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笼中鸟

    当晚,由富婆天天出钱,宁次、小李、佐助,还有被他强拉上的鸣人,几个人在烤肉店搓了一顿。

    几个人吃相分为两种。首先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形象和客气的鸣人和小李,两人较上劲了,就算嘴里满是烤肉,仍然使劲往里塞。

    其次是文雅派的天天,佐助和宁次,三人皆出身富贵之家,所以较为吃的较为淡定。

    红色的烤肉被串在烤肉架上来回翻转,随着时间流转逐渐变成金黄,甚至有油脂流出,落在篝火上发出悦耳的响声。

    天天没少来这种地方,她熟练的加上各种佐料,分发给众人。其他人开始下一轮进食,只有宁次仍呆呆的盯着烤肉架,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烤肉一旦凉了,就会丧失口感,别傻愣着了。”佐助提醒了他一句。

    宁次摇了摇头,他用纯白的眼眸看向身边的宇智波遗孤。

    “烤肉被人吃掉,这是它的命运;贫民出身的忍者不如大家族出身,这是他们的命运;日向家、宇智波……这些大家族也有自身的悲哀,这是我们的命运。”

    “每个人的命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注定了,我们任何的行动都只不过是缓缓靠近自己的终点罢了。”

    日向宁次夹起来烤肉,送入嘴中。

    “宁次,你未免太过于悲观了,哪有那么可能的事情。”天天注意到气氛不太对劲,连忙道。

    佐助停下了筷子,一时间只能听见小李和鸣人两个单细胞生物吞咽的声音。

    “我承认世界存在命运,却不认同你的观点。”

    “为什么?一切你也都看在眼里了,小李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通过努力赶上我们,我们也一辈子没办法逃脱自己的宿命。”宁次无酒自醉道。

    “看来有些事我们需要单独谈谈,天天,失陪一下。”

    佐助拉着宁次来到了小巷,浓重夜色笼罩了这里,两者无法看清楚双反的脸和表情,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安感。

    “我知道你所谓的命运,笼中鸟。”

    笼中鸟是宗家专门研发出的秘术,远古的作用可能是防止白眼的外流,现在却成为了他们奴役分家的锁链。

    宁次闻言自嘲的笑了笑,解开了绑在头上的白头巾,扔在地上:“你知道啊?也对,木叶中的大家族谁不知道?我们分家就是被宗家拴住的一条狗,生死尽在他们手中。”

    “我知道的不仅有笼中鸟,还知道你父亲的死。”

    “为宗家家主而死,多么高尚的死法!”宁次讥讽地说道。

    “不单单是宗家,你父亲的死实际上是木叶和日向博弈的结果。”佐助摇了摇头。

    宁次虽少年老熟,但在政治方面却没人指点,只能简单的看清楚表象,却看不透内核。

    “博弈?”

    “在宇智波消失的现在,你们日向就是村子里唯一中立的家族了吧?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针对消灭它。”

    “……”

    这是木叶F4时代的高层的一贯套路。在这个四代火影死亡,猿飞日斩老去,三忍走的走逃的逃的时代,火影一脉的力量已经到达最低点。

    即使其他几位高层的加入填补了空缺,却也没办法让木叶回到鼎盛时期。

    年老体衰的火影想要村子继续安稳下去,不在自己手中这一代消亡,就必须用最谨慎的手段。于是宇智波和日向这两个“中立”的家族便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几年前的事件不过是猿飞日斩借助云忍的压力逼日向家表态,却没想到日向日足玩了手偷梁换柱的把戏。

    从某种方面说笼中鸟的确起到了作用,起码能确保家族中不会出现叛徒。宇智波家族相对而言的整体实力更胜一筹,还不是被高层的政治手段简简单单的玩死了?

    拉拢、分化、打击,如是而已。

    佐助简单的陈述让宁次明白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竟然纠缠那么多,父亲……”宁次满眼复杂,原来自己的父亲不过是高层和家族交锋的牺牲品。

    “这个村子已经逐渐腐朽了,没等其他忍村的人动手,就开始自相残杀起来,呵呵呵呵。”佐助冷笑道。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没有用的,我不过是被束缚在笼中的鸟,连生死都没办法自己决定。”宁次双手握拳,牙齿咬紧。

    报仇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可只要他对宗家的人流露出半点杀意就会被笼中鸟折磨,他做不到啊。

    “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佐助弯腰捡起白头巾,细致的重新系在宁次的额头上。透过写轮眼,他看见了对方太阳穴狰狞的印记。

    很丑陋,让佐助想起了蓝星古代那些被贬为奴者脸上的刺青。

    “笼中的鸟儿真的无法迎来自己的自由吗?”在宁次恍惚的问道。

    “这个答案应该问你自己。”佐助道。

    “你知道有种很常见的小鸟儿吗?它一旦被捉困于鸟笼就不吃不可,直至死亡。笼中鸟,笼中鸟,它究竟奴役的是肉体还是灵魂呢?”

    被血色的瞳子盯着,宁次如梦惊醒。

    在父亲死后,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除了那个软弱的小表妹,自己不再敢对宗家的任何人释放杀意的眼神了?

    一开始自己毫不掩饰,被笼中鸟折磨,被关禁闭,不给饭吃。

    后来自己告诉自己需要隐忍,按耐住杀意,平白的暴露出自己的仇恨只会被摧残。

    在后来啊,隐忍的长了,不再被折磨了,可自己也丧失了血性。独狼夹起尾巴低三下四的事儿干多了,最终会变成谄媚祈求主人剩饭吃屎的狗。

    “笼中鸟,真是好歹毒的术。”宁次喘着粗气,全身布满冷汗。

    配合上打一棒给两个枣的策略,这个术完全能将一个具备自由意志的忍者变成对宗家百依百顺的奴仆!

    “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我们回去吧,不然大家该等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走在深邃的小巷中,前方是黑暗,后方也是黑暗,纯白和血色的瞳孔反射出些许的月华。

    他们回到了烤肉店,敏锐的天天发现两人之间发生了某种变化,就像是突然建立了某种亲密关系。女孩有一股怪怪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被ntr了。

    鸣人和李一脸满足的抚摸着肚子对视,脸上有股看见知己的表情。

    佐助和宁次饿着肚子回来,对付着咽了几口饭,这顿饭就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饭局结束,各自回家睡觉。

    鸣人和李两个没心没肺的倒床就着;天天躺在自己的宽敞床上,翻来不去睡不着;宁次今晚少见的做梦,看见自己父亲满身血迹的看着自己……

    至于佐助,他照常“梦中杀鬼”,拥有血鬼术的鬼也见了不少,却丝毫没给他带来压迫。

    他甚至一心两用,内心思索着怎样创造一门无印忍术,又卡了十几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最终佐助选择妥协,还是加入了结印。

    这套忍术须配合剑法才能威力最大的施展,他将之称为炎之呼吸,并在鬼身上实验了自己的忍术。

    巳-未-申-亥-午-寅。

    佐助单手结印,挥剑朝面前强壮的鬼冲去。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炙热明亮的火焰猛然爆发,在鬼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化作半月状的火环,被一刀首尾分离。掉落的脑袋艰难的说出遗言:

    “能释放出火焰斩击的剑士,怎么可能?”

    鬼灭世界是低武世界,哪怕是继国缘一,都做不到这样的事情。

    “还是太慢了。”

    佐助摇了摇头,他自创的忍术“炎之呼吸”是一系列的忍术,和对应的呼吸法一一相适应。配合上剑术约莫有B级忍术的威力,缺点是每次使用都需要结印,而且是单手结印。

    他才单身八年,实在做不到鼬那么变态的手速。五个印足足需要两三秒的时间,这对于他这个速度风格的忍者来说是个致命的缺陷。

    所以佐助才舍弃了雷之呼吸,使用大开大合的炎之呼吸和其配套使用。否则会出现他已经挥刀,而另一只手还在结印的尴尬情况。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创立了自己的第一个忍术系列。

    接下来便将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剑术上,五大基本呼吸法他早已学会。现在将注意力放在这上面是想看能不能逆推出最强大的日之呼吸。

    日子依然是平淡的过渡,这次除了修炼意外,天天三人组倒是经常过来找他,然后女孩发挥钞能力让鸣人和李这两个家伙吃的盆满钵满。

    宁次变的比之前更加努力,更是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领悟了宗家才能学会的秘技。

    他们有不得不完成的目标,他们必须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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