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金丰培养武原他们花了很多钱。
不计其数！
若你不惜花上家底，去培养一个人，他成功后转眼归顺了别人，你生不生气？
金丰很生气！
金丰狠狠地瞪着武原三人，眼中盈满愤怒的火焰：“武原、林岩、陆贞，我自认对你们不薄！”
武原毕恭毕敬地道：“是的，金老爷，您让我们吃的每一顿饭都有酒有肉，好酒，好肉。”
林岩一本正经地道：“您让我们穿的衣服是锦衣华服，住的房子是美轮美奂的阁楼。”
陆贞一字一顿地道：“就在不久前，我们三人获得第一，您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千两银子。”
金丰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也认为，我待你们不薄，你们三人为何要背叛我？”
武原三人齐声道：“可我们那时，更需要的是药，治疗我们身上所受之伤的药！”
金丰笑问道：“任重羽给你们送了药？”
武原三人道：“不错。”
金丰陡然喝问道：“我给你们的一千两银子，难道不能买药？”
武原忽然笑了，笑着自任重羽身后踱出，在众人面前走了几步。
一瘸一拐地走。
因为在争夺天下第一枪主时，他的一条腿被对手戳了一个窟窿，到现在还在缓缓淌血。
武原拖着一条残腿道：“怎么？您让我拖着这么一条残腿，拿着我那一百三十斤重的长枪，再拿着那一百斤重的白银，一步步走下这巍峨的指天山，去买药？”
林岩也在笑，笑着向众人展示肚子上一尺长的伤口：“金老爷，您难道让我背着我厚重的斧子，双手捂着肚子，以防里面的肠子滚出来，一个人虚弱垂死地去买药？”
陆贞同样在笑，笑着解开了新套在外面的长衫，露出浸满鲜血的内衣：“我虽然不怕流血，可我身上这么多伤口，若是任由鲜血溢出，只怕药还没买到，就一命呜呼了！”
武原三人又齐声道：“金老爷，您如今可明白，为何我们三人会背叛您？”
金丰已明白。
所以他走了。
不管谁拥有了武原他们三人，都可以说是如虎添翼，这实在应该算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任重羽一点都不高兴。
他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当武原三人站于他身前，正要单膝跪地，宣誓向他效忠时，任重羽霍然站了起来。
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
他声音也很冷：“我是这一次武道会的召集者，理应由我准备一切事物，江湖人比试肯定会有人受伤，因此伤药是必备的。”
“武原，林岩，陆贞，我不止给你们三人送了药，凡是今天受伤没有药物治疗的，我都给送了药！”
武原三人连忙奉承道：“任楼主大善！”
任重羽却猛然喝到：“武原！”
接着他冷冷地道：“你今年已经五十二岁，是也不是？”
武原抬头道：“任楼主，我是年纪有些大，但是我……”
任重羽打断道：“五十二岁，你五十二岁才得了天下第一枪主，算是老有所成。”
武原喜悦道：“谢任楼主夸奖。”
任重羽却是道：“可这也说明，你能得到天下第一枪主，靠的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坚持不懈地努力，我们都敬佩一一步步努力成功的人，但在其未成功前，其实我们都看不起他！”
武原深有体会：“是，我受过别人不少白眼。”
任重羽道：“不是不少，是很多！你每次对别人说，你终有一日要成为天下第一枪主，别人都笑话你；走在街上，小孩都嘲笑你；有的人还故意捉弄你，拿你取乐，你可还记得？”
武原喝道：“记得，我一刻也没忘记！”
任重羽叹道：“别人嘲笑你也就罢了，还嘲笑你的母亲，以致气得你母亲卧病在床。”
武原垂泪道：“我娘确实为我吃了不少苦。”
任重羽猛然问道：“在别人都嘲笑你，在你们母子孤苦伶仃度日时，谁将你救出了苦海？”
武原许久才回答：“金丰。”
任重羽点头道：“对，是金丰！别人都不相信你能成为天下第一枪主，别人都不肯施舍你母子一文钱，金丰却将你招入府中，拿真金白银资助你练枪，他还花重金遍寻天下名医，治好了你母亲的重，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武原道：“记得。”
任重羽问道：“金丰算不算有恩于你？”
武原道：“算！”
任重羽冷笑一声：“好，你知道这一点就好。”
随即他不再理会武原，转而看向林岩，也是先大喝一声：“林岩！”
谁知任重羽开口赞道：“武陵城是一个好地方。”
林岩喜道：“是，那里有山有水，山是青山，水是绿水，山中有飞禽走兽，水中有游鱼虾蟹。”
任重羽轻声道：“武陵城是你的故乡。”
林岩无法否认：“是，武陵城是我的故乡。”
任重羽道：“你的故乡是很美，风景如画，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的故乡之所以声名远扬，不是因为它优美绚丽的风景，而是因为武陵城是天底下最大的赌城！赌博的赌！”
林岩已低下了头：“我知道。”
任重羽冷笑着问道：“你年轻时很好赌。”
林岩头低得更低：“是。”
任重羽又叹息道：“但你从没赢过。”
林岩猛地抬头：“我……”
任重羽冷硬地打断道：“你以为你这次不赢，下一次肯定能赢，赌的多了，总会有自己赢的那一天。”
“可你逢赌必输，先是输光了你们家的全部家当，然后是房契地契，后来你又开始借钱，足足借了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白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当时的你，你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林岩声音微弱：“如果我还不上那五千两白银，他们最少会剁掉我一双手！”
任重羽故意上下打量着林岩：“可我看你身上连一根毫毛都没少。”
林岩道：“这是因为有人帮我把钱还了。”
任重羽厉声道：“谁帮你还的？”
林岩只能承认：“金丰。”
任重羽紧接着问道：“金丰算不算对你有恩？”
林岩只能回答一个字：“算！”
任重羽点了点头：“好，你知道就好！”
任重羽又不再理会林岩，脑袋微摇，紧紧地盯起陆贞：“陆贞！”
他紧跟着道：“我听说，你最开始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刀客，而不是天下第一剑侠？”
陆贞没想到，任重羽知道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是有过那样的想法。”
任重羽轻蔑笑道：“对，那只是一个想法，你根本不是真的想成为天下第一刀客，你只是靠着这个噱头，在富商李员外家白吃白喝，白吃白喝了两年，期间你摸都没摸刀一下！”
陆贞想要反驳，但无能为力，揶揄着说了句：“不是两年，是一年零九个月。”
任重羽闻言，脸上轻蔑之色更重：“后来李员外察觉到你就是来混吃混喝，于是把你赶了出来，你索性又换了个名头，说要当天下第一枪主，在另一位豪绅家中骗吃骗喝了三年。”
陆贞无奈点头：“是。”
任重羽道：“但这位豪绅，也最终认定你就是混吃混喝的，也把你赶了出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别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没人再愿意收留你。”
陆贞闭起双眼，似在回忆那一段的艰苦岁月：“那时我真担心自己被冻死，或饿死。”
任重羽眼睛微眯：“可你既没冻死，也没饿死。”
陆贞睁开双眼：“因为有人收留了我。”
任重羽斥喝道：“谁收留了你？”
陆贞道：“金丰！”
任重羽道：“在别人都不相信你，都不愿收留你，都把你当成一个可恶的骗子，没人可怜你时，金丰收留了你，还把你培养成了天下第一剑侠，他对你可算有恩？”
陆贞重重地道：“算！”
任重羽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落在在座每一名江湖人耳畔，可在武原他们听来却十分刺耳。
任重羽目光阴冷地瞪着武原三人，字字铿锵：“金丰对你们都有恩！”
“大恩！”
“救命之恩！”
“可今天你们成名了，声名鹊起了，他不过是一时照顾不周，你们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苛责他，侮辱他，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你们有什么脸？”
“你们有什么资格？”
任重羽哼了一声道：“像你们这种人，我可不敢收留你们，万一哪一天我说错了一句话，只怕以后一刀子将我捅死的，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站在我身后的你们！”
知恩不图报，有仇必报！
这种人，谁敢跟他做朋友？
谁愿跟他做朋友？
谁会跟他做朋友？
满座江湖人都在笑，嘲笑，嘲笑武原、林岩和陆贞。
武原、林岩和陆贞唯有灰溜溜逃走了。
任重羽这时也不再坐下，扭头看向上官雪落，含笑道：“上官家主，武林第一世家的争夺已然开始，在座的江湖英豪也都等了很久了，再让他们等下去，似乎不太好吧。”
上官雪落伸手请道：“任楼主先请。”
任重羽也伸手请道：“上官家主先请。”
旋即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道：“我们一块上擂台。”
任重羽走在左边。
上官雪落坐在轮椅上，行在右边。
满座江湖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二人一点点接近擂台，想象着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场激烈的厮杀。
可陡然间，脚下一阵剧烈晃动。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响彻天际。
巍峨高耸的指天山，距离指天山山巅五十米的一圈陡峭石壁，轰然发出接连不断的爆炸。
烟尘弥漫之中，一道道裂痕蜿蜒而出，越来越深。
包括正在举办武道会的指天山山巅，炸裂处以上的山体，隐隐地要和以下的山体一分为二。
爆炸声还在不断响起。
山摇地动。
这件事是谁干的？
不计其数！
若你不惜花上家底，去培养一个人，他成功后转眼归顺了别人，你生不生气？
金丰很生气！
金丰狠狠地瞪着武原三人，眼中盈满愤怒的火焰：“武原、林岩、陆贞，我自认对你们不薄！”
武原毕恭毕敬地道：“是的，金老爷，您让我们吃的每一顿饭都有酒有肉，好酒，好肉。”
林岩一本正经地道：“您让我们穿的衣服是锦衣华服，住的房子是美轮美奂的阁楼。”
陆贞一字一顿地道：“就在不久前，我们三人获得第一，您还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千两银子。”
金丰咬牙切齿道：“既然你们也认为，我待你们不薄，你们三人为何要背叛我？”
武原三人齐声道：“可我们那时，更需要的是药，治疗我们身上所受之伤的药！”
金丰笑问道：“任重羽给你们送了药？”
武原三人道：“不错。”
金丰陡然喝问道：“我给你们的一千两银子，难道不能买药？”
武原忽然笑了，笑着自任重羽身后踱出，在众人面前走了几步。
一瘸一拐地走。
因为在争夺天下第一枪主时，他的一条腿被对手戳了一个窟窿，到现在还在缓缓淌血。
武原拖着一条残腿道：“怎么？您让我拖着这么一条残腿，拿着我那一百三十斤重的长枪，再拿着那一百斤重的白银，一步步走下这巍峨的指天山，去买药？”
林岩也在笑，笑着向众人展示肚子上一尺长的伤口：“金老爷，您难道让我背着我厚重的斧子，双手捂着肚子，以防里面的肠子滚出来，一个人虚弱垂死地去买药？”
陆贞同样在笑，笑着解开了新套在外面的长衫，露出浸满鲜血的内衣：“我虽然不怕流血，可我身上这么多伤口，若是任由鲜血溢出，只怕药还没买到，就一命呜呼了！”
武原三人又齐声道：“金老爷，您如今可明白，为何我们三人会背叛您？”
金丰已明白。
所以他走了。
不管谁拥有了武原他们三人，都可以说是如虎添翼，这实在应该算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可任重羽一点都不高兴。
他脸上连一丝笑容都没有。
当武原三人站于他身前，正要单膝跪地，宣誓向他效忠时，任重羽霍然站了起来。
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
他声音也很冷：“我是这一次武道会的召集者，理应由我准备一切事物，江湖人比试肯定会有人受伤，因此伤药是必备的。”
“武原，林岩，陆贞，我不止给你们三人送了药，凡是今天受伤没有药物治疗的，我都给送了药！”
武原三人连忙奉承道：“任楼主大善！”
任重羽却猛然喝到：“武原！”
接着他冷冷地道：“你今年已经五十二岁，是也不是？”
武原抬头道：“任楼主，我是年纪有些大，但是我……”
任重羽打断道：“五十二岁，你五十二岁才得了天下第一枪主，算是老有所成。”
武原喜悦道：“谢任楼主夸奖。”
任重羽却是道：“可这也说明，你能得到天下第一枪主，靠的不是天赋异禀，而是坚持不懈地努力，我们都敬佩一一步步努力成功的人，但在其未成功前，其实我们都看不起他！”
武原深有体会：“是，我受过别人不少白眼。”
任重羽道：“不是不少，是很多！你每次对别人说，你终有一日要成为天下第一枪主，别人都笑话你；走在街上，小孩都嘲笑你；有的人还故意捉弄你，拿你取乐，你可还记得？”
武原喝道：“记得，我一刻也没忘记！”
任重羽叹道：“别人嘲笑你也就罢了，还嘲笑你的母亲，以致气得你母亲卧病在床。”
武原垂泪道：“我娘确实为我吃了不少苦。”
任重羽猛然问道：“在别人都嘲笑你，在你们母子孤苦伶仃度日时，谁将你救出了苦海？”
武原许久才回答：“金丰。”
任重羽点头道：“对，是金丰！别人都不相信你能成为天下第一枪主，别人都不肯施舍你母子一文钱，金丰却将你招入府中，拿真金白银资助你练枪，他还花重金遍寻天下名医，治好了你母亲的重，这些事，你可还记得？”
武原道：“记得。”
任重羽问道：“金丰算不算有恩于你？”
武原道：“算！”
任重羽冷笑一声：“好，你知道这一点就好。”
随即他不再理会武原，转而看向林岩，也是先大喝一声：“林岩！”
谁知任重羽开口赞道：“武陵城是一个好地方。”
林岩喜道：“是，那里有山有水，山是青山，水是绿水，山中有飞禽走兽，水中有游鱼虾蟹。”
任重羽轻声道：“武陵城是你的故乡。”
林岩无法否认：“是，武陵城是我的故乡。”
任重羽道：“你的故乡是很美，风景如画，但我想你应该明白，你的故乡之所以声名远扬，不是因为它优美绚丽的风景，而是因为武陵城是天底下最大的赌城！赌博的赌！”
林岩已低下了头：“我知道。”
任重羽冷笑着问道：“你年轻时很好赌。”
林岩头低得更低：“是。”
任重羽又叹息道：“但你从没赢过。”
林岩猛地抬头：“我……”
任重羽冷硬地打断道：“你以为你这次不赢，下一次肯定能赢，赌的多了，总会有自己赢的那一天。”
“可你逢赌必输，先是输光了你们家的全部家当，然后是房契地契，后来你又开始借钱，足足借了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白银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当时的你，你应该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林岩声音微弱：“如果我还不上那五千两白银，他们最少会剁掉我一双手！”
任重羽故意上下打量着林岩：“可我看你身上连一根毫毛都没少。”
林岩道：“这是因为有人帮我把钱还了。”
任重羽厉声道：“谁帮你还的？”
林岩只能承认：“金丰。”
任重羽紧接着问道：“金丰算不算对你有恩？”
林岩只能回答一个字：“算！”
任重羽点了点头：“好，你知道就好！”
任重羽又不再理会林岩，脑袋微摇，紧紧地盯起陆贞：“陆贞！”
他紧跟着道：“我听说，你最开始想要成为天下第一刀客，而不是天下第一剑侠？”
陆贞没想到，任重羽知道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是有过那样的想法。”
任重羽轻蔑笑道：“对，那只是一个想法，你根本不是真的想成为天下第一刀客，你只是靠着这个噱头，在富商李员外家白吃白喝，白吃白喝了两年，期间你摸都没摸刀一下！”
陆贞想要反驳，但无能为力，揶揄着说了句：“不是两年，是一年零九个月。”
任重羽闻言，脸上轻蔑之色更重：“后来李员外察觉到你就是来混吃混喝，于是把你赶了出来，你索性又换了个名头，说要当天下第一枪主，在另一位豪绅家中骗吃骗喝了三年。”
陆贞无奈点头：“是。”
任重羽道：“但这位豪绅，也最终认定你就是混吃混喝的，也把你赶了出来，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别人都知道你是一个混吃混喝的骗子，没人再愿意收留你。”
陆贞闭起双眼，似在回忆那一段的艰苦岁月：“那时我真担心自己被冻死，或饿死。”
任重羽眼睛微眯：“可你既没冻死，也没饿死。”
陆贞睁开双眼：“因为有人收留了我。”
任重羽斥喝道：“谁收留了你？”
陆贞道：“金丰！”
任重羽道：“在别人都不相信你，都不愿收留你，都把你当成一个可恶的骗子，没人可怜你时，金丰收留了你，还把你培养成了天下第一剑侠，他对你可算有恩？”
陆贞重重地道：“算！”
任重羽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落在在座每一名江湖人耳畔，可在武原他们听来却十分刺耳。
任重羽目光阴冷地瞪着武原三人，字字铿锵：“金丰对你们都有恩！”
“大恩！”
“救命之恩！”
“可今天你们成名了，声名鹊起了，他不过是一时照顾不周，你们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他，苛责他，侮辱他，不给他留一点情面，你们有什么脸？”
“你们有什么资格？”
任重羽哼了一声道：“像你们这种人，我可不敢收留你们，万一哪一天我说错了一句话，只怕以后一刀子将我捅死的，不是我的敌人，而是站在我身后的你们！”
知恩不图报，有仇必报！
这种人，谁敢跟他做朋友？
谁愿跟他做朋友？
谁会跟他做朋友？
满座江湖人都在笑，嘲笑，嘲笑武原、林岩和陆贞。
武原、林岩和陆贞唯有灰溜溜逃走了。
任重羽这时也不再坐下，扭头看向上官雪落，含笑道：“上官家主，武林第一世家的争夺已然开始，在座的江湖英豪也都等了很久了，再让他们等下去，似乎不太好吧。”
上官雪落伸手请道：“任楼主先请。”
任重羽也伸手请道：“上官家主先请。”
旋即二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道：“我们一块上擂台。”
任重羽走在左边。
上官雪落坐在轮椅上，行在右边。
满座江湖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二人一点点接近擂台，想象着接下来会是怎样一场激烈的厮杀。
可陡然间，脚下一阵剧烈晃动。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响彻天际。
巍峨高耸的指天山，距离指天山山巅五十米的一圈陡峭石壁，轰然发出接连不断的爆炸。
烟尘弥漫之中，一道道裂痕蜿蜒而出，越来越深。
包括正在举办武道会的指天山山巅，炸裂处以上的山体，隐隐地要和以下的山体一分为二。
爆炸声还在不断响起。
山摇地动。
这件事是谁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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