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出师不捷
伴随着巨大声响，这座地下设施的供电恢复了。
不知沉寂了多少个世纪的通风系统开始工作，地下设施大门上的警示灯闪了闪，很快便与各种灯光一并亮起。
广播系统内，冰冷的合成音此起彼伏。
科学挖掘队放出了第三台自律单位。
这是台小巧玲珑的骇入设备。
仅仅数秒后，设施大门便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缓缓开启。
出现在眼前的情形让众人一愣：这座地下设施内到处生满了紫色结晶，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妖冶光华，使得整个地下设施被笼罩在诡谲之中。
走入地下设施，在小心地观察了几块紫色结晶后，顾白鹤沉声道：
“各位注意，这些晶体是以太聚合结晶，它们是神经结晶症的感染源，目前我们的医疗手段几乎无法医治。”
其实不用他说，凌霄也会离着这些以太结晶远远的。
这些以太结晶就是来源，只消稍稍靠近些，防护服“咯咯”的报警声马上就会密集起来。
走在凌霄身旁的叶潇然忽然小声道：
“神经结晶症才是感染了脏器结晶症的人类真正向晶化体转化的真正病因。”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人得了脏器结晶症，但是没有得神经结晶症，他是不是……”
“等你见到‘大贤者’，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当然，前提是你考入中央武装力量大学。”
“那是谁？”
“现在我不方便透露哦~”
“呃……”
凌霄耸耸肩。
刚把人的胃口吊起来就不说了，真是……
叶潇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哎呀，被你打了岔了，实际上我想说的是……”
话音还未落下，地下设施内忽然响起了尖利的长啸。
伴随着长啸出现的，是浑身生满紫色结晶的晶化体疯狂地朝众人袭来。
八名地狱冲锋队士兵几乎是瞬间便端起步枪，朝这些晶化体扫去几排子弹。
伴随着一大片或蓝或红的伤害数字，这些晶化体的数据呈现在了凌霄眼前：
原生晶化体
等级：5
生命：200
护甲：800
相比于之前在废土区内碰到的次生晶化体，这些直接由两种结晶症共同转变原生体而来的不管是在护甲，还是生命值上都要强得多。
不过此时自己的装备也被当时强上不少。
凌霄对准冲在最前的那只晶化体扣下了扳机。
高速旋转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它的头颅。
“328”
大大的蓝色伤害数字跳了出来。
晶化体中弹后只是晃了晃身体，依旧嚎叫着扑来。
凌霄不由皱起眉头。
M37A5突击步枪自身的伤害为600，加上使用的是200伤害的标准军用子弹，能被抵消到如此程度，看来这些原生体的防御力也不容小觑。
于是，凌霄毫不犹豫地连续扣下扳机。
接二连三的子弹穿过晶化体的头颅，带出暗紫色血液、黑红的脑髓与无数破碎晶体和生着细小结晶的骨片。
相较于凌霄的果断，小组里的其他人的表现就要差得多了。
之前表现最好，面对野人毫不畏惧，甚至敢发起冲锋的方卓此时愣在了原地，被凌霄狠拍了一下才端起枪。
然而他的准头已经差得不行。
至于方卓之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八名地狱冲锋队士兵越战越勇，在晶化体近身后拔出背在身后的短剑，干脆利落地进行着杀戮。
他们的动作精准且优雅，每次挥剑都伴随着破碎的紫色结晶和四溅的鲜血。
在他们的手中，杀戮成了一门优雅的艺术。
一只晶化体冷不丁地从通风管道中跳下，在林琼的尖叫中猛地扑倒了她。
那只生有巨大结晶爪的胳膊高高举起，对准了林琼。
林琼惊恐地再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结晶爪落下。
然而她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
电光火石间，凌霄以非人的速度冲向林琼，在接近的瞬间将防御卡牌插入驱动盒内，而后猛地撞向晶化体。
扶起已经吓得呆的林琼，方卓紧接着便看到接下来发生的震撼一幕：
凌霄狠狠地挥出一记重拳。
本就因为生存卡盒的身体改造而变得力大无穷的他在动力外骨骼的加持下，力量更是恐怖。
连续三四拳下去，这只晶化体被打得头颅变形，全身抽搐。
凌霄拔出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它的眼窝中，奋力一扭。
这一下由于力量过大，竟导致刀刃断在了它的头颅之中！
晶化体抽搐了几下，登时便丧了命。
这时候，涌出的晶化体已经基本被消灭。
耳边的枪声越来越稀疏。
凌霄喘着粗气站起身，转向众人。
不等他说话，叶潇然便尖叫着冲到他身旁，从腰间的随身医药箱内取出消辐剂对准凌霄肩膀按了下去。
这一下非常用力，痛得凌霄呲牙咧嘴。
但这还没完，叶潇然像发了疯一样翻找着医药箱。
直到她拿出了一剂结晶阻断剂时，凌霄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机械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肩膀处的防护服已经破损。
面罩上亮起大红的警报。
辐射剂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但和防护服破损处露出的，周遭已经生出细小紫色结晶的伤口相比，辐射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顿时，凌霄觉得天旋地转，麻痹感伴随着剧烈疼痛自伤口处扩散。
在昏过去前，凌霄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算是栽了。
……
“咳……”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努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耀眼的灯光几乎立刻让他别过脸去。
谁成想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引得旁边叶潇然一阵惊喜：“醒了，他醒了！”
不等凌霄有所反应，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大门便被重重地推开。
方卓、陆轩等人像疯了般冲进来。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顾白鹤和几名军医。
凌霄坐起身，隐隐的头痛让他不禁扶额：“我……这是在哪里？”
叶潇然回答道：“V4022号废土区的前线医院，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头痛让凌霄的思维能力尚未恢复。
在努力地思考了片刻后，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像……好像我们进了个地下设施，然后被晶化体袭击了，然后……然后我的防护服在战斗中损坏了，我还被……”
这时候，顾白鹤开口了：“没错，你感染了神经晶化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曾经我从不相信什么先驱者英魂庇佑之类的胡话，但从此刻起我改观了，看来你真像小叶子说得那样，是受先驱者英魂庇佑的勇士。”
凌霄完全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顾白鹤的话让凌霄心中惊恐万分。
随着思维能力的恢复，凌霄立刻拽开病号服。
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道浅浅的疤痕。
而那些令人作呕的紫色细小结晶已经不见踪影。
按照顾白鹤的说法，神经结晶症的发病速度极快，自己被送回地面的时候，伤口处的“初生结晶”已经足有二十厘米长。
这代表感染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按照标准处置流程，接下来会由清理部队接手，将感染者彻底无害化处理。
叶潇然和方卓等人都不同意，几乎要和前来接手的清理部队冲突起来。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关注凌霄状况的顾白鹤惊讶地发现初生结晶的生长停下了。
本应越发坚固的初生结晶出现了回退和破碎的现象。
接下来的事情凌霄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方卓大笑着用力一拍凌霄的肩膀：“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容易死，你可是咱们学校的运气王啊！”
这一巴掌刚巧拍在凌霄的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陆轩连忙将他拉开：“老方你够了，晶化体没把凌霄怎么样，等下反倒给你拍出个好歹来。”
“哈哈哈，我这不是高兴嘛，放心，凌霄又不是个瓷娃娃！”
凌霄翻了个白眼：“去你大爷的，就算老子不是瓷娃娃，你这一巴掌也差点给我送走！”
“哈哈哈，咱们不是就在医院嘛，有嘛问题再来个抢救就是了！”
闻言，凌霄从床上窜起来，作势就要打方卓。
顾白鹤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打闹的三人。
良久后，等凌霄坐回到床上时，他开口道：“凌霄，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唔，顾博士你说吧，要是没有你，我估计已经被‘彻底无害化’了，能帮的上我一定尽全力。”
“我想采集些你的血液用于神经结晶症的血清研究，神经结晶症帝国和汉萨都曾有过几例治愈患者，但那些人都经过漫长的治疗并留下严重后遗症，
而像你这样短短几个小时就从严重感染中痊愈，且完全没有后遗症的情况还是世间首例。”
“可以啊。”
凌霄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神经结晶症的致病机理和痊愈的原因，但凌霄也能隐隐猜到自己能够快速恢复并没有留下后遗症的原因就是生存卡盒。
顾白鹤哪怕是把自己的血抽干了拿去研究，十有八九也是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到最后自己的痊愈只能归结于奇迹。
想到这里，凌霄也就大方起来了，撸起袖子让顾白鹤采血。
不知沉寂了多少个世纪的通风系统开始工作，地下设施大门上的警示灯闪了闪，很快便与各种灯光一并亮起。
广播系统内，冰冷的合成音此起彼伏。
科学挖掘队放出了第三台自律单位。
这是台小巧玲珑的骇入设备。
仅仅数秒后，设施大门便在令人牙酸的声响中缓缓开启。
出现在眼前的情形让众人一愣：这座地下设施内到处生满了紫色结晶，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妖冶光华，使得整个地下设施被笼罩在诡谲之中。
走入地下设施，在小心地观察了几块紫色结晶后，顾白鹤沉声道：
“各位注意，这些晶体是以太聚合结晶，它们是神经结晶症的感染源，目前我们的医疗手段几乎无法医治。”
其实不用他说，凌霄也会离着这些以太结晶远远的。
这些以太结晶就是来源，只消稍稍靠近些，防护服“咯咯”的报警声马上就会密集起来。
走在凌霄身旁的叶潇然忽然小声道：
“神经结晶症才是感染了脏器结晶症的人类真正向晶化体转化的真正病因。”
“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如果一个人得了脏器结晶症，但是没有得神经结晶症，他是不是……”
“等你见到‘大贤者’，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当然，前提是你考入中央武装力量大学。”
“那是谁？”
“现在我不方便透露哦~”
“呃……”
凌霄耸耸肩。
刚把人的胃口吊起来就不说了，真是……
叶潇然顿了顿，继续说道：“哎呀，被你打了岔了，实际上我想说的是……”
话音还未落下，地下设施内忽然响起了尖利的长啸。
伴随着长啸出现的，是浑身生满紫色结晶的晶化体疯狂地朝众人袭来。
八名地狱冲锋队士兵几乎是瞬间便端起步枪，朝这些晶化体扫去几排子弹。
伴随着一大片或蓝或红的伤害数字，这些晶化体的数据呈现在了凌霄眼前：
原生晶化体
等级：5
生命：200
护甲：800
相比于之前在废土区内碰到的次生晶化体，这些直接由两种结晶症共同转变原生体而来的不管是在护甲，还是生命值上都要强得多。
不过此时自己的装备也被当时强上不少。
凌霄对准冲在最前的那只晶化体扣下了扳机。
高速旋转的子弹精准地击中了它的头颅。
“328”
大大的蓝色伤害数字跳了出来。
晶化体中弹后只是晃了晃身体，依旧嚎叫着扑来。
凌霄不由皱起眉头。
M37A5突击步枪自身的伤害为600，加上使用的是200伤害的标准军用子弹，能被抵消到如此程度，看来这些原生体的防御力也不容小觑。
于是，凌霄毫不犹豫地连续扣下扳机。
接二连三的子弹穿过晶化体的头颅，带出暗紫色血液、黑红的脑髓与无数破碎晶体和生着细小结晶的骨片。
相较于凌霄的果断，小组里的其他人的表现就要差得多了。
之前表现最好，面对野人毫不畏惧，甚至敢发起冲锋的方卓此时愣在了原地，被凌霄狠拍了一下才端起枪。
然而他的准头已经差得不行。
至于方卓之外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八名地狱冲锋队士兵越战越勇，在晶化体近身后拔出背在身后的短剑，干脆利落地进行着杀戮。
他们的动作精准且优雅，每次挥剑都伴随着破碎的紫色结晶和四溅的鲜血。
在他们的手中，杀戮成了一门优雅的艺术。
一只晶化体冷不丁地从通风管道中跳下，在林琼的尖叫中猛地扑倒了她。
那只生有巨大结晶爪的胳膊高高举起，对准了林琼。
林琼惊恐地再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结晶爪落下。
然而她想象中的痛苦并没有出现。
电光火石间，凌霄以非人的速度冲向林琼，在接近的瞬间将防御卡牌插入驱动盒内，而后猛地撞向晶化体。
扶起已经吓得呆的林琼，方卓紧接着便看到接下来发生的震撼一幕：
凌霄狠狠地挥出一记重拳。
本就因为生存卡盒的身体改造而变得力大无穷的他在动力外骨骼的加持下，力量更是恐怖。
连续三四拳下去，这只晶化体被打得头颅变形，全身抽搐。
凌霄拔出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它的眼窝中，奋力一扭。
这一下由于力量过大，竟导致刀刃断在了它的头颅之中！
晶化体抽搐了几下，登时便丧了命。
这时候，涌出的晶化体已经基本被消灭。
耳边的枪声越来越稀疏。
凌霄喘着粗气站起身，转向众人。
不等他说话，叶潇然便尖叫着冲到他身旁，从腰间的随身医药箱内取出消辐剂对准凌霄肩膀按了下去。
这一下非常用力，痛得凌霄呲牙咧嘴。
但这还没完，叶潇然像发了疯一样翻找着医药箱。
直到她拿出了一剂结晶阻断剂时，凌霄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机械地低下头，看到自己肩膀处的防护服已经破损。
面罩上亮起大红的警报。
辐射剂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飙升。
但和防护服破损处露出的，周遭已经生出细小紫色结晶的伤口相比，辐射已经不能算什么了。
顿时，凌霄觉得天旋地转，麻痹感伴随着剧烈疼痛自伤口处扩散。
在昏过去前，凌霄的脑海之中只有一个想法：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次算是栽了。
……
“咳……”
不知过了多久，凌霄努力地睁开眼睛。
眼前耀眼的灯光几乎立刻让他别过脸去。
谁成想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引得旁边叶潇然一阵惊喜：“醒了，他醒了！”
不等凌霄有所反应，满是消毒水味的病房大门便被重重地推开。
方卓、陆轩等人像疯了般冲进来。
跟在他们后面的是顾白鹤和几名军医。
凌霄坐起身，隐隐的头痛让他不禁扶额：“我……这是在哪里？”
叶潇然回答道：“V4022号废土区的前线医院，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头痛让凌霄的思维能力尚未恢复。
在努力地思考了片刻后，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好像……好像我们进了个地下设施，然后被晶化体袭击了，然后……然后我的防护服在战斗中损坏了，我还被……”
这时候，顾白鹤开口了：“没错，你感染了神经晶化症。”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曾经我从不相信什么先驱者英魂庇佑之类的胡话，但从此刻起我改观了，看来你真像小叶子说得那样，是受先驱者英魂庇佑的勇士。”
凌霄完全没有弄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顾白鹤的话让凌霄心中惊恐万分。
随着思维能力的恢复，凌霄立刻拽开病号服。
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了道浅浅的疤痕。
而那些令人作呕的紫色细小结晶已经不见踪影。
按照顾白鹤的说法，神经结晶症的发病速度极快，自己被送回地面的时候，伤口处的“初生结晶”已经足有二十厘米长。
这代表感染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
按照标准处置流程，接下来会由清理部队接手，将感染者彻底无害化处理。
叶潇然和方卓等人都不同意，几乎要和前来接手的清理部队冲突起来。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在关注凌霄状况的顾白鹤惊讶地发现初生结晶的生长停下了。
本应越发坚固的初生结晶出现了回退和破碎的现象。
接下来的事情凌霄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了。
方卓大笑着用力一拍凌霄的肩膀：“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没这么容易死，你可是咱们学校的运气王啊！”
这一巴掌刚巧拍在凌霄的伤口上，疼得他倒吸了口凉气。
陆轩连忙将他拉开：“老方你够了，晶化体没把凌霄怎么样，等下反倒给你拍出个好歹来。”
“哈哈哈，我这不是高兴嘛，放心，凌霄又不是个瓷娃娃！”
凌霄翻了个白眼：“去你大爷的，就算老子不是瓷娃娃，你这一巴掌也差点给我送走！”
“哈哈哈，咱们不是就在医院嘛，有嘛问题再来个抢救就是了！”
闻言，凌霄从床上窜起来，作势就要打方卓。
顾白鹤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打闹的三人。
良久后，等凌霄坐回到床上时，他开口道：“凌霄，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唔，顾博士你说吧，要是没有你，我估计已经被‘彻底无害化’了，能帮的上我一定尽全力。”
“我想采集些你的血液用于神经结晶症的血清研究，神经结晶症帝国和汉萨都曾有过几例治愈患者，但那些人都经过漫长的治疗并留下严重后遗症，
而像你这样短短几个小时就从严重感染中痊愈，且完全没有后遗症的情况还是世间首例。”
“可以啊。”
凌霄爽快地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神经结晶症的致病机理和痊愈的原因，但凌霄也能隐隐猜到自己能够快速恢复并没有留下后遗症的原因就是生存卡盒。
顾白鹤哪怕是把自己的血抽干了拿去研究，十有八九也是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到最后自己的痊愈只能归结于奇迹。
想到这里，凌霄也就大方起来了，撸起袖子让顾白鹤采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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