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下水道里不止有老鼠（三）
将面罩收回了背包里，凌落继续往前走着，离开有水的通道之后脚下的也不再是黏腻的感觉，脚踏实地的感觉比踩在不知道什么东西上要好得多。
脚步不用抬得很高，凌落重新采用猎人步伐往前走着。在一个弯道之前，凌落顿了一下，他听见前面又东西在动。
在之前那段有水的下水道内，还能听见水流动的声音，在这段路，安静地凌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成倍地放大。
左手盖住了手电的前端，轻轻按动手电的开关，关掉手电。
血色视界开启，凌落靠在墙边，很快地往前探了一下头就离开收回，短暂地一睹之间，凌落只看见了弯道另一侧的几只老鼠在啃食着什么。
或许在城区里，你并不会觉得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即使是被灵能强化过全身，成为妖兽的老鼠因为身高等原因的限制也不会有太强的破坏力。
但在荒野区，老鼠也能成为死亡的代名词。
这种生物最可怕的不是他的破坏力，而是强大的繁殖能力，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养成一窝数目庞大的老鼠，而微弱的破坏力在异常庞大的基数的支撑下也足以变得威力惊人。
再加之这种生是天生与病菌合得来，鼠潮也是疫潮。
二十四年前，处于人联统治领域中心的中柳城爆发了从妖兽战争结束至今最庞大的一波兽潮，一波鼠潮，超过千万只变异是鼠兽驱赶各类妖兽直冲中柳城。
中柳城的灵能护盾在庞大的兽潮下只坚持了四个小时，那一场战斗惨烈至极，有着花都之称的中柳城几乎变成了废墟，死伤人数超过七十万，光是高阶灵能者战死的就超过二十位，造成的破坏数目几乎无法统计。
也正是这一波鼠潮让联合政府建立起了全新的防鼠疫机制，派遣军队进军荒野清扫鼠巢成为了每年的必备项目。
凌落深吸两口气，总共有三只老鼠，体型比较大，血色视界之下能看见灵能波动，大概是在一阶妖兽左右。
不能放它们跑。
荒野区生存准则之一：遇见老鼠必须消灭，否则下次遇见的就会是鼠潮。
凌落用嘴咬住长刀的手握，左手抽出了左小腿处的短刀，深吸一口气，体内灵能运转，活化的灵子进入细胞，刺激细胞活化，新陈代谢速度急速上升。
世界在他的眼中变慢了。
力量从小腿处爆发，凌落在跃出弯道的一瞬间，手中短刀闪着淡红色的灵能划破一片黑暗的下水道空间。
因掷刀而扭曲的身体再度反向扭转，手中弩箭抬起，瞄准，紧绷的弩弦带动弩箭再度划破这片黑暗的空间。
利箭后发先至，穿透了两只老鼠的身体，钉入了水泥地面，这时短刀才飞到较远的那只老鼠身前。
或许是被死亡激发了生存的潜能，这只老鼠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身体扭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幅度，短刀的刀锋在它上身划过，几乎削掉了它半个脑袋。
但是，它还没死。
凌落甩手将弩机挂在了腰上，右手接过被嘴咬住的刀，只用脚尖着地地向着老鼠冲去。
老鼠逃窜的速度很快，但凌落更胜一筹，这大概得益于他比老鼠长的多的腿。若是在这下水道之上的废墟区域，或者下水道更深管道交错纵横的区域，以这老鼠小体型的敏捷，凌落不一定能追得上它。
但在这下水道的边缘区域，还算得上宽阔，逃命的老鼠很快被凌落追上，长刀切开了相比于一般老鼠庞大两倍的身躯，淡黄色的血液从切口流出。
带来的是刚刚熟悉的恶臭味道。
凌落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慢慢走回那两只被钉在一起的老鼠处。
血色从凌落的眼中退散，他重新打开手电，在老鼠旁边蹲下。
这两只被钉在一起的老鼠生命力是相当顽强，还在拼命地挣扎着，从被贯穿的伤口处也在留着散发着恶臭的黄色血液。
在这两只老鼠前方，躺着一具尸体，凌落先查看尸体，这具尸体应该是不久之前才出现在这里的，前几天他才经过这里，当时是绝对没有这具尸体的。
而且没被啃食的地方也没看见尸斑。
躯体是上半身一具基本消失了，凌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几乎是齐腰被切断了，切口处相当地平滑，是刀。
在这平滑的切口旁边有着被啃食的痕迹，看来是被人杀死之后才被这几只老鼠拖到这里来的。
凌落又在尸体破损的不严重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没有收获，也无法确定这人的身份，确定了尸体的情况，才回过头来看那两只老鼠。
两只老鼠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活力了”，只是偶尔抽搐一下，原本橙色的眼睛也开始失去光泽。
凌落踩住两只老鼠，拔出了弩箭。
淡黄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凌落略带嫌弃地甩了甩箭上的血液，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湿巾，将弩箭和长刀，短刀上附带的血液擦干了，才收回。
弩箭的好处之二，箭矢可以回收多次利用，能有效缓解弹药压力。
凌落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心里却开始想着另一件事情，就是这下水道之中的诡异之处。
以前他没来过下水道，只是在外面看过变得清澈的常清河，进来之后，才发觉里面的诡异。
那些充满着恶臭的液体，是下水道生物死亡之后在堆叠在一起发酵形成的，那些藤蔓吸收这些液体在净化出干净的水源——这是他原本的推测。
这个推测离开推翻了，那些丑恶的液体很大程度上来自下水道生物的血液。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凌落的接受能力很强，再加上，荒野区里生物变异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但关键在于，是什么促使这些老鼠变异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且，会不会和凌晨风有关系？凌落并非是牵强附会，他要去的地方，里这片下水道并不远，而且前几天见识的那套荒野区的“高级公寓”里也有凌晨风的痕迹。
“凌落！”他忽然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这是凌落在听见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的，但他却对这声音感到如此熟悉、亲切。
他能感受到，这一声呼唤中如烈火般的热情，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后背处的寒毛乍立。
凌落下意识地往前翻滚了一下。
身后并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到凌落抬头时才看见惨绿色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铺满了身后的整个空间，他注意到老鼠那个人的尸体已经被藤蔓裹住了。
该死，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他在想事情的时候放松了吗？居然不知不觉间就铺满了。
凌落起身就往后跑，也不知道这藤蔓是不是长了眼睛，竟然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这追逐着凌落。
凌落心里一跳，他对藤蔓可没有任何的好感，从前就觉得藤蔓这东西有些诡异，而且很像蛇啊，奔跑的途中，凌落不时回头看一眼，地上爬行的藤蔓更像蛇了。
他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算着距离，到他要去的那栋楼的停车场下层，还有三四个弯道，差不多快一千米吧，这个距离……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藤蔓。
看来只靠跑是跑不出这藤蔓了。
思路开始转变，凌落开始思考该如何才能对着藤蔓造成有效杀伤。
“凌落！”他又听见了那声热烈的呼唤声，像是久别的老友在重逢时喜悦地呼唤。
之前的那一声呼唤提醒了他潜藏的危险，这一声又仿佛在暗示，凌落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确实从这热烈地呼唤中想到了。
凌落把长刀挂在左后处的挂钩上，伸手摸向后腰处的箭袋，在箭袋的最底层，是一只特制的弩箭。
箭头上用红色的漆画着危险的标志。
凌落向后射出弩机中的普通弩箭，弩箭没入身后的黑暗，没有发出声音。
凌落立刻将新拿出的弩箭推入了弩机的机扩中，还没等弩弦绷紧，一根藤蔓就缠上了他的脚，凌落向后一扯，之前脆弱的藤蔓此刻却是异常坚韧。
疼痛从脚踝处开始蔓延，
左手抽出刀，一刀斩落缠绕在脚上的藤蔓，从断口处流出的也不是站起那样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而是猩红色的，就像动物的血液一样。
一步慢，步步慢，只是抽刀斩击两个动作，其余几根藤蔓就缠上了凌落，疼痛和麻痹的感觉开始蔓延。
然后，是失重的感觉，他好像被拖起来了，倒悬与空中，然后被砸下。
头颅和地面相撞
眩晕的感觉席卷了大脑。再度被吊起、砸下，这次是凌落的面庞砸在了地面上，凌落只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感觉，鼻血横流。
他的血液滴落在藤蔓之上，很快就被藤蔓吸收，藤蔓的动作先是放慢，随后整个藤蔓都慢慢变红，好像变得暴躁了。
快要失去意识的凌落完全没有察觉到藤蔓的异动。
“凌落！”带着关切的呼唤再度在凌落的耳边响起，心脏的跳动停滞了一秒，随后便是急速地搏动。
凌落带着满眼的血色睁开眼，不顾藤蔓上带毒的尖刺，凌落的手够到了弩机上的按钮。
按下，弩机内未装填完成的弩箭被激发，有机油料喷洒在藤蔓的空隙间流动，然后有火星跃动在藤蔓之上。
火焰蔓延了。似乎这藤蔓本身就很易燃一般，火势迅速变大，缠绕着凌落的藤蔓很快在火焰中变得脆弱，凌落体内灵能爆发，挣脱了藤蔓的束缚，落到了地上。
再一次摔倒的凌落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火，他也被烧伤了，他并不在意，反正很快就能好。
倒是这弩机，凌落一边喘着气小跑着，一边查看弩机的情况，破损的情况比想象中好，最贵的弩弦并没有什么损伤，零件虽有破损，但他也带了备用的。
凌落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火海的藤蔓，走向了之前来过的大楼下水道出，关上了门。
脚步不用抬得很高，凌落重新采用猎人步伐往前走着。在一个弯道之前，凌落顿了一下，他听见前面又东西在动。
在之前那段有水的下水道内，还能听见水流动的声音，在这段路，安静地凌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这样的环境中，一点微小的声音都会被成倍地放大。
左手盖住了手电的前端，轻轻按动手电的开关，关掉手电。
血色视界开启，凌落靠在墙边，很快地往前探了一下头就离开收回，短暂地一睹之间，凌落只看见了弯道另一侧的几只老鼠在啃食着什么。
或许在城区里，你并不会觉得老鼠有什么可怕的，即使是被灵能强化过全身，成为妖兽的老鼠因为身高等原因的限制也不会有太强的破坏力。
但在荒野区，老鼠也能成为死亡的代名词。
这种生物最可怕的不是他的破坏力，而是强大的繁殖能力，再恶劣的环境也能养成一窝数目庞大的老鼠，而微弱的破坏力在异常庞大的基数的支撑下也足以变得威力惊人。
再加之这种生是天生与病菌合得来，鼠潮也是疫潮。
二十四年前，处于人联统治领域中心的中柳城爆发了从妖兽战争结束至今最庞大的一波兽潮，一波鼠潮，超过千万只变异是鼠兽驱赶各类妖兽直冲中柳城。
中柳城的灵能护盾在庞大的兽潮下只坚持了四个小时，那一场战斗惨烈至极，有着花都之称的中柳城几乎变成了废墟，死伤人数超过七十万，光是高阶灵能者战死的就超过二十位，造成的破坏数目几乎无法统计。
也正是这一波鼠潮让联合政府建立起了全新的防鼠疫机制，派遣军队进军荒野清扫鼠巢成为了每年的必备项目。
凌落深吸两口气，总共有三只老鼠，体型比较大，血色视界之下能看见灵能波动，大概是在一阶妖兽左右。
不能放它们跑。
荒野区生存准则之一：遇见老鼠必须消灭，否则下次遇见的就会是鼠潮。
凌落用嘴咬住长刀的手握，左手抽出了左小腿处的短刀，深吸一口气，体内灵能运转，活化的灵子进入细胞，刺激细胞活化，新陈代谢速度急速上升。
世界在他的眼中变慢了。
力量从小腿处爆发，凌落在跃出弯道的一瞬间，手中短刀闪着淡红色的灵能划破一片黑暗的下水道空间。
因掷刀而扭曲的身体再度反向扭转，手中弩箭抬起，瞄准，紧绷的弩弦带动弩箭再度划破这片黑暗的空间。
利箭后发先至，穿透了两只老鼠的身体，钉入了水泥地面，这时短刀才飞到较远的那只老鼠身前。
或许是被死亡激发了生存的潜能，这只老鼠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快，身体扭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幅度，短刀的刀锋在它上身划过，几乎削掉了它半个脑袋。
但是，它还没死。
凌落甩手将弩机挂在了腰上，右手接过被嘴咬住的刀，只用脚尖着地地向着老鼠冲去。
老鼠逃窜的速度很快，但凌落更胜一筹，这大概得益于他比老鼠长的多的腿。若是在这下水道之上的废墟区域，或者下水道更深管道交错纵横的区域，以这老鼠小体型的敏捷，凌落不一定能追得上它。
但在这下水道的边缘区域，还算得上宽阔，逃命的老鼠很快被凌落追上，长刀切开了相比于一般老鼠庞大两倍的身躯，淡黄色的血液从切口流出。
带来的是刚刚熟悉的恶臭味道。
凌落有些嫌弃地皱起眉头，慢慢走回那两只被钉在一起的老鼠处。
血色从凌落的眼中退散，他重新打开手电，在老鼠旁边蹲下。
这两只被钉在一起的老鼠生命力是相当顽强，还在拼命地挣扎着，从被贯穿的伤口处也在留着散发着恶臭的黄色血液。
在这两只老鼠前方，躺着一具尸体，凌落先查看尸体，这具尸体应该是不久之前才出现在这里的，前几天他才经过这里，当时是绝对没有这具尸体的。
而且没被啃食的地方也没看见尸斑。
躯体是上半身一具基本消失了，凌落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几乎是齐腰被切断了，切口处相当地平滑，是刀。
在这平滑的切口旁边有着被啃食的痕迹，看来是被人杀死之后才被这几只老鼠拖到这里来的。
凌落又在尸体破损的不严重的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没有收获，也无法确定这人的身份，确定了尸体的情况，才回过头来看那两只老鼠。
两只老鼠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有活力了”，只是偶尔抽搐一下，原本橙色的眼睛也开始失去光泽。
凌落踩住两只老鼠，拔出了弩箭。
淡黄色的血液流了一地，凌落略带嫌弃地甩了甩箭上的血液，从背包里抽出了一张湿巾，将弩箭和长刀，短刀上附带的血液擦干了，才收回。
弩箭的好处之二，箭矢可以回收多次利用，能有效缓解弹药压力。
凌落继续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心里却开始想着另一件事情，就是这下水道之中的诡异之处。
以前他没来过下水道，只是在外面看过变得清澈的常清河，进来之后，才发觉里面的诡异。
那些充满着恶臭的液体，是下水道生物死亡之后在堆叠在一起发酵形成的，那些藤蔓吸收这些液体在净化出干净的水源——这是他原本的推测。
这个推测离开推翻了，那些丑恶的液体很大程度上来自下水道生物的血液。
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凌落的接受能力很强，再加上，荒野区里生物变异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了，但关键在于，是什么促使这些老鼠变异成了现在的样子？
而且，会不会和凌晨风有关系？凌落并非是牵强附会，他要去的地方，里这片下水道并不远，而且前几天见识的那套荒野区的“高级公寓”里也有凌晨风的痕迹。
“凌落！”他忽然听见了这样的声音，这是凌落在听见的第一时间就意识到的，但他却对这声音感到如此熟悉、亲切。
他能感受到，这一声呼唤中如烈火般的热情，他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后背处的寒毛乍立。
凌落下意识地往前翻滚了一下。
身后并没有什么声音传来，到凌落抬头时才看见惨绿色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铺满了身后的整个空间，他注意到老鼠那个人的尸体已经被藤蔓裹住了。
该死，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他在想事情的时候放松了吗？居然不知不觉间就铺满了。
凌落起身就往后跑，也不知道这藤蔓是不是长了眼睛，竟然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这追逐着凌落。
凌落心里一跳，他对藤蔓可没有任何的好感，从前就觉得藤蔓这东西有些诡异，而且很像蛇啊，奔跑的途中，凌落不时回头看一眼，地上爬行的藤蔓更像蛇了。
他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算着距离，到他要去的那栋楼的停车场下层，还有三四个弯道，差不多快一千米吧，这个距离……他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藤蔓。
看来只靠跑是跑不出这藤蔓了。
思路开始转变，凌落开始思考该如何才能对着藤蔓造成有效杀伤。
“凌落！”他又听见了那声热烈的呼唤声，像是久别的老友在重逢时喜悦地呼唤。
之前的那一声呼唤提醒了他潜藏的危险，这一声又仿佛在暗示，凌落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确实从这热烈地呼唤中想到了。
凌落把长刀挂在左后处的挂钩上，伸手摸向后腰处的箭袋，在箭袋的最底层，是一只特制的弩箭。
箭头上用红色的漆画着危险的标志。
凌落向后射出弩机中的普通弩箭，弩箭没入身后的黑暗，没有发出声音。
凌落立刻将新拿出的弩箭推入了弩机的机扩中，还没等弩弦绷紧，一根藤蔓就缠上了他的脚，凌落向后一扯，之前脆弱的藤蔓此刻却是异常坚韧。
疼痛从脚踝处开始蔓延，
左手抽出刀，一刀斩落缠绕在脚上的藤蔓，从断口处流出的也不是站起那样散发着恶臭的液体而是猩红色的，就像动物的血液一样。
一步慢，步步慢，只是抽刀斩击两个动作，其余几根藤蔓就缠上了凌落，疼痛和麻痹的感觉开始蔓延。
然后，是失重的感觉，他好像被拖起来了，倒悬与空中，然后被砸下。
头颅和地面相撞
眩晕的感觉席卷了大脑。再度被吊起、砸下，这次是凌落的面庞砸在了地面上，凌落只感觉脸上是火辣辣的感觉，鼻血横流。
他的血液滴落在藤蔓之上，很快就被藤蔓吸收，藤蔓的动作先是放慢，随后整个藤蔓都慢慢变红，好像变得暴躁了。
快要失去意识的凌落完全没有察觉到藤蔓的异动。
“凌落！”带着关切的呼唤再度在凌落的耳边响起，心脏的跳动停滞了一秒，随后便是急速地搏动。
凌落带着满眼的血色睁开眼，不顾藤蔓上带毒的尖刺，凌落的手够到了弩机上的按钮。
按下，弩机内未装填完成的弩箭被激发，有机油料喷洒在藤蔓的空隙间流动，然后有火星跃动在藤蔓之上。
火焰蔓延了。似乎这藤蔓本身就很易燃一般，火势迅速变大，缠绕着凌落的藤蔓很快在火焰中变得脆弱，凌落体内灵能爆发，挣脱了藤蔓的束缚，落到了地上。
再一次摔倒的凌落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火，他也被烧伤了，他并不在意，反正很快就能好。
倒是这弩机，凌落一边喘着气小跑着，一边查看弩机的情况，破损的情况比想象中好，最贵的弩弦并没有什么损伤，零件虽有破损，但他也带了备用的。
凌落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已经变成火海的藤蔓，走向了之前来过的大楼下水道出，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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