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日

    早上八点,砌墙的工人在楼下给我打电话说:“你家在三楼,得加上楼费,要么你找别人干吧。”

    我说:“昨天不是说好的,一共三百吗?”

    我从窗户往外看去,来了两个工人。他们两个上楼来,我打电话给吴先生说:“昨天我们都没想到上楼费的问题,现在他们要加上楼费。”

    吴先生说:“你就跟他们说,昨天不是说好的三百管干好吗?”

    两个工人说活不好干,往三楼背东西太累,就加一百的上楼费吧,两个人一人五十的辛苦费。

    我对昨天谈价的那个人说:“看着你这兄弟挺实在的,怎么你也来这套路啊。”又觉得他们也不容易,就给他们加了八十。

    吴先生这时候打来电话,问什么情况,我说我已经跟他们说好了,又加了八十。吴先生说:“不是跟你说不用给他们加钱吗?”

    我挂了电话,觉得自己心软又被宰了,又觉得吴先生自己又不来谈还这样说话,挺莫名其妙的。

    工人开始干活,我和孩子吃饭、收拾,我正在厨房洗碗,突然感觉有根手指戳了我后背一下,我吓了一跳,以为是工人有这样的动作,抬头一看是吴先生。我说:“你吓死我了。”

    吴先生说:“我出来买菜,拐到这里来看看。”吴先生一句话也没有质问那个工人为何谈好价钱又加钱,反而跟他们聊起砌墙的技术理论,说自己也会砌。

    我收拾完厨房,突然想到卫生间外面有一片墙皮长期受潮脱落比较严重,我拿起铲子铲掉那些容易脱落的砂浆泥,想着一会儿让工人把这里也用水泥再抹抹墙。吴先生问:你这里跟工人说了吗?

    我说:“这点小活儿,他们顺手就做了,现在跟他们说一声就是。”

    吴先生看我干的慢,拿过铲子,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疏松的部分都铲下来了。看他不张口跟工人说这个事,我跟工人说了,那两个工人说,没问题。

    十一点半,还没有完工。吴先生急着回家做饭,回他家了。

    中午一点,终于完工了。我本想收拾完卫生,吃过饭去上王老师的心理课。没想到,卫生特别不好搞,我把单元门到三楼的楼梯打扫了一遍,又用拖把拖了拖。屋里满是水泥脚印子,床上、桌子上落满了灰尘。我先用扫把打扫了一遍地板,用拖把拖了三遍,还是没弄干净,慌慌张张地给孩子做了饭,自己坐下来吃了个烧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两点五十了,只好给王老师请假说家里有点事情,这次去不了了。

    吃过饭,我继续打扫卫生。吴先生发过来微信说:“还满意吧。”

    我搞卫生搞了这么半天,又累又脏,本来我没想让他来帮忙,他这样一问,我突然想到,为啥我没让他来一起干活?或者吴先生应该自己主动提出来帮我打扫卫生的呀。但又想到吴先生应该是不愿意干脏活累活的,即便我让他来,他也会拒绝我的。想到这个,就觉得吴先生不实在,又想到他之前说过,他前妻说他“不知道心疼我。”,吴先生真是一个偷奸耍滑、薄情寡义的人吗?

    心里感到有些委屈。我回复说:搞卫生累个半死。

    吴先生回复说:也有工人干活也包卫生的。

    他是觉得我没有花大价钱,所以劳动是自找的?那你倒是拿钱、拿方案,提前想到安排好这一切啊。

    打扫完卫生,洗了一大堆衣服、床单,又累又困又饿又气,躺在床上睡着了。孩子做完作业,让我检查,叫醒了我。孩子没吃饭就去睡觉了。我给孩子检查完作业,却没有了睡意,我跟吴先生说:我又累又困。

    吴先生说:辛苦了。睡觉吧。晚安。

    我没有再回复,跟一个闺蜜聊了聊吴先生今天的事情。到十一点多,终于困了,沉沉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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