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道歉
方宸年幼时母亲病逝，父亲也在一次狩猎中被野兽伤重而亡，成了孤儿。
一个人住在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旧老房，光脚走遍了村子周围所有的山山水水，一个人上山捡柴、采药跟街坊邻居换些吃的，每天就靠着吃百家饭填饱肚子。
有不少村民觉得他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每次村头树下，长舌妇聚在一起，这个孤儿都是少不了的话题，但方宸对这些尖酸刻薄的言语不以为意。甚至有不少孩提以欺他为乐，每次他都不甘示弱，反咬回去。
寒冬来临，瘦弱少年卷缩起来，手脚僵硬，浑身无力，双腿又冷又沉，隐隐约约听见母亲在叫喊着自己，方宸嘴角裂出了一丝笑容。
醒来时，模糊间瞧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正在烧火炉，整个房间暖和且舒适。酒爷收留了他，并每天带他上山打猎，下田犁地，日复一日。
直到十四岁那年，酒爷把他送进了缥缈宗。
…………
方宸躺在木床上，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怀念之色。过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唯独对那双面孔越来越模糊。
“方宸。”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方宸收回思绪，迎了上去。打开房门，一身华丽锦袍的宋长空站在门外，临风而立。
“弟子拜见宋掌座！”方宸瞧见这位老者后，立即抱拳拱手。
宋长空顿了顿，仔细打量着眼前有些消瘦的方宸，笑道：“方宸，你入门也有五年了吧，记得当年酒爷把你带上缥缈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个羞涩少年。”
方宸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在宋掌座口中听到酒爷这个名字。当时只见酒爷与几位老者聊了几句后便有弟子将他带入了宗门，看来酒爷确实与缥缈宗有些渊源。
“回掌座，确实五年了，承蒙宗门这些年的倾心栽培，只怪弟子愚昧，不堪教导，辜负了宗门的良苦用心。”方宸好奇，宋掌座为何突然来找自己，是因为酒爷?还是因为昨天的比试？
“呵呵，严重了，虽说你入门时，资质确实一般，但就昨日的比试来看，你的表现却是出乎意外的好，不过你一个月前都还只是练气六层修为而已，你是如何在一个月内连续突破三层的？就算是内门天骄也都不可能有如此进展！”
宋长空疑惑，他想知道，这个小家伙这些年是故意隐藏了修为，还是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
“这……”方宸愣愣地苦笑道，这一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宋长空瞧见他这幅模样，便摇头笑了笑道：“也罢，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你不愿说，那我也不继续追问。”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修炼的竟然是不死金刚诀，虽说这门功法超凡，能练成的人却少之又少，甚至在宗门档案内都没有记载这门功法的来历。”
“弟子也只是在功善阁二楼偶然看到，正好可以弥补自身炼体的缺陷，不过却只有脱胎和造化前两层的修炼之法……”方宸如实回答。
“嗯，据我所知，内门还有一份不死金刚诀的残卷，或许对你有用，不过想要得到它，便只有先进入内门了。五个月后将有一次内门考核，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宋长空能感觉到方宸体内那股莫大的毅力，相比以往更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对他的信心也更足了几分。
“昨天的胜出者，将有一次在功善阁三楼免费选取一门功法的机会，这或许对你一个月后去往北邙山有所帮助。”宋长空继续说道。
功善阁三楼，那是只有筑基期弟子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相比于二楼的旁门级功法，三楼的正宗级功法，则是宗门亲传功法，而内院的天道级功法，更是只有天骄乃至长老们才够资格参阅。
宋长空摇头一笑，转身向着远处飘去，可他的声音却飘忽而来，回荡在方宸的耳边。
“功善阁中的功法终究是别人所创，想要变得强大，只有从功法中感悟，寻得属于自己的缘法。”
“宋掌座教诲，弟子铭记。”方宸再次抱拳拱手。
宋长空走后不久，门外又响起了叫喊声，而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方师兄在不在？”门外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他微微诧异，这个院子，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打开房门，露出了一个少年。
这少年穿着灰色衣衫，在门开的那一刻，神色肃然，向着房间抱拳深深一拜。
“柳浩，拜见方师兄！”
“是你？”方宸一怔，门外之人，正是当时在万药坊出言羞辱自己的柳浩。
“找我做什么！切磋？”方宸表情凝重地瞟了他一眼。
柳浩闻言连忙摇头，脸上露出苦笑，向着方宸再次一拜。
“之前不懂事，方师兄就别嘲讽我了，这次柳某是来向方师兄赔罪的。”柳浩神色带着真诚，“方师兄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方宸不以为然地瞅了瞅他，摸了摸鼻子。
虽说宗门内讥笑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每次听过了就不再理会，心里偶尔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结怨，而这个柳浩却是主动上门一脸真诚地向自己道歉，方宸倒也不愿为难人家，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况且他朋友本来就不多。
于是邀请柳浩进入房间，二人坐在一起，感慨一番。
“说起来，我并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欺辱资质平庸的弟子，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天赋比你们差点罢了。”方宸问了一句。
“我看到大家都这样，如果我不跟着显得我很不合群……”柳浩尴尬地回道，忽然感觉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幼稚，便有些红了脸，迅速避开话题。
“方师兄，你要小心莫羽，他跟罗华走得很近，昨天你把罗华打得那么伤，估计他已经盯上你了。”
“莫羽？什么修为？”方宸立刻警惕，这个名字他倒是少听。
“练气九层，不过听说他的实力跟罗华差不多。”柳浩连忙开口，他告诉方宸这些，也是为了化解恩怨。
“那我就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跟罗华谁的骨头更硬些。”
柳浩咳嗽一声，但不敢去贬低方宸，于是苦笑开口道：“可不能小看了这个莫羽，据说他当年可是单杀过地脉中期妖兽，而有实力击杀地脉中期妖兽的，外门不超过十个。”
方宸有些骇然，当时他跟王恒、赵越三人面对紫魔蝎时，都几经险些丧命，而这个莫羽竟然能击杀一头地脉中期妖兽？
方宸露出一丝冷笑，道：“如果他敢替罗华出气，我不介意把他打成罗华那个样子。”
一个人住在一间四面漏风的破旧老房，光脚走遍了村子周围所有的山山水水，一个人上山捡柴、采药跟街坊邻居换些吃的，每天就靠着吃百家饭填饱肚子。
有不少村民觉得他是灾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每次村头树下，长舌妇聚在一起，这个孤儿都是少不了的话题，但方宸对这些尖酸刻薄的言语不以为意。甚至有不少孩提以欺他为乐，每次他都不甘示弱，反咬回去。
寒冬来临，瘦弱少年卷缩起来，手脚僵硬，浑身无力，双腿又冷又沉，隐隐约约听见母亲在叫喊着自己，方宸嘴角裂出了一丝笑容。
醒来时，模糊间瞧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正在烧火炉，整个房间暖和且舒适。酒爷收留了他，并每天带他上山打猎，下田犁地，日复一日。
直到十四岁那年，酒爷把他送进了缥缈宗。
…………
方宸躺在木床上，眼中不禁露出了一丝怀念之色。过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唯独对那双面孔越来越模糊。
“方宸。”
突然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方宸收回思绪，迎了上去。打开房门，一身华丽锦袍的宋长空站在门外，临风而立。
“弟子拜见宋掌座！”方宸瞧见这位老者后，立即抱拳拱手。
宋长空顿了顿，仔细打量着眼前有些消瘦的方宸，笑道：“方宸，你入门也有五年了吧，记得当年酒爷把你带上缥缈宗的时候，我就在旁边，那时候的你还只是个羞涩少年。”
方宸有些错愕，他还是第一次在宋掌座口中听到酒爷这个名字。当时只见酒爷与几位老者聊了几句后便有弟子将他带入了宗门，看来酒爷确实与缥缈宗有些渊源。
“回掌座，确实五年了，承蒙宗门这些年的倾心栽培，只怪弟子愚昧，不堪教导，辜负了宗门的良苦用心。”方宸好奇，宋掌座为何突然来找自己，是因为酒爷?还是因为昨天的比试？
“呵呵，严重了，虽说你入门时，资质确实一般，但就昨日的比试来看，你的表现却是出乎意外的好，不过你一个月前都还只是练气六层修为而已，你是如何在一个月内连续突破三层的？就算是内门天骄也都不可能有如此进展！”
宋长空疑惑，他想知道，这个小家伙这些年是故意隐藏了修为，还是他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
“这……”方宸愣愣地苦笑道，这一点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宋长空瞧见他这幅模样，便摇头笑了笑道：“也罢，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自己的秘密，你不愿说，那我也不继续追问。”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修炼的竟然是不死金刚诀，虽说这门功法超凡，能练成的人却少之又少，甚至在宗门档案内都没有记载这门功法的来历。”
“弟子也只是在功善阁二楼偶然看到，正好可以弥补自身炼体的缺陷，不过却只有脱胎和造化前两层的修炼之法……”方宸如实回答。
“嗯，据我所知，内门还有一份不死金刚诀的残卷，或许对你有用，不过想要得到它，便只有先进入内门了。五个月后将有一次内门考核，对你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宋长空能感觉到方宸体内那股莫大的毅力，相比以往更是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对他的信心也更足了几分。
“昨天的胜出者，将有一次在功善阁三楼免费选取一门功法的机会，这或许对你一个月后去往北邙山有所帮助。”宋长空继续说道。
功善阁三楼，那是只有筑基期弟子才有资格进入的地方，相比于二楼的旁门级功法，三楼的正宗级功法，则是宗门亲传功法，而内院的天道级功法，更是只有天骄乃至长老们才够资格参阅。
宋长空摇头一笑，转身向着远处飘去，可他的声音却飘忽而来，回荡在方宸的耳边。
“功善阁中的功法终究是别人所创，想要变得强大，只有从功法中感悟，寻得属于自己的缘法。”
“宋掌座教诲，弟子铭记。”方宸再次抱拳拱手。
宋长空走后不久，门外又响起了叫喊声，而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方师兄在不在？”门外传来一道耳熟的声音，他微微诧异，这个院子，平日里很少有人来，打开房门，露出了一个少年。
这少年穿着灰色衣衫，在门开的那一刻，神色肃然，向着房间抱拳深深一拜。
“柳浩，拜见方师兄！”
“是你？”方宸一怔，门外之人，正是当时在万药坊出言羞辱自己的柳浩。
“找我做什么！切磋？”方宸表情凝重地瞟了他一眼。
柳浩闻言连忙摇头，脸上露出苦笑，向着方宸再次一拜。
“之前不懂事，方师兄就别嘲讽我了，这次柳某是来向方师兄赔罪的。”柳浩神色带着真诚，“方师兄宽宏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
方宸不以为然地瞅了瞅他，摸了摸鼻子。
虽说宗门内讥笑他的人不在少数，但每次听过了就不再理会，心里偶尔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结怨，而这个柳浩却是主动上门一脸真诚地向自己道歉，方宸倒也不愿为难人家，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况且他朋友本来就不多。
于是邀请柳浩进入房间，二人坐在一起，感慨一番。
“说起来，我并不能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欺辱资质平庸的弟子，他们也没做错什么，只是天赋比你们差点罢了。”方宸问了一句。
“我看到大家都这样，如果我不跟着显得我很不合群……”柳浩尴尬地回道，忽然感觉自己这种行为有些幼稚，便有些红了脸，迅速避开话题。
“方师兄，你要小心莫羽，他跟罗华走得很近，昨天你把罗华打得那么伤，估计他已经盯上你了。”
“莫羽？什么修为？”方宸立刻警惕，这个名字他倒是少听。
“练气九层，不过听说他的实力跟罗华差不多。”柳浩连忙开口，他告诉方宸这些，也是为了化解恩怨。
“那我就等着他，我倒要看看，他跟罗华谁的骨头更硬些。”
柳浩咳嗽一声，但不敢去贬低方宸，于是苦笑开口道：“可不能小看了这个莫羽，据说他当年可是单杀过地脉中期妖兽，而有实力击杀地脉中期妖兽的，外门不超过十个。”
方宸有些骇然，当时他跟王恒、赵越三人面对紫魔蝎时，都几经险些丧命，而这个莫羽竟然能击杀一头地脉中期妖兽？
方宸露出一丝冷笑，道：“如果他敢替罗华出气，我不介意把他打成罗华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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