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键盘少年案
耿木在防卫部的案卷中翻找，并没有新的资料。这里存的关于千面魔君的档案在防卫队的手机上都能查到。
贾西贝拿过耿木的徽章，登录五小队的主机。
不一会，拿过来三张复印件：“这是昨天发生的一起命案，疑似千面魔君作案。被害者双臂消失，失血过多而死。”
耿木点点头，接过资料：“多谢。”
贾西贝说了声客气，便去一旁操作系统上传资料了。
案件的内容并不复杂，却处处透露出诡异：
一个名叫吴子芳的少年在家上网，观看一场自称服毒的抑郁少女的直播。他正质疑作秀，催促少女要死就快一点。键盘突然张开了嘴，把他的手指关节全部咬碎。
吴子芳惊恐地拔出手，结果按键飞得到处都是。有按键附着到了他的胳膊上，竟也张开了嘴开始啃食。
直到吴子芳失血过多死亡，按键才安静下来。而吴子芳的双臂已经全部消失了。
“标榜替天行道，用嘴将被害人咬死，的确是千面魔君的作案模式。”耿立喃喃自语。
“你看完了？”贾西贝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还没吃饭吧，咱们找个馆子搓一顿。”
耿木拒绝：“我刚在席上吃了不少，现在不太饿。”
贾西贝：“得了吧。”
又眯了眯眼：“队长批准的。”
耿木想起来那矮胖蓝风衣此时还在花天酒地，一咬牙：“走吧。”
贾西贝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嘛。”
耿木对贾西贝的印象不算太好，曾经他也在族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小人。
小人有小人的生存方式，这无可厚非，但不能向往，只能远离。
不过几杯酒下去，耿木的意识有些昏沉，他憋着今天一肚子火，却不能发作。
贾西贝见耿木面色不善，咧开嘴便问可是对这公款消费不爽？
耿木不答，反问贾西贝为何五队长专注吃喝，一点公事都不提，反倒要训斥自己一番。
贾西贝笑道：“小兄弟你喝多了。”
接着又打趣说：“当官嘛，就是要与民同乐。老百姓喜欢的吃喝，当官的喜欢。老百姓喜欢的权力，当官的自然也喜欢。”
“不想当官，又喜欢生杀予夺的权力。那就只能去做侠客了。”
耿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根本没听进贾西贝的后半段话。只表示自己没喝多，拄着椅子靠背吼道：“耿家还在的时候，我哪还需要看这帮人脸色？”。
贾西贝这还没接话，耿木就耍起了酒疯，指着贾西贝的鼻子问他是不是瞧不起自己。
贾西贝没明白过来这是哪一出，耿木就跳上桌子，喊过来大堂经理，高呼今天所有的单都由他签了。
贾西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
耿木又拉着大堂经理挨个桌子敬酒、加菜，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称赞耿木好气魄，还没见过这样的稀奇事。
饶是贾西贝这个老油条，也呆不下去了。想着今天任务算完成了。他给耿木脱下的衣服兜里塞了一张卡片，便自行先走了。
第二天耿木是在酒店床上醒来的，拍拍脑袋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衣服堆在床头，好在里面还有母亲留给自己的丘氏银行卡。
“这是什么？”
兜里多了一张名片，背面奇怪的纹路颇似梵高的残破肢体，正面只用黑体写着“大约”二字。
耿木对它没有印象，可能是昨晚的宾客中谁塞进去的。
划账后，耿木去五队的办公室找黄九弟。
令黄九弟奇怪的是，耿木的态度和昨天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本来还想看看这耿有涯的弟弟心性如何。
五队众人未与耿木计较，反而都夸赞他年少有为。现场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耿木与黄九弟前往键盘少年吴子芳的命案现场勘察情况。
吴子芳拼住在一栋四室一厅的出租屋里，因为是工作日，其他租客都不在家。
房东为两人打开了键盘少年的卧室门，狭小的居室，四分之三的空间都是一张大床。床尾的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屏幕还没熄灭。
而吴子芳软绵绵地仰躺在床上，双臂不翼而飞。血液将床单染红一片红褐色，还有零散的键盘按键飞在床单上，他身上，床缝里。
房东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当即一声尖叫瘫软在地。耿木查探，房东被吓晕了过去。
耿木与黄九弟对视了一眼，黄九弟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房东难道之前不知道吴子芳已经死亡？”耿木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说，防卫部来过，不会不通知房东。”
黄九弟：“这案子难道不是你昨天发现的吗？”
耿木：“怎么会是我发现的？明明是五队长托付贾西贝交给我的最新材料。”
说到这，耿木愣住了。
耿木：“昨天贾西贝一直在与你们喝酒吗？”
黄九弟：“没错，那家伙还挺能耍宝。”
“我早该想到，键盘少年独居一室，屋里又没有录像。资料中怎么会对案发经过记载得那么清楚。”
除了被害人，只有凶手才会对案发经过了如指掌。
耿木昨天从太后酒楼出来后遇到的贾西贝，就是千面魔君假扮的！
自己被盯上了？耿木的太阳穴顺着流下一排冷汗。
“他昨天问我公款消费感觉如何，原来不是说李耀祖的招待，而是说他和我吃的饭。”耿木长吸一口气，突然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昨天耍酒疯，花的是自己的钱。不然恐怕连自己也会惨遭毒手。
耿木又打开手机查看，关于键盘少年的案件线索竟然真的是以自己的账号上传的。
这是昨天千面魔君拿自己的徽章操作的。
那岂不是说他连带着将案件的内部线索全部看光了？
黄九弟见耿木神色不对，询问怎么回事。耿木便将遭遇回忆着讲给黄九弟。
黄九弟嗑着手指：“这该死的千面魔君，差一点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同时他又有些愧疚，看向耿木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隔阂：“有惊无险，从现在开始你与我形影不离。谨防他一次不成，故技重施。”
耿木：“他还会对付我吗？难道我不算是已经通过了他的测试吗？”
黄九弟：“你别忘了，他知道了你接取了消灭他的任务，你与他已经是对手。即便他不找你，你也要去找他。”
耿木点点头，继续勘察现场。
真如同灵异事件一般，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能调查到的东西，在千面魔君给他的资料中都注好了。
那份资料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宣告屠杀的开幕。
“也不知道这千面魔君是什么属性。”
“对了”，耿木又想到一件事：“九叔，你听说过‘大约’吗？”
黄九弟被耿木这么一问有些不解：“大约？”
耿木：“这个词除了表示大概以外，还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黄九弟嗑下手指：“你要这么说，还真有。”
“据观察者协会发布，【大约】，邪教排行榜第九位。排行榜上为数不多的国内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行踪诡异，官方几次围剿都失败了。”
“据说他们人数不多，但实力最低的也在高阶之上。”
“居然是邪教组织”，耿木：“九叔对【大约】了解的多吗？”
黄九弟：“我了解的也不多，但具体你可以到防卫部的系统里查查看。他们的成员虽然没被捉到过，但预备成员还是抓到不少。”
耿木：“预备成员？”
黄九弟：“据说他们见到适合吸收作为成员的苗子，就会发给一张印有组织标志的卡片。官方也是根据这个锁定抓捕的。”
黄九弟：“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发现了什么有关的线索？”
耿木望着含着手指的黄九弟，退后两步，皱眉问道：“九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啃手指的？”
贾西贝拿过耿木的徽章，登录五小队的主机。
不一会，拿过来三张复印件：“这是昨天发生的一起命案，疑似千面魔君作案。被害者双臂消失，失血过多而死。”
耿木点点头，接过资料：“多谢。”
贾西贝说了声客气，便去一旁操作系统上传资料了。
案件的内容并不复杂，却处处透露出诡异：
一个名叫吴子芳的少年在家上网，观看一场自称服毒的抑郁少女的直播。他正质疑作秀，催促少女要死就快一点。键盘突然张开了嘴，把他的手指关节全部咬碎。
吴子芳惊恐地拔出手，结果按键飞得到处都是。有按键附着到了他的胳膊上，竟也张开了嘴开始啃食。
直到吴子芳失血过多死亡，按键才安静下来。而吴子芳的双臂已经全部消失了。
“标榜替天行道，用嘴将被害人咬死，的确是千面魔君的作案模式。”耿立喃喃自语。
“你看完了？”贾西贝从座位上跳起来，“你还没吃饭吧，咱们找个馆子搓一顿。”
耿木拒绝：“我刚在席上吃了不少，现在不太饿。”
贾西贝：“得了吧。”
又眯了眯眼：“队长批准的。”
耿木想起来那矮胖蓝风衣此时还在花天酒地，一咬牙：“走吧。”
贾西贝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嘛。”
耿木对贾西贝的印象不算太好，曾经他也在族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小人。
小人有小人的生存方式，这无可厚非，但不能向往，只能远离。
不过几杯酒下去，耿木的意识有些昏沉，他憋着今天一肚子火，却不能发作。
贾西贝见耿木面色不善，咧开嘴便问可是对这公款消费不爽？
耿木不答，反问贾西贝为何五队长专注吃喝，一点公事都不提，反倒要训斥自己一番。
贾西贝笑道：“小兄弟你喝多了。”
接着又打趣说：“当官嘛，就是要与民同乐。老百姓喜欢的吃喝，当官的喜欢。老百姓喜欢的权力，当官的自然也喜欢。”
“不想当官，又喜欢生杀予夺的权力。那就只能去做侠客了。”
耿木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根本没听进贾西贝的后半段话。只表示自己没喝多，拄着椅子靠背吼道：“耿家还在的时候，我哪还需要看这帮人脸色？”。
贾西贝这还没接话，耿木就耍起了酒疯，指着贾西贝的鼻子问他是不是瞧不起自己。
贾西贝没明白过来这是哪一出，耿木就跳上桌子，喊过来大堂经理，高呼今天所有的单都由他签了。
贾西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还没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
耿木又拉着大堂经理挨个桌子敬酒、加菜，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称赞耿木好气魄，还没见过这样的稀奇事。
饶是贾西贝这个老油条，也呆不下去了。想着今天任务算完成了。他给耿木脱下的衣服兜里塞了一张卡片，便自行先走了。
第二天耿木是在酒店床上醒来的，拍拍脑袋想起了昨天发生了什么。衣服堆在床头，好在里面还有母亲留给自己的丘氏银行卡。
“这是什么？”
兜里多了一张名片，背面奇怪的纹路颇似梵高的残破肢体，正面只用黑体写着“大约”二字。
耿木对它没有印象，可能是昨晚的宾客中谁塞进去的。
划账后，耿木去五队的办公室找黄九弟。
令黄九弟奇怪的是，耿木的态度和昨天相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本来还想看看这耿有涯的弟弟心性如何。
五队众人未与耿木计较，反而都夸赞他年少有为。现场洋溢着欢快的气氛。
耿木与黄九弟前往键盘少年吴子芳的命案现场勘察情况。
吴子芳拼住在一栋四室一厅的出租屋里，因为是工作日，其他租客都不在家。
房东为两人打开了键盘少年的卧室门，狭小的居室，四分之三的空间都是一张大床。床尾的书桌上摆着一台电脑，屏幕还没熄灭。
而吴子芳软绵绵地仰躺在床上，双臂不翼而飞。血液将床单染红一片红褐色，还有零散的键盘按键飞在床单上，他身上，床缝里。
房东看到这么刺激的一幕，当即一声尖叫瘫软在地。耿木查探，房东被吓晕了过去。
耿木与黄九弟对视了一眼，黄九弟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
“房东难道之前不知道吴子芳已经死亡？”耿木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说，防卫部来过，不会不通知房东。”
黄九弟：“这案子难道不是你昨天发现的吗？”
耿木：“怎么会是我发现的？明明是五队长托付贾西贝交给我的最新材料。”
说到这，耿木愣住了。
耿木：“昨天贾西贝一直在与你们喝酒吗？”
黄九弟：“没错，那家伙还挺能耍宝。”
“我早该想到，键盘少年独居一室，屋里又没有录像。资料中怎么会对案发经过记载得那么清楚。”
除了被害人，只有凶手才会对案发经过了如指掌。
耿木昨天从太后酒楼出来后遇到的贾西贝，就是千面魔君假扮的！
自己被盯上了？耿木的太阳穴顺着流下一排冷汗。
“他昨天问我公款消费感觉如何，原来不是说李耀祖的招待，而是说他和我吃的饭。”耿木长吸一口气，突然感到庆幸。还好自己昨天耍酒疯，花的是自己的钱。不然恐怕连自己也会惨遭毒手。
耿木又打开手机查看，关于键盘少年的案件线索竟然真的是以自己的账号上传的。
这是昨天千面魔君拿自己的徽章操作的。
那岂不是说他连带着将案件的内部线索全部看光了？
黄九弟见耿木神色不对，询问怎么回事。耿木便将遭遇回忆着讲给黄九弟。
黄九弟嗑着手指：“这该死的千面魔君，差一点就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杀人。”同时他又有些愧疚，看向耿木的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隔阂：“有惊无险，从现在开始你与我形影不离。谨防他一次不成，故技重施。”
耿木：“他还会对付我吗？难道我不算是已经通过了他的测试吗？”
黄九弟：“你别忘了，他知道了你接取了消灭他的任务，你与他已经是对手。即便他不找你，你也要去找他。”
耿木点点头，继续勘察现场。
真如同灵异事件一般，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有用信息。能调查到的东西，在千面魔君给他的资料中都注好了。
那份资料与其说是挑衅，不如说是宣告屠杀的开幕。
“也不知道这千面魔君是什么属性。”
“对了”，耿木又想到一件事：“九叔，你听说过‘大约’吗？”
黄九弟被耿木这么一问有些不解：“大约？”
耿木：“这个词除了表示大概以外，还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黄九弟嗑下手指：“你要这么说，还真有。”
“据观察者协会发布，【大约】，邪教排行榜第九位。排行榜上为数不多的国内组织。这个组织的成员行踪诡异，官方几次围剿都失败了。”
“据说他们人数不多，但实力最低的也在高阶之上。”
“居然是邪教组织”，耿木：“九叔对【大约】了解的多吗？”
黄九弟：“我了解的也不多，但具体你可以到防卫部的系统里查查看。他们的成员虽然没被捉到过，但预备成员还是抓到不少。”
耿木：“预备成员？”
黄九弟：“据说他们见到适合吸收作为成员的苗子，就会发给一张印有组织标志的卡片。官方也是根据这个锁定抓捕的。”
黄九弟：“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可是发现了什么有关的线索？”
耿木望着含着手指的黄九弟，退后两步，皱眉问道：“九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啃手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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