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兵戎起
“少君，我们当真就在这待着按兵不动吗？”
尚琰踏进门翻开一只茶杯倒了杯凉茶饮下，抬眼瞧着着负手立于沙盘前沉思的韩非夜道。
“乌金城来了多少人？”一身甲胄的韩非夜没答话反问道。
“据探子回报，估摸着得有一万左右。”尚琰搁下茶杯，“这个乌金城主也真舍得下功夫，竟派了一万精兵来取这小小的千水城。”他将精兵二字咬字极重。因各城兵卒等级有区分：良卒，精兵与暗卫。精兵指的便是骁勇善战的那一批。
“他自然要下功夫的。”韩非夜将手中的小旗插到沙盘上千水城标记的区域，“他若取得千水城，所得到的将是现在花费心力的十倍乃至百倍。”
“少君，要不要修书回玄水再调良将过来。”他们此行仅点了五千兵将来，还有一半是良卒。尚琰有些不放心地对他说。
“无须担心，”韩非夜胸有定见，眸光淡淡道：“本君自有不费兵卒取胜的方法。”
“此次来的阵前将是戚末。”尚琰见他如此淡定，便也不再追问。
“那位戚末可是个人物，虽是个武将，却也写得一手好文章，据传当时秦城主能以庶子身份顺利继位少不了他下笔生花的举荐折子。”
“是个人物。”韩非夜评价道。
戚末此人他有些印象，早年也同乌金城打过几次。虽都是韩非夜赢了。但这个戚帅的谋略也是不容小觑的。
看来此次须得速战速决，解决完这事，他也好快些启程去南海迷宫。
“尚琰，派人去放话，就说本君今夜会进城，并且是仅带少量人马乔装进千水城的，而后安排一小队人马，脱了甲衣乔装成百姓于今夜亥时入城去。”韩非夜心道，既然你是个聪明人，我便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少君这是，空城计？”尚琰顿悟，他家少君是想利用戚末的疑心虚晃一招。待诱敌到城门前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只，还有...”韩非夜附耳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尚琰笑着双手成礼道：“少君妙计。”
是夜。
尚琰带着一队乔装过的玄水兵将即将抵达城门处，便见从两侧林间涌出乌泱泱一片身着玄甲的精兵。他们手中的火把登时将原本漆黑的夜照的一片明亮。
从左侧精兵里出来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留着络腮胡，头盔下的鹰眼居高临下，直勾勾盯着他们，像是个完美的狩猎者，他便是戚末。
“素闻玄水少君才智过人，谋动善战。”戚末浑厚的嗓音传来。
“竟不成想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今夜便是戚某擒了韩少君，不知玄水城主愿用什么来换？”说着他翻身下马，手持钢刀立于阵前嚣张不已继续道：“用整个玄水城可好？”
说完一众乌金精兵都哈哈笑起来。
“戚将军好生威武，但不知道今夜谁为刀俎，谁又是鱼肉。”头带黑色兜帽，遮住了大半容貌的尚琰立于玄水兵将中间冷声道。
“你不是韩非夜！”戚末与韩非夜也曾打过几场战，虽都是远远看了几眼他，却能分辨出此刻被围住的那黑衣斗篷的不是他。
他又环视了一圈，眸光一凝：“不好，中计了。”
话音刚落，便从四处涌出来一干兵将，又是乌泱泱一群将原先在包围圈外的乌金精兵包围起来。
“自然不是的。”只见尚琰从容地拉下盖在头上的斗篷，向着戚末淡淡道。
“呵，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戚末索性也不废话，高举起钢刀道：“二郎们，今夜给老子杀！城主有令，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杀！！！”
霎时两队兵马交融，厮杀，兵刃与火光交织下。尚琰的面色愈见喋血，韩非夜早已吩咐下去，今夜的兵将不可恋战，以迂回拖延为主。
所以玄水兵士们折损的较少，反而乌金城的精兵被击杀了大半。
“董卿，城下这般厮杀，咱们出去相助吗？”千水城主此刻正隐在城楼上盯着下方战况。
千水城主的幕僚董为摇摇头，指着城下的厮杀火光道：“不可，城主难道忘了韩少君的话，他让咱们在城中静候，便是有他的全盘计划，若此时咱们的人再出去，怕是会搅黄了此事。”
“董卿言之有理。”千水城主顿悟道。
见时辰差不多了，尚琰缓缓抽出身侧长剑，高举起道：“少君有令，不可恋战，随我撤！”
“将军，咱们追吗？”
玄水兵士们领了命当即四下遁走了大半，戚末回头看了几眼，自家精兵折损较为严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啐了口痰恨恨道：“呸！奶奶的韩非夜，竟也使小人手段。先收兵回营。”
“是！”那副将旋即高呼：“收兵回营！”
方到离营地不过百尺的地方，便见前方火光冲天，一片哀嚎。
“不好！”戚末打马向前奔去，只见到这样一番残况。
从乌金城带出的粮草悉数被烧，连着守粮的那支精锐也折损了。
他奶奶的！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戚末此时又恼又恨，双目赤红：“来啊，跟我杀去玄水营地，诛杀韩非夜！”说罢狠抽了一鞭胯下宝马，马蹄溅起一片尘泥。
带着所有精兵冲到玄水营地，当戚末杀红了眼才意识到今夜此战他注定败局。
但见落眼处，一片猩红，哀嚎与暴喝声四起，分不清是玄水兵卒的还是来自乌金精兵的。
韩非夜着一身玄色甲胄，白袍随夜风微微飞扬，手持三尺青锋剑，立在小楼上如谪仙般睥睨着他。
“韩非夜，有本事你下来。同老子痛痛快快打一场！”戚末叫嚣着，如强弩之末，竟带了一丝凄然。
韩非夜眸光淡淡，“好。”
便飞身下来，稳稳落在火光厮杀圈内。
“少君，当心。”举剑杀的热火朝天的尚琰提醒道。
韩少君朝他方向说了几个字，尚琰回身劈开一枚偷袭的利刃，才明白他家少君方才说的应是：注意身后。
戚末善刀，所以他的随身利器是一把百斤重的倒齿钢刀，出招时招招蛮力，若对阵的是普通将领，怕是早已死于他的利齿钢刀之下。
韩非夜手握长剑却轻松防御，进攻。一套剑法如行云流水。对他凶蛮的刀法见招拆招。
今夜两场战役打下来，戚末逐渐力不从心，只见他暴喝一声跳起，将手中钢刀狠狠劈向韩非夜面门，韩非夜洞悉先机巧然运起凌云踏虚躲避，战袍一角被那柄钢刀劈裂。
戚末喘着粗气还要进攻，但他此招已是穷途末路，只见韩非夜挽起剑花，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刺向戚末的身前，他身前的玄铁护甲应声断裂，剑身没入心室从后背穿出。
顷刻毙命。
死前戚末仍是不甘心地睁大双眼，瞪着身前白衣玄甲的青年。
韩非夜眸中闪过一丝惋惜，戚末确然也算是个良将，文治朝堂，武定城邦。
主将死了，剩下的精兵也溃不成军，很快便悉数被擒。
第二日，韩非夜命尚琰将这些战俘送去千水城。
尚琰打马入城时，抬眼望着城墙，只见上头千水城旗帜旁新插了玄水的旗帜。勾起唇角道：“少君当真算无遗漏。”
这一战打的漂亮，不仅千水城，就连四临的小郡县都将韩非夜一干人传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
千水城主当日正午便携了董为亲来迎了韩非夜进城。
千水城议事厅。
城主段傲天与韩非夜均坐于上位。
“此人是段城主的幕僚，董为。”尚琰压低声音对韩非夜道。
“此番多谢韩少君鼎力相助，才使我千水免遭生灵涂炭呐。”段傲天举起手中茶盏敬道。
韩非夜颔首同样举起瓷盏道：“城主言重了。”
“董卿，将文书拿上来。”段傲天温声吩咐道。
“是。”
但见他身侧那名蓝衣书生模样的男子从身后取出一只托盘，上有一份共治文书，其中一方已有段傲天的大印在其上。
尚琰伸手接过那托盘，道：“有劳董先生。”
于董为，他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生身于侯平，饱读诗书，腹中才学甚高，但因是罪臣之后，无法入仕，后流转至千水城。因缘际会下蒙千水城主所赏识，留在千水城做起城主幕僚。
自那以后的城主集议上，千水城主发言愈发显得睿智。而且他断定此次求援玄水城，定也有这位董先生在其中助力。
尚琰将文书仔细审阅后，对韩非夜微微点了点头。
韩非夜道：“如此，我玄水定将与千水共创利好。”
契书一式两份，签订后。韩非夜婉拒了段傲天的盛席邀约，起身便告辞了。
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段傲天纳闷道：“什么事比吃饭还着急啊？我那几个妹妹还没介绍给韩少君相识呢。”
董为笑了一声道：“城主还不明白么？”
“什么？”段傲天一阵迷瞪。
“这位少君可不是那等沉迷酒色之人，您准备的美人姬妾怕是白费了。”董为言罢将契书收好出了门，留段傲天一人在议事厅纳闷。
这韩少君到底喜欢啥，他也好投其所好啊。
尚琰踏进门翻开一只茶杯倒了杯凉茶饮下，抬眼瞧着着负手立于沙盘前沉思的韩非夜道。
“乌金城来了多少人？”一身甲胄的韩非夜没答话反问道。
“据探子回报，估摸着得有一万左右。”尚琰搁下茶杯，“这个乌金城主也真舍得下功夫，竟派了一万精兵来取这小小的千水城。”他将精兵二字咬字极重。因各城兵卒等级有区分：良卒，精兵与暗卫。精兵指的便是骁勇善战的那一批。
“他自然要下功夫的。”韩非夜将手中的小旗插到沙盘上千水城标记的区域，“他若取得千水城，所得到的将是现在花费心力的十倍乃至百倍。”
“少君，要不要修书回玄水再调良将过来。”他们此行仅点了五千兵将来，还有一半是良卒。尚琰有些不放心地对他说。
“无须担心，”韩非夜胸有定见，眸光淡淡道：“本君自有不费兵卒取胜的方法。”
“此次来的阵前将是戚末。”尚琰见他如此淡定，便也不再追问。
“那位戚末可是个人物，虽是个武将，却也写得一手好文章，据传当时秦城主能以庶子身份顺利继位少不了他下笔生花的举荐折子。”
“是个人物。”韩非夜评价道。
戚末此人他有些印象，早年也同乌金城打过几次。虽都是韩非夜赢了。但这个戚帅的谋略也是不容小觑的。
看来此次须得速战速决，解决完这事，他也好快些启程去南海迷宫。
“尚琰，派人去放话，就说本君今夜会进城，并且是仅带少量人马乔装进千水城的，而后安排一小队人马，脱了甲衣乔装成百姓于今夜亥时入城去。”韩非夜心道，既然你是个聪明人，我便让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少君这是，空城计？”尚琰顿悟，他家少君是想利用戚末的疑心虚晃一招。待诱敌到城门前再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只，还有...”韩非夜附耳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尚琰笑着双手成礼道：“少君妙计。”
是夜。
尚琰带着一队乔装过的玄水兵将即将抵达城门处，便见从两侧林间涌出乌泱泱一片身着玄甲的精兵。他们手中的火把登时将原本漆黑的夜照的一片明亮。
从左侧精兵里出来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将领，留着络腮胡，头盔下的鹰眼居高临下，直勾勾盯着他们，像是个完美的狩猎者，他便是戚末。
“素闻玄水少君才智过人，谋动善战。”戚末浑厚的嗓音传来。
“竟不成想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今夜便是戚某擒了韩少君，不知玄水城主愿用什么来换？”说着他翻身下马，手持钢刀立于阵前嚣张不已继续道：“用整个玄水城可好？”
说完一众乌金精兵都哈哈笑起来。
“戚将军好生威武，但不知道今夜谁为刀俎，谁又是鱼肉。”头带黑色兜帽，遮住了大半容貌的尚琰立于玄水兵将中间冷声道。
“你不是韩非夜！”戚末与韩非夜也曾打过几场战，虽都是远远看了几眼他，却能分辨出此刻被围住的那黑衣斗篷的不是他。
他又环视了一圈，眸光一凝：“不好，中计了。”
话音刚落，便从四处涌出来一干兵将，又是乌泱泱一群将原先在包围圈外的乌金精兵包围起来。
“自然不是的。”只见尚琰从容地拉下盖在头上的斗篷，向着戚末淡淡道。
“呵，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戚末索性也不废话，高举起钢刀道：“二郎们，今夜给老子杀！城主有令，全部格杀，一个不留！”
“杀！！！”
霎时两队兵马交融，厮杀，兵刃与火光交织下。尚琰的面色愈见喋血，韩非夜早已吩咐下去，今夜的兵将不可恋战，以迂回拖延为主。
所以玄水兵士们折损的较少，反而乌金城的精兵被击杀了大半。
“董卿，城下这般厮杀，咱们出去相助吗？”千水城主此刻正隐在城楼上盯着下方战况。
千水城主的幕僚董为摇摇头，指着城下的厮杀火光道：“不可，城主难道忘了韩少君的话，他让咱们在城中静候，便是有他的全盘计划，若此时咱们的人再出去，怕是会搅黄了此事。”
“董卿言之有理。”千水城主顿悟道。
见时辰差不多了，尚琰缓缓抽出身侧长剑，高举起道：“少君有令，不可恋战，随我撤！”
“将军，咱们追吗？”
玄水兵士们领了命当即四下遁走了大半，戚末回头看了几眼，自家精兵折损较为严重。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又啐了口痰恨恨道：“呸！奶奶的韩非夜，竟也使小人手段。先收兵回营。”
“是！”那副将旋即高呼：“收兵回营！”
方到离营地不过百尺的地方，便见前方火光冲天，一片哀嚎。
“不好！”戚末打马向前奔去，只见到这样一番残况。
从乌金城带出的粮草悉数被烧，连着守粮的那支精锐也折损了。
他奶奶的！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戚末此时又恼又恨，双目赤红：“来啊，跟我杀去玄水营地，诛杀韩非夜！”说罢狠抽了一鞭胯下宝马，马蹄溅起一片尘泥。
带着所有精兵冲到玄水营地，当戚末杀红了眼才意识到今夜此战他注定败局。
但见落眼处，一片猩红，哀嚎与暴喝声四起，分不清是玄水兵卒的还是来自乌金精兵的。
韩非夜着一身玄色甲胄，白袍随夜风微微飞扬，手持三尺青锋剑，立在小楼上如谪仙般睥睨着他。
“韩非夜，有本事你下来。同老子痛痛快快打一场！”戚末叫嚣着，如强弩之末，竟带了一丝凄然。
韩非夜眸光淡淡，“好。”
便飞身下来，稳稳落在火光厮杀圈内。
“少君，当心。”举剑杀的热火朝天的尚琰提醒道。
韩少君朝他方向说了几个字，尚琰回身劈开一枚偷袭的利刃，才明白他家少君方才说的应是：注意身后。
戚末善刀，所以他的随身利器是一把百斤重的倒齿钢刀，出招时招招蛮力，若对阵的是普通将领，怕是早已死于他的利齿钢刀之下。
韩非夜手握长剑却轻松防御，进攻。一套剑法如行云流水。对他凶蛮的刀法见招拆招。
今夜两场战役打下来，戚末逐渐力不从心，只见他暴喝一声跳起，将手中钢刀狠狠劈向韩非夜面门，韩非夜洞悉先机巧然运起凌云踏虚躲避，战袍一角被那柄钢刀劈裂。
戚末喘着粗气还要进攻，但他此招已是穷途末路，只见韩非夜挽起剑花，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刺向戚末的身前，他身前的玄铁护甲应声断裂，剑身没入心室从后背穿出。
顷刻毙命。
死前戚末仍是不甘心地睁大双眼，瞪着身前白衣玄甲的青年。
韩非夜眸中闪过一丝惋惜，戚末确然也算是个良将，文治朝堂，武定城邦。
主将死了，剩下的精兵也溃不成军，很快便悉数被擒。
第二日，韩非夜命尚琰将这些战俘送去千水城。
尚琰打马入城时，抬眼望着城墙，只见上头千水城旗帜旁新插了玄水的旗帜。勾起唇角道：“少君当真算无遗漏。”
这一战打的漂亮，不仅千水城，就连四临的小郡县都将韩非夜一干人传成了战神一般的人物。
千水城主当日正午便携了董为亲来迎了韩非夜进城。
千水城议事厅。
城主段傲天与韩非夜均坐于上位。
“此人是段城主的幕僚，董为。”尚琰压低声音对韩非夜道。
“此番多谢韩少君鼎力相助，才使我千水免遭生灵涂炭呐。”段傲天举起手中茶盏敬道。
韩非夜颔首同样举起瓷盏道：“城主言重了。”
“董卿，将文书拿上来。”段傲天温声吩咐道。
“是。”
但见他身侧那名蓝衣书生模样的男子从身后取出一只托盘，上有一份共治文书，其中一方已有段傲天的大印在其上。
尚琰伸手接过那托盘，道：“有劳董先生。”
于董为，他是有些了解的。
此人生身于侯平，饱读诗书，腹中才学甚高，但因是罪臣之后，无法入仕，后流转至千水城。因缘际会下蒙千水城主所赏识，留在千水城做起城主幕僚。
自那以后的城主集议上，千水城主发言愈发显得睿智。而且他断定此次求援玄水城，定也有这位董先生在其中助力。
尚琰将文书仔细审阅后，对韩非夜微微点了点头。
韩非夜道：“如此，我玄水定将与千水共创利好。”
契书一式两份，签订后。韩非夜婉拒了段傲天的盛席邀约，起身便告辞了。
望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段傲天纳闷道：“什么事比吃饭还着急啊？我那几个妹妹还没介绍给韩少君相识呢。”
董为笑了一声道：“城主还不明白么？”
“什么？”段傲天一阵迷瞪。
“这位少君可不是那等沉迷酒色之人，您准备的美人姬妾怕是白费了。”董为言罢将契书收好出了门，留段傲天一人在议事厅纳闷。
这韩少君到底喜欢啥，他也好投其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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