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采石场
叶必离开黄沙镇，直接向南走。听如月说那里有一座采石场。
听说那里现在还有采石工干活。
以前有商队经过的时候，经常购买黄沙镇的浆果酒。然后卖给采石工。
叶必穿上皮甲。
皮甲有些破旧。上面的弹痕和刀痕，证明它久经战阵。
身上的单发手枪有些老旧，叶必本打算修一下。
他检查了手枪结构，发现结构之简单。简直就是一个能开火的钢管。
根本修无可修。
吃的要好一些。带上了几个罐头。肉干也少不了。
沙漠中最不能少的就是水。
叶必直接背上两个大水袋。
一路步行，七天七夜。
晚上还能听见狼叫。
无论晚上多冷，都不敢点燃篝火取暖。
过去动物怕火，见到火光会主动退让。现在动物都变异了。
它们因此会被火光吸引。
叶必第一晚就吃了亏。
几只一百多斤的白毛狼盯上了篝火。
叶必那天晚上睡得很香，以为不会出事。
要不是小美及时发出警报，叶必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他还因此丢掉了一个水袋。
如今不得不尽量憋尿，保留身上的水分。
第八天的清晨，叶必来到采石场的边缘。
他站在一座山上，俯瞰整座采石场。
在螺旋状的巨坑内，大量挖掘机正在工作。还有成群结队的工人。
这些人拿着大锤子，把切割好的巨石打碎。
在不远处还有一台大型粉碎机。看来对石子的需求也很大。
采石场的东西南三个方向，有三条宽广的石子路。
道路两边还停着数十辆卡车。
在采石场的周围，叶必发现了超过一百名武装安保。
他们手里的武器要精良很多。身上的防弹衣也很酷。
叶必有点羡慕。
他从山上下来，直接来到采石场。
有人拦下他，眼神十分警惕。手指都勾在扳机上。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住叶必。
第四个人问：“你从哪里来？”
“黄沙镇。”
这三个字一出现。四个安保立刻举起枪，对准叶必的脑袋。
“举起手。”
叶必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只能配合。
保安从上到下搜了个遍。除了发现一把像是儿童玩具一样的手枪。
还有几十发制造工艺粗劣的子弹。
唯一能让保安感兴趣的就是牛肉罐头。
其中一人嘲笑叶必的穷酸，拿他开涮。
“你说你是从黄沙镇来的。据我所知，黄沙镇没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要是有那也是大老王的人。
还有这些牛肉罐头。美林可是一个大牌子。你们那个地方那么穷，你怎么能买得起？
再说商队都不去黄沙镇了。你也没地方买啊。”
叶必没想到，这里的保安竟然知道黄沙镇的内情。
他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如果证明不了，看这意思绝对要被当成大老王的同伙。
那样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真的是黄沙镇的人。不信，你可以问我问题。”
“对！本就应该我问你。”
这时，明显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一个人走过来。
周围的保安看起来对他很尊敬，纷纷点头示意。
叶必听见有人叫他周队。
这位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多岁，但是身材魁梧。
“你好！我叫周天。是这里的保安队长。”
叶必看着周天，他的脸庞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我叫叶必。来自黄沙镇。”
“黄沙镇？如月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好。”
“你说很好？据我所知大老王还在那一带欺男霸女。怎么可能很好？”
“大老王死了。”
周天看着叶必。一脸的怀疑。
这个小子越看越奇怪，绝对不像这边的人。
他难道是大老王派来的手下？
大老王可是有二十多个手下。要不是矿场人多。
这里恐怕早就被大老王洗劫一空。
什么人能干掉大老王？
那可是二十多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那你告诉我大老王谁杀的？”
“我杀的，而且就我一个人。”
“哈哈哈。这小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吹牛逼！”
周围几个保安，听见叶必的回答。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干掉二十几个武装强盗。
即便大老王的人武器简陋，没有进行过训练。
但是也不至于被一个人一锅端。
周天看到叶必面不改色，甚至一点惊慌和怯懦都没有。
他开始觉得叶必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可信。
周天一摆手，让人放开叶必。然后带着他去了采石场内部的办公室。
房间里只有叶必和周天两个人。
叶必为了取信于周天，尽量把事情经过说的详细一点。
周天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保安队的队长。
所以他对叶必只能说相信一半。另外一半他还要派人去黄沙镇打听打听。
周天等叶必说完。接着说。
“你别看采石场的工人不少。其实也就一千多人。
不过，最近的人手不够。在采石场的底层出了点事情。”
周天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叶必。
叶必看着照片里，黑暗的背景前。出现了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他根本不明白周天想说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些人都是僵尸。”
“什么？你说僵尸？”
“对，我们叫它僵尸。这些人已经死了。但是身体却能自由行动。
他们现在就在采石场的巨坑最深处。
我留下的录像机拍到了不少画面。
僵尸不用吃喝，也不用睡觉。他们会攻击靠近的活物。
现在采石场的工作陷入停滞。很多工人不敢继续干活。
我的人还要在周围警戒，没有机会深入地底调查僵尸出现的原因。”
叶必直接插嘴，他已经不想给周天说话的机会。
因为他觉得周天最后肯定会指名道姓，让自己去地底。
“所以你想让我去地底帮忙调查情况。
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只要你愿意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如果有人愿意去黄沙镇定居，我希望你放他们走。
我看你们这边喜欢用碎石铺路。碾压以后，碎石路面变得平滑。
我希望你们能铺设一条联通黄沙镇和采石场的碎石路。
还有以后路通了以后，黄沙镇会定期到采石场售卖酒水。
现在规模还很小。所以我希望以物易物。钱在沙漠没用。
黄沙镇现在最缺的就是汽油和种子。希望你们能提前准备一点。”
周天听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才发现，叶必这个人是多么的精明强干。
不为自己寻求利益，而是为了让黄沙镇繁荣而努力。
会做出这种事情，只能证明一点。
在黄沙镇绝对有对叶必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存在。
否则在废土上不会有人，把整个镇子的利益放在心里。
“叶必，我看你不像这边的人。那你为什么要帮助黄沙镇？”
“因为如月是我妈。”
“你是说，如月酒家的如月？”
叶必点点头。
这次周天算是明白了。原来叶必的家人就在黄沙镇。
不过，他听说如月没有儿子。
看来面前的叶必应该是如月的干儿子。
干儿子能事事为黄沙镇考虑，看来如月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好。那就这么定了。”
周天答应的很快。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采石场的巨坑最深处距离地面有一千多米。
无论谁下去都是九死一生。
叶必愿意去，自然要比保安队的人要好一点。
自从下边死过人，就没人愿意再下去一趟。
僵尸的事情拖得越久，采石场关闭的概率就会越大。
到时候所有人失去工作，没了落脚的地方。
也许保安队的绝大部分队员会选择当强盗。
真到那个时候，周天肯定左右为难。
肯定要在工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二选一。
周天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但是他不想选。
叶必只要真的能解决僵尸的问题。他以后肯定会千百倍的报答叶必。
叶必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说出自己的条件。
他知道，周天肯定会答应。因为周天已经没有选择。
这就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博弈。
叶必只休息一晚，就拿着周天准备好的手枪和手电。
然后坐着升降机，下降到三百多米的时候就停了。
剩下的路，他只能一个人按照手里的地图。慢慢找。
叶必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
注意到采石场的地底，竟然是一个人造的迷宫。
那里应该有一个避难所。看起来年代还比较早。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僵尸。他们以前肯定是避难所的居民。
叶必不想继续在地图上浪费时间。直接呼叫小美。
现在他脑中的人工智能小美，脾气越来越不好。
叶必觉得她当初的人格被设计成这样，肯定是有人想要恶搞一下他。
只不过，干这件事情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叶必也就只能忍受小美古怪的脾气。
“叫我干什么？”
“小美，你帮我看看地图。”
“地图？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吗？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需要睡觉的吗？”
叶必愕然，他还真不知道人工智能也需要睡眠。
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把地图放在眼前。
等小美扫描完地图。
整张地图的信息就存储在叶必的脑中。
现在的叶必再次看向地图，能在地图上清晰的看见几条亮线。
这些线段就是叶必要走的路。
小美计算好以后，只要地图进入叶必的视野范围内。
视网膜上就会自动标注好。
原本需要不断摸索探路的流程，几乎瞬间就完成了。
叶必小心翼翼的在裸露的巨石上前进。
脚下的碎石偶尔还会因为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叶必怕声音引起僵尸的注意。干脆脱掉鞋子。
碎石扎穿袜子，直接刺进脚里。
他呲着牙，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剧烈的疼痛让他双腿发抖。
“为了活命，我必须忍！”
这是来自叶必心中的嘶吼。
一天后，叶必终于来到采石场大坑的最深处。
在最底层的入口处，他感受到从内向外喷出的热风。
其中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像是有人几百年不洗澡一样。
不过，空气还算是干燥。
估计那群僵尸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早就成了干尸。
叶必看着入口深处，黑洞洞的模样。心里慌得不得了。
未知的危险地带，视野极差。是个人都会怕。
他关掉手电。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进入出口。
等到能适应黑暗以后，才睁开双眼。
听说那里现在还有采石工干活。
以前有商队经过的时候，经常购买黄沙镇的浆果酒。然后卖给采石工。
叶必穿上皮甲。
皮甲有些破旧。上面的弹痕和刀痕，证明它久经战阵。
身上的单发手枪有些老旧，叶必本打算修一下。
他检查了手枪结构，发现结构之简单。简直就是一个能开火的钢管。
根本修无可修。
吃的要好一些。带上了几个罐头。肉干也少不了。
沙漠中最不能少的就是水。
叶必直接背上两个大水袋。
一路步行，七天七夜。
晚上还能听见狼叫。
无论晚上多冷，都不敢点燃篝火取暖。
过去动物怕火，见到火光会主动退让。现在动物都变异了。
它们因此会被火光吸引。
叶必第一晚就吃了亏。
几只一百多斤的白毛狼盯上了篝火。
叶必那天晚上睡得很香，以为不会出事。
要不是小美及时发出警报，叶必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
他还因此丢掉了一个水袋。
如今不得不尽量憋尿，保留身上的水分。
第八天的清晨，叶必来到采石场的边缘。
他站在一座山上，俯瞰整座采石场。
在螺旋状的巨坑内，大量挖掘机正在工作。还有成群结队的工人。
这些人拿着大锤子，把切割好的巨石打碎。
在不远处还有一台大型粉碎机。看来对石子的需求也很大。
采石场的东西南三个方向，有三条宽广的石子路。
道路两边还停着数十辆卡车。
在采石场的周围，叶必发现了超过一百名武装安保。
他们手里的武器要精良很多。身上的防弹衣也很酷。
叶必有点羡慕。
他从山上下来，直接来到采石场。
有人拦下他，眼神十分警惕。手指都勾在扳机上。
三个人从三个方向围住叶必。
第四个人问：“你从哪里来？”
“黄沙镇。”
这三个字一出现。四个安保立刻举起枪，对准叶必的脑袋。
“举起手。”
叶必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他只能配合。
保安从上到下搜了个遍。除了发现一把像是儿童玩具一样的手枪。
还有几十发制造工艺粗劣的子弹。
唯一能让保安感兴趣的就是牛肉罐头。
其中一人嘲笑叶必的穷酸，拿他开涮。
“你说你是从黄沙镇来的。据我所知，黄沙镇没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要是有那也是大老王的人。
还有这些牛肉罐头。美林可是一个大牌子。你们那个地方那么穷，你怎么能买得起？
再说商队都不去黄沙镇了。你也没地方买啊。”
叶必没想到，这里的保安竟然知道黄沙镇的内情。
他想要证明自己的身份。
如果证明不了，看这意思绝对要被当成大老王的同伙。
那样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真的是黄沙镇的人。不信，你可以问我问题。”
“对！本就应该我问你。”
这时，明显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一个人走过来。
周围的保安看起来对他很尊敬，纷纷点头示意。
叶必听见有人叫他周队。
这位看起来只不过三十多岁，但是身材魁梧。
“你好！我叫周天。是这里的保安队长。”
叶必看着周天，他的脸庞干净整洁。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我叫叶必。来自黄沙镇。”
“黄沙镇？如月怎么样了？”
“她现在很好。”
“你说很好？据我所知大老王还在那一带欺男霸女。怎么可能很好？”
“大老王死了。”
周天看着叶必。一脸的怀疑。
这个小子越看越奇怪，绝对不像这边的人。
他难道是大老王派来的手下？
大老王可是有二十多个手下。要不是矿场人多。
这里恐怕早就被大老王洗劫一空。
什么人能干掉大老王？
那可是二十多个杀人不眨眼的强盗！
“那你告诉我大老王谁杀的？”
“我杀的，而且就我一个人。”
“哈哈哈。这小子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吹牛逼！”
周围几个保安，听见叶必的回答。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干掉二十几个武装强盗。
即便大老王的人武器简陋，没有进行过训练。
但是也不至于被一个人一锅端。
周天看到叶必面不改色，甚至一点惊慌和怯懦都没有。
他开始觉得叶必说的话有那么一点点的可信。
周天一摆手，让人放开叶必。然后带着他去了采石场内部的办公室。
房间里只有叶必和周天两个人。
叶必为了取信于周天，尽量把事情经过说的详细一点。
周天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否则也不会成为保安队的队长。
所以他对叶必只能说相信一半。另外一半他还要派人去黄沙镇打听打听。
周天等叶必说完。接着说。
“你别看采石场的工人不少。其实也就一千多人。
不过，最近的人手不够。在采石场的底层出了点事情。”
周天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叶必。
叶必看着照片里，黑暗的背景前。出现了几个摇摇晃晃的人影。
他根本不明白周天想说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些人都是僵尸。”
“什么？你说僵尸？”
“对，我们叫它僵尸。这些人已经死了。但是身体却能自由行动。
他们现在就在采石场的巨坑最深处。
我留下的录像机拍到了不少画面。
僵尸不用吃喝，也不用睡觉。他们会攻击靠近的活物。
现在采石场的工作陷入停滞。很多工人不敢继续干活。
我的人还要在周围警戒，没有机会深入地底调查僵尸出现的原因。”
叶必直接插嘴，他已经不想给周天说话的机会。
因为他觉得周天最后肯定会指名道姓，让自己去地底。
“所以你想让我去地底帮忙调查情况。
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忙。”
“只要你愿意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如果有人愿意去黄沙镇定居，我希望你放他们走。
我看你们这边喜欢用碎石铺路。碾压以后，碎石路面变得平滑。
我希望你们能铺设一条联通黄沙镇和采石场的碎石路。
还有以后路通了以后，黄沙镇会定期到采石场售卖酒水。
现在规模还很小。所以我希望以物易物。钱在沙漠没用。
黄沙镇现在最缺的就是汽油和种子。希望你们能提前准备一点。”
周天听完，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他现在才发现，叶必这个人是多么的精明强干。
不为自己寻求利益，而是为了让黄沙镇繁荣而努力。
会做出这种事情，只能证明一点。
在黄沙镇绝对有对叶必而言，十分重要的人存在。
否则在废土上不会有人，把整个镇子的利益放在心里。
“叶必，我看你不像这边的人。那你为什么要帮助黄沙镇？”
“因为如月是我妈。”
“你是说，如月酒家的如月？”
叶必点点头。
这次周天算是明白了。原来叶必的家人就在黄沙镇。
不过，他听说如月没有儿子。
看来面前的叶必应该是如月的干儿子。
干儿子能事事为黄沙镇考虑，看来如月的眼光真的很不错。
“好。那就这么定了。”
周天答应的很快。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采石场的巨坑最深处距离地面有一千多米。
无论谁下去都是九死一生。
叶必愿意去，自然要比保安队的人要好一点。
自从下边死过人，就没人愿意再下去一趟。
僵尸的事情拖得越久，采石场关闭的概率就会越大。
到时候所有人失去工作，没了落脚的地方。
也许保安队的绝大部分队员会选择当强盗。
真到那个时候，周天肯定左右为难。
肯定要在工人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二选一。
周天知道自己会做什么选择，但是他不想选。
叶必只要真的能解决僵尸的问题。他以后肯定会千百倍的报答叶必。
叶必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说出自己的条件。
他知道，周天肯定会答应。因为周天已经没有选择。
这就是两个聪明人之间的博弈。
叶必只休息一晚，就拿着周天准备好的手枪和手电。
然后坐着升降机，下降到三百多米的时候就停了。
剩下的路，他只能一个人按照手里的地图。慢慢找。
叶必看着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
注意到采石场的地底，竟然是一个人造的迷宫。
那里应该有一个避难所。看起来年代还比较早。
怪不得有那么多的僵尸。他们以前肯定是避难所的居民。
叶必不想继续在地图上浪费时间。直接呼叫小美。
现在他脑中的人工智能小美，脾气越来越不好。
叶必觉得她当初的人格被设计成这样，肯定是有人想要恶搞一下他。
只不过，干这件事情的人。可能已经死了。
叶必也就只能忍受小美古怪的脾气。
“叫我干什么？”
“小美，你帮我看看地图。”
“地图？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你不是一直都在吗？怎么会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也需要睡觉的吗？”
叶必愕然，他还真不知道人工智能也需要睡眠。
他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把地图放在眼前。
等小美扫描完地图。
整张地图的信息就存储在叶必的脑中。
现在的叶必再次看向地图，能在地图上清晰的看见几条亮线。
这些线段就是叶必要走的路。
小美计算好以后，只要地图进入叶必的视野范围内。
视网膜上就会自动标注好。
原本需要不断摸索探路的流程，几乎瞬间就完成了。
叶必小心翼翼的在裸露的巨石上前进。
脚下的碎石偶尔还会因为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
叶必怕声音引起僵尸的注意。干脆脱掉鞋子。
碎石扎穿袜子，直接刺进脚里。
他呲着牙，脸上肌肉不停的抽搐。剧烈的疼痛让他双腿发抖。
“为了活命，我必须忍！”
这是来自叶必心中的嘶吼。
一天后，叶必终于来到采石场大坑的最深处。
在最底层的入口处，他感受到从内向外喷出的热风。
其中还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就像是有人几百年不洗澡一样。
不过，空气还算是干燥。
估计那群僵尸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早就成了干尸。
叶必看着入口深处，黑洞洞的模样。心里慌得不得了。
未知的危险地带，视野极差。是个人都会怕。
他关掉手电。然后闭上眼睛。慢慢进入出口。
等到能适应黑暗以后，才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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