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麻木的人们
托马斯的一番话，只为引动对方的私心。
此外他很确信一件事，就是在这个古老又野蛮的东方古国，野心和愚昧一向并存。
这些长辫子的人，总能被轻易忽悠。就像半年前被他哄骗着失去一切的那个女人一样，哪怕至死都还坚信他留下的谎言和诱骗。
伟大，富饶并且和平、优雅、善良的欧洲，对这些土人而言，难道不是天堂吗？
为了去往天堂，他们一定不介意献祭自己的灵魂吧？
托马斯很自信的想着。
‘嘭！’
忽然一声枪响，紧跟着剧痛传来。
瞪大眼睛的托马斯愕然看见那杆步枪抵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并且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洞，瞬间钻心的剧痛传来。
“啊！嗷……”
惨叫一声，托马斯抱着手疯狂的地上打滚，泪水和鼻涕蜂拥而出。
“活该！该天杀的毛子！”
猪爷虽然听不懂秦九两和托马斯的鸟语，但是看秦九两突然给托马斯一枪，他还是不屑的大声嘲讽。
“这货居然还想蛊惑我，也不想想我秦九两大好男儿，怎么会给洋人当狗？”
秦九两给猪爷解释一下，引得众人一阵怒骂。
再看外围战场。
战斗已经结束，除了一众奴隶之外，其余反抗者已经尽数被消灭或控制。
借助天时地利，除了小兵身上有一点小擦伤之外，赛图拉哨所的一众人可以说是以零伤亡的战果结束的战斗。
反观对手，被托马斯招募的护卫监工一共十二人，其中七人被击毙，剩余五人也全部被俘。
两个洋鬼子一人被秦九两干掉，另一个也被他打穿手掌，再没有反抗能力。
而那二十多人的奴隶自不必多提，他们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见到胜负已分，就立刻向杨老虎一行选择效忠。
有后世说清朝的百姓都是麻木的，这一点从这些个奴隶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心中似乎并没有大是大非的观念，谁给吃的就听谁的，谁是赢家就给谁出力，甚至就连往上夯的心思都没有。
再加上西疆、乌斯藏里面庞大的宗教系统，早已将自由摒弃在这些人的灵魂之外。
对此秦九两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说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奴性教育，想要改变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在鼠爷的喝骂中，奴隶们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东西，又将尸体就近掩埋，然后跟随队伍一起离开垭口。
大约花费了两个小时的功夫，一行人重新回到克里阳卡山寨。
山寨里只留有托克逊一个人，却依然风平浪静。山寨里的奴隶们完全没有反抗和逃跑的意图，表现的十分温顺。
对此杨老虎很满意，秦九两却很无奈。
杨老虎瞥秦九两一眼，“你小子怎么了？这些人这么听话，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反倒还不满足了？”
秦九两耸耸肩膀，“我宁可他们能够有点血性，那样的人才好用。咱们是当兵的又不是地主，要这么多奴隶干什么？”
“你想把这些人都招募进哨所？”
杨老虎一愣，立刻摇头道：“不要乱来，这种事犯忌讳。你要知道，西疆这边和咱老家不一样，这里不执行大清律，而是由回王、法师和巴依说了算。就算当年大帅来镇压反抗，也没有刻意去改变这里贵族把人当奴隶的习惯。所以你小子就算再看不顺眼，也给我忍着，别把事情闹大惹出乱子，给大哥找麻烦。”
说到这里，见秦九两皱着眉头十分不满，溺爱这孩子的杨老虎忍不住叹一口气。
“你要是实在不忍心，就稍微挑几个看得顺眼的，让他们偷偷归顺进来。但我可警告你，这种事不能传扬出去，更别想把他们登进名册。万一要是哪一天上头来人到咱们这儿点兵，露馅了可有得麻烦要搞。”
秦九两冷笑起来：“嘁！那些个官老爷只顾得在山下享福，哪里会为咱们这些大头兵跑来雪山上受罪？他们但凡对咱们这些人稍微有一点在意，都不会让咱们在这里镇守十七年却从未有任何人来替换。”
杨老虎尴尬一笑：“老子也就这么一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其实招几个人进来也好，免得老子们过些年死了，你一个人在哨所操持不过来……哎！如果不是因为大帅留下的遗命，你虎叔也不忍心把你困在这荒山上……”
秦九两没有接话。
无论怎么说，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杨老虎这些人不惜一切为祖国镇守边疆，都不可指责，只能称作英雄。
“头儿，清点出来了。”
鼠爷兴冲冲的跑过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一共是两箱子的洋枪，一箱十支都用油纸包的好好的。再加上被咱们缴获的，加起来是四十三支，都是上好的毛子枪！另外还有满满两箱子的子弹，那是真他娘的重啊！嘿嘿……想不到咱们也有鸟枪换炮的一天，能拿上这么好的东西。”
杨老虎点点头，“四十三把枪，真不少啊！如果让这些枪流落到西疆，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秦九两表情凝重，“洋人搞起事来，绝对不会只来一次。我估计他们这次也只是探路，如果让他们把这条山道走通，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军火流落到西疆，进入那些马匪叛逆手里。到那时候，西疆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鼠爷顿一下，低声道：“除了骆驼上装的是洋枪子弹，那些奴隶身上背的抗的都是鸦片。老猪差不多估了一下，不少于五百斤。据说洋人这一趟运进来的鸦片其实超过了一千斤，有一半留在了拉尔萨。”
‘咔嚓’一声杨老虎握断了一根围栏。
“人面兽心，畜生一样的东西！这些洋鬼子亡我大清的心不死啊！这么多鸦片运进来，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拦住他们。”
秦九两表情也十分凝重，他甚至不敢想象一千斤鸦片堆在一起会多么庞大。更重要的是，这仅仅还是第一趟而已。
如果让英国人彻底打通这条印度通往西疆的山道，他们将能够把源源不断的祸害送进来！
与此同时，也能把属于西疆，属于中国的财富偷运出去。
杨老虎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笑容：“看样子咱们这次运气不错，逮到了一条大鱼。也亏的九两运道好，抓几只岩羊而已，也能够发现这个大秘密。嘿嘿……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要得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洋鬼子的阴谋？而现在倒好了，只要咱们守住山道，就能让洋鬼子有来无回！总归……不能让洋人放肆。”
鼠爷想一想，迟疑道：“你看是不是给下边儿去个信儿？这么大的事，容不得咱们几个私自做主啊。”
杨老虎顿了一下，点头道：“也好！等老猪审问完了，让人把洋鬼子送到山下交给上头。另外小兵不是受伤了么？正好他腿脚快，让他回去赛图拉给老大说下这边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堡里由他说了算。”
秦九两摸摸下巴绒毛：“那虎叔你们不用继续巡逻了？正好在这里设个卡，堵洋鬼子的平日也好清闲一些。”
“清闲个蛋！先把这些奴隶调教好了，把这个寨子弄成咱们的新哨卡。”
杨老虎翻个白眼，又指着秦九两道：“然后咱们都要跟你好好学！抓紧时间，把这毛子枪都玩通透咯！”
此外他很确信一件事，就是在这个古老又野蛮的东方古国，野心和愚昧一向并存。
这些长辫子的人，总能被轻易忽悠。就像半年前被他哄骗着失去一切的那个女人一样，哪怕至死都还坚信他留下的谎言和诱骗。
伟大，富饶并且和平、优雅、善良的欧洲，对这些土人而言，难道不是天堂吗？
为了去往天堂，他们一定不介意献祭自己的灵魂吧？
托马斯很自信的想着。
‘嘭！’
忽然一声枪响，紧跟着剧痛传来。
瞪大眼睛的托马斯愕然看见那杆步枪抵在自己的左手手背上，并且在上面留下一个血洞，瞬间钻心的剧痛传来。
“啊！嗷……”
惨叫一声，托马斯抱着手疯狂的地上打滚，泪水和鼻涕蜂拥而出。
“活该！该天杀的毛子！”
猪爷虽然听不懂秦九两和托马斯的鸟语，但是看秦九两突然给托马斯一枪，他还是不屑的大声嘲讽。
“这货居然还想蛊惑我，也不想想我秦九两大好男儿，怎么会给洋人当狗？”
秦九两给猪爷解释一下，引得众人一阵怒骂。
再看外围战场。
战斗已经结束，除了一众奴隶之外，其余反抗者已经尽数被消灭或控制。
借助天时地利，除了小兵身上有一点小擦伤之外，赛图拉哨所的一众人可以说是以零伤亡的战果结束的战斗。
反观对手，被托马斯招募的护卫监工一共十二人，其中七人被击毙，剩余五人也全部被俘。
两个洋鬼子一人被秦九两干掉，另一个也被他打穿手掌，再没有反抗能力。
而那二十多人的奴隶自不必多提，他们就好像行尸走肉一样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见到胜负已分，就立刻向杨老虎一行选择效忠。
有后世说清朝的百姓都是麻木的，这一点从这些个奴隶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心中似乎并没有大是大非的观念，谁给吃的就听谁的，谁是赢家就给谁出力，甚至就连往上夯的心思都没有。
再加上西疆、乌斯藏里面庞大的宗教系统，早已将自由摒弃在这些人的灵魂之外。
对此秦九两也没有太多办法，只能说这些人从出生开始就接受奴性教育，想要改变他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在鼠爷的喝骂中，奴隶们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散落一地的东西，又将尸体就近掩埋，然后跟随队伍一起离开垭口。
大约花费了两个小时的功夫，一行人重新回到克里阳卡山寨。
山寨里只留有托克逊一个人，却依然风平浪静。山寨里的奴隶们完全没有反抗和逃跑的意图，表现的十分温顺。
对此杨老虎很满意，秦九两却很无奈。
杨老虎瞥秦九两一眼，“你小子怎么了？这些人这么听话，要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怎么反倒还不满足了？”
秦九两耸耸肩膀，“我宁可他们能够有点血性，那样的人才好用。咱们是当兵的又不是地主，要这么多奴隶干什么？”
“你想把这些人都招募进哨所？”
杨老虎一愣，立刻摇头道：“不要乱来，这种事犯忌讳。你要知道，西疆这边和咱老家不一样，这里不执行大清律，而是由回王、法师和巴依说了算。就算当年大帅来镇压反抗，也没有刻意去改变这里贵族把人当奴隶的习惯。所以你小子就算再看不顺眼，也给我忍着，别把事情闹大惹出乱子，给大哥找麻烦。”
说到这里，见秦九两皱着眉头十分不满，溺爱这孩子的杨老虎忍不住叹一口气。
“你要是实在不忍心，就稍微挑几个看得顺眼的，让他们偷偷归顺进来。但我可警告你，这种事不能传扬出去，更别想把他们登进名册。万一要是哪一天上头来人到咱们这儿点兵，露馅了可有得麻烦要搞。”
秦九两冷笑起来：“嘁！那些个官老爷只顾得在山下享福，哪里会为咱们这些大头兵跑来雪山上受罪？他们但凡对咱们这些人稍微有一点在意，都不会让咱们在这里镇守十七年却从未有任何人来替换。”
杨老虎尴尬一笑：“老子也就这么一说，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其实招几个人进来也好，免得老子们过些年死了，你一个人在哨所操持不过来……哎！如果不是因为大帅留下的遗命，你虎叔也不忍心把你困在这荒山上……”
秦九两没有接话。
无论怎么说，无论因为什么理由，杨老虎这些人不惜一切为祖国镇守边疆，都不可指责，只能称作英雄。
“头儿，清点出来了。”
鼠爷兴冲冲的跑过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一共是两箱子的洋枪，一箱十支都用油纸包的好好的。再加上被咱们缴获的，加起来是四十三支，都是上好的毛子枪！另外还有满满两箱子的子弹，那是真他娘的重啊！嘿嘿……想不到咱们也有鸟枪换炮的一天，能拿上这么好的东西。”
杨老虎点点头，“四十三把枪，真不少啊！如果让这些枪流落到西疆，也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人……”
秦九两表情凝重，“洋人搞起事来，绝对不会只来一次。我估计他们这次也只是探路，如果让他们把这条山道走通，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军火流落到西疆，进入那些马匪叛逆手里。到那时候，西疆就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鼠爷顿一下，低声道：“除了骆驼上装的是洋枪子弹，那些奴隶身上背的抗的都是鸦片。老猪差不多估了一下，不少于五百斤。据说洋人这一趟运进来的鸦片其实超过了一千斤，有一半留在了拉尔萨。”
‘咔嚓’一声杨老虎握断了一根围栏。
“人面兽心，畜生一样的东西！这些洋鬼子亡我大清的心不死啊！这么多鸦片运进来，不知道多少人要家破人亡。”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拦住他们。”
秦九两表情也十分凝重，他甚至不敢想象一千斤鸦片堆在一起会多么庞大。更重要的是，这仅仅还是第一趟而已。
如果让英国人彻底打通这条印度通往西疆的山道，他们将能够把源源不断的祸害送进来！
与此同时，也能把属于西疆，属于中国的财富偷运出去。
杨老虎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笑容：“看样子咱们这次运气不错，逮到了一条大鱼。也亏的九两运道好，抓几只岩羊而已，也能够发现这个大秘密。嘿嘿……如果错过这次机会，谁知道要得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洋鬼子的阴谋？而现在倒好了，只要咱们守住山道，就能让洋鬼子有来无回！总归……不能让洋人放肆。”
鼠爷想一想，迟疑道：“你看是不是给下边儿去个信儿？这么大的事，容不得咱们几个私自做主啊。”
杨老虎顿了一下，点头道：“也好！等老猪审问完了，让人把洋鬼子送到山下交给上头。另外小兵不是受伤了么？正好他腿脚快，让他回去赛图拉给老大说下这边的情况。不管怎么说，堡里由他说了算。”
秦九两摸摸下巴绒毛：“那虎叔你们不用继续巡逻了？正好在这里设个卡，堵洋鬼子的平日也好清闲一些。”
“清闲个蛋！先把这些奴隶调教好了，把这个寨子弄成咱们的新哨卡。”
杨老虎翻个白眼，又指着秦九两道：“然后咱们都要跟你好好学！抓紧时间，把这毛子枪都玩通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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