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
夜晚，大家都洗漱完后，一声熄灯令终结宿舍里的光明。
告别了其他宿舍的同学，大家各自上了床。
“没办法了，关灯了，没事干了。”
“早点睡吧，大家都累了。”蒋恒说。
“这么早睡干嘛？不聊聊天？”黄亦笙颇有兴致地说。
“也好。”宋瑜川赞同道。
“不如来说说大家的感情经历吧！”蒋恒来了兴趣。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经历……
“从你开始吧。”我说。
“可以啊。”蒋恒显得很自信，“直接说了吧，我喜欢谢雨衫。”
黄亦笙“啊！？”了一声。门口教官很很地撞了一下门。
“再吵出来站着！”
没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没有灯。
“细说。“黄亦笙催他。
“这么说吧，我…”
我感觉到他看了我一眼，我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
“你说吧。”我说，我知道他在等我说这句话。
“我一直到下午都觉得你们是一对，但多谢刚刚黄亦笙叫我去澡堂，路上我就见到谢雨衫…”
“你跟她一起洗澡？”黄亦笙叫道，被宋瑜川打断了。
“我在路上见到她，她出来晾衣服。”他顿了顿，“我跟你们说买水，其实是去约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出来吃泡面。”
“你小子。”黄亦笙满脸笑意，显然对今晚的变故十分有兴趣。
“她同意了。”他又顿了顿，“等你们进去后我就出来了，她在平台等我。
我请了她一碗合味道，坐了一会，我先问她和你关系怎么样。说实话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她却让我意外。
’普通朋友‘她说。
我那时心里一跳一跳的，吃完面过后。我…”
“怎么样怎么样，快说啊。”黄亦笙显得急不可耐。
我心情几乎崩溃，不知道从他嘴里会蹦出什么可怕的词。
短短几十秒，却似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穿过公元。
“那时候大家都在忙嘛，没人注意我们，我们…”他又顿了顿，“我们接吻了…”
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一颗陨石砸在脸上，脑子里“嗡嗡”的。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
“咦！”约莫两三个人同时叫出声。
门口教官又开始咆哮。
我仿佛听到他踹门的声音。
好像在骂什么。
…我那一刻的心完全被醋意洗礼了，对外界一切事都不在关心，只求蒋恒别再说可怕的话。
我分明记得，当时我找谢雨衫借书的时候，她说：
“有人不让我借给你。”
会是蒋恒吗？
一定是。
他们都接吻了。
哦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信奉宗教，以至于连心灵的寄托都没有。
“然后呢？”马舒灿打破僵局，说实话我才反应过来他也在听。
“怎么连你怎么也这么八卦？”蒋恒带着点狡猾的调调问他。
他此刻心里一点很骄傲，毕竟才这个年纪。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突破确实是一件骄傲的事。
谢雨衫很美。
她是短发，刘海不齐，碎碎的，却很自然。奶白色的肌肤让她笑起来好像小天使。清澈明亮的瞳孔投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笑起来，小酒窝隐隐若现，透着无尽的纯和美…
能和这样的女生接吻，蒋恒当然有资格骄傲。
可我…
我回忆起和谢雨衫在一起的时光。
哎，多么美好！
为什么我没有珍惜和她说话的每一秒？
为什么我不早点告诉她，我爱她？
说不定她也爱我。
说不定她爱我好久了。
说不定她早就想跟我表白。
说不定她会含笑着跟我接吻，扑进我怀里撒娇…
蒋恒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醒醒吧孩子。”天使仿佛在我旁边，淡淡的跟我说。
“她说她心里早就有一个男孩子了，我想那应该就是我了吧！”蒋恒的声音。
我猛地一惊，原来他早就开始讲话，我却没有注意到。
等等？
心里早就有男孩子了？会不会是我？
“别胡思乱想了！”黄亦笙打断他，“我猜是马舒灿！”
“为什么会猜是我？”
“感觉的嘛，你这么帅！”
“额，你这完全是主观臆断，不要在这种话题上高估我的主观能动性。”
这次我没有跟他们一起笑，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声。
此刻我内心完全麻木了，直到这时我才完全明白何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谢雨衫”…
“下一个吧，”宋瑜川说。他显然看出了我的尴尬与难堪。
“马舒灿马舒灿，你说说？”蒋恒显得很不耐烦，显然他也不敢保证谢雨衫心里的人不是马舒灿。
“我吗？”马舒灿显得很平淡，“我的故事怕是这五天都讲不完。”
“嗯？”
除了我和蒋恒，大家都显得十分激动。谁想得到平日满脑子都是学习的马舒灿竟然有故事？
“事先声明一下，我跟谢雨衫绝对没有关系。”马舒灿笑着说。但我能感受到蒋恒还是有点不放心。
“谁管谢雨衫啊，你快说嘛。”我实在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了，催促道。
“不如让我先讲吧，看来马经要留个大的，我先说吧。”黄亦笙打断我。
“也好。”反正只要不讲谢雨衫，讲谁都行。
“你们有没有觉得黄梓燕喜欢林子华？”黄亦笙说道。
“切～这不是谁都看得出来吗？”我说。
我并不关心她到底喜不喜欢林子华，只想让他们快点进入新的话题。
“我觉得不是。”宋瑜川说，“我之前收作业的时候，黄梓燕没做，让我找一份给她抄，我顺手拿了林子华的她还不要，换了张马舒灿的。”
大家习惯性的“哦！”了一声，看向马舒灿。
“继续。”马舒灿没有多说，但这确是最好的证明。
“人家说不定是害羞。”黄亦笙反驳，“很多女生都这样，谁看得出来谢雨衫喜欢马舒灿的？”
“为什么老提到我？”马舒灿说。
为什么老提到谢雨衫。我想。
“别扯谢雨衫了，蒋恒会不高兴的。”宋瑜川回答。
“好好好，也不知道现在谁心里不安呢！”黄亦笙阴阳怪气的说，“很多时候这种行为不代表排斥，恰恰是爱。”他说着，意味深长。
“讲这么多，你谈过吗？”苦䮣年突然插画，他从刚刚到现在第一次说话。他跟黄亦笙关系非常好，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哈哈，爷步入情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黄亦笙回答道。
“切！算了吧，你上次还跟我说你以单身16年的名义发什么誓呢！”
“哎那个啊，谁发誓时说的是真话啊？”
“我不管，你不能对不起神佛。”
“好好好，封建迷信。”
“越扯越远了，继续说黄梓燕吧。”宋瑜川打断他们。
“说她？”苦䮣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我觉得那家伙就是个白痴，哪个正常人会和林子华走那么近？”
“你怎么了？受刺激了？”我问道，他今天确实有点一反常态。
“林子华今天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说要上那个什么北邮还是北广的…”
“是北航。”马舒灿打断他。
“哎呀都一样，你瞧他那个崇拜的眼神。好像他真的考上了似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宋瑜川说道。
“你不会喜欢她吧？”黄亦笙接话。
“不过北航确实挺难考的，最低分都要650好像，还必须选物理，他看着就不像学理科的样，他也许只是说说。”马舒灿回答，显然，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就是这样啊。”苦䮣年继续说道，“人家随便说说的话他都信！这不是傻子吗？“
我觉得作为不是傻子的我们都听出来苦䮣年喜欢她了。
“别这么激进，你现在的表现有点像希特勒：你知道现在多少钱一块面包吗？50万马克！！”他说着开始模仿。气氛立马缓和了许多。
“你这个言论在德国很危险，而且你不会说德语，至少说英语吧！你用国语说这句话，好土，哈哈哈！”黄亦笙显然也想为缓解气氛做贡献。
“《恶魔的崛起》原片好像就是英语的。拍摄地在美国。”马舒灿反驳道。
“哈哈哈希特勒去了美国，这怕是他毕生的理想吧，你们有没有看过高堡奇人？”
“讲什么的？”
“讲二战德日胜利后的世界。”
“哇哈？！美国人这脑洞有点大”
“他们是怎么瓜分苏联的？”黄亦笙插嘴问道。
“只有东西伯利亚”蒋恒突然说道，“中间是缓冲区。”
“你也看过啊？”
“嗯。”
“行了行了几位学霸，聊这个就别聊了，还不如睡觉。”苦䮣年有些不耐烦。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宋瑜川他们扯开话题是不想让苦䮣年继续说下去。作为朋友，谁都不希望对方总哭丧个脸。但显然，苦䮣年还有话想说。
“你们知道隔壁班的王进翔吗。”苦䮣年问道，“就是经常和我打球的那个。”
“哪个？”
“就是个子高高的，头发有点飘。打球总爱喊：’有狗有狗‘那个。”
王进翔我倒是记得，他是个很直率的人。成绩不算好但是很经常去补课，我在很多补习班看到过他，认识的人也基本都说在补习班见过他。
“他怎么了？”
“他上周和黄梓燕表白了。”
“啊？”
其实我们也谈不上震惊，毕竟他已经铺垫了好久。
“他上周三这样，晚自习的时候写叫人带话给黄梓燕让她出来，然后当面跟她表白，但没几个人在场，只有黄梓燕和她闺蜜。”苦䮣年继续说。
“那你是咋么知道的？”
“她闺蜜喜欢我。”
嗯？！？！
我吃了一惊！
“如此狗血，感觉进入了电视剧”马舒灿说。
“阮允琛喜欢你？”
“嗯”
“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普信。”
“她亲口跟我说的，要普信也是我的耳朵。”
“台湾人就是开放啊，这种话敢公开说。”
“她是台湾人？”
“好像是新竹那里的，她爸好像以前还在台积电工作。”黄亦笙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说她之前喜欢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个人都笑了。
门口教官有很很踹了一下门。
“一点了还不睡觉，要干嘛？”
“一点了？”宋瑜川说着，“不早了，睡吧。”
“嗯。”
大家都不再讲话，而我心中依旧起伏难平，“谢雨衫心里到底有谁呢？会不会是我？”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告别了其他宿舍的同学，大家各自上了床。
“没办法了，关灯了，没事干了。”
“早点睡吧，大家都累了。”蒋恒说。
“这么早睡干嘛？不聊聊天？”黄亦笙颇有兴致地说。
“也好。”宋瑜川赞同道。
“不如来说说大家的感情经历吧！”蒋恒来了兴趣。
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经历……
“从你开始吧。”我说。
“可以啊。”蒋恒显得很自信，“直接说了吧，我喜欢谢雨衫。”
黄亦笙“啊！？”了一声。门口教官很很地撞了一下门。
“再吵出来站着！”
没人注意到我的表情，或许是因为没有灯。
“细说。“黄亦笙催他。
“这么说吧，我…”
我感觉到他看了我一眼，我极力掩饰自己的表情。
“你说吧。”我说，我知道他在等我说这句话。
“我一直到下午都觉得你们是一对，但多谢刚刚黄亦笙叫我去澡堂，路上我就见到谢雨衫…”
“你跟她一起洗澡？”黄亦笙叫道，被宋瑜川打断了。
“我在路上见到她，她出来晾衣服。”他顿了顿，“我跟你们说买水，其实是去约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出来吃泡面。”
“你小子。”黄亦笙满脸笑意，显然对今晚的变故十分有兴趣。
“她同意了。”他又顿了顿，“等你们进去后我就出来了，她在平台等我。
我请了她一碗合味道，坐了一会，我先问她和你关系怎么样。说实话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她却让我意外。
’普通朋友‘她说。
我那时心里一跳一跳的，吃完面过后。我…”
“怎么样怎么样，快说啊。”黄亦笙显得急不可耐。
我心情几乎崩溃，不知道从他嘴里会蹦出什么可怕的词。
短短几十秒，却似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穿过公元。
“那时候大家都在忙嘛，没人注意我们，我们…”他又顿了顿，“我们接吻了…”
我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仿佛一颗陨石砸在脸上，脑子里“嗡嗡”的。但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
“咦！”约莫两三个人同时叫出声。
门口教官又开始咆哮。
我仿佛听到他踹门的声音。
好像在骂什么。
…我那一刻的心完全被醋意洗礼了，对外界一切事都不在关心，只求蒋恒别再说可怕的话。
我分明记得，当时我找谢雨衫借书的时候，她说：
“有人不让我借给你。”
会是蒋恒吗？
一定是。
他们都接吻了。
哦老天，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信奉宗教，以至于连心灵的寄托都没有。
“然后呢？”马舒灿打破僵局，说实话我才反应过来他也在听。
“怎么连你怎么也这么八卦？”蒋恒带着点狡猾的调调问他。
他此刻心里一点很骄傲，毕竟才这个年纪。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突破确实是一件骄傲的事。
谢雨衫很美。
她是短发，刘海不齐，碎碎的，却很自然。奶白色的肌肤让她笑起来好像小天使。清澈明亮的瞳孔投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可爱。笑起来，小酒窝隐隐若现，透着无尽的纯和美…
能和这样的女生接吻，蒋恒当然有资格骄傲。
可我…
我回忆起和谢雨衫在一起的时光。
哎，多么美好！
为什么我没有珍惜和她说话的每一秒？
为什么我不早点告诉她，我爱她？
说不定她也爱我。
说不定她爱我好久了。
说不定她早就想跟我表白。
说不定她会含笑着跟我接吻，扑进我怀里撒娇…
蒋恒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
“醒醒吧孩子。”天使仿佛在我旁边，淡淡的跟我说。
“她说她心里早就有一个男孩子了，我想那应该就是我了吧！”蒋恒的声音。
我猛地一惊，原来他早就开始讲话，我却没有注意到。
等等？
心里早就有男孩子了？会不会是我？
“别胡思乱想了！”黄亦笙打断他，“我猜是马舒灿！”
“为什么会猜是我？”
“感觉的嘛，你这么帅！”
“额，你这完全是主观臆断，不要在这种话题上高估我的主观能动性。”
这次我没有跟他们一起笑，只是象征性的出了声。
此刻我内心完全麻木了，直到这时我才完全明白何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谢雨衫”…
“下一个吧，”宋瑜川说。他显然看出了我的尴尬与难堪。
“马舒灿马舒灿，你说说？”蒋恒显得很不耐烦，显然他也不敢保证谢雨衫心里的人不是马舒灿。
“我吗？”马舒灿显得很平淡，“我的故事怕是这五天都讲不完。”
“嗯？”
除了我和蒋恒，大家都显得十分激动。谁想得到平日满脑子都是学习的马舒灿竟然有故事？
“事先声明一下，我跟谢雨衫绝对没有关系。”马舒灿笑着说。但我能感受到蒋恒还是有点不放心。
“谁管谢雨衫啊，你快说嘛。”我实在不想再听到那三个字了，催促道。
“不如让我先讲吧，看来马经要留个大的，我先说吧。”黄亦笙打断我。
“也好。”反正只要不讲谢雨衫，讲谁都行。
“你们有没有觉得黄梓燕喜欢林子华？”黄亦笙说道。
“切～这不是谁都看得出来吗？”我说。
我并不关心她到底喜不喜欢林子华，只想让他们快点进入新的话题。
“我觉得不是。”宋瑜川说，“我之前收作业的时候，黄梓燕没做，让我找一份给她抄，我顺手拿了林子华的她还不要，换了张马舒灿的。”
大家习惯性的“哦！”了一声，看向马舒灿。
“继续。”马舒灿没有多说，但这确是最好的证明。
“人家说不定是害羞。”黄亦笙反驳，“很多女生都这样，谁看得出来谢雨衫喜欢马舒灿的？”
“为什么老提到我？”马舒灿说。
为什么老提到谢雨衫。我想。
“别扯谢雨衫了，蒋恒会不高兴的。”宋瑜川回答。
“好好好，也不知道现在谁心里不安呢！”黄亦笙阴阳怪气的说，“很多时候这种行为不代表排斥，恰恰是爱。”他说着，意味深长。
“讲这么多，你谈过吗？”苦䮣年突然插画，他从刚刚到现在第一次说话。他跟黄亦笙关系非常好，但性格却截然不同。
“哈哈，爷步入情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黄亦笙回答道。
“切！算了吧，你上次还跟我说你以单身16年的名义发什么誓呢！”
“哎那个啊，谁发誓时说的是真话啊？”
“我不管，你不能对不起神佛。”
“好好好，封建迷信。”
“越扯越远了，继续说黄梓燕吧。”宋瑜川打断他们。
“说她？”苦䮣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我觉得那家伙就是个白痴，哪个正常人会和林子华走那么近？”
“你怎么了？受刺激了？”我问道，他今天确实有点一反常态。
“林子华今天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说要上那个什么北邮还是北广的…”
“是北航。”马舒灿打断他。
“哎呀都一样，你瞧他那个崇拜的眼神。好像他真的考上了似的。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你今天有点不太对劲。”宋瑜川说道。
“你不会喜欢她吧？”黄亦笙接话。
“不过北航确实挺难考的，最低分都要650好像，还必须选物理，他看着就不像学理科的样，他也许只是说说。”马舒灿回答，显然，他的关注点有点奇怪。
“就是这样啊。”苦䮣年继续说道，“人家随便说说的话他都信！这不是傻子吗？“
我觉得作为不是傻子的我们都听出来苦䮣年喜欢她了。
“别这么激进，你现在的表现有点像希特勒：你知道现在多少钱一块面包吗？50万马克！！”他说着开始模仿。气氛立马缓和了许多。
“你这个言论在德国很危险，而且你不会说德语，至少说英语吧！你用国语说这句话，好土，哈哈哈！”黄亦笙显然也想为缓解气氛做贡献。
“《恶魔的崛起》原片好像就是英语的。拍摄地在美国。”马舒灿反驳道。
“哈哈哈希特勒去了美国，这怕是他毕生的理想吧，你们有没有看过高堡奇人？”
“讲什么的？”
“讲二战德日胜利后的世界。”
“哇哈？！美国人这脑洞有点大”
“他们是怎么瓜分苏联的？”黄亦笙插嘴问道。
“只有东西伯利亚”蒋恒突然说道，“中间是缓冲区。”
“你也看过啊？”
“嗯。”
“行了行了几位学霸，聊这个就别聊了，还不如睡觉。”苦䮣年有些不耐烦。
其实我们都看出来宋瑜川他们扯开话题是不想让苦䮣年继续说下去。作为朋友，谁都不希望对方总哭丧个脸。但显然，苦䮣年还有话想说。
“你们知道隔壁班的王进翔吗。”苦䮣年问道，“就是经常和我打球的那个。”
“哪个？”
“就是个子高高的，头发有点飘。打球总爱喊：’有狗有狗‘那个。”
王进翔我倒是记得，他是个很直率的人。成绩不算好但是很经常去补课，我在很多补习班看到过他，认识的人也基本都说在补习班见过他。
“他怎么了？”
“他上周和黄梓燕表白了。”
“啊？”
其实我们也谈不上震惊，毕竟他已经铺垫了好久。
“他上周三这样，晚自习的时候写叫人带话给黄梓燕让她出来，然后当面跟她表白，但没几个人在场，只有黄梓燕和她闺蜜。”苦䮣年继续说。
“那你是咋么知道的？”
“她闺蜜喜欢我。”
嗯？！？！
我吃了一惊！
“如此狗血，感觉进入了电视剧”马舒灿说。
“阮允琛喜欢你？”
“嗯”
“你怎么知道，会不会是你普信。”
“她亲口跟我说的，要普信也是我的耳朵。”
“台湾人就是开放啊，这种话敢公开说。”
“她是台湾人？”
“好像是新竹那里的，她爸好像以前还在台积电工作。”黄亦笙说。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她说她之前喜欢我。”
“噗哈哈哈哈哈哈。”我们几个人都笑了。
门口教官有很很踹了一下门。
“一点了还不睡觉，要干嘛？”
“一点了？”宋瑜川说着，“不早了，睡吧。”
“嗯。”
大家都不再讲话，而我心中依旧起伏难平，“谢雨衫心里到底有谁呢？会不会是我？”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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