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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难处

    萧凡顺在祁剑英一番准备后,静静地聆听起祁剑英教授的第一堂修真课,目前凡源大陆的境界层次分为:

    气感境,不具备什么法术功法,仅可感知灵气存在且通过吸纳温养自身的凡修,就好比凡人用药温补身体一般,并不能自如的行气运转。

    行气境,纳气行气自如,已具备一定的灵气功法,超脱凡修。

    衍丹境,沉气于丹田,化灵己用,聚灵为海,具备虚丹潜质,为缔造真丹准备。

    缔丹境,已能凝丹,丹分两品,虚丹,真丹,丹优者自更胜一筹,而另有传言丹有三品,第三品为何?无人可知。

    衍魂境,颐养魂身,以魂为主导,裂出魂子丝,以魂子丝作为分魂境的分身,从而为分魂境做准备。

    分魂境,可化魂子丝为分身,也正因分身视为自身魂子丝,所以被破之会伤及自身魂体,由此,此境之人更喜养念养魂之宝。

    假仙境,向天证道,以求长生,只有三阶段:假境期,真仙期,圆满。

    而这里面,除去气感境和假仙境外,全都分为四个阶段,前中后期及圆满。而气感境就相当于凡人步入仙途的启蒙,只是一个准备阶段,滞留长短因人而异,没有准确划分。

    当第一堂基础课教授完毕,祁剑英就辅以灵食和补灵药丸,开始为萧凡顺渡气通脉,因为族子珠的干预影响,这个过程对灵气的需求往往更多,也增加了祁剑英的难度。

    在祁剑英苦苦坚持了三天三夜,一场通脉之战才算结束,只是祁剑英知道并不完美,因为灵食与药的辅助消耗远大于往常。

    随着祁剑英正式的第一次和族子珠较量,他也发现了族子珠没那么简单,更可以说随着往后境界的攀升,它亦可成为宿主的另一个纳灵容器,同时他已经产生了新的疑问,这族子珠应该有一道法诀来打开它封闭的空间,只是不属嫡亲一族,他无从得知。

    “凡顺啊,你体内族子珠肯定还有更深的地方有待挖掘,你爹或你娘真没跟你多谈过它?而且你才刚刚通脉,止步气感境,这珠子已经是吸纳灵力到一种恐怖的程度,就这消耗,要是不打开封闭空间,对你踏仙途会更加吃力。”

    “祁叔,这个爹他跟我谈之甚少,我也没头绪,不过说不定我哥萧羽知道些什么。毕竟我不像萧羽哥,没能早早帮家族分担压力。”

    “好了,别想那么多,你爹不也想让你更幸福么?你又怎么知道,当你去帮家族分担的时候,你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去呢?何况你才是你爹的嫡子,他不见得和萧羽道清族子珠,毕竟会给你留下隐患。我相信你的成长,不会比萧羽慢。”

    说着祁剑英生怕萧凡顺沿着话又追忆往昔,情绪把控不好,自己立马挺直了腰板儿。

    “好歹我算你启蒙师父,给那萧羽先快活两年。听好了,你可别给我丢脸,不然我把你拖到灶炕前用锅灰抹成花猫,在街上晾他个两天,看你以后还丢不丢得起那个人。”

    萧凡顺也是被祁剑英又这么一出,搞的哭笑不得,不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自己和祁叔都很真实,无需随时忧心萧家那边的暗箭。

    祁剑英心里呢也不全然是想把自己卖弄成这样,但是他知道,从萧牧云离开那会儿,他所谓的上访之行十死无生,那一刻已经是无声的告别,只是萧凡顺还抱有期待,父亲迟早会归来。

    祁剑英想照顾的不单单是萧凡顺的感受,更想把他,视为自己跟萧家爷孙这三代人的情义纽带来守护。

    他起初看着萧凡顺爷爷那代,凡人的短暂一生,还中途就散场;又看着萧牧云一步步仙途拼杀,盛衰荣辱,也依旧是昙花一现,跟随两代人,看了两代人的坎坷;现在将是第三场梦的开篇,他不愿还是一场悲剧重演。

    萧凡顺则没祁剑英感触多,只是展望了未来守护的人,或者想挽留下的东西。

    日复一日,随着萧凡顺逐渐掌握了吸纳灵气的法门,相应的,算是稳步进入了气感境,可是他知道,他的难度远高过常人,滞留此境的可能非他人可想。

    “怎么办呢?现在想突破气感境踏入行气境,最大的一个难度就是时不时族子珠驱动的消耗,影响吸纳来的灵气运转。难道已经到了我和祁叔道别的时候了?”

    萧凡顺知道,这一步迟早要迈出,只是早晚问题,一咬牙,说干就干,起身就离开了卧房。

    “祁叔,我知道你为我所做颇多,但正如你我所忧,未来对于让你一人承担我的修炼资源,实在是难以维计,毕竟不像在萧家,相较没有那么多资源,而霄元城也并未建立在仙山或灵脉之上,随着我的日益成长,可谓粥少僧多!所以我觉得是时候和你说出我的决定了。我想告别,去往宗门拜师,获取更多的修炼资源。”

    萧凡顺细细地和祁剑英分析自己的想法。

    “至少,在宗门里还有更为充裕的灵气基础给予我破镜机会,若是我更能令宗门感到骄傲,那我想必也可以获得更丰厚的资源。”

    祁剑英一下子感觉自己又老了一截,因为感受到了压力,以及弥补不上萧凡顺的未来,看着远方,抚着自己不多的胡须。

    “罢了罢了,年轻人,去外面闯闯也是好的,而祁叔也确实衍魂境无望,未来的路到了尽头,不应让你局限在这成长。”

    说着,祁剑英摇手一捏,拿出了两张道符,一个法器出来。

    “好的东西你祁叔也没有了,来,你收着,这两张道符也是你爹曾今赐予我的,危急之时可用其保命,相当于衍魂境后期的两次出手。不是特别难缠的对手,可保你无虞。至于这个法器,虽算不上灵器,但其中融合了一缕死魂,有可能会助你突破衍魂境,而你祁叔我已经用不到了。”

    萧凡顺知道,这其中也含着不舍,但是现在的两人都明白,不能不放手,祁剑英若不放手,即使抛开修炼资源的日益难处,那他也妨碍了萧凡顺的成长,很难照顾萧凡顺一生。萧凡顺若不放手,不仅拖累的是祁剑英,更是很难走出依赖和保护,就注定难以成长为他儿时所想的,父母心中那方强者,那个能令父母感到自豪的英雄。

    两人这一天完全抛开了所有隔阂,不管是年龄,主仆关系,还是无血脉至亲关联。彻底如父子两一般,游街,逛市,喝酒,斗嘴。

    因为当这天结束,第二天的两人就将迎来辞行,萧凡顺也选择好了将去的宗门。

    当天蒙蒙亮,萧凡顺挎好了行囊,在老宅门口,回首望了一眼那间紧闭的客房,他知道自己接受不了辞行的场面,选择了默默离开,而祁剑英何尝不知道,他也在客房内目送一门之隔的萧凡顺离开。

    与此同时,一队豪华的车马正途经霄元城外。

    “王峰,你快看你快看,这霄元城好壮阔啊!”秋小芸高呼着,拉着一旁同坐的王峰,满是兴奋。

    “好了,小芸,再壮阔的城,哪有你好看?”王峰笑盈盈地扶过秋小芸的下巴,坏笑着。

    “坏蛋~!”秋小芸红着脸躲闪着,推了王峰一把。

    “等咱们到了仙山拜师,我还怕别人把你拐跑了呢!”王峰不忘追击的美言,更是让秋小芸没了欣赏外物的念头,躲着目光自己悄悄乐呵。

    而他们也殊不知,他们的行进路线和离开的萧凡顺正好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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