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幻境
此时，阵法内。
凤芊茫然地醒来，才发现洛三秋和阮洇都不在身边。估计是掉进来的时候被冲散了吧？
头还有点晕，嘶，先缓缓再坐起来吧，四周好像没有危险。
修庭夜和修尚樱没办法破除结界，那就只能在结界周围动手脚，她们三人怕是入了已经提前布好的阵内......真是大意了。
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杀了她们三个吗？凭这一个阵法？感觉不对...他们应当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管了，还是得先找到阵眼破阵。
凤芊准备起身，一只白皙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面前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洛三秋吗？
阳光很刺眼，她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过了一会，不适感渐渐消失了，这也让她彻底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是......唐雪儿？
“谦谦，你躺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起来，马上要上课了。”
熟悉的催促声荡入凤芊的脑海，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被人翻开。
眼前的女孩，竟然是她凡间早已故去的亡友。
唐雪儿那双漂亮的黑色的眸子映出了她此刻惊讶的神情。
怎么是她？唐雪儿？她说上课？........上什么课？
“谦谦？夏子谦！”唐雪儿见她不回答，又喊了几声。
凤芊失神片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脑海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了。
...........
哦，对啊，上课。
真是睡一觉把脑子睡糊涂了，忘了自己还在凡间执行任务呢。
凤芊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身形还有些不稳，“我大概是睡过头了。”
奇怪了，刚才怎么还走神了。
她跟着唐雪儿走进教室，上课铃还没响，她走到她的座位坐下，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身边坐着的人戳了戳她，笑问道，“今天怎么那么无精打采啊？”
谁在说话？
凤芊抬头望向身边，少年逆着光面对她，笑容温和，阳光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他眸色温柔，眼睛就像阳光下的溪水那般清澈纯净，是那么漂亮。
不知怎地，心口一阵绞痛袭来，似是有人用力地捏住了她的心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贺意年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立即收起笑脸，他身体往前靠了靠，忙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好像下一秒她就永远见不到贺意年了那样。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想家了吗？
“真没有?”贺意年不放心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下一秒，她感觉脸颊一热，一杯热奶茶贴了上来。“给你的。”
凤芊接了过来，顺带嘀咕了几句，“怎么又是热的。”
贺意年就又哄她，“乖，女孩子少喝冷的。”
“嗯。”
换做往日，她估计会和贺意年闹上几句，眼下却是心烦的厉害，像是有块石头堵在心口那般。凤芊拿了之笔，低头开始翻自己买的卷子。她之前已经写了几道题，粗略看了几眼，她却发现，这其中竟然有几处很明显的计算错误。错的还很离谱。
她有那么粗心吗？
刚改完题目，凤芊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轻轻牵起，感受到掌心传来温度，他们已是十指相扣。
“你今天倒是主动。”凤芊轻笑一声。
在上课偷偷牵手这种事情做了很多次，可每次好像都是自己主动的。
贺意年垂下眸子，睫羽轻轻颤了颤。“我感到你很不安，现在这样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来自贺意年的那丝暖意，是那么真实，一点点抚平了凤芊内心所有的烦躁。她趁着老师背过身去写板书，一点点地靠在了贺意年的肩头。
可下一秒，身边的人突然不见，她脚下也紧跟着一空，恍若掉进了一片可怕的的虚无中。
她感觉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不过是在急速下坠，下坠，下坠。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直到她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空旷的地方。
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熟悉，太痛苦了。
这里是战场。两万年前她平定北荒之乱的战场。而她现在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天月黑风高，战场上横尸遍野，血流千里。
她穿着雪白的战袍，此刻沾满了血污。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怀里还躺着一个人。
是贺意年。
他胸口中了致命一剑，鲜红的鲜血顺着胸口躺下，衣角已经被染红了一片。凤芊早已被吓的说不出话来，无尽的恐惧充斥了她的脑海，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因为贺意年的体温在渐渐下降，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一点点失去光彩。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凤芊......”怀中人的气息很微弱，不过他还是仰着头，努力地在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知不觉间，几滴眼泪已经顺着凤芊的脸颊滚落下来，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流泪。
“我跟着你来到这，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放弃这么多，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他说了这么多，一字一句却是那么冰冷无情，像一把坚韧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凤芊的心。
凤芊身体害怕地发抖，手心一片冰凉。她开始给贺意年输送神力，“对不起，对不起...”她梗咽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阿年，你挺住，我马上为你疗伤。”
尽管她用尽全力，想尽各种方法，她的神力还是一直被排斥在外，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冷冰冰的事实，粉碎她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凤芊茫然地醒来，才发现洛三秋和阮洇都不在身边。估计是掉进来的时候被冲散了吧？
头还有点晕，嘶，先缓缓再坐起来吧，四周好像没有危险。
修庭夜和修尚樱没办法破除结界，那就只能在结界周围动手脚，她们三人怕是入了已经提前布好的阵内......真是大意了。
不过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杀了她们三个吗？凭这一个阵法？感觉不对...他们应当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管了，还是得先找到阵眼破阵。
凤芊准备起身，一只白皙手伸到了她的面前。
她抬头，面前多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谁？洛三秋吗？
阳光很刺眼，她忍不住伸手挡了一下。过了一会，不适感渐渐消失了，这也让她彻底看清了那个人的脸。
那是......唐雪儿？
“谦谦，你躺在这里干什么？赶紧起来，马上要上课了。”
熟悉的催促声荡入凤芊的脑海，尘封已久的记忆一下子被人翻开。
眼前的女孩，竟然是她凡间早已故去的亡友。
唐雪儿那双漂亮的黑色的眸子映出了她此刻惊讶的神情。
怎么是她？唐雪儿？她说上课？........上什么课？
“谦谦？夏子谦！”唐雪儿见她不回答，又喊了几声。
凤芊失神片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到脑海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被她遗忘了。
...........
哦，对啊，上课。
真是睡一觉把脑子睡糊涂了，忘了自己还在凡间执行任务呢。
凤芊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身形还有些不稳，“我大概是睡过头了。”
奇怪了，刚才怎么还走神了。
她跟着唐雪儿走进教室，上课铃还没响，她走到她的座位坐下，将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身边坐着的人戳了戳她，笑问道，“今天怎么那么无精打采啊？”
谁在说话？
凤芊抬头望向身边，少年逆着光面对她，笑容温和，阳光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他眸色温柔，眼睛就像阳光下的溪水那般清澈纯净，是那么漂亮。
不知怎地，心口一阵绞痛袭来，似是有人用力地捏住了她的心脏，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了。
贺意年见她一副痛苦的样子，立即收起笑脸，他身体往前靠了靠，忙问道，“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有。”她也说不上来，只是突然觉得很难过，好像下一秒她就永远见不到贺意年了那样。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是因为想家了吗？
“真没有?”贺意年不放心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下一秒，她感觉脸颊一热，一杯热奶茶贴了上来。“给你的。”
凤芊接了过来，顺带嘀咕了几句，“怎么又是热的。”
贺意年就又哄她，“乖，女孩子少喝冷的。”
“嗯。”
换做往日，她估计会和贺意年闹上几句，眼下却是心烦的厉害，像是有块石头堵在心口那般。凤芊拿了之笔，低头开始翻自己买的卷子。她之前已经写了几道题，粗略看了几眼，她却发现，这其中竟然有几处很明显的计算错误。错的还很离谱。
她有那么粗心吗？
刚改完题目，凤芊自然垂在身侧的手忽然被轻轻牵起，感受到掌心传来温度，他们已是十指相扣。
“你今天倒是主动。”凤芊轻笑一声。
在上课偷偷牵手这种事情做了很多次，可每次好像都是自己主动的。
贺意年垂下眸子，睫羽轻轻颤了颤。“我感到你很不安，现在这样你好点了吗？”
“好多了。”来自贺意年的那丝暖意，是那么真实，一点点抚平了凤芊内心所有的烦躁。她趁着老师背过身去写板书，一点点地靠在了贺意年的肩头。
可下一秒，身边的人突然不见，她脚下也紧跟着一空，恍若掉进了一片可怕的的虚无中。
她感觉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只不过是在急速下坠，下坠，下坠。
眼前的场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直到她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空旷的地方。
这个地方，对她而言，实在是太熟悉，太痛苦了。
这里是战场。两万年前她平定北荒之乱的战场。而她现在清清楚楚地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天月黑风高，战场上横尸遍野，血流千里。
她穿着雪白的战袍，此刻沾满了血污。整个人跪坐在地上，怀里还躺着一个人。
是贺意年。
他胸口中了致命一剑，鲜红的鲜血顺着胸口躺下，衣角已经被染红了一片。凤芊早已被吓的说不出话来，无尽的恐惧充斥了她的脑海，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因为贺意年的体温在渐渐下降，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一点点失去光彩。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凤芊......”怀中人的气息很微弱，不过他还是仰着头，努力地在说话。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不知不觉间，几滴眼泪已经顺着凤芊的脸颊滚落下来，她不说话，只是无声地流泪。
“我跟着你来到这，我为了你付出这么多......放弃这么多，到头来......却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他说了这么多，一字一句却是那么冰冷无情，像一把坚韧的匕首，狠狠地刺入凤芊的心。
凤芊身体害怕地发抖，手心一片冰凉。她开始给贺意年输送神力，“对不起，对不起...”她梗咽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阿年，你挺住，我马上为你疗伤。”
尽管她用尽全力，想尽各种方法，她的神力还是一直被排斥在外，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一个冷冰冰的事实，粉碎她的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
来不及了，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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