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披荆斩棘
高中的学习模式和初中完全不一样，高一刚开始，凌乔就发现晨曦每天做作业时，一直在揪头发，有时还会把头往墙上撞。她坐到桌子旁边，摸摸儿子的头，关切地问:
“怎么了儿子，干嘛老是揪头发啊？”
“妈，物理和化学我都听不懂，我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晨曦心烦意乱地又揪起了头发。
“啊？你初中时，物理、化学不经常考满分吗？怎么现在都听不懂了呢？”
“不知道，高中和初中的完全不同，我努力听，还是听不明白老师在说些什么。”
“别着急儿子，这样吧，不行咱们就报个辅导班，开始千万不能落下，不然以后就跟不上了。”凌乔捋了捋儿子的头发，安慰道。
“不用了，报辅导班又得花钱，妈妈，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试试看，真的不行再说。”
“行啊，你自己再试试，一个月时间好不好？一个月你再听不懂，妈就替你报辅导班好吧？妈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加油啊！”凌乔拍拍儿子的肩膀，退出了他的房间。
每晚，晨曦做作业时，凌乔总是悄悄观察他，每天看见他在草稿纸上聚精会神的演算着，偶尔还会揪头发，她隐隐的担心，但从不去询问。
每每儿子总会写作业到很晚，甚至到凌晨，凌乔也始终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本书默默的陪伴，在他快完成作业时，第一时间做好夜宵，让他补充营养再去睡。
终于，两个星期后，晚饭时，晨曦心情愉悦地拍拍凌乔的肩膀，洋洋自得地说:“老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儿子我～物理化学全搞定了！”
“全都搞懂了？这么快就全明白了，哎呦，我就说我儿子是最棒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凌乔高兴地问道。
“这个嘛，不可为外人道也～～”晨曦摇头晃脑的卖起了关子。
“行行，妈不问了，弄懂了就好，快吃饭吧，等你晚自习回来，奖励你个炸鸡腿好不好？”
“太好了，谢谢妈妈！”晨曦过来大大地拥抱了一下凌乔。
凌乔怜爱地打了他的屁股，“快去洗手，吃饭。”
高一的家长会，老公又没时间参加，凌乔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学校。
会上，老师说了一些现象，请家长们配合教学云云，课堂上老师没有报分数，成绩单散会后，会分发给各位家长。家长会快结束时，点了几个同学的名字，让家长去办公室一下。
凌乔磨蹭到了最后一个，她觉得肯定去儿子考得不理想，做好了接受老师批评的准备，她觉得比自己当学生时还紧张。
一进办公室，她主动说:“老师你好，我是晨曦的家长，晨曦这次没考好吧？”
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凳子，“请坐，晨曦妈妈是吧？晨曦这次考得很好啊，比他入校时班级排名提高了十名，现在是班级第五名。”
“啊？真的吗？他开始说物理化学听不懂，我还担心呢，看来现在真的都搞懂了啊。”凌乔又惊又喜。
“晨曦妈妈，晨曦这孩子聪明、也肯干，是个好苗子，照这样维持下去，估计是中科大的料。”老师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凌乔有点懵，中科大？什么鬼？大专吗？
出了办公室，不安的凌乔赶紧给老公打电话。
“怎么了？家长会结束了？老师怎么说？”老公也很着急。
“那个，老师说，晨曦是中科大的料，中科大是什么？大专吗？到底是哪个学校？”凌乔心中疑惑。
“中科大？中科大你都不知道？中国科技大学！在合肥，你真傻呀假傻呀，985大学，老师的意思是，晨曦是一流大学的料......”
“啊！985呀，吓死我了，开始晨曦说物理化学听不懂，我还以为......”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凌乔和老公爆发了一场大的战争，俩人一度吵到要离婚。
从晨曦初一租房开始，几乎都是凌乔在工作——出租房的两边跑，除了寒暑假，她和老公几乎见不到面，遇到单位有事，她下班晚了，赶不及去做饭，每次让老公过去时，他总是这事那事的忙，每到这时候俩人总得吵架。
最近单位在排练节目，第二天彩排，中午凌乔肯定赶不回去做饭，想让老公明天中午过来给儿子做饭，没想到老公又发飙了，原来每次吵架，凌乔都背着晨曦，这天中午吃饭时，老公打电话过来，电话里一阵怒吼:
“忙忙，你天天忙什么忙，彩排不能不去了？”
“彩排怎么呢不去呢？大合唱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像话吗？再说了，我平时迟到早退没人和我计较，关键时刻还掉链子，你觉得合适吗？”
“我也走不掉，你请假吧！”
“你工作重要，我工作就不重要了？你一个学期才来几回呀？你就不会请回假？你年年忙、月月忙、忙出什么头绪了吗？你看看你这个父亲当的......”
“嫌弃我了是吧？嫌我不好了是吧？嫌我没本事了说吧？不行就离婚！告诉你，我就是利用你，如果儿子当时考上了省城一中，早就和你离婚了，现在我再利用你三年，等儿子考上大学了就和你离婚！”
凌乔拿着电话怔在了原地，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带儿子！初中三年利用完了，又在利用高中三年！
凌乔失神地放下电话，一抬头看见儿子正在旁边一脸阴霾的站着，刚才的电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她赶紧擦了把眼泪，含泪微笑着:“儿子，先吃饭吧，吃完饭睡会，妈一会叫你。”
“妈，我不吃了，我不饿，我去学校了。”晨曦带着哭腔说完，背上书包就走，到了门口，他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凌乔说:
“你们谁也不用管我，我自己行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乔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失望、心痛、自责、令她痛哭起来。
“怎么了儿子，干嘛老是揪头发啊？”
“妈，物理和化学我都听不懂，我不知道老师在讲什么？”晨曦心烦意乱地又揪起了头发。
“啊？你初中时，物理、化学不经常考满分吗？怎么现在都听不懂了呢？”
“不知道，高中和初中的完全不同，我努力听，还是听不明白老师在说些什么。”
“别着急儿子，这样吧，不行咱们就报个辅导班，开始千万不能落下，不然以后就跟不上了。”凌乔捋了捋儿子的头发，安慰道。
“不用了，报辅导班又得花钱，妈妈，你再给我点时间，我试试看，真的不行再说。”
“行啊，你自己再试试，一个月时间好不好？一个月你再听不懂，妈就替你报辅导班好吧？妈不打扰你了，你自己加油啊！”凌乔拍拍儿子的肩膀，退出了他的房间。
每晚，晨曦做作业时，凌乔总是悄悄观察他，每天看见他在草稿纸上聚精会神的演算着，偶尔还会揪头发，她隐隐的担心，但从不去询问。
每每儿子总会写作业到很晚，甚至到凌晨，凌乔也始终在自己的房间里，看本书默默的陪伴，在他快完成作业时，第一时间做好夜宵，让他补充营养再去睡。
终于，两个星期后，晚饭时，晨曦心情愉悦地拍拍凌乔的肩膀，洋洋自得地说:“老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儿子我～物理化学全搞定了！”
“全都搞懂了？这么快就全明白了，哎呦，我就说我儿子是最棒的吧，你是怎么做到的？”凌乔高兴地问道。
“这个嘛，不可为外人道也～～”晨曦摇头晃脑的卖起了关子。
“行行，妈不问了，弄懂了就好，快吃饭吧，等你晚自习回来，奖励你个炸鸡腿好不好？”
“太好了，谢谢妈妈！”晨曦过来大大地拥抱了一下凌乔。
凌乔怜爱地打了他的屁股，“快去洗手，吃饭。”
高一的家长会，老公又没时间参加，凌乔怀着忐忑的心情进入了学校。
会上，老师说了一些现象，请家长们配合教学云云，课堂上老师没有报分数，成绩单散会后，会分发给各位家长。家长会快结束时，点了几个同学的名字，让家长去办公室一下。
凌乔磨蹭到了最后一个，她觉得肯定去儿子考得不理想，做好了接受老师批评的准备，她觉得比自己当学生时还紧张。
一进办公室，她主动说:“老师你好，我是晨曦的家长，晨曦这次没考好吧？”
老师抬头看了她一眼，指了指凳子，“请坐，晨曦妈妈是吧？晨曦这次考得很好啊，比他入校时班级排名提高了十名，现在是班级第五名。”
“啊？真的吗？他开始说物理化学听不懂，我还担心呢，看来现在真的都搞懂了啊。”凌乔又惊又喜。
“晨曦妈妈，晨曦这孩子聪明、也肯干，是个好苗子，照这样维持下去，估计是中科大的料。”老师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凌乔有点懵，中科大？什么鬼？大专吗？
出了办公室，不安的凌乔赶紧给老公打电话。
“怎么了？家长会结束了？老师怎么说？”老公也很着急。
“那个，老师说，晨曦是中科大的料，中科大是什么？大专吗？到底是哪个学校？”凌乔心中疑惑。
“中科大？中科大你都不知道？中国科技大学！在合肥，你真傻呀假傻呀，985大学，老师的意思是，晨曦是一流大学的料......”
“啊！985呀，吓死我了，开始晨曦说物理化学听不懂，我还以为......”
高一快结束的时候，凌乔和老公爆发了一场大的战争，俩人一度吵到要离婚。
从晨曦初一租房开始，几乎都是凌乔在工作——出租房的两边跑，除了寒暑假，她和老公几乎见不到面，遇到单位有事，她下班晚了，赶不及去做饭，每次让老公过去时，他总是这事那事的忙，每到这时候俩人总得吵架。
最近单位在排练节目，第二天彩排，中午凌乔肯定赶不回去做饭，想让老公明天中午过来给儿子做饭，没想到老公又发飙了，原来每次吵架，凌乔都背着晨曦，这天中午吃饭时，老公打电话过来，电话里一阵怒吼:
“忙忙，你天天忙什么忙，彩排不能不去了？”
“彩排怎么呢不去呢？大合唱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像话吗？再说了，我平时迟到早退没人和我计较，关键时刻还掉链子，你觉得合适吗？”
“我也走不掉，你请假吧！”
“你工作重要，我工作就不重要了？你一个学期才来几回呀？你就不会请回假？你年年忙、月月忙、忙出什么头绪了吗？你看看你这个父亲当的......”
“嫌弃我了是吧？嫌我不好了是吧？嫌我没本事了说吧？不行就离婚！告诉你，我就是利用你，如果儿子当时考上了省城一中，早就和你离婚了，现在我再利用你三年，等儿子考上大学了就和你离婚！”
凌乔拿着电话怔在了原地，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已经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原来，这些年他都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带儿子！初中三年利用完了，又在利用高中三年！
凌乔失神地放下电话，一抬头看见儿子正在旁边一脸阴霾的站着，刚才的电话，他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
她赶紧擦了把眼泪，含泪微笑着:“儿子，先吃饭吧，吃完饭睡会，妈一会叫你。”
“妈，我不吃了，我不饿，我去学校了。”晨曦带着哭腔说完，背上书包就走，到了门口，他停顿了一下，背对着凌乔说:
“你们谁也不用管我，我自己行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凌乔一屁股坐到板凳上，失望、心痛、自责、令她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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