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胖瘦头陀
牧羽从青狼的南柱石府离开时，太阳已上中天，到了午饭时分。
他婉拒了青狼的用餐邀请，腹中饥饿，见路边有一酒楼，快步走进去。
店小二正把玩一件新得到的玉质鼻烟壶，龙道之力掌控，像用无形丝线串连，在空中缓慢旋转。
猛然听到进店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玉质鼻烟壶垂直落地，发出清脆响声，弹到柜台下边。
店小二犹豫半秒，急忙跑到门口招待客人。
“您是武神大人吗？”
牧羽疑惑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武城学社昨日发布了天下文书，随文附上您的影图形。现在整个大陆的各个种族，应该都知道您的大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牧羽摇头道，“这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头衔，听您的意思，好像有点嫌弃？”小二低声询问。
“话是这么说，当机会摆在面前时，又有几人能拒绝？”牧羽坐在窗边的桌子，看向小二，问道，“你能吗？”
“恐怕只有步入神境的大师，才能抵挡住‘武神’的诱惑。”
“修为达到神境，还用依靠虚名立身吗？”牧羽被小二的话逗乐。
“武神大人讲的有理。”小二寒暄完毕，记下牧羽点的菜，随后将记录菜单的纸条烧掉。
牧羽以为小二对他心怀不满，问道：“你何故烧掉菜单？”
“武神大人初来小店，可能不太清楚。这里的老板是南柱石青狼，传菜有特殊法阵加持，无需前往后厨，省了小人许多事。”小二慌忙解释。
“又是青狼。”牧羽暗中嘀咕一句。
小二问道：“武神大人，您需要酒水吗？”
牧羽摆了摆手。
武城对决斗没有任何限制，随时可以发起生死挑战。这种混乱局势下，保持清醒不失为生存之道。
牧羽经历过一次死亡，不想再度体验那种超脱于世的感觉。
四方餐桌上出现蓝色空间门，接着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从空间门中飞出，轻巧落于桌面。
这是牧羽点的第一道菜，名为白玉无瑕，材料是夜国玉城特有的一种蔬菜。
他重生于夜国星郡，早已将那个弱小到不值一提的国度当成了家乡。
后续的菜肴亦是以同样方式传递，待最后一道菜上桌，牧羽开始动筷。吃了没几口，从外边走进两位赶路的行脚商。
“小二哥，来三斤牛肉，一坛好酒！”走在前边的商人五大三粗，背着个黑色布袋，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桌子旁。
他的同伴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啤酒肚滚圆。面容和善，却被略显凌厉的眼神破坏了亲和力。
两个行脚商刚进门，立马吸引了牧羽的视线。
小二捡起玉质鼻烟壶，见又进来两名食客，瞬身闪现到桌边接待。
“没想到青狼老大的酒楼这么上档次，连小二都是强者。”高大商人见小二轻松用出瞬身闪现，陪笑着说。
肥胖商人道：“青狼老大可是武城南柱石，排场再大也是分属应当。”
小二余光瞥了牧羽一眼，见他照常进餐，似乎没关注这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肥胖商人和高大商人都不再讲话。
牧羽深感好奇，等小二烧完点菜单，向他招了招手。
小二没敢瞬身闪现，弓着身走过来，笑问道：“武神大人，您有何吩咐？”
“给我来一坛上好的青竹酒。”
“好嘞。”说完，小二就想前往酒窖。
牧羽叫住了他。
“我问一句，这家店的掌柜是谁？”
通常来说，掌柜都会坐在柜台后边。这家酒楼只有小二，没有其余工作人员。
小二回道：“小店没掌柜，直接由青狼大人负责。”
牧羽接着问道：“那两位客人是谁？”
“他们是胖瘦头陀，专门经营夜奴买卖，算是拍卖场的老主顾。混的熟了，也就成了朋友。”小二如实回答。
“你去取酒吧。”
夜奴二字可以算作牧羽的逆鳞，但凡提起，总是会激起他胸中的怒火。此时，也不例外。
牧羽吃饭速度极快，没等小二从酒窖回来，已经扫净了点的菜肴。
他站起身，仿佛要去柜台结账。
胖瘦头陀压根没想到牧羽会突然发难。
右手成掌，迅猛敲击瘦头陀后颈，登时将其打晕。
胖头陀来不及反应，只觉脖颈一凉，半寸也不敢动。
牧羽反手持刀，架在胖头陀脖子上，问道：“听说你是掌管夜奴的商人。”
胖头陀看向牧羽面容，立刻认出他的身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层层渗出，急忙摇头道：“小人只是个行脚商，与夜奴全无半点关系。”
他读过天下文书，清楚牧羽的资料，不敢冒险谈及夜奴。
“如果敢说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胖头陀紧张地动了动喉结，险些碰到青龙刀锋。
小二带着一坛酒回到大堂，见此情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二，你的话是否属实？”
“您想确认的话，打开黑布袋便知。”
“你……”胖头陀怒目瞪视店小二，额上青筋条条绽出，显是怒气冲撞所致。
牧羽深谙世事，明白其中有鬼，收回了宝刀。
他不想成为青狼的工具。
“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以后不要再碰夜奴生意，否则定会灭了你的门。”牧羽低声道，“我说到就能做到。”
胖头陀用手捂住脖颈，扛起昏迷的瘦头陀，慌不择路地离开酒楼。
牧羽收刀入鞘，微笑看向拿着酒坛的店小二，平静道：“你记得通报你家主人，任何人都休想掌控我。无论是魔神宗，还是三大仙山。”
说完话，迈步离开了酒楼。
他不想付账，也没必要破费。
胖头陀扛着伙伴，跑出几条街，稍微冷静下来思考。他也是老江湖，很快猜出自己成为了青狼试探牧羽的诱饵。
“他娘的，以后老子和青狼那个杂碎势不两立！”他取出一枚清凉丹，想将同伴唤醒。
“胖头陀，你的想法很不错。”
胖头陀听到熟悉的声音，惊骇欲绝，抬头看向高大的院墙。
上边站着一个人，脸上的刀疤分外显眼。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死亡。
“我留着他们有用，不知南柱石大人肯否给在下这个面子呢？”另一个声音响起。
牧羽站在另一面墙上，衣袍下摆随风摆动，仰头看去，仿佛英武的战神雕塑。
“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武神的面子，岂敢不给呢？”青狼换了副表情。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牧羽一眼，右手拉住斗篷，消失于空气之中。
胖头陀情绪大起大落，捡回一条命，瘫倒在地，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第一次为加入魔神宗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他婉拒了青狼的用餐邀请，腹中饥饿，见路边有一酒楼，快步走进去。
店小二正把玩一件新得到的玉质鼻烟壶，龙道之力掌控，像用无形丝线串连，在空中缓慢旋转。
猛然听到进店的脚步声，转头看去，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玉质鼻烟壶垂直落地，发出清脆响声，弹到柜台下边。
店小二犹豫半秒，急忙跑到门口招待客人。
“您是武神大人吗？”
牧羽疑惑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武城学社昨日发布了天下文书，随文附上您的影图形。现在整个大陆的各个种族，应该都知道您的大名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牧羽摇头道，“这可不一定是件好事。”
“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头衔，听您的意思，好像有点嫌弃？”小二低声询问。
“话是这么说，当机会摆在面前时，又有几人能拒绝？”牧羽坐在窗边的桌子，看向小二，问道，“你能吗？”
“恐怕只有步入神境的大师，才能抵挡住‘武神’的诱惑。”
“修为达到神境，还用依靠虚名立身吗？”牧羽被小二的话逗乐。
“武神大人讲的有理。”小二寒暄完毕，记下牧羽点的菜，随后将记录菜单的纸条烧掉。
牧羽以为小二对他心怀不满，问道：“你何故烧掉菜单？”
“武神大人初来小店，可能不太清楚。这里的老板是南柱石青狼，传菜有特殊法阵加持，无需前往后厨，省了小人许多事。”小二慌忙解释。
“又是青狼。”牧羽暗中嘀咕一句。
小二问道：“武神大人，您需要酒水吗？”
牧羽摆了摆手。
武城对决斗没有任何限制，随时可以发起生死挑战。这种混乱局势下，保持清醒不失为生存之道。
牧羽经历过一次死亡，不想再度体验那种超脱于世的感觉。
四方餐桌上出现蓝色空间门，接着一碟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从空间门中飞出，轻巧落于桌面。
这是牧羽点的第一道菜，名为白玉无瑕，材料是夜国玉城特有的一种蔬菜。
他重生于夜国星郡，早已将那个弱小到不值一提的国度当成了家乡。
后续的菜肴亦是以同样方式传递，待最后一道菜上桌，牧羽开始动筷。吃了没几口，从外边走进两位赶路的行脚商。
“小二哥，来三斤牛肉，一坛好酒！”走在前边的商人五大三粗，背着个黑色布袋，大咧咧坐在门口的桌子旁。
他的同伴五短身材，肥头大耳，啤酒肚滚圆。面容和善，却被略显凌厉的眼神破坏了亲和力。
两个行脚商刚进门，立马吸引了牧羽的视线。
小二捡起玉质鼻烟壶，见又进来两名食客，瞬身闪现到桌边接待。
“没想到青狼老大的酒楼这么上档次，连小二都是强者。”高大商人见小二轻松用出瞬身闪现，陪笑着说。
肥胖商人道：“青狼老大可是武城南柱石，排场再大也是分属应当。”
小二余光瞥了牧羽一眼，见他照常进餐，似乎没关注这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肥胖商人和高大商人都不再讲话。
牧羽深感好奇，等小二烧完点菜单，向他招了招手。
小二没敢瞬身闪现，弓着身走过来，笑问道：“武神大人，您有何吩咐？”
“给我来一坛上好的青竹酒。”
“好嘞。”说完，小二就想前往酒窖。
牧羽叫住了他。
“我问一句，这家店的掌柜是谁？”
通常来说，掌柜都会坐在柜台后边。这家酒楼只有小二，没有其余工作人员。
小二回道：“小店没掌柜，直接由青狼大人负责。”
牧羽接着问道：“那两位客人是谁？”
“他们是胖瘦头陀，专门经营夜奴买卖，算是拍卖场的老主顾。混的熟了，也就成了朋友。”小二如实回答。
“你去取酒吧。”
夜奴二字可以算作牧羽的逆鳞，但凡提起，总是会激起他胸中的怒火。此时，也不例外。
牧羽吃饭速度极快，没等小二从酒窖回来，已经扫净了点的菜肴。
他站起身，仿佛要去柜台结账。
胖瘦头陀压根没想到牧羽会突然发难。
右手成掌，迅猛敲击瘦头陀后颈，登时将其打晕。
胖头陀来不及反应，只觉脖颈一凉，半寸也不敢动。
牧羽反手持刀，架在胖头陀脖子上，问道：“听说你是掌管夜奴的商人。”
胖头陀看向牧羽面容，立刻认出他的身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层层渗出，急忙摇头道：“小人只是个行脚商，与夜奴全无半点关系。”
他读过天下文书，清楚牧羽的资料，不敢冒险谈及夜奴。
“如果敢说假话，小心你的脑袋。”
胖头陀紧张地动了动喉结，险些碰到青龙刀锋。
小二带着一坛酒回到大堂，见此情景，面不改色心不跳。
“小二，你的话是否属实？”
“您想确认的话，打开黑布袋便知。”
“你……”胖头陀怒目瞪视店小二，额上青筋条条绽出，显是怒气冲撞所致。
牧羽深谙世事，明白其中有鬼，收回了宝刀。
他不想成为青狼的工具。
“不要忘了你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以后不要再碰夜奴生意，否则定会灭了你的门。”牧羽低声道，“我说到就能做到。”
胖头陀用手捂住脖颈，扛起昏迷的瘦头陀，慌不择路地离开酒楼。
牧羽收刀入鞘，微笑看向拿着酒坛的店小二，平静道：“你记得通报你家主人，任何人都休想掌控我。无论是魔神宗，还是三大仙山。”
说完话，迈步离开了酒楼。
他不想付账，也没必要破费。
胖头陀扛着伙伴，跑出几条街，稍微冷静下来思考。他也是老江湖，很快猜出自己成为了青狼试探牧羽的诱饵。
“他娘的，以后老子和青狼那个杂碎势不两立！”他取出一枚清凉丹，想将同伴唤醒。
“胖头陀，你的想法很不错。”
胖头陀听到熟悉的声音，惊骇欲绝，抬头看向高大的院墙。
上边站着一个人，脸上的刀疤分外显眼。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死亡。
“我留着他们有用，不知南柱石大人肯否给在下这个面子呢？”另一个声音响起。
牧羽站在另一面墙上，衣袍下摆随风摆动，仰头看去，仿佛英武的战神雕塑。
“别人的面子我可以不给，但武神的面子，岂敢不给呢？”青狼换了副表情。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牧羽一眼，右手拉住斗篷，消失于空气之中。
胖头陀情绪大起大落，捡回一条命，瘫倒在地，短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第一次为加入魔神宗感到了深深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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