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最适合的买家
同一天的傍晚。
在戈壁荒滩上休憩的任少川一行人再次出发。
夜晚天气凉爽，不会让人快速脱水，夜色又能提供一些保护，远比白天赶路要好上许多。
“赛琳德温，我想向你请教一些事情。”
任少川走在沙石地面上，他的左侧是背着行囊的迦列娜。
这位掌握了一些人类女性的女兽人，尽管比其她女兽人瘦小，但却展现出了兽人该有的一面。
启程之时，她很积极地从任少川手里抢过了背行囊的任务，用自己那差不多与任少川一样强壮的肌肉群，把满满一袋战利品背在了身上。
这种主动会为人分担压力，而且一点儿也不娇气的直女作风，让任少川大家赞赏，愈发觉得这位紫皮少女符合自己的胃口了。
赛琳德温走在任少川的右侧。
她对任少川无比羡慕。
迦列娜比普通的兽人更容易沟通，还掌握了人类的通用语，这样一位证人出庭作证的效果，肯定远远高于其她的女兽人。
但可惜，迦列娜铁了心要跟任少川走。
每每想到这件事，赛琳德温都会在心中无奈地叹息：
“…你要问什么啊？有关风暴峡湾的事情吗？”
任少川道：
“我其实一直对第1纪元，以及更加古老更加久远的历史感兴趣。我想知道在第1纪元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你知道我能在哪里找到答案吗？”
“那你确实挺适合去风暴峡湾的。”赛琳德温看向南方的极远处，那里是风暴峡湾所在的方位：
“我的安瑞杰西卡姐姐和你一样，她对第2纪元的文明不感兴趣，但对第1纪元和被她称为第0纪元的文明情有独钟。我记得很久前，她从坦镀王室的典藏馆里翻到过一些古籍..”
赛琳德温回忆了几秒：
“她和我分享了古籍上的一部分知识…你绝对无法想象，我们眼下这个遍地是凡人的世界，在遥远的年代里是由完全神明掌控的，人类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是神明的造物。”
任少川一抬眉毛，而在他的脑海中，丽桑卓发出了一声轻叹。
“你能和我简单说说吗？要是这些知识很危险的话那就算了..”
赛琳德温遗憾地摇摇头：
“事实上我能和你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准确地说，是安瑞杰西卡姐姐只和我说了这么多。
“再准确点说，她刚接触到这些古籍就被典藏馆的守卫抓到了，然后就被塞到清除污秽与邪念的祝福仪式里，抹掉了几乎所有关于古籍内容的记忆。”
赛琳德温微微一耸肩：
“我估计嘛，就是这么一段经历，促使安瑞杰西卡姐姐跑到风暴峡湾那么遥远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海洋冒险者协会。
“我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去那里转转，但我觉得，那里肯定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任少川面带憧憬的神色点点头，“真是令人期待啊~”
队伍里安静了几秒，任少川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参观海鹰雇佣兵团的拍卖会的时候，我发现兽人大陆出产的骨制品很畅销。购买的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它们，可我很少看到人类把这些骨制品带在身边，这是为什么呢？”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赛琳德温思索了几秒，“…你对兽人制作的骨仗、骨盾之类的东西，了解多少呢？”
任少川微微摇头，“不怎么了解。我一直把它们当作兵器和护具。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疑惑怎么会有人出大价钱购买它们。”
“是这样的..”赛琳德温在身前伸出两只手，比划着说道：
“兽人的各个氏族，掌握了利用兽骨、兽皮和筋膜制作各族骨制品工艺。记载这些骨制品工艺的典籍，被称为《馍典》。像迦列娜原先所在的暗牙氏族，他们的《暗牙馍典》就是用来教会人们制作暗牙氏族专属骨制品的。如果能把这一整本书拿到手，说不定能制作出兽人的图腾柱。”
说到《暗牙馍典》..任少川想起了走身边的迦列娜。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能把迦列娜带走的好处，不局限于迦列娜本身，还包括了迦列娜掌握的一部分《暗牙馍典》。
任少川似有所悟地眨了眨眼：
“所以兽人的骨制品值钱，是因为涉及到图腾柱，对吗？”
“没错。坦镀帝国的王室，洛萨王国的贵族，还有许许多多人类国度里的权贵与大商人，都对这种可以赋予骨头以超凡特性的工艺感兴趣。他们会把兽人的骨制品买回去加以研究，破解出《馍典》里的工艺。”
赛琳德温朝着任少川挤了挤眼睛，目光在对方身边的迦列娜身上停留半秒，带着笑意说道：
“你知道吗，你掌握了一个宝藏。迦列娜应该会制作一些骨制品。光是靠售卖这些东西，你们俩就不用担心生活的开销了。”
任少川朝着迦列娜咧嘴笑了笑：
“赛琳德温，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儿忘了。我和迦列娜商量好了，我把她救出来，她会把她掌握的一部分馍典内容当作报酬给我…不过这事先不急，等彻底安全了再说吧。”
一想到迦列娜掌握的馍典内容是如何换来的…任少川心头不由得一黯。
他晃了晃脑袋，岔开话题问道：
“赛琳德温，你觉到把骨制品卖给谁比较好呢？如果可能的话，未来我和迦列娜制作了骨制品后，想找个合适又靠谱的长期买家。”
“你如果只追求安全的话，那肯定是卖给我们最好了。”赛琳德温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脯：
“风暴峡湾那就有坦镀王室的商会代表，专门负责购买我姐姐带人打捞的海底遗迹产物。你可以直接把骨制品卖给那里的商会代表。”
“那我要是追求利润呢？”任少川又问。
赛琳德温稍作思索：
“…追求利润的话…那你就得和“肯达然”的“奥术”途径超凡者搭上线了。
“肯达然依靠售卖各种没有副作用的超凡道具赚了很大一笔钱。那帮“奥术”途径超凡者，把这些钱全部投在了研究魔药和开发新的超凡道具上，对兽人骨制品的需求量是所有势力里最大的。”
任少川一扬眉毛..从巴利安·葛兰妮豪掷数万银索伦采购兽人奴隶一事上看，“奥术”途径的超凡者确实算得上是富得流油。
“不瞒你说，坦镀王室采购的骨制品中，有不少会被卖给肯达然赚取差价，那帮“奥术”途径超凡者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赛琳德温语气一变：
“不过嘛，你也别想着和肯达然做生意了。你和迦列娜制作的骨制品数量太少，而且应该都是最普通的骨仗、骨矛、骨盾之类的东西。
“肯达然不差这些。
“他们需要的是用古老的骨骸制作出来的高档骨制品，骨骸越古老越好，骨制品越精良越好。
“安瑞杰西卡姐姐每年都会从海底遗迹里，打捞出来很多很多历史久远的古生物骨骸，通通卖给了肯达然，光是这笔收入，就帮她填平了协会的开销。”
赛琳德温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嗨，先别说这么多了。等咱们抵达了塔克辛港城再说吧。要是运气不好，又被巴利安·葛兰妮的手下追上，那我给你描述的美好未来只会带来压力而已。”
任少川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这支由人类和女兽人构成的队伍，便进入了默默赶路的状态。
他们一路向东，从前一日的傍晚走到次日的清晨，在阳光下搭建的帐篷内稍作休息，又于当天的下午启程继续东行。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能在荒无人烟的戈壁荒滩上遇到任何人类和兽人，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代步工具。
“洞悉标记”的持续时间在漫长的徒步旅行中流逝。
队伍里的任少川和赛琳德温，一直在默默计算“洞悉标记”的剩余时长。
剩余时长归零，就相当于揭开抽奖的最终结果。
只要“洞悉标记”消失的时候，没有新的敌人出现，那便是安全的。
所以随着剩余时长的减少，任少川和赛琳德温心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都在担心敌人是否会压着哨，在标记消失的前一刻出现…
整个队伍也在这种氛围中愈发沉寂…
就在“洞悉标记”的倒计时即将结束，一支人类的马车队伍出现在了东边的树林附近。
此时是日落时分。
东边尽头的马车队伍已经扎营、生火，开启夜间休憩。
任少川眯着眼睛眺望天边的点点火光，看到了在营地外围巡逻的模糊身影。
“赛琳德温，那支车队是坦镀帝国的贸易队伍吗？”
经过连续两天的赶路，任少川他们现在十分靠近坦镀帝国的路上贸易路线了。
天边的那片沙棘树林，就是赛琳德温先前在超凡地图上标注出来的树林。
赛琳德温对朝着超凡地图的图示思考了一下：
“从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来看，沙棘树林里的马车队伍应该就是帝国的贸易队伍…但我总觉得是不是太巧了…我们刚能看到东边的森林，就发现了这支车队..”
任少川抽出腰间的转轮手枪，一边检查弹药，一边说道：
“我也觉得太巧了…我先去那支车队附近看看情况吧。如果确定他们是贸易队伍，我再回来把你们带过去。”
迦列娜听懂了任少川的话。
她放下背上的行囊，抽出了扣在腰间的手斧，姣好的脸蛋上流露出兽人独有的果决和好战神色：
“我跟你一块去..”
迦列娜的动作让一旁不懂人类语言的女兽人以为要发生战斗了。
这帮块头比迦列娜更大，肌肉更加壮硕的女兽人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一把丢下身上的行李，提着斧头来到了任少川的面前，一副恨不得把敌人剁碎的凶狠模样。
任少川嘴角一抽，赶忙安抚迦列娜：
“不，迦列娜，先别紧张。我只是过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
赛琳德温走上前，把迦列娜手里的斧头按了下去：
“维瑟说得对，就让他一个去吧。你和其她女兽人要是出现在车队旁边，会让对方以为自己遭受兽人袭击了。”
赛琳德温又用兽人语言和另外三名女兽人重复了一遍，总算把这帮一提到战斗就会上头的兽人稳住了..
“我很快就回来。”
任少川转了下手里的转轮手枪，将其插入腰间的枪袋，拍了拍迦列娜的胳膊镇定地说道：
“即便发生了战斗，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更不要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更容易逃跑。万一听到我的枪声，你该做的是和赛琳德温往西边逃跑，明白了吗？迦列娜。”
“嗯！”迦列娜用力一点头，没有丝毫的矫情，也没有反驳什么，完全服从任少川的命令。
女兽人就这点好，执行力强，果断，不拖泥带水，没有花花心思，意志和身体素质也好于人类女性。
任少川对此很满意。
他给自己披上兽皮斗篷，放低身体重心，尽量贴着地面移动。
借助戈壁荒滩上散落的岩石，任少川飞快地接近东边树林的车队。
在戈壁荒滩上休憩的任少川一行人再次出发。
夜晚天气凉爽，不会让人快速脱水，夜色又能提供一些保护，远比白天赶路要好上许多。
“赛琳德温，我想向你请教一些事情。”
任少川走在沙石地面上，他的左侧是背着行囊的迦列娜。
这位掌握了一些人类女性的女兽人，尽管比其她女兽人瘦小，但却展现出了兽人该有的一面。
启程之时，她很积极地从任少川手里抢过了背行囊的任务，用自己那差不多与任少川一样强壮的肌肉群，把满满一袋战利品背在了身上。
这种主动会为人分担压力，而且一点儿也不娇气的直女作风，让任少川大家赞赏，愈发觉得这位紫皮少女符合自己的胃口了。
赛琳德温走在任少川的右侧。
她对任少川无比羡慕。
迦列娜比普通的兽人更容易沟通，还掌握了人类的通用语，这样一位证人出庭作证的效果，肯定远远高于其她的女兽人。
但可惜，迦列娜铁了心要跟任少川走。
每每想到这件事，赛琳德温都会在心中无奈地叹息：
“…你要问什么啊？有关风暴峡湾的事情吗？”
任少川道：
“我其实一直对第1纪元，以及更加古老更加久远的历史感兴趣。我想知道在第1纪元之前的世界是怎样的..你知道我能在哪里找到答案吗？”
“那你确实挺适合去风暴峡湾的。”赛琳德温看向南方的极远处，那里是风暴峡湾所在的方位：
“我的安瑞杰西卡姐姐和你一样，她对第2纪元的文明不感兴趣，但对第1纪元和被她称为第0纪元的文明情有独钟。我记得很久前，她从坦镀王室的典藏馆里翻到过一些古籍..”
赛琳德温回忆了几秒：
“她和我分享了古籍上的一部分知识…你绝对无法想象，我们眼下这个遍地是凡人的世界，在遥远的年代里是由完全神明掌控的，人类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是神明的造物。”
任少川一抬眉毛，而在他的脑海中，丽桑卓发出了一声轻叹。
“你能和我简单说说吗？要是这些知识很危险的话那就算了..”
赛琳德温遗憾地摇摇头：
“事实上我能和你说的只有这么多了。
“准确地说，是安瑞杰西卡姐姐只和我说了这么多。
“再准确点说，她刚接触到这些古籍就被典藏馆的守卫抓到了，然后就被塞到清除污秽与邪念的祝福仪式里，抹掉了几乎所有关于古籍内容的记忆。”
赛琳德温微微一耸肩：
“我估计嘛，就是这么一段经历，促使安瑞杰西卡姐姐跑到风暴峡湾那么遥远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海洋冒险者协会。
“我虽然一直没有机会去那里转转，但我觉得，那里肯定会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任少川面带憧憬的神色点点头，“真是令人期待啊~”
队伍里安静了几秒，任少川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参观海鹰雇佣兵团的拍卖会的时候，我发现兽人大陆出产的骨制品很畅销。购买的人愿意花大价钱买下它们，可我很少看到人类把这些骨制品带在身边，这是为什么呢？”
“嗯..让我想想，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赛琳德温思索了几秒，“…你对兽人制作的骨仗、骨盾之类的东西，了解多少呢？”
任少川微微摇头，“不怎么了解。我一直把它们当作兵器和护具。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疑惑怎么会有人出大价钱购买它们。”
“是这样的..”赛琳德温在身前伸出两只手，比划着说道：
“兽人的各个氏族，掌握了利用兽骨、兽皮和筋膜制作各族骨制品工艺。记载这些骨制品工艺的典籍，被称为《馍典》。像迦列娜原先所在的暗牙氏族，他们的《暗牙馍典》就是用来教会人们制作暗牙氏族专属骨制品的。如果能把这一整本书拿到手，说不定能制作出兽人的图腾柱。”
说到《暗牙馍典》..任少川想起了走身边的迦列娜。
他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能把迦列娜带走的好处，不局限于迦列娜本身，还包括了迦列娜掌握的一部分《暗牙馍典》。
任少川似有所悟地眨了眨眼：
“所以兽人的骨制品值钱，是因为涉及到图腾柱，对吗？”
“没错。坦镀帝国的王室，洛萨王国的贵族，还有许许多多人类国度里的权贵与大商人，都对这种可以赋予骨头以超凡特性的工艺感兴趣。他们会把兽人的骨制品买回去加以研究，破解出《馍典》里的工艺。”
赛琳德温朝着任少川挤了挤眼睛，目光在对方身边的迦列娜身上停留半秒，带着笑意说道：
“你知道吗，你掌握了一个宝藏。迦列娜应该会制作一些骨制品。光是靠售卖这些东西，你们俩就不用担心生活的开销了。”
任少川朝着迦列娜咧嘴笑了笑：
“赛琳德温，你不提醒我，我都差点儿忘了。我和迦列娜商量好了，我把她救出来，她会把她掌握的一部分馍典内容当作报酬给我…不过这事先不急，等彻底安全了再说吧。”
一想到迦列娜掌握的馍典内容是如何换来的…任少川心头不由得一黯。
他晃了晃脑袋，岔开话题问道：
“赛琳德温，你觉到把骨制品卖给谁比较好呢？如果可能的话，未来我和迦列娜制作了骨制品后，想找个合适又靠谱的长期买家。”
“你如果只追求安全的话，那肯定是卖给我们最好了。”赛琳德温拍了拍自己鼓囊囊的胸脯：
“风暴峡湾那就有坦镀王室的商会代表，专门负责购买我姐姐带人打捞的海底遗迹产物。你可以直接把骨制品卖给那里的商会代表。”
“那我要是追求利润呢？”任少川又问。
赛琳德温稍作思索：
“…追求利润的话…那你就得和“肯达然”的“奥术”途径超凡者搭上线了。
“肯达然依靠售卖各种没有副作用的超凡道具赚了很大一笔钱。那帮“奥术”途径超凡者，把这些钱全部投在了研究魔药和开发新的超凡道具上，对兽人骨制品的需求量是所有势力里最大的。”
任少川一扬眉毛..从巴利安·葛兰妮豪掷数万银索伦采购兽人奴隶一事上看，“奥术”途径的超凡者确实算得上是富得流油。
“不瞒你说，坦镀王室采购的骨制品中，有不少会被卖给肯达然赚取差价，那帮“奥术”途径超凡者开出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
赛琳德温语气一变：
“不过嘛，你也别想着和肯达然做生意了。你和迦列娜制作的骨制品数量太少，而且应该都是最普通的骨仗、骨矛、骨盾之类的东西。
“肯达然不差这些。
“他们需要的是用古老的骨骸制作出来的高档骨制品，骨骸越古老越好，骨制品越精良越好。
“安瑞杰西卡姐姐每年都会从海底遗迹里，打捞出来很多很多历史久远的古生物骨骸，通通卖给了肯达然，光是这笔收入，就帮她填平了协会的开销。”
赛琳德温意识到自己扯远了，“嗨，先别说这么多了。等咱们抵达了塔克辛港城再说吧。要是运气不好，又被巴利安·葛兰妮的手下追上，那我给你描述的美好未来只会带来压力而已。”
任少川点了点头，不再发问。
这支由人类和女兽人构成的队伍，便进入了默默赶路的状态。
他们一路向东，从前一日的傍晚走到次日的清晨，在阳光下搭建的帐篷内稍作休息，又于当天的下午启程继续东行。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能在荒无人烟的戈壁荒滩上遇到任何人类和兽人，也没能找到合适的代步工具。
“洞悉标记”的持续时间在漫长的徒步旅行中流逝。
队伍里的任少川和赛琳德温，一直在默默计算“洞悉标记”的剩余时长。
剩余时长归零，就相当于揭开抽奖的最终结果。
只要“洞悉标记”消失的时候，没有新的敌人出现，那便是安全的。
所以随着剩余时长的减少，任少川和赛琳德温心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都在担心敌人是否会压着哨，在标记消失的前一刻出现…
整个队伍也在这种氛围中愈发沉寂…
就在“洞悉标记”的倒计时即将结束，一支人类的马车队伍出现在了东边的树林附近。
此时是日落时分。
东边尽头的马车队伍已经扎营、生火，开启夜间休憩。
任少川眯着眼睛眺望天边的点点火光，看到了在营地外围巡逻的模糊身影。
“赛琳德温，那支车队是坦镀帝国的贸易队伍吗？”
经过连续两天的赶路，任少川他们现在十分靠近坦镀帝国的路上贸易路线了。
天边的那片沙棘树林，就是赛琳德温先前在超凡地图上标注出来的树林。
赛琳德温对朝着超凡地图的图示思考了一下：
“从我们现在所处的方位来看，沙棘树林里的马车队伍应该就是帝国的贸易队伍…但我总觉得是不是太巧了…我们刚能看到东边的森林，就发现了这支车队..”
任少川抽出腰间的转轮手枪，一边检查弹药，一边说道：
“我也觉得太巧了…我先去那支车队附近看看情况吧。如果确定他们是贸易队伍，我再回来把你们带过去。”
迦列娜听懂了任少川的话。
她放下背上的行囊，抽出了扣在腰间的手斧，姣好的脸蛋上流露出兽人独有的果决和好战神色：
“我跟你一块去..”
迦列娜的动作让一旁不懂人类语言的女兽人以为要发生战斗了。
这帮块头比迦列娜更大，肌肉更加壮硕的女兽人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一把丢下身上的行李，提着斧头来到了任少川的面前，一副恨不得把敌人剁碎的凶狠模样。
任少川嘴角一抽，赶忙安抚迦列娜：
“不，迦列娜，先别紧张。我只是过去看看。放心，不会有事的。”
赛琳德温走上前，把迦列娜手里的斧头按了下去：
“维瑟说得对，就让他一个去吧。你和其她女兽人要是出现在车队旁边，会让对方以为自己遭受兽人袭击了。”
赛琳德温又用兽人语言和另外三名女兽人重复了一遍，总算把这帮一提到战斗就会上头的兽人稳住了..
“我很快就回来。”
任少川转了下手里的转轮手枪，将其插入腰间的枪袋，拍了拍迦列娜的胳膊镇定地说道：
“即便发生了战斗，你也不用为我担心，更不要过来帮忙，我一个人更容易逃跑。万一听到我的枪声，你该做的是和赛琳德温往西边逃跑，明白了吗？迦列娜。”
“嗯！”迦列娜用力一点头，没有丝毫的矫情，也没有反驳什么，完全服从任少川的命令。
女兽人就这点好，执行力强，果断，不拖泥带水，没有花花心思，意志和身体素质也好于人类女性。
任少川对此很满意。
他给自己披上兽皮斗篷，放低身体重心，尽量贴着地面移动。
借助戈壁荒滩上散落的岩石，任少川飞快地接近东边树林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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