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声音与吃
“哈哈，我在这。”
壮硕老汉高只羊从门口走了进来，在他手里，还有一只盘子。
盘子里装的是一坨很奇怪的东西。
看上去像是鱼，但是它皮肤表面又有很多的触手，这是真的手，像是极小的婴儿手臂一样。
但它的手指是人类所比拟不了的。
它的手指很多，多的数都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像是海草一般。
等高只羊临近，他们才发现，这鱼只有一只眼睛。
它只有左侧的一只眼睛，右侧完全是触手所覆盖。
而且，他它有两个头！前后都是头，没有排泄器官？
“这是？”
楚零看着这道菜，感到头皮发麻。
“单目鱼，这就是老村长禁止我们捕捉的单目鱼。”
老村长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同时解释道：
“这道菜必须我来做，其他人做发挥不出它原初的味道来。”
说到这，高只羊很是自豪，下巴都抬高了不少。
但也因为他后仰，闪到了腰。
高只牙扶着腰，讪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啊，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
“你们养着单目鱼？”雨若问道。
既然老村长守在海湾边禁止出海，那么就不应该有单目鱼才对。
“这是我们家提前腌制好的。”一旁的双马尾解释道。
“对，两位贵客，来尝尝我的手艺吧。”高只羊很是热情。
“一起吃。”楚零邀请道。
“这，似乎不太好吧。”高只羊搓了搓手。
“一起吃。”雨若重复道。
“不会打扰到你们吗？”高只羊环顾左右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眼睛一直往单目鱼上瞟，似乎很久没尝过这美味了。
“不会，我们就喜欢人多，正好和你聊一聊这蒲海村的风土人情。”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老汉高只羊大方坐下。
楚零和雨若也就座。
“想不到高老板还是个文化人啊？”楚零说道。
“嘿嘿，说不上什么老板，只是家大了点，就想做点生意多多少少赚点。”高只羊有些不好意思。
“文化人更说不上了，我就没念过书，只是听那些过来的游客们念过一些文绉绉的词句，耳濡目染之下，就多多少少会说上几句。”
“还说你不是文化人，耳濡目染都出来了，我听都没听说过。”楚零称赞道。
“话说，你们这地方很多人会来吗？”
“那是当然，二十多天前还来了一个……”高只羊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人，“阿惹，你还在这干嘛，快回去睡觉。”
他挥了挥手，赶走了双马尾少女。
楚零没有阻拦，他也不想对方中了雨若下的毒。
这也是他没有邀请对方坐下来一起吃的原因。
当然，和他们距离这么近，雨若要下毒大概早下完了。
但他知道，雨若此次下的毒都在饭菜里，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拉着高只羊一起吃的原因。
这次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来了一个什么？”雨若主动问道。
“哎，这件事是我们村的一个耻辱，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高只羊拿起碗，夹了一筷子单目鱼肉触手，扒拉了一口饭。
雨若很淡定的没有什么反应，也夹了一只触手，放入自己的小嘴。
楚零对这食物没什么食欲，甚至可以说恶心，只是吃了点寻常的素菜和鸡蛋。
他对高只羊欲言又止的行为很不满，你这只说了个开头是什么意思？
就像正在放一部大片，脱了外套，上了床，刚要进入下一个更刺激的步骤之时，就直接黑屏了，画面一转就到第二天公鸡打鸣了。
这太荒谬了！谁接受得了啊。
“继续说啊。”楚零非常不满。
“这……”高只羊欲言又止。
楚零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此刻的眼神，极具压迫力。
楚零完全复刻了华强的眼神，无畏无敬。
“呃，哈哈哈哈，既然小兄弟喜欢听，那说说也无妨。”
高只羊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无措。
“是这样的，二十多天前，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来到我们蒲海村，要收购大量单目鱼，出手极其阔绰。”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有人下了个大订单，那蒲海村就可以有很大的一笔收入，大家都很开心。”
“收购大量单目鱼？”楚零不解，“大量是多大，单目鱼除了吃还有什么用？”
高只羊愣了下，他没想到刚开始就有问题要问了，这么会抓重点？
“量吗？有多少就要多少，毕竟人家有钱，不差这玩意。”高只羊回忆道。
“至于单目鱼用处，那就多了，比如驯兽表演啊，前些年还要不少马戏团里的顶尖表演项目就是单目鱼呢？不是之一哦，就是最顶尖的。”
高只羊很是自豪，笑脸洋溢。
“又比如做魔药啊，这个我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一般人听都没听说过。”
高只羊故意停顿了下，看楚零焦急的神色，这才继续道：
“我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
高只羊再次停顿了下。
“它是制作荆棘魔药的主材料，荆棘魔可喜欢吃这魔药了，当然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高只羊的声音越来越小，楚零不得不靠近过去，几乎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才能听出个大概。
“而荆棘魔加上其他一些普通的炼金材料，进一步提炼，还可以炼制毒性最猛烈的毒药，‘耶尼之矢’！”
“哈哈哈，没听过吧。”
此刻的楚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还以为对方察觉出了他们要用毒。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雨若，发现她正在专注吃东西，一点都不关注这里。
接着，高只羊再说了几种单目鱼的作用，如提取鱼油明目之类的，楚零见他说的越来越偏，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不得不让他回归正题。
高只羊说得正兴起，被打断也一点不恼，他顿了顿，这才叹声道：
“后面就有些可悲了。”
“有人见钱眼开，等黑衣人离开蒲海村，直接就要去抢劫他。”
“他不仅要他的钱，还要他的鱼。”
“但是，他怕自己抢不过对方，还邀请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去抢劫他。”
“小伙子心动啊，拿着鱼叉就要上去开干。”
“但对方哪里是好惹的，人家不仅是超凡者，还特么有枪。”
“小伙子直接被爆了头，为了立威，黑衣人还拖着那小伙子的尸体回村里了。”
“他把小伙子的尸体挂在村里公共广场的一根柱子上，那嚣张的气焰，我看了都想一鱼叉叉了对方的屁眼，把他肚子搅烂。小伙子家族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抄起斧头鱼叉就冲了上去。”
“但是，人家有枪啊，几枪就干掉了冲上来的七八人，我还记得他们冲最前头的两人，阿聪阿明，都是村里一等一的捕鱼达人，身子骨壮着呢！”
高只羊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时夹一口菜，巴拉几口饭。
楚零听得很认真，雨若则忙着风卷残云。
她确实吃得很猛，也很快，而且越来越快，餐桌一大半的饭菜都进入了雨若的肚子。
楚零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她那有些偏瘦的身材。
嗯……一定是战斗消耗太大，又太饿了。
“那个人呢？”楚零问道。
“什么？”高只羊没反应过来。
“你小声点，那么大声干嘛。”楚零抱怨道，“雨若你也吃安静点，我正听故事呢？”
接着楚零详细描述：
“就那个，邀请那个死去的小伙子去抢劫黑衣人的那个。”
“哦，那个啊。他还活得好好的。”高只羊笑了笑，声音放小了些。
“喂，还有没有啊。”雨若把整张桌子的饭菜都卷完了。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盘子，一脸无情的看着高只羊。
“有，满足顾客的需求是我们的一直以来的追求。”
“啪啪！”
高只羊拍了两下巴掌。
“继续上菜上饭。”
“哎，你快说清楚为什么那个人还活着？”
楚零很急。
“别急，小兄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但故事嘛！是急不来的。”高只羊打了个哑谜。
饭菜很快上来，无缝衔接，几乎是拍掌的一刹那就上来了。
雨若直接拿起饭锅和饭勺就开干了起来，同时，她把所有的饭菜都一股脑的倒进饭锅，搅混在一起吃。
楚零看着雨若此刻的样子，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有这么急吗？
你刚才不是才干完一桌。
不过，雨若你吃饭的声音怎么还越来越大了，就不能安静点吗？
太他妈烦了。
“你倒是快点说啊！”楚零很烦躁。
“这个啊，很简单啊。”高只羊笑道：
“他没去嘛！他只是忽悠别人去抢劫，他又不是傻子，抢一个完全打不过的人干嘛！”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坏的人，明知道别人很厉害，还忽悠别人去抢劫。”
楚零越来越烦躁了，他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了。
一切的声音都越来越大了，他烦得头晕。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小哥哥，你长这么大不会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双马尾少女捧着一碟咸菜上来，笑着说道。
咸菜还没放桌上，就被雨若拿了过去，倒进了饭盆里。
她吃的越来越狼吞虎咽了，两腮都被撑满了还在往嘴里塞。
“哦，我忘了，那个人我一直忘了说是谁。”高只羊猛拍脑袋。
“小惹，那个人不就是你吗？你这小坏蛋。”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喜欢玩罢了，人家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啦。”
双马尾少女羞恼道，锤了一把高只羊的侧身。
少女声音、老人声音、干饭咀嚼声、锅勺碰撞声、捶打肉体声……
楚零捂着脑袋蹲了下来，他快被这些声音吵炸了。
壮硕老汉高只羊从门口走了进来，在他手里，还有一只盘子。
盘子里装的是一坨很奇怪的东西。
看上去像是鱼，但是它皮肤表面又有很多的触手，这是真的手，像是极小的婴儿手臂一样。
但它的手指是人类所比拟不了的。
它的手指很多，多的数都数不清，密密麻麻的，像是海草一般。
等高只羊临近，他们才发现，这鱼只有一只眼睛。
它只有左侧的一只眼睛，右侧完全是触手所覆盖。
而且，他它有两个头！前后都是头，没有排泄器官？
“这是？”
楚零看着这道菜，感到头皮发麻。
“单目鱼，这就是老村长禁止我们捕捉的单目鱼。”
老村长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同时解释道：
“这道菜必须我来做，其他人做发挥不出它原初的味道来。”
说到这，高只羊很是自豪，下巴都抬高了不少。
但也因为他后仰，闪到了腰。
高只牙扶着腰，讪笑道：“嘿嘿，不好意思啊，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
“你们养着单目鱼？”雨若问道。
既然老村长守在海湾边禁止出海，那么就不应该有单目鱼才对。
“这是我们家提前腌制好的。”一旁的双马尾解释道。
“对，两位贵客，来尝尝我的手艺吧。”高只羊很是热情。
“一起吃。”楚零邀请道。
“这，似乎不太好吧。”高只羊搓了搓手。
“一起吃。”雨若重复道。
“不会打扰到你们吗？”高只羊环顾左右两人，有些不好意思。
但他眼睛一直往单目鱼上瞟，似乎很久没尝过这美味了。
“不会，我们就喜欢人多，正好和你聊一聊这蒲海村的风土人情。”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老汉高只羊大方坐下。
楚零和雨若也就座。
“想不到高老板还是个文化人啊？”楚零说道。
“嘿嘿，说不上什么老板，只是家大了点，就想做点生意多多少少赚点。”高只羊有些不好意思。
“文化人更说不上了，我就没念过书，只是听那些过来的游客们念过一些文绉绉的词句，耳濡目染之下，就多多少少会说上几句。”
“还说你不是文化人，耳濡目染都出来了，我听都没听说过。”楚零称赞道。
“话说，你们这地方很多人会来吗？”
“那是当然，二十多天前还来了一个……”高只羊忽然意识到旁边还有一人，“阿惹，你还在这干嘛，快回去睡觉。”
他挥了挥手，赶走了双马尾少女。
楚零没有阻拦，他也不想对方中了雨若下的毒。
这也是他没有邀请对方坐下来一起吃的原因。
当然，和他们距离这么近，雨若要下毒大概早下完了。
但他知道，雨若此次下的毒都在饭菜里，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拉着高只羊一起吃的原因。
这次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来了一个什么？”雨若主动问道。
“哎，这件事是我们村的一个耻辱，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高只羊拿起碗，夹了一筷子单目鱼肉触手，扒拉了一口饭。
雨若很淡定的没有什么反应，也夹了一只触手，放入自己的小嘴。
楚零对这食物没什么食欲，甚至可以说恶心，只是吃了点寻常的素菜和鸡蛋。
他对高只羊欲言又止的行为很不满，你这只说了个开头是什么意思？
就像正在放一部大片，脱了外套，上了床，刚要进入下一个更刺激的步骤之时，就直接黑屏了，画面一转就到第二天公鸡打鸣了。
这太荒谬了！谁接受得了啊。
“继续说啊。”楚零非常不满。
“这……”高只羊欲言又止。
楚零静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
他此刻的眼神，极具压迫力。
楚零完全复刻了华强的眼神，无畏无敬。
“呃，哈哈哈哈，既然小兄弟喜欢听，那说说也无妨。”
高只羊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无措。
“是这样的，二十多天前，有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来到我们蒲海村，要收购大量单目鱼，出手极其阔绰。”
“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有人下了个大订单，那蒲海村就可以有很大的一笔收入，大家都很开心。”
“收购大量单目鱼？”楚零不解，“大量是多大，单目鱼除了吃还有什么用？”
高只羊愣了下，他没想到刚开始就有问题要问了，这么会抓重点？
“量吗？有多少就要多少，毕竟人家有钱，不差这玩意。”高只羊回忆道。
“至于单目鱼用处，那就多了，比如驯兽表演啊，前些年还要不少马戏团里的顶尖表演项目就是单目鱼呢？不是之一哦，就是最顶尖的。”
高只羊很是自豪，笑脸洋溢。
“又比如做魔药啊，这个我是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一般人听都没听说过。”
高只羊故意停顿了下，看楚零焦急的神色，这才继续道：
“我和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啊。”
高只羊再次停顿了下。
“它是制作荆棘魔药的主材料，荆棘魔可喜欢吃这魔药了，当然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高只羊的声音越来越小，楚零不得不靠近过去，几乎把耳朵贴到他嘴边才能听出个大概。
“而荆棘魔加上其他一些普通的炼金材料，进一步提炼，还可以炼制毒性最猛烈的毒药，‘耶尼之矢’！”
“哈哈哈，没听过吧。”
此刻的楚零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他还以为对方察觉出了他们要用毒。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眼雨若，发现她正在专注吃东西，一点都不关注这里。
接着，高只羊再说了几种单目鱼的作用，如提取鱼油明目之类的，楚零见他说的越来越偏，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不得不让他回归正题。
高只羊说得正兴起，被打断也一点不恼，他顿了顿，这才叹声道：
“后面就有些可悲了。”
“有人见钱眼开，等黑衣人离开蒲海村，直接就要去抢劫他。”
“他不仅要他的钱，还要他的鱼。”
“但是，他怕自己抢不过对方，还邀请了同村的一个小伙子去抢劫他。”
“小伙子心动啊，拿着鱼叉就要上去开干。”
“但对方哪里是好惹的，人家不仅是超凡者，还特么有枪。”
“小伙子直接被爆了头，为了立威，黑衣人还拖着那小伙子的尸体回村里了。”
“他把小伙子的尸体挂在村里公共广场的一根柱子上，那嚣张的气焰，我看了都想一鱼叉叉了对方的屁眼，把他肚子搅烂。小伙子家族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直接抄起斧头鱼叉就冲了上去。”
“但是，人家有枪啊，几枪就干掉了冲上来的七八人，我还记得他们冲最前头的两人，阿聪阿明，都是村里一等一的捕鱼达人，身子骨壮着呢！”
高只羊絮絮叨叨的说着，不时夹一口菜，巴拉几口饭。
楚零听得很认真，雨若则忙着风卷残云。
她确实吃得很猛，也很快，而且越来越快，餐桌一大半的饭菜都进入了雨若的肚子。
楚零看了看她平坦的小腹，又看了看她那有些偏瘦的身材。
嗯……一定是战斗消耗太大，又太饿了。
“那个人呢？”楚零问道。
“什么？”高只羊没反应过来。
“你小声点，那么大声干嘛。”楚零抱怨道，“雨若你也吃安静点，我正听故事呢？”
接着楚零详细描述：
“就那个，邀请那个死去的小伙子去抢劫黑衣人的那个。”
“哦，那个啊。他还活得好好的。”高只羊笑了笑，声音放小了些。
“喂，还有没有啊。”雨若把整张桌子的饭菜都卷完了。
她意犹未尽的舔了舔自己的盘子，一脸无情的看着高只羊。
“有，满足顾客的需求是我们的一直以来的追求。”
“啪啪！”
高只羊拍了两下巴掌。
“继续上菜上饭。”
“哎，你快说清楚为什么那个人还活着？”
楚零很急。
“别急，小兄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但故事嘛！是急不来的。”高只羊打了个哑谜。
饭菜很快上来，无缝衔接，几乎是拍掌的一刹那就上来了。
雨若直接拿起饭锅和饭勺就开干了起来，同时，她把所有的饭菜都一股脑的倒进饭锅，搅混在一起吃。
楚零看着雨若此刻的样子，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有这么急吗？
你刚才不是才干完一桌。
不过，雨若你吃饭的声音怎么还越来越大了，就不能安静点吗？
太他妈烦了。
“你倒是快点说啊！”楚零很烦躁。
“这个啊，很简单啊。”高只羊笑道：
“他没去嘛！他只是忽悠别人去抢劫，他又不是傻子，抢一个完全打不过的人干嘛！”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么坏的人，明知道别人很厉害，还忽悠别人去抢劫。”
楚零越来越烦躁了，他觉得声音越来越大了。
一切的声音都越来越大了，他烦得头晕。
“有啊，怎么会没有呢？小哥哥，你长这么大不会没见过这样的人吧。”
双马尾少女捧着一碟咸菜上来，笑着说道。
咸菜还没放桌上，就被雨若拿了过去，倒进了饭盆里。
她吃的越来越狼吞虎咽了，两腮都被撑满了还在往嘴里塞。
“哦，我忘了，那个人我一直忘了说是谁。”高只羊猛拍脑袋。
“小惹，那个人不就是你吗？你这小坏蛋。”
“爷爷，你怎么这么说人家，人家只是喜欢玩罢了，人家还是个未成年少女啦。”
双马尾少女羞恼道，锤了一把高只羊的侧身。
少女声音、老人声音、干饭咀嚼声、锅勺碰撞声、捶打肉体声……
楚零捂着脑袋蹲了下来，他快被这些声音吵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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