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古石老头
胭脂楼里的几十名护卫习惯了混吃等死，有人骤然发难，反应相当缓慢。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魔神宗在水城势力如此庞大的情况下，还有人胆敢闯到他们的地盘闹事。
牧羽跳到八仙桌上，一脚踢翻挥刀向他砍来的护卫，大声喊话：“不想死的都赶紧滚出胭脂楼，否则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二楼逍遥客们听到鸡飞蛋打的嘈杂声，急忙穿上裤子，到走廊里探查情况。
牧羽荡开数个袭来的兵刃，瞬身闪现，轻易砍翻了距离最近的魔神宗打手。
炽焰刀的黑色火焰进入伤者体内，顷刻燃尽体内血脉，将其变成了木乃伊，不再有半点生气。
魔神宗的打手们见到这副场景，心下胆怯，逐渐失去了斗志。
周琰实力强横，长剑挥舞，干掉的护卫数量一点不比牧羽少。
老鸨躲在一楼角落，战兢兢看着如人间炼狱般的战斗场面。她万万没想到，面容和善的年轻人下手竟如此狠辣。
“快逃命吧！”魔神宗的人从没把胭脂楼当宝贝，眼见要被屠灭，急忙撒开腿跑路。
牧羽追上最后边的护卫，刀如疾风，将其砍翻在地。
护卫们穷尽一生之力，仓皇从窗户中跳出去，如丧家犬般四处飞逃。
周琰拿起一块桌布，擦拭掉剑上的血迹，然后看向牧羽，发现他的刀没沾染任何秽物。
“牧先生，你的这把刀着实厉害，不过它太邪恶，不适合长期使用。”周琰见到了护卫们凄惨的死法，觉得有必要提醒牧羽。
“我知道，不过得再找个主力兵器，才能让它在仓库里吃灰。”
“这很好办，回去以后我跟东方先生说一下，让他送您一把宝刀。”
“容后再谈。”牧羽拍了拍手，冲着二楼吓得不轻的姑娘们喊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想跟我走的尽管来，不想跟我走的也可以回家。”
姑娘们不明就里，立在原地没有动。
“小爷，您可不能断了我的生路啊！”老鸨听到牧羽的话，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像只愤怒的老母鸡，跑过来阻拦。
“周大哥，老鸨子里有好东西吗？”牧羽侧头问身后站着的周琰。
“通常来说，没有。”
牧羽手起刀落，斩了横眉竖眼的老鸨。
“姑娘们，可以放心从二楼下来了。”
胭脂楼的姑娘们依次下楼，只留些不敢轻易行动的逍遥客待在二楼。
“你们自便吧。”牧羽没想惩戒他们。
逍遥客们如获大赦，纷纷跑回房间，通过窗户跳到街上，离开了是非之地。
“可有想回家者？”牧羽把语气放平和，问胭脂楼一百多位姑娘的想法。
“我们想跟你走。”
姑娘们畏惧魔神宗，向来很少有人敢挑战他们。牧羽是罕见的勇者，只有跟着他，才有安全感。
“你们先跟我回东方府，然后再想办法安置。”牧羽收起炽焰刀，带头走出了胭脂楼。
城中的商贩们都在观望战况，见牧羽带出了胭脂楼的姑娘，知道叶家和魔神宗又败了一阵。
杂货铺老板摸着下巴，心中暗想道：“照这么发展下去，叶家和魔神宗怕是会被搞得元气大伤。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商铺掌柜们都是人精，知道惹不起牧羽，没有强出头。
周琰先行联系了东方府护卫，中途赶来接应，顺利回到东方府，将姑娘们暂时安置在西苑。
牧羽和周琰粗略问过之后，发现姑娘们有半数以上来自夜国，而且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了水城。
周琰让姑娘们去休息，只留下一位看上去机灵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周琰尽量降低音量，避免女孩受到惊吓。
“我叫茯苓。”
“来自哪里？”
“小女子是夜国星郡人。”
牧羽坐在椅子上，听到茯苓的家乡，立马站起来，说道：“我也是星郡人。”
茯苓看了眼俊逸的牧羽，急忙移开视线，低声问道：“先生既是星郡人，为何会来水城？”
“我干掉了星郡城主，被夜国通缉，不得已来到实力胜于一切的蓝国。”
“公子除掉了那个昏庸贪婪的城主？”茯苓惊讶看向牧羽。
她是星郡人，清楚城主做下的那些残暴之事。
“他对外人的态度像条狗，对星郡人却像贪得无厌的饕餮。我这种暴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先生是牧羽吗？”茯苓想起前几日逍遥客的话，和眼前的翩翩少年联系到了一起。
“你听过我的名字？”
“我听过你的故事。”
“怎么说？”
“传闻有个冲劲十足的少年来到水城，先是救下了东方家的五公子，接着又在魔神宗精密策划的追杀行动中逃脱，并且干掉了几乎所有的追杀者。逍遥客们都在谈论这件事，认为你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天才。”茯苓说道，“我出于好奇，曾问过您的名字，所以知道您叫牧羽。”
“牧先生，看起来你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水城。”周琰笑着说。
牧羽笑道：“我打出名堂是迟早的事，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绝对不会强出头。”
“牧先生，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东方然接到周琰传报，来到西苑，帮忙安置突然多出来的百余位女子。
“牧先生，您认为应当如何处理？”东方然很敬佩牧羽的雷霆手段，先征询他的意见。
牧羽是刀尖舔血的硬汉子，舞刀弄枪是拿手好戏，要说安排姑娘们，绝对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这题有点超纲，还是你来吧。”
“东方家旗下有几家刺绣厂，让她们去做工，您看可以吗？”
牧羽念在茯苓是同乡，说道：“东方家实力雄厚，再为这些女子开一家刺绣厂，想必也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只怕姑娘们不懂经营之道。”
茯苓精通女工，听到东方然这句话，老大不高兴：“刺绣是基础女工，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只要您肯信任我，一定能帮您经营好。”
东方然道：“既然姑娘有信心，我就做主把挨着东方府的锦绣绸缎庄交给你打理。你的那些姐妹们在你手下做事，怎么样？”
茯苓没想到东方然竟会答应，一时间没想到该如何回话。
“还不快谢过东方先生。”周琰见状，急忙提醒茯苓。
“小女子谢过东方先生。”茯苓反应过来，躬身道谢。
胭脂楼的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呼雀跃。
周琰将东方然拉到一让，讲述牧羽佩刀之事。
“牧先生是快意恩仇的豪侠，魔刀实在是配不上他的身份，您得帮他物色一件合适的神兵。”
东方然深以为然，回到牧羽身边，说道：“牧先生，在下一直没机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今日正好有空闲，我打算去趟兵器铺，帮先生挑件合手的兵器。您意下如何？”
“来者不拒。”牧羽是爽快人，既然富家公子要送兵器，没有不收的道理。
牧羽和东方然骑上火焰马，前往城北偏僻地段的兵器铺。
兵器铺只有三间石屋，篱笆围成的院子面积很小，看上去略显寒酸，和东方家气派豪华的风格差别很大。
“这个兵器铺真是你们家的产业吗？”牧羽有些困惑。
“这家武器铺的老板是古石老头。他是个脾气极古怪的人，虽然答应了我们的收购计划，但一切经营业务都由他说了算。”
牧羽笑道：“但凡能力大的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这倒是不难理解。咱们最好下马，步行去见这个性格怪诞的古石老头。”
“他这个小院也盛不下火焰马。”
两人把火焰马拴在石屋附近的碾盘上，走进篱笆墙小院。
院子东北角围着铁丝网，里边堆了许多破铜烂铁。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古石会把这些破烂熔掉，然后用它们做材料，打造新的兵器。”
“用这种材料打造出来的兵器结实吗？”
“一看你这个小娃娃就没什么见识。”石屋门口站着个穿长褂的老头，额头上数道沟壑，显示着年轻时曾受过的苦。
古石老头抽着汉白玉的烟袋锅，从上到下，彻底地打量了东方然和牧羽一番。
他认识东方然，也假装没有见过。
古石的目光在牧羽腰间悬挂的炽焰刀上停留了一段时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神光。
“你们来兵器铺，有什么事吗？”
“古石大叔，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来兵器铺，自然是想买兵器。”东方然城府不深，和老狐狸古石相比，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若是搁在昨日，我定然会直接送客，”古石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挂在麻布腰带上，说道，“也是你们有机缘，正好赶上打造出来一件神兵。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二位，里边请吧。”
牧羽跟着古石老头进入光线昏暗的石屋，发现屋子之间只有承重柱，相当于一个大房间。东墙角摆着一张单人小床，剩下的地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锻造炉没在屋里，而是设在了后院。
“小娃娃，你的那把刀是魔刀，我这里的兵器大部分都是凡夫俗子，见了它可是害怕得紧。你莫要让它靠近我的这些宝贝兵器。”
牧羽站在远处，仔细观察一柄红色长枪。枪身长约两米，顶部是异常锋利的枪头。
即便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泛着一种莹润的光泽。
“古石先生，这是您用废旧材料打造成的枪吗？”牧羽问古石老头。
“没错。任何材料都有其价值，寻常人眼里随时可以丢弃的廉价货，在我这里都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牧羽明白古石老头懂得合金原理，属于极夜大陆上极为罕见的武器锻造师，心下对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多了几分敬重。
“古石先生，您方才说锻造出了神兵，在下是否有幸得见？”
“这件武器正是为你而生，你当然能与它相见。”古石先生又从腰带上取下烟袋锅，装好烟叶，右手食指冒出火苗，顺手点燃了烟袋。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烟雾。
东方然从没见过态度这么好的古石老头，安静站在一边，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件神兵在哪儿？”牧羽充满好奇。
古石老头咧着满嘴黄牙嘿嘿一笑：“我就说小娃娃们都没有耐心，想见神兵，哪有那么容易？”
“古石先生，您可以随意提条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尽量满足。”
“你这个小娃娃行事鲁莽了点，不过倒有几分智慧。”古石老头笑呵呵地吐出一口烟雾，指向牧羽腰间的魔刀，“我不要别的东西，单要你随身携带的这把魔刀。”
东方然有点不忿：“古石先生，这把刀是牧先生的至宝。您这个要求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古石老头完全不为所动，笑道：“想要得到宝贝，又不肯付出代价。这种人迟早要吃大亏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牧羽右手轻抚刀鞘，犹豫良久，决定冒险用魔刀换古石打造的神兵。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魔神宗在水城势力如此庞大的情况下，还有人胆敢闯到他们的地盘闹事。
牧羽跳到八仙桌上，一脚踢翻挥刀向他砍来的护卫，大声喊话：“不想死的都赶紧滚出胭脂楼，否则别怪老子的刀不长眼！”
二楼逍遥客们听到鸡飞蛋打的嘈杂声，急忙穿上裤子，到走廊里探查情况。
牧羽荡开数个袭来的兵刃，瞬身闪现，轻易砍翻了距离最近的魔神宗打手。
炽焰刀的黑色火焰进入伤者体内，顷刻燃尽体内血脉，将其变成了木乃伊，不再有半点生气。
魔神宗的打手们见到这副场景，心下胆怯，逐渐失去了斗志。
周琰实力强横，长剑挥舞，干掉的护卫数量一点不比牧羽少。
老鸨躲在一楼角落，战兢兢看着如人间炼狱般的战斗场面。她万万没想到，面容和善的年轻人下手竟如此狠辣。
“快逃命吧！”魔神宗的人从没把胭脂楼当宝贝，眼见要被屠灭，急忙撒开腿跑路。
牧羽追上最后边的护卫，刀如疾风，将其砍翻在地。
护卫们穷尽一生之力，仓皇从窗户中跳出去，如丧家犬般四处飞逃。
周琰拿起一块桌布，擦拭掉剑上的血迹，然后看向牧羽，发现他的刀没沾染任何秽物。
“牧先生，你的这把刀着实厉害，不过它太邪恶，不适合长期使用。”周琰见到了护卫们凄惨的死法，觉得有必要提醒牧羽。
“我知道，不过得再找个主力兵器，才能让它在仓库里吃灰。”
“这很好办，回去以后我跟东方先生说一下，让他送您一把宝刀。”
“容后再谈。”牧羽拍了拍手，冲着二楼吓得不轻的姑娘们喊道，“从现在开始，你们自由了！想跟我走的尽管来，不想跟我走的也可以回家。”
姑娘们不明就里，立在原地没有动。
“小爷，您可不能断了我的生路啊！”老鸨听到牧羽的话，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像只愤怒的老母鸡，跑过来阻拦。
“周大哥，老鸨子里有好东西吗？”牧羽侧头问身后站着的周琰。
“通常来说，没有。”
牧羽手起刀落，斩了横眉竖眼的老鸨。
“姑娘们，可以放心从二楼下来了。”
胭脂楼的姑娘们依次下楼，只留些不敢轻易行动的逍遥客待在二楼。
“你们自便吧。”牧羽没想惩戒他们。
逍遥客们如获大赦，纷纷跑回房间，通过窗户跳到街上，离开了是非之地。
“可有想回家者？”牧羽把语气放平和，问胭脂楼一百多位姑娘的想法。
“我们想跟你走。”
姑娘们畏惧魔神宗，向来很少有人敢挑战他们。牧羽是罕见的勇者，只有跟着他，才有安全感。
“你们先跟我回东方府，然后再想办法安置。”牧羽收起炽焰刀，带头走出了胭脂楼。
城中的商贩们都在观望战况，见牧羽带出了胭脂楼的姑娘，知道叶家和魔神宗又败了一阵。
杂货铺老板摸着下巴，心中暗想道：“照这么发展下去，叶家和魔神宗怕是会被搞得元气大伤。这个年轻人，果然不简单！”
商铺掌柜们都是人精，知道惹不起牧羽，没有强出头。
周琰先行联系了东方府护卫，中途赶来接应，顺利回到东方府，将姑娘们暂时安置在西苑。
牧羽和周琰粗略问过之后，发现姑娘们有半数以上来自夜国，而且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带到了水城。
周琰让姑娘们去休息，只留下一位看上去机灵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周琰尽量降低音量，避免女孩受到惊吓。
“我叫茯苓。”
“来自哪里？”
“小女子是夜国星郡人。”
牧羽坐在椅子上，听到茯苓的家乡，立马站起来，说道：“我也是星郡人。”
茯苓看了眼俊逸的牧羽，急忙移开视线，低声问道：“先生既是星郡人，为何会来水城？”
“我干掉了星郡城主，被夜国通缉，不得已来到实力胜于一切的蓝国。”
“公子除掉了那个昏庸贪婪的城主？”茯苓惊讶看向牧羽。
她是星郡人，清楚城主做下的那些残暴之事。
“他对外人的态度像条狗，对星郡人却像贪得无厌的饕餮。我这种暴脾气的人，怎么可能容得下他？”
“先生是牧羽吗？”茯苓想起前几日逍遥客的话，和眼前的翩翩少年联系到了一起。
“你听过我的名字？”
“我听过你的故事。”
“怎么说？”
“传闻有个冲劲十足的少年来到水城，先是救下了东方家的五公子，接着又在魔神宗精密策划的追杀行动中逃脱，并且干掉了几乎所有的追杀者。逍遥客们都在谈论这件事，认为你是百年一遇的超级天才。”茯苓说道，“我出于好奇，曾问过您的名字，所以知道您叫牧羽。”
“牧先生，看起来你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水城。”周琰笑着说。
牧羽笑道：“我打出名堂是迟早的事，要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绝对不会强出头。”
“牧先生，我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东方然接到周琰传报，来到西苑，帮忙安置突然多出来的百余位女子。
“牧先生，您认为应当如何处理？”东方然很敬佩牧羽的雷霆手段，先征询他的意见。
牧羽是刀尖舔血的硬汉子，舞刀弄枪是拿手好戏，要说安排姑娘们，绝对不是他擅长的领域。
“这题有点超纲，还是你来吧。”
“东方家旗下有几家刺绣厂，让她们去做工，您看可以吗？”
牧羽念在茯苓是同乡，说道：“东方家实力雄厚，再为这些女子开一家刺绣厂，想必也不难吧？”
“难倒是不难，只怕姑娘们不懂经营之道。”
茯苓精通女工，听到东方然这句话，老大不高兴：“刺绣是基础女工，对我来说没有难度，只要您肯信任我，一定能帮您经营好。”
东方然道：“既然姑娘有信心，我就做主把挨着东方府的锦绣绸缎庄交给你打理。你的那些姐妹们在你手下做事，怎么样？”
茯苓没想到东方然竟会答应，一时间没想到该如何回话。
“还不快谢过东方先生。”周琰见状，急忙提醒茯苓。
“小女子谢过东方先生。”茯苓反应过来，躬身道谢。
胭脂楼的姑娘们听到这个消息，无不欢呼雀跃。
周琰将东方然拉到一让，讲述牧羽佩刀之事。
“牧先生是快意恩仇的豪侠，魔刀实在是配不上他的身份，您得帮他物色一件合适的神兵。”
东方然深以为然，回到牧羽身边，说道：“牧先生，在下一直没机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今日正好有空闲，我打算去趟兵器铺，帮先生挑件合手的兵器。您意下如何？”
“来者不拒。”牧羽是爽快人，既然富家公子要送兵器，没有不收的道理。
牧羽和东方然骑上火焰马，前往城北偏僻地段的兵器铺。
兵器铺只有三间石屋，篱笆围成的院子面积很小，看上去略显寒酸，和东方家气派豪华的风格差别很大。
“这个兵器铺真是你们家的产业吗？”牧羽有些困惑。
“这家武器铺的老板是古石老头。他是个脾气极古怪的人，虽然答应了我们的收购计划，但一切经营业务都由他说了算。”
牧羽笑道：“但凡能力大的人，多少都有点怪脾气，这倒是不难理解。咱们最好下马，步行去见这个性格怪诞的古石老头。”
“他这个小院也盛不下火焰马。”
两人把火焰马拴在石屋附近的碾盘上，走进篱笆墙小院。
院子东北角围着铁丝网，里边堆了许多破铜烂铁。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古石会把这些破烂熔掉，然后用它们做材料，打造新的兵器。”
“用这种材料打造出来的兵器结实吗？”
“一看你这个小娃娃就没什么见识。”石屋门口站着个穿长褂的老头，额头上数道沟壑，显示着年轻时曾受过的苦。
古石老头抽着汉白玉的烟袋锅，从上到下，彻底地打量了东方然和牧羽一番。
他认识东方然，也假装没有见过。
古石的目光在牧羽腰间悬挂的炽焰刀上停留了一段时间，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异样神光。
“你们来兵器铺，有什么事吗？”
“古石大叔，您可真会开玩笑。我们来兵器铺，自然是想买兵器。”东方然城府不深，和老狐狸古石相比，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若是搁在昨日，我定然会直接送客，”古石把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挂在麻布腰带上，说道，“也是你们有机缘，正好赶上打造出来一件神兵。正所谓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二位，里边请吧。”
牧羽跟着古石老头进入光线昏暗的石屋，发现屋子之间只有承重柱，相当于一个大房间。东墙角摆着一张单人小床，剩下的地方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
锻造炉没在屋里，而是设在了后院。
“小娃娃，你的那把刀是魔刀，我这里的兵器大部分都是凡夫俗子，见了它可是害怕得紧。你莫要让它靠近我的这些宝贝兵器。”
牧羽站在远处，仔细观察一柄红色长枪。枪身长约两米，顶部是异常锋利的枪头。
即便在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依然泛着一种莹润的光泽。
“古石先生，这是您用废旧材料打造成的枪吗？”牧羽问古石老头。
“没错。任何材料都有其价值，寻常人眼里随时可以丢弃的廉价货，在我这里都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牧羽明白古石老头懂得合金原理，属于极夜大陆上极为罕见的武器锻造师，心下对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多了几分敬重。
“古石先生，您方才说锻造出了神兵，在下是否有幸得见？”
“这件武器正是为你而生，你当然能与它相见。”古石先生又从腰带上取下烟袋锅，装好烟叶，右手食指冒出火苗，顺手点燃了烟袋。深吸一口，吐出白色烟雾。
东方然从没见过态度这么好的古石老头，安静站在一边，想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件神兵在哪儿？”牧羽充满好奇。
古石老头咧着满嘴黄牙嘿嘿一笑：“我就说小娃娃们都没有耐心，想见神兵，哪有那么容易？”
“古石先生，您可以随意提条件，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尽量满足。”
“你这个小娃娃行事鲁莽了点，不过倒有几分智慧。”古石老头笑呵呵地吐出一口烟雾，指向牧羽腰间的魔刀，“我不要别的东西，单要你随身携带的这把魔刀。”
东方然有点不忿：“古石先生，这把刀是牧先生的至宝。您这个要求未免有点太过分了！”
古石老头完全不为所动，笑道：“想要得到宝贝，又不肯付出代价。这种人迟早要吃大亏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牧羽右手轻抚刀鞘，犹豫良久，决定冒险用魔刀换古石打造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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