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他来自东印度公司
‘踏踏……踏踏……’
炎炎烈日下，一只驼队正在丛山间缓行。这只驼队有三十多个人，六匹骆驼以及两匹毛色不错的高头大马。
其中四匹骆驼上各驮着四个木箱，看起来颇为沉重。在它一前一后的另两匹骆驼上，则各坐一个背着步枪的壮汉。这两人的身体随着骆驼的行动有韵律的起伏，一双眼睛则四面张望，警惕的看向各个方向。
在驼队后面，是二十多个表情麻木、衣衫褴褛的挑夫。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挑着沉重的担子，四周则有几名拿着鞭子并且腰间挂着弯刀的监工。他们时不时会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在挑夫身上，并且大声咒骂。
在监工的威逼下，这些挑夫或者说奴隶都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蹒跚前进。
队伍的最后，则是两个金发碧眼的西方人。
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边聊天一边戏谑的朝前面的人指指点点，脸上的高傲和嘲弄丝毫也不屑去隐藏。
两个西方人，其中一人穿着笔挺的灰呢子大衣，另一人则是类似军装的紧身打扮。
“托马斯，看看这些东方猪猡，他们是多么听话。”
穿大衣的西方人坐姿懒散，甚至在马上翘着一条腿，“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因为这些猪猡一定会带给我丰厚的财富！”
“马斯克，请你稍微保留一些作为贵族的尊严吧。”
笔挺的坐在马上，腰杆依然挺直的托马斯是个年轻人，他双手拉着马缰头也不回：“作为一个军人，我很难接受这种行动方式。尽管我无力阻止国内和东印度公司的对外政策，但这不等于我会抛弃作为军人的荣耀！
如果可以，我更加希望能够用军人的方式，帮助女王掌控这片美丽土地。”
“你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马斯克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酒壶抿上一口，这才继续道：“少尉先生，请你认清楚现实！大英帝国需要这片土地，但是并不想以兴师动众的方式得到它。原因你也清楚，因为我们周围的鬣狗实在太多了。
一旦在这边闹得厉害，就会让法国人、德国人甚至俄国人注意到这里。就如同当年帝国在这个国家的中枢做的那样，有太多混蛋瓜分走了属于帝国的利益。”
托马斯摇摇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手中马鞭随意的指指四周，很嚣张的道：“只要给我三百人，我就有信心干掉所有的反抗者！到时候悄声无息的，这片土地就能属于我们！快！狠！准！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么漫长的时间去谋划，去讨好那些卑贱的所谓贵族！”
“谋划？”
马斯克摇摇头，他没有兴趣跟这个蠢货详细解释，东印度公司到底是怎么从原住民身上榨取每一丝金钱的。
也许在托马斯看来，武器和战争就足以统治这片土地。
但是在马斯克眼里，真正想要把这片土地的所有财富全部榨取干净，还得靠鸦片以及本土人自己的力量。
到那时候，东印度公司不会给这片土地留下哪怕一个先令的财富！
甚至到那时候，这些土人都不会反抗，只会颤颤发抖的恳求自己收留！
而自己……也会通过财富和殖民地，重新成为女王的座上宾，重新拿回当年失去的家族财富以及所有荣耀！
‘嘭！’
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将马斯克意图劝说托马斯的话堵了回去。
枪声在前面奴隶中引发骚乱，更是让驼队前行的动作猛然一顿。
马斯克赶紧坐直身体左右张望，意图寻找到枪声传来的方向。而托马斯更是迅速从马背一侧取出一柄精致步枪，一边装弹一边警惕。
他很快在左侧山腰上发现了尚未散尽的销烟，立刻翻身下马同时下达命令。
“在那边！你们两个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胆敢朝这边开火！”
在骆驼上悠闲的两个壮汉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是当马斯克掏出一柄手枪对准他们之后，他们还是乖乖调转骆驼的头。
威胁完两个保镖，马斯克回头看向托马斯。
“你就不怕他们被干掉？”
“那枪声只是土火枪而已！在帝国，它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淘汰了。也只有这个国家的土人，才依然把它当做武器！”
托马斯不屑的说着，同时端着步枪认真搜索目标：“而且区区两个土著保镖，还不值得我太过重视。就如同我刚才说的那样，三百帝国军人就足以杀掉这里所有的反抗者。”
“还真是骄傲的大英帝国士兵！”
马斯克耸耸肩膀，他自己也没有太过在意那枪声。
回头见奴隶队伍有些混乱，他毫不犹豫朝天扣动扳机：“朋友们，不要让我难做！我从拉尔萨花费大价钱请你们过来，可不是让你们休息的！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们一天必须工作十四个小时！麻烦按照合同做事好吗？不要给我添麻烦。”
在马斯克的眼神和手枪威胁下，拿钱办事的监工们迅速冷静下来，二话不说狠狠的朝奴隶们用力抽鞭子。
可怜奴隶们又饿又累，甚至被炎炎烈日晒的头晕眼花。然而皮鞭的疼痛还是让他们不得不重新站起来，艰难的迈开步伐。
而这时候，前往山腰搜索的两人已经重新回来，远远对托马斯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人影。
“嘁！真是糟糕的消息！”
托马斯撇撇嘴，“对方的目标是我们？还是只是巧合？我已经厌倦了赶路，真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错了。”
“忍耐一下吧，也许只是这些土人自不量力的威胁？毕竟在这种地方，你我的头发肤色都太显眼了。”
马斯克倒是不在意，他曾经去过这个国家的南方，那里每个人都只会对他奴颜婢膝的下跪。
所以哪怕来到西边，他也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托马斯点点头，再仰头看看天，“看天色，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天黑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山口，晚上的风会十分糟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到一个山坳或者峡谷里露营，那样才能睡一个好觉。”
马斯克点点头：“那就让他们再多抽几鞭子，叫这些奴隶稍微走快些。老实说，他们看起来还有更多潜力。”
托马斯笑起来。
“你就不怕累死几个？”
“等到了目的地，我轻轻松松就可以重新拥有几十上百个奴隶。你知道的，我喜欢新鲜感。”
马斯克故作幽默耸耸肩膀。
托马斯翻个白眼：“好吧，你赢了！真是糟糕，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半个小时！既然没有发现，现在赶紧出发吧。总而言之这是我陪你的最后一次同行了，等回去之后我就要加入麦克唐纳少将的麾下，祝福我吧。”
“愿上帝保佑你。”
马斯克低头在胸前划一个十字，“阿门！”
‘嘭！’
一声枪响忽然传来，刚刚做完祷告的马斯克，额头突然冒出一个血洞，整个人更是从马上被推飞出去。
托马斯脸色大变，迅速又灵活的重新翻身下马，并且将整个人隐藏在马匹后面。
见其他人包括两个保镖都一个个目瞪口呆，他愤怒的咆哮道：“蠢货！还不隐蔽！这一次是真家伙，它杀了马斯克！给我开枪！给我杀死那个混蛋！不对！这附近所有的活人全部要死，都要给马斯克陪葬！”
‘呼……’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突然整个山口刮起了猛烈的大风。
大风席卷着砂石草屑朝托马斯一行人扑面而来，顿时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
托马斯脸色骤变。
这个风向……十分糟糕！
他睁不开眼睛了。
炎炎烈日下，一只驼队正在丛山间缓行。这只驼队有三十多个人，六匹骆驼以及两匹毛色不错的高头大马。
其中四匹骆驼上各驮着四个木箱，看起来颇为沉重。在它一前一后的另两匹骆驼上，则各坐一个背着步枪的壮汉。这两人的身体随着骆驼的行动有韵律的起伏，一双眼睛则四面张望，警惕的看向各个方向。
在驼队后面，是二十多个表情麻木、衣衫褴褛的挑夫。他们每个人的肩上都挑着沉重的担子，四周则有几名拿着鞭子并且腰间挂着弯刀的监工。他们时不时会毫不客气的一鞭子抽在挑夫身上，并且大声咒骂。
在监工的威逼下，这些挑夫或者说奴隶都不敢有丝毫反抗，只能迈着沉重的步伐蹒跚前进。
队伍的最后，则是两个金发碧眼的西方人。
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边聊天一边戏谑的朝前面的人指指点点，脸上的高傲和嘲弄丝毫也不屑去隐藏。
两个西方人，其中一人穿着笔挺的灰呢子大衣，另一人则是类似军装的紧身打扮。
“托马斯，看看这些东方猪猡，他们是多么听话。”
穿大衣的西方人坐姿懒散，甚至在马上翘着一条腿，“我很喜欢这个国家！因为这些猪猡一定会带给我丰厚的财富！”
“马斯克，请你稍微保留一些作为贵族的尊严吧。”
笔挺的坐在马上，腰杆依然挺直的托马斯是个年轻人，他双手拉着马缰头也不回：“作为一个军人，我很难接受这种行动方式。尽管我无力阻止国内和东印度公司的对外政策，但这不等于我会抛弃作为军人的荣耀！
如果可以，我更加希望能够用军人的方式，帮助女王掌控这片美丽土地。”
“你真是个虚伪的家伙。”
马斯克撇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酒壶抿上一口，这才继续道：“少尉先生，请你认清楚现实！大英帝国需要这片土地，但是并不想以兴师动众的方式得到它。原因你也清楚，因为我们周围的鬣狗实在太多了。
一旦在这边闹得厉害，就会让法国人、德国人甚至俄国人注意到这里。就如同当年帝国在这个国家的中枢做的那样，有太多混蛋瓜分走了属于帝国的利益。”
托马斯摇摇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
他手中马鞭随意的指指四周，很嚣张的道：“只要给我三百人，我就有信心干掉所有的反抗者！到时候悄声无息的，这片土地就能属于我们！快！狠！准！根本不需要浪费这么漫长的时间去谋划，去讨好那些卑贱的所谓贵族！”
“谋划？”
马斯克摇摇头，他没有兴趣跟这个蠢货详细解释，东印度公司到底是怎么从原住民身上榨取每一丝金钱的。
也许在托马斯看来，武器和战争就足以统治这片土地。
但是在马斯克眼里，真正想要把这片土地的所有财富全部榨取干净，还得靠鸦片以及本土人自己的力量。
到那时候，东印度公司不会给这片土地留下哪怕一个先令的财富！
甚至到那时候，这些土人都不会反抗，只会颤颤发抖的恳求自己收留！
而自己……也会通过财富和殖民地，重新成为女王的座上宾，重新拿回当年失去的家族财富以及所有荣耀！
‘嘭！’
忽然传来一声枪响，将马斯克意图劝说托马斯的话堵了回去。
枪声在前面奴隶中引发骚乱，更是让驼队前行的动作猛然一顿。
马斯克赶紧坐直身体左右张望，意图寻找到枪声传来的方向。而托马斯更是迅速从马背一侧取出一柄精致步枪，一边装弹一边警惕。
他很快在左侧山腰上发现了尚未散尽的销烟，立刻翻身下马同时下达命令。
“在那边！你们两个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胆敢朝这边开火！”
在骆驼上悠闲的两个壮汉略微犹豫了一下，但是当马斯克掏出一柄手枪对准他们之后，他们还是乖乖调转骆驼的头。
威胁完两个保镖，马斯克回头看向托马斯。
“你就不怕他们被干掉？”
“那枪声只是土火枪而已！在帝国，它几十年前就已经被淘汰了。也只有这个国家的土人，才依然把它当做武器！”
托马斯不屑的说着，同时端着步枪认真搜索目标：“而且区区两个土著保镖，还不值得我太过重视。就如同我刚才说的那样，三百帝国军人就足以杀掉这里所有的反抗者。”
“还真是骄傲的大英帝国士兵！”
马斯克耸耸肩膀，他自己也没有太过在意那枪声。
回头见奴隶队伍有些混乱，他毫不犹豫朝天扣动扳机：“朋友们，不要让我难做！我从拉尔萨花费大价钱请你们过来，可不是让你们休息的！按照我们的约定，你们一天必须工作十四个小时！麻烦按照合同做事好吗？不要给我添麻烦。”
在马斯克的眼神和手枪威胁下，拿钱办事的监工们迅速冷静下来，二话不说狠狠的朝奴隶们用力抽鞭子。
可怜奴隶们又饿又累，甚至被炎炎烈日晒的头晕眼花。然而皮鞭的疼痛还是让他们不得不重新站起来，艰难的迈开步伐。
而这时候，前往山腰搜索的两人已经重新回来，远远对托马斯摇头，表示没有发现人影。
“嘁！真是糟糕的消息！”
托马斯撇撇嘴，“对方的目标是我们？还是只是巧合？我已经厌倦了赶路，真不希望再出任何差错了。”
“忍耐一下吧，也许只是这些土人自不量力的威胁？毕竟在这种地方，你我的头发肤色都太显眼了。”
马斯克倒是不在意，他曾经去过这个国家的南方，那里每个人都只会对他奴颜婢膝的下跪。
所以哪怕来到西边，他也不觉得自己会遇到什么危险。
托马斯点点头，再仰头看看天，“看天色，还有三个小时就要天黑了。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山口，晚上的风会十分糟糕。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到一个山坳或者峡谷里露营，那样才能睡一个好觉。”
马斯克点点头：“那就让他们再多抽几鞭子，叫这些奴隶稍微走快些。老实说，他们看起来还有更多潜力。”
托马斯笑起来。
“你就不怕累死几个？”
“等到了目的地，我轻轻松松就可以重新拥有几十上百个奴隶。你知道的，我喜欢新鲜感。”
马斯克故作幽默耸耸肩膀。
托马斯翻个白眼：“好吧，你赢了！真是糟糕，我们在这里浪费了半个小时！既然没有发现，现在赶紧出发吧。总而言之这是我陪你的最后一次同行了，等回去之后我就要加入麦克唐纳少将的麾下，祝福我吧。”
“愿上帝保佑你。”
马斯克低头在胸前划一个十字，“阿门！”
‘嘭！’
一声枪响忽然传来，刚刚做完祷告的马斯克，额头突然冒出一个血洞，整个人更是从马上被推飞出去。
托马斯脸色大变，迅速又灵活的重新翻身下马，并且将整个人隐藏在马匹后面。
见其他人包括两个保镖都一个个目瞪口呆，他愤怒的咆哮道：“蠢货！还不隐蔽！这一次是真家伙，它杀了马斯克！给我开枪！给我杀死那个混蛋！不对！这附近所有的活人全部要死，都要给马斯克陪葬！”
‘呼……’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必然，突然整个山口刮起了猛烈的大风。
大风席卷着砂石草屑朝托马斯一行人扑面而来，顿时让人完全睁不开眼睛。
托马斯脸色骤变。
这个风向……十分糟糕！
他睁不开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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