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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中山国

    能否说服中山国国君。

    中山国,由姬姓白狄所建。国内多高山,南北长,东西窄,越往北,山势越平缓,呈狭长状如草原钉进中原的契子。原嵌在郑国和齐国之间,后齐为郑灭,故被郑国国土包夹其间,仅北面和草原相连。因山中有城,城围山建,城中亦有山,故称中山国。

    该国虽小,却是上天眷顾的宝地,境内有银矿、铁矿不说,还盛产灵植灵矿。其灵矿品质之好,市场上只消说产自中山,买家便收了挑刺砍价的念想,好东西就值那个价,你还别嫌贵,你不要,有的是人抢着要,爱买不买。

    郑国灭齐时多次欲借道中山,皆为所拒,郑国皇帝恼之。灭齐后,几次欲发兵吞并,顾及其境内山高林密,多有一人当关万人莫开的险关隘口。中山人尚武,且境内有独成一派的中山修士,该派修士纤瘦娇小,动若狡兔,擅隐秘,长弓箭,多三五成群一起行动,在山里遇见极难对付。

    几次以“迷途”为由,摸进其境内探路的斥候小队皆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由修士带队都无法全身而退,策划行动的边境校尉也惨死军营之内,这才颇为忌惮,迟迟没有动手。

    近年更是承接了不少原齐地和草原人的走私业务,做中原人和草原人的中间商,一倒手便赚得盆满钵满。中山王有志中兴,所获钱财多用以屯粮铸甲,军中估算其部队着甲率接近八成,为中原诸国最高,要不是它国内人少,估计早就从山里杀出来了。

    郑国和中原国家一样,彼此间打归打,非战时贸易是不停的。对草原人的态度也一直和大多数北方国家相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姑息壮大,禁止和草原人直接贸易。

    之前和中山国贸易量少,也不甚在意,打从前几年遭了水患,又遭了蝗灾,连年灾荒国内缺粮严重,郑国皇帝又死犟,不愿和草原人重开边贸。

    向同为中原国家的中山国买低价牛羊就成了真香的选择。虽然全是山地的中山国产个屁的牛羊,有不良商人诡辩称是山羊,赶山上小路走急了自己会跑坠崖的你管这叫山羊?能从哪里来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都看破不说破。

    饥荒缓解后,为省金银,马上停了官方购买。可民间已经吃到过甜头,哪能说停就停,走私便顺理成章接过渠道真空,甚至人都没换几个。经手分食利益的几个边关世家几年内迅速壮大,甚至在之后听闻皇帝有意对中山国动武吞并时,在军功和金银财富间,考虑再三后选择了派人协金银到京城游说武力征服的难度之大,中山国平素之恭敬,甚至借星象异常兴兵不吉反对擅启边衅。

    舆论造势影响国策,这是犯忌讳的,郑国皇帝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事后来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在赶到清水渡口,发现左贤王部已西行时,便猜到草原人借道中山国北归的可能。外交这事可不是林忠良作为一个将军可以擅自做主的事,更是太子身在军中掌兵时应该竭力避嫌的。

    于是当天就往京城送了一份最新战报,告知左贤王部最新动向以及后续动作的几种可能性。

    郑王收到信件后也很有意思,不是招少数重臣商议,而是召开大朝会放给群臣商讨。

    群臣刚开始得出的结论也很一致,左贤王部借道中山国的可能性很大,如果中山国能拒绝借道,三路大军追上去后,或可一战定乾坤。必须派人去要求中山国国君拒绝借道。

    可去游说中山国国君的人选上分歧很大,这种耍耍嘴皮子便能站在道德制高点挥斥方遒,随痛击蛮夷的战例名垂千史的功勋活,可不就是这些读圣贤书,整天标榜为国为民的儒生们眼巴巴盼望的好机会么?第一时间踹开了本应负责此事的鸿胪寺,一个个引经据典抢破头。

    不得不说,打从老丞相当殿撒泼起,就起了个很不好的头,为众臣打开了一扇窗,一个个争着撕掉面皮不要老脸了。

    听有这好活,年近八十,享尊荣,平时上朝得皇帝赐座,全程打瞌睡的太师都跳出来也要争一争。出口必言“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宝刀不老,为国为民。”

    “这活时间紧任务重啊。”太师出面抢活,鸿胪寺不敢硬扛,只敢隐晦提醒。

    其他有意的儒生也是看不过眼,你这糟老头子平时光顾着打瞌睡,这会有好事就来精神了,别说骑马,驴子你还能不能骑?总不能让人用轿子抬着你去中山国吧。先不说你这把老骨头经不经得起折腾,别路上就给颠散掉了,就你这一路晃晃悠悠抬过去的速度,人到了,黄花菜都凉了,草原人早在中上国玩完回去了。

    不过儒生还是很懂迂回策略的,赶紧让人请来太师家的母老虎。

    母老虎“很给面子”地双手叉腰截在太师频繁如厕的路上,“和声细语”地揪着耳朵将她口中“不要命还想出去浪的老不羞”牵回家。

    资历老不要脸的被撸掉后,让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有了机会,一个个慷慨激昂毛遂自荐,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鸿胪寺的官员们一度表示,“你们别吵啦,我的事我自己来还不行么?”被一脚踹开,群脚踩碾“呸!你懂什么?这是国之大事,我们在为国分忧,你一边玩去。”

    群儒争了一天,最终争出两个人选,分别是礼部和司天监的大儒,两人雄辩一下午,喝干了一罐水,还是没争出胜负,约定改日再辩。

    郑王听闻大怒,让你们赶紧定个人过去,赶时间呢,还老太婆似的磨磨唧唧争来争去,玩呢。

    鸿胪寺表示“臣。。。”

    “滚一边去。”

    “哎!”鸿胪寺乖巧得滚到一边,继续蹲那幽怨得画圈圈。

    “你们不是两个争不下么?都去!”

    “都去?”

    “对!都去,你们一个去中山国阻止借道,一个去左贤王那面斥这无耻之徒,拖住他。”

    都打出猪脑子了,还跑去面斥左贤王,骂完还要拖住他,这尼玛厕所里撑杆跳,过(粪)份了啊。这哪是出使,分明是让去送死啊!

    一个是去立不世之功,一个是去送死找虐,这天差地别的,两人都想到自己之前帮着造势反对出兵中山国,这不会是郑王打击报复吧,寄希望于自己收受好处的事没被知道,异口同声得问“谁去中山国?”

    郑王行事公正严明,简单利落,“你们不是讲什么敬天爱人,天人感应么?那就好好感应下上天想让你们谁去,划拳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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