便笑。

    京城中众人倒是流传起宋学士迷恋上了青楼女子的话题来,就连茶馆的本子里都有说书人讲得头头是道,口齿生津。

    丞相夫人原本就是知道的,但那时厉景言还年轻着,便想着这孩子总不能一直像从前那般成天待在家中,也相信自家儿子不会失了分寸。

    但今时不同往日,厉景言既入朝为官,是要成为他父亲在朝中的一臂之力,官场云波诡谲,自然需要万分小心,现在传出了此等谣言,宰相夫人寻了个机会将自己儿子叫来,厉景言疑惑于母亲要与通传的事情,竟让她身边的姑姑亲自来请,怕是有什么大事。

    匆匆进了大夫人的院子,看见大夫人,便行了礼,“母亲,您找孩儿何事?”

    大夫人拉住了厉景言的手,将人拉近了点,“你同母亲说说看那孩子,听说…是那满春楼的花魁。”

    厉景言意识到自家母亲的意思,应当是最近外面的风言风语多了。

    “对。”

    大夫人看出厉景言说起女子时眼中流露出来的神情,“你心悦她?”

    “没有!”厉景言快速反驳了。

    大夫人没再追问,接着说道:“你若是对她有那个心思,带回家里做个侍妾也是好的,但若是没那个意思,一个朝廷官员整日朝那满春楼里跑,像什么话。便趁早断干净罢。”

    宋韵卿皱了皱眉,没能说出什么。大夫人看了厉景言一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又规劝道:“你父亲要是知道这件事,恐是对那女子不利的,明白了吗?”

    厉景言想起他爹那些让他深恶痛绝的腌臜手段,终还是点了点头,“孩儿明白。”

    “那就好,你是个好的,先下去吧。”

    厉景言从自家母亲那离开,略思索,便去了满春楼。

    宋韵卿正惊奇厉景言怎么这时候来,和平时惯常的时间不同,便被来人拉着手腕进了缦音阁,就连身边的顾槿安都没来得及跟上,便被厉景言锁在房门口。

    “发什么疯呢你!”宋韵卿一进房间就挣脱了厉景言的手。那原来被拉扯的手腕处有着十分明显的红痕。厉景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太激烈了。

    宋韵卿大概知道厉景言举止不正常的原因,只是和她的计划有些出入,比她预想的快了些。

    厉景言掩饰着自己的反常,点了曲儿让宋韵卿弹,宋韵卿坐在木筝旁弹奏,只是原先令人如痴如醉的曲子,现在也让厉景言感到烦躁起来,一曲未必便喊了停。

    厉景言一声不吭出了缦音阁,又离开了满春楼。留下身后送人出来的宋妈妈,这是厉景言待得最短的一次,宋妈妈还以为是宋韵卿惹了厉景言不高兴,原先就教训过宋韵卿说不能在厉大人面前太没规矩,瞧这不就惹事了,但当宋妈妈上楼查看时,却只见宋韵卿在房里像没事人似的继续抚琴,就连身旁的澜叶和顾槿安脸上也没什么异常。询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作罢了。她这满春楼迟早得被这姑娘祸害完,毕竟宋韵卿惹厉景言生了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岂料隔天厉景言仍是来了。

    最终还是在宋韵卿的凝视下,支支吾吾地说了,完全不像以往和宋韵卿针尖对麦芒的样子,而显得有些别扭:“韵卿,我为你赎身可好。”即使是在朝中为官已有一年之久,但面对眼前的女子,厉景言总是摆不出什么架子来的。

    厉景言昨晚想清楚了,他原先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但听了自家母亲的那一番话后,他也许的确在很早以前便心悦于宋韵卿了。

    宋韵卿看他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禁心中好笑,状若思索了片刻,才呼出一口气来:“但替我赎身后我又能去哪呢?”

    “你…你愿不愿做我的夫人?”

    宋韵卿惊讶于厉景言的话,他说的是“夫人”,而不是“妾”或者“侍妾”。

    “我的身份…丞相大人是不会同意的。”

    厉景言心中的喜悦几乎喷涌而出,因为少女不是拒绝,而是担心身份差异的问题,说明她也是心悦自己的。

    “我会给你名分的,韵卿,你相信我。”

    宋韵卿心中嗤笑,面上却不显。“景言,我知道的,我相信你。”少女眼里幸福的笑意让厉景言心中的石头落了地,也感到雀跃起来。

    ——————

    三日之后的夜晚,厉景言为宋韵卿赎了身,一顶小轿便将曾经只因一次游行就名声大胜的花魁抬进了宰相府。

    这是宋韵卿一早就猜到的结果,所以心中并没有什么落差感,只是厉景言却是心中有愧,反复保证会在以后给宋韵卿一切自己能给的。

    宋韵卿双手环住了站在面前的少年的腰,踮起脚将厉景言的絮絮叨叨堵在口中。

    厉景言睁大了双眼,自己虽是和宋韵卿认识了很久,但却从未做出什么亲近的事来,在这一刻,厉景言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与少女相处,都觉得兴奋难捱了。

    或许当她在朱雀街上仰头与自己视线相交时,在给自己递出金步摇时,或是在她无意间闯入自己马车时,两人一起吟诗作画甚至畅谈志向时,自己就已经醉心沉沦不已了。

    而今,他终于得到了他心悦的女子,这足以令他大脑振奋,此时的厉景言脑海一片空白,要是那些在朝堂上被厉景言打压的官员看见他现在这副丢了魂的痴醉模样,一定会瞠目结舌。

    宋韵卿轻轻放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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