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能生病的地方
李洁把黑不溜秋的被子铺在地板上，拉凌乔躺了下来，再盖上凌乔的斑斑血迹的灰黑的被子。
“歇会吧，快一天一夜了，别想了，睡会，啊......”李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睡着了。
凌乔把被子往下拉拉，太臭了！不盖也不行，明明是春天了，可这里冷得像冰窖，可能是常年不见阳光吧！
“咳咳咳～～”凌乔连忙捂住了嘴，扭头看了看李洁，她已经睡死了过去。
“咣当～～！”
安静时大铁门和锁的撞击声分外的刺耳，所有人都吓得从地上坐了起来。
“咳咳咳～～”凌乔又忍不住剧咳。
“×××，出来！”老头在门外大叫道。
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一个穿蓝衣服的女孩头发蓬乱的走了出来，畏畏缩缩的随老头走下楼去。
“咣当～～”大铁门又锁了起来。
“哦～”地板上的人泄了气的皮球般又重新躺了下去。
“吓死老娘了！”有人咕噜道，接着又睡了过去。
“咣当～～”大铁门再次响起，“你回去，××出来！”老头的吼叫声在走廊上再次响起。
地板上的人又惊得全坐了起来，“妈的，烦死了，我TM的要疯了，我想杀人了～～”
凌乔扭头看到，小左正坐的地上使劲地捶被子，她戴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话可不怎么斯文。
说完，她颓废地向后一倒，拉过分不出颜色的被子一把蒙住了头，想想和几个小时前，她刚拿到被子时，一只手伸出去好远，一手扇着鼻子情景，简直判若两人。
在无休止的咣当声中，她们都被叫出去重新审问了一遍，估计没什么变化，又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
凌乔也去过了一边，原话复述。
她提了两个问题:
一、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看着眼睛；
二、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又被带了回去。
天渐渐黑了，咣当声中，晚饭送来了，饭依旧没什么人吃，开水可受欢迎了，一会铁桶就见底了。
下午的两杯水，她们一点一点地倒在手心里凑合着洗了洗屁股，晚上可两杯水舍不得洗了，凌乔咳得厉害时，想喝口热水也没有，她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了。
一小杯子水一口气就喝完了，再想喝就只有等明天了。
第二天，凌乔上厕所时发现大姨妈又来了。
不对呀，大姨妈刚走了两天呀，这可怎么办？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有卫生巾，这也不能老是在厕所蹲着啊！
就一间屋子，厕所又这么高，蹲在一米的高台上，所有人都看向她。
地上放着几张粗糙的再生纸，这是今天发的所有的纸了，七八个人呐！
凌乔叹了口气，起身，硬着头皮提起裤子，她忽然想到了被子上的血迹，原来......
“啊～～！”小左惊呼起来！
“怎么了？”李洁问道。“
“她、她......”小左指着凌乔，扭头看向李洁，“你看她的腿......”
凌乔也被吓一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她吃惊地发现，怎么自己两条腿从上到下全是黑色！
屋里太昏暗，她往窗口移了一步，李洁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
接着李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你腿怎么都是黑的？你这是～～淤血了吧？”
凌乔也看出来了，她两条腿全是肿胀淤血，都已经成了深黑色，间或有一丝丝暗红，怪不得她觉得蹲下来都挺困难。
“你被打了吗？打这么厉害？”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凌乔提好裤子，“对呀，往死里打的，我的眼底可能被打出血了，咳咳咳，你们没被打吗？”
“没有啊，你们被打了吗？”李洁扭头问道。
“我就被扇了两个耳光，没打这么狠。”小左道。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被打的，也不知道凌林被打了没有，凌乔想道。
到下午时，隔着铁门传来了一片卫生巾，这可是个宝啊！
“哪来的？”凌乔欣喜地问道。
“隔壁，再隔壁的小姐妹出去了留下的，都被分了，只剩这一个了。”李洁露出了她的白牙。
凌乔感激地抱了她一下，“快去吧。”李洁推她一把。
血已经浸透牛仔裤了，被子上又添了新的鲜红的印记。
有了卫生巾舒服多了。
“以后谁出去了，给里面的人送点卫生巾进来。”李洁提议。
所有人都点头说:“好！”
夜深了，昏黄的灯光下，地板上的人都睡了，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只是偶尔远处有几声犬吠。
凌乔做在被子上咳得更厉害了，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越想忍越忍不住，咳得胸口生疼，在夜晚的大院里如有扩音器一般的响亮。
“好了，好了，咳咳咳，咳什么咳，可让人睡觉了。”
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从一楼传来，凌乔一惊，吓得捂住了嘴巴，还是闷咳不断，她多想喝杯热水啊！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用手捂住嘴尽量小声地咳。
后半夜时，凌乔忽然听到有女子微弱的呻吟声，这声音越来越大，听不清是哪个房间的，渐渐的，声音变成了哭泣和痛楚地撕喊。
“当当当～～”有人发疯地敲击铁门。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病倒了，肚子疼！救命啊......”
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一张张脸都扒在铁门上望外张望着，哭喊声继续着，但管理人员好像睡死了一样。
接着旁边的楼上男的房间突然也骚动起来，几个房间一起晃动铁门，稀里哗啦的响起来，同时有人大声叫着:
“来人啊！带人家去看病！凭什么不给看病？人家罪不至死！来人啊！来人啊！”
终于，有人站在了院子中央，大声呵斥道:“叫什么叫！不要装病！都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楼上依旧骚动着，可院里再也没人出来回应，呻吟着也渐渐得小了下去。
终于天亮了，看太阳估计有七八点钟了，熟悉的咣当声再次响起，一阵喧哗后，有人被抬了出去。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关注这事，到了下午时分，有消息传来了，说是下面房间的一个女的，阑尾炎犯了，再去晚一点就没命了，阑尾已经穿孔，现在做了手术，没事了。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有人羡慕地说，啊！她终于自由了啊！我也想得阑尾炎呀！
凌乔笑着说:“我看你是想死吧，你没听说吗，差一点就没命了。”
“歇会吧，快一天一夜了，别想了，睡会，啊......”李洁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她睡着了。
凌乔把被子往下拉拉，太臭了！不盖也不行，明明是春天了，可这里冷得像冰窖，可能是常年不见阳光吧！
“咳咳咳～～”凌乔连忙捂住了嘴，扭头看了看李洁，她已经睡死了过去。
“咣当～～！”
安静时大铁门和锁的撞击声分外的刺耳，所有人都吓得从地上坐了起来。
“咳咳咳～～”凌乔又忍不住剧咳。
“×××，出来！”老头在门外大叫道。
走廊最里面的房间一个穿蓝衣服的女孩头发蓬乱的走了出来，畏畏缩缩的随老头走下楼去。
“咣当～～”大铁门又锁了起来。
“哦～”地板上的人泄了气的皮球般又重新躺了下去。
“吓死老娘了！”有人咕噜道，接着又睡了过去。
“咣当～～”大铁门再次响起，“你回去，××出来！”老头的吼叫声在走廊上再次响起。
地板上的人又惊得全坐了起来，“妈的，烦死了，我TM的要疯了，我想杀人了～～”
凌乔扭头看到，小左正坐的地上使劲地捶被子，她戴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说话可不怎么斯文。
说完，她颓废地向后一倒，拉过分不出颜色的被子一把蒙住了头，想想和几个小时前，她刚拿到被子时，一只手伸出去好远，一手扇着鼻子情景，简直判若两人。
在无休止的咣当声中，她们都被叫出去重新审问了一遍，估计没什么变化，又都垂头丧气的返回了。
凌乔也去过了一边，原话复述。
她提了两个问题:
一、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看着眼睛；
二、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她又被带了回去。
天渐渐黑了，咣当声中，晚饭送来了，饭依旧没什么人吃，开水可受欢迎了，一会铁桶就见底了。
下午的两杯水，她们一点一点地倒在手心里凑合着洗了洗屁股，晚上可两杯水舍不得洗了，凌乔咳得厉害时，想喝口热水也没有，她们已经一天一夜没喝过水了。
一小杯子水一口气就喝完了，再想喝就只有等明天了。
第二天，凌乔上厕所时发现大姨妈又来了。
不对呀，大姨妈刚走了两天呀，这可怎么办？
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有卫生巾，这也不能老是在厕所蹲着啊！
就一间屋子，厕所又这么高，蹲在一米的高台上，所有人都看向她。
地上放着几张粗糙的再生纸，这是今天发的所有的纸了，七八个人呐！
凌乔叹了口气，起身，硬着头皮提起裤子，她忽然想到了被子上的血迹，原来......
“啊～～！”小左惊呼起来！
“怎么了？”李洁问道。“
“她、她......”小左指着凌乔，扭头看向李洁，“你看她的腿......”
凌乔也被吓一跳，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大腿，她吃惊地发现，怎么自己两条腿从上到下全是黑色！
屋里太昏暗，她往窗口移了一步，李洁也走了过来仔细观察。
接着李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你、你腿怎么都是黑的？你这是～～淤血了吧？”
凌乔也看出来了，她两条腿全是肿胀淤血，都已经成了深黑色，间或有一丝丝暗红，怪不得她觉得蹲下来都挺困难。
“你被打了吗？打这么厉害？”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凌乔提好裤子，“对呀，往死里打的，我的眼底可能被打出血了，咳咳咳，你们没被打吗？”
“没有啊，你们被打了吗？”李洁扭头问道。
“我就被扇了两个耳光，没打这么狠。”小左道。
看来不是所有人都被打的，也不知道凌林被打了没有，凌乔想道。
到下午时，隔着铁门传来了一片卫生巾，这可是个宝啊！
“哪来的？”凌乔欣喜地问道。
“隔壁，再隔壁的小姐妹出去了留下的，都被分了，只剩这一个了。”李洁露出了她的白牙。
凌乔感激地抱了她一下，“快去吧。”李洁推她一把。
血已经浸透牛仔裤了，被子上又添了新的鲜红的印记。
有了卫生巾舒服多了。
“以后谁出去了，给里面的人送点卫生巾进来。”李洁提议。
所有人都点头说:“好！”
夜深了，昏黄的灯光下，地板上的人都睡了，一切都那么的平静，只是偶尔远处有几声犬吠。
凌乔做在被子上咳得更厉害了，喉咙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越想忍越忍不住，咳得胸口生疼，在夜晚的大院里如有扩音器一般的响亮。
“好了，好了，咳咳咳，咳什么咳，可让人睡觉了。”
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从一楼传来，凌乔一惊，吓得捂住了嘴巴，还是闷咳不断，她多想喝杯热水啊！
她慢慢地躺了下来，用手捂住嘴尽量小声地咳。
后半夜时，凌乔忽然听到有女子微弱的呻吟声，这声音越来越大，听不清是哪个房间的，渐渐的，声音变成了哭泣和痛楚地撕喊。
“当当当～～”有人发疯地敲击铁门。
“救命啊！救命啊！有人病倒了，肚子疼！救命啊......”
楼上楼下所有的人都被惊醒了，一张张脸都扒在铁门上望外张望着，哭喊声继续着，但管理人员好像睡死了一样。
接着旁边的楼上男的房间突然也骚动起来，几个房间一起晃动铁门，稀里哗啦的响起来，同时有人大声叫着:
“来人啊！带人家去看病！凭什么不给看病？人家罪不至死！来人啊！来人啊！”
终于，有人站在了院子中央，大声呵斥道:“叫什么叫！不要装病！都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楼上依旧骚动着，可院里再也没人出来回应，呻吟着也渐渐得小了下去。
终于天亮了，看太阳估计有七八点钟了，熟悉的咣当声再次响起，一阵喧哗后，有人被抬了出去。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在关注这事，到了下午时分，有消息传来了，说是下面房间的一个女的，阑尾炎犯了，再去晚一点就没命了，阑尾已经穿孔，现在做了手术，没事了。
众人皆舒了一口气，接着就有人羡慕地说，啊！她终于自由了啊！我也想得阑尾炎呀！
凌乔笑着说:“我看你是想死吧，你没听说吗，差一点就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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