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哪来哪去
“鸡鳖，滚！”
留严一脚把留白踢下床底。多少次留白想跟父亲和留严一起睡觉，总被留严踢走。
留严恨留白，就像恨自己额头上面的伤疤一样。多么帅气白析的脸蛋，却被留白砸出一个大伤疤，再也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剃光头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镇上和村里流行剃光头。很多小男孩都把头剃得光亮。
留严非常羡慕别的同学，他也很想剃一个光亮的头，那一定很酷。但是，额头上面的伤疤太明显了。
没剃光头的留严，在同学堆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在众多光头中，显得尤其特别，因此课堂上被老师提问问题的机会也增多了。
留严非常愤怒。
“鸡鳖，你也不能剃光头，你敢剃光头，我就打死你！”留严给留白下了警告。
“我才不要剃光头，只有和尚才剃光头。”留白心里默默地想。
留严留起了长发，用头发把疤痕盖起来，但还是经常被同学嘲笑。他们拨开留严的头发，指着那个大疤痕叫留严为鬼疤严。
从此，留严更憎恨留白了，恨不得一巴掌把留白拍死。
今天留白蹭睡又失败了，只能继续跟母亲一起睡。九岁多了，留白还跟着母亲一起睡。留严把这个事情在学校里说开了，村里的小孩经常嘲笑留白。方村里从来没有一个小男孩六七岁了还跟母亲一起睡的，而如今留白九岁了还跟母亲一起睡。
半夜，留白偷偷溜到留严和父亲的房间，刚爬上床，留严一脚又把留白踢下床底了。留三也则睡得像一头猪一样。
留白怎么哀求留严，留严也不肯让留白上床睡觉。留严拨开头发，指着额头上的伤疤对留白说：“鸡鳖，你忘了你是山鬼派来折磨我们的么？你弄我额头上的疤痕，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来跟我们一起睡？”
去你的山鬼！留白走出家门，皎白月光笼罩下的山村，格外安静。远处谁家的狗，偶尔叫了几声。留白已经下定注意，不能再跟母亲一起睡觉了，而留严又不让跟他一起睡。多怪自己失手，砸伤了留严，不然留严也不至于那么憎恨自己。
留白决定去方爷爷家看看，也许能跟方爷爷一起睡。
路过村中榕树根的时候，留白似乎看到一个影子快速躲在榕树后面去了。留白大声喊道：
“谁？”
榕树根后面传来两声猫叫。留白跑到榕树根后面，什么也没看到。
大榕树把月光遮住了，路上有些阴暗。这世界真有鬼么？留白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发凉，但转念一想，自己怕黑而已，根本不怕鬼。
“黑暗中的无知使人恐怖。”留白边走边总结道。
前面两个拿着汽油灯的大人正匆匆走过来。
近了，是方爷爷和大伯。
方爷爷：“鸡鳖，路上你看到了什么动静？”
大伯留国强：“鸡鳖，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留白看着方爷爷和大伯焦急的样子，一脸懵逼：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屁孩，别多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留国强把煤油灯靠近留白，在用手拍了拍留白的肩膀。
留白：“榕树根那边好像有只猫，其他什么都没看见。我去找方爷爷。。。”
留国强和方爷爷领着留白来到留三也家，把熟睡中的留三也和甘田田叫醒。
方爷爷：“那婆娘半夜跑了，我睡了一小会，醒过来就不见人了。”
甘田田：“什么婆娘？你又相亲了？”
留国强：“这老不死的，都七十了，还好女色！我说了多少次了，那些婆娘都是骗吃骗喝骗红包的，谁要跟你一起进棺材！”
甘田田：“把棺材本都骗走了吧？”
方爷爷：“钱我都放起来了，没被骗。。。”
留国强：“钱没丢，牵走了一头牛！”
留三也：“那赶紧追啊，应该跑不远！”
留国强：“追个鬼啊，我们四周围看过了，人没看到，牛脚印也没有一个！”
甘田田：“人谁带来的？去找他问问。”
方爷爷：“三加六介绍的，正是因为是他介绍的，我觉得成功机会比较大，所以才答应看一看。白天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
三加六，就是九，就是村里的方九老师，留白听留严说过很多次了。
他们正要去找方九老师，方九就提着煤油灯来了。
方九：“发生什么了？我看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方爷爷把事情告诉了方九，方九很惊讶：“不会吧，那女人是我朋友介绍的啊，她丈夫已经不在了，一个人孤单可怜地带着两个孩子，很早就想再改嫁了，这次谈好了可以带那两个小男孩一起过来的。”方九一边说一边瞄了几眼留白。
“人是从哪里来的？”甘田田问。
方九：“我朋友说是从贵州的偏远山区。”
大人们叫醒了一些村民，分头去追婆娘和牛。第二天傍晚外出追牛的人纷纷回来了，都说追了很长的路，都没看到那婆娘和牛。
方村又开始纷纷议论这件奇怪的事情。都说村里又闹鬼了，方爷爷的牛和婆娘不见了。
“邪乎的是，鸡鳖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却独自一个人在村里游荡！”
“我就说这断掌娃儿邪气！”方文模仿着大人的样子说道。这句话正是方老师对方村里面的人说的。
方爷爷听方九的建议，把邻村的大师叫来，在家和牛栏的里里外外做了一通法事，完了，又掏钱让大师也给留白家做了一场法事。
“你真的相信闹鬼这事儿么？”留白问方爷爷。
方爷爷回答：“鸡鳖，你为什么半夜在村里游荡，你有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留白：“我想去跟你一起睡。”
方爷爷：“开玩笑，你不跟你老母一起睡，来找我干什么！”
留白百口难辨，很是郁闷。
留白想起那天在榕树根听到的猫叫声，于是一连几天都在村里找猫，但是什么也没找着。
“村里哪里有猫啊？我活了一辈子了，还没在村里见过猫，也没听说谁家里养有猫的。”
甘田田看着留白，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这小孩怎么了，总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哪天我有空了，再让你舅舅寻一个厉害的大师来给你看看。”
留严一脚把留白踢下床底。多少次留白想跟父亲和留严一起睡觉，总被留严踢走。
留严恨留白，就像恨自己额头上面的伤疤一样。多么帅气白析的脸蛋，却被留白砸出一个大伤疤，再也不能像其他同学一样剃光头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镇上和村里流行剃光头。很多小男孩都把头剃得光亮。
留严非常羡慕别的同学，他也很想剃一个光亮的头，那一定很酷。但是，额头上面的伤疤太明显了。
没剃光头的留严，在同学堆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在众多光头中，显得尤其特别，因此课堂上被老师提问问题的机会也增多了。
留严非常愤怒。
“鸡鳖，你也不能剃光头，你敢剃光头，我就打死你！”留严给留白下了警告。
“我才不要剃光头，只有和尚才剃光头。”留白心里默默地想。
留严留起了长发，用头发把疤痕盖起来，但还是经常被同学嘲笑。他们拨开留严的头发，指着那个大疤痕叫留严为鬼疤严。
从此，留严更憎恨留白了，恨不得一巴掌把留白拍死。
今天留白蹭睡又失败了，只能继续跟母亲一起睡。九岁多了，留白还跟着母亲一起睡。留严把这个事情在学校里说开了，村里的小孩经常嘲笑留白。方村里从来没有一个小男孩六七岁了还跟母亲一起睡的，而如今留白九岁了还跟母亲一起睡。
半夜，留白偷偷溜到留严和父亲的房间，刚爬上床，留严一脚又把留白踢下床底了。留三也则睡得像一头猪一样。
留白怎么哀求留严，留严也不肯让留白上床睡觉。留严拨开头发，指着额头上的伤疤对留白说：“鸡鳖，你忘了你是山鬼派来折磨我们的么？你弄我额头上的疤痕，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敢来跟我们一起睡？”
去你的山鬼！留白走出家门，皎白月光笼罩下的山村，格外安静。远处谁家的狗，偶尔叫了几声。留白已经下定注意，不能再跟母亲一起睡觉了，而留严又不让跟他一起睡。多怪自己失手，砸伤了留严，不然留严也不至于那么憎恨自己。
留白决定去方爷爷家看看，也许能跟方爷爷一起睡。
路过村中榕树根的时候，留白似乎看到一个影子快速躲在榕树后面去了。留白大声喊道：
“谁？”
榕树根后面传来两声猫叫。留白跑到榕树根后面，什么也没看到。
大榕树把月光遮住了，路上有些阴暗。这世界真有鬼么？留白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发凉，但转念一想，自己怕黑而已，根本不怕鬼。
“黑暗中的无知使人恐怖。”留白边走边总结道。
前面两个拿着汽油灯的大人正匆匆走过来。
近了，是方爷爷和大伯。
方爷爷：“鸡鳖，路上你看到了什么动静？”
大伯留国强：“鸡鳖，你怎么在这里，你要去哪里？”
留白看着方爷爷和大伯焦急的样子，一脸懵逼：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屁孩，别多问！你有没有看到什么？这么晚了，你为什么在这里？”留国强把煤油灯靠近留白，在用手拍了拍留白的肩膀。
留白：“榕树根那边好像有只猫，其他什么都没看见。我去找方爷爷。。。”
留国强和方爷爷领着留白来到留三也家，把熟睡中的留三也和甘田田叫醒。
方爷爷：“那婆娘半夜跑了，我睡了一小会，醒过来就不见人了。”
甘田田：“什么婆娘？你又相亲了？”
留国强：“这老不死的，都七十了，还好女色！我说了多少次了，那些婆娘都是骗吃骗喝骗红包的，谁要跟你一起进棺材！”
甘田田：“把棺材本都骗走了吧？”
方爷爷：“钱我都放起来了，没被骗。。。”
留国强：“钱没丢，牵走了一头牛！”
留三也：“那赶紧追啊，应该跑不远！”
留国强：“追个鬼啊，我们四周围看过了，人没看到，牛脚印也没有一个！”
甘田田：“人谁带来的？去找他问问。”
方爷爷：“三加六介绍的，正是因为是他介绍的，我觉得成功机会比较大，所以才答应看一看。白天相处得还是很愉快的。”
三加六，就是九，就是村里的方九老师，留白听留严说过很多次了。
他们正要去找方九老师，方九就提着煤油灯来了。
方九：“发生什么了？我看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的！”
方爷爷把事情告诉了方九，方九很惊讶：“不会吧，那女人是我朋友介绍的啊，她丈夫已经不在了，一个人孤单可怜地带着两个孩子，很早就想再改嫁了，这次谈好了可以带那两个小男孩一起过来的。”方九一边说一边瞄了几眼留白。
“人是从哪里来的？”甘田田问。
方九：“我朋友说是从贵州的偏远山区。”
大人们叫醒了一些村民，分头去追婆娘和牛。第二天傍晚外出追牛的人纷纷回来了，都说追了很长的路，都没看到那婆娘和牛。
方村又开始纷纷议论这件奇怪的事情。都说村里又闹鬼了，方爷爷的牛和婆娘不见了。
“邪乎的是，鸡鳖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却独自一个人在村里游荡！”
“我就说这断掌娃儿邪气！”方文模仿着大人的样子说道。这句话正是方老师对方村里面的人说的。
方爷爷听方九的建议，把邻村的大师叫来，在家和牛栏的里里外外做了一通法事，完了，又掏钱让大师也给留白家做了一场法事。
“你真的相信闹鬼这事儿么？”留白问方爷爷。
方爷爷回答：“鸡鳖，你为什么半夜在村里游荡，你有没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么？”
留白：“我想去跟你一起睡。”
方爷爷：“开玩笑，你不跟你老母一起睡，来找我干什么！”
留白百口难辨，很是郁闷。
留白想起那天在榕树根听到的猫叫声，于是一连几天都在村里找猫，但是什么也没找着。
“村里哪里有猫啊？我活了一辈子了，还没在村里见过猫，也没听说谁家里养有猫的。”
甘田田看着留白，心里莫名地难过起来，这小孩怎么了，总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哪天我有空了，再让你舅舅寻一个厉害的大师来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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