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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狐狸媚子

    那米怎么了?

    高阳县县令表示,都别猜了,不就你们口中的无耻下毒么?这叫兵不厌诈,懂么?老夫所为。谁叫你草原人围攻我高阳县来着,以为老夫这高阳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那么好逛的么?敢进来就让你带着死神走。

    知道为什么高阳县的老鼠药突然一味难求么?

    老夫让人收的。

    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粮食都装好车等着草原人抢么?

    老夫让人把小米和鼠药混得这般均匀还装袋封好,容易么我。不让好好运回家毒死一大片不就白忙活了。

    知道为什么草原人能顺利打进来却,咳咳咳。

    总之,我高阳县损失那么多,付出那么大代价,就是为了行这“毒丸”之计,要对草原人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他要是知道自己命人下的毒最终毒死了几个本国的兵,令张大眼的部队虚了好些时日差点耽误大事,定会张大嘴巴又惊又怒。

    惊的是,怎么会毒到自己人,怎么算都不会算到毒死自己人的啊。

    怒的是,你个狗日的药商,居然敢拿假药蒙骗于我。

    药商表示自己也很委屈,你县令一句话让一夜之间筹集一百斤老鼠药,否则提头来见。这么心血来潮说来就来的命令你也说得出口!我特么别说城外围着草原人,压根人就出不去,没法从外地调货,就算能调,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调来的。

    哪怕有军队配合去搜集民间的鼠药,那些丘八以收集鼠药为名到处抢夺勒索钱财就不说了。一个小小的高阳县怎么可能给你变出一百斤鼠药来,就算临时做,哪怕材料都齐备,都赶不出来。

    这供不上可是提头来见啊,可愁死了药商大当家,只觉得第二天天一亮,自己项上人头便将不保。还是二当家镇定,毕竟不关系到他的脑袋“你说,这么急着要一百斤老鼠药,干什么用?”

    大当家虽然也觉得蹊跷,倒是第一次去认真想这问题“这节骨眼上,应该不是凑热闹不嫌事大急着灭老鼠吧。”

    “是啊,那这是准备毒谁呢?”

    两人异口同声“草、原、人。”

    “既然是毒草原人,效果好赖,草原人自不会跑回来告诉县令,那我们要做的只要保证在交货给县令的时候足量,验货的时候毒得死老鼠,不就可以了?”

    于是连夜打点了些关系,将仅有的老鼠药集中在每袋的封口处。老鼠药不够,没关系,各种烈性、慢性毒药捣碎了往里凑。毒药量不够,没关系,剩下的,用无毒无害长得和老鼠药有些像的充数便是。

    不得不说,这县令还是挺细致,且说话算话,说要你命就要你命的,一心想要逼死药商。第二天亲自带人拎着两笼老鼠来验货,随便挑了两袋,手下人开袋后精准得为老鼠取用了毒药,药效还挺猛,两老鼠刚吃下去不久就一命呜呼了。

    县令很“满意”,黑着脸褒奖了两句,在药商大当家肩膀上重重拍了两下“你挺能的啊。”不甘得往药商家后院望了一眼,甩袖离去。

    县令离开后,药商大当家“噗通”腿软跪了,二当家忙帮他拂背顺气,这么冷的天,一拂衣服全贴背上了,都是冷汗,看给吓的。

    “幸好县令不懂药理。”

    “可不是,我也快被吓死了,这一只七窍流血,一只全身绷直僵硬,就算这是老鼠药的药效,那也不是一种药啊。”

    。。。。。

    让我们回到更北边,虽然大汗已经带人远离长城北归,可毕竟战役还在继续,中原人如果发起疯来尾衔北上,那只能带着牧民们往草原深处撤,所以需要密切关注长城沿线的动向,免得像之前被关三道门都不知道,打了个措手不及。

    同时左贤王和那只猪是否能逃出中原的围堵,也是需要重点关注的,他们留守的族人,占据的牧场,大批的牛羊,一旦发现他们实力不济,大汗是不介意笑纳的。

    所以哈布吐部北上不多时,便领命停驻下来,做为断后和机动监视的兵力,大汗将那些外围小部落打发给他,哈布吐便将一个个小部落和一队队远程斥候一起混编派往长城沿线各处,这样既可有效控制这些小部落,免得侦查到一半忘了自己该干的活,跑了。同时弥补人数不足,形成点带面的侦查覆盖。

    本来静观其变,待情况明了再动手是最稳妥的,可世间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比如等斥候的信息总是嫌太慢,而有的人喜欢搞事情,总是将一些事情推进得太快。

    大汗的人马越往北,越接近各自的驻地,便越发松散,俺巴孩就“思乡心切”带人跑最前头去了。那天他们遇到了一个部落,草原上因为常很久遇不到一个人,所以有外人来时总会很热情得招待。哪怕自己平时舍不得吃的食物,都会拿出来招待客人。

    见同是草原人,还抢了中原人得胜归来,好客的部落便宰羊招待,晚上甚至有牧羊女钻进勇士的毡房欢愉借种,不过这都正常,哪怕她丈夫或父亲一起睡在同一毡房,也都是默许的。

    其实当天晚上是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俺巴孩看上个小女孩,女孩虽然未成年不过身子倒是已经长开了,脸蛋红扑扑,不合身的衣服都裹不住身材的凹凸曲线。那小女孩不喜欢俺巴孩这种货,她和一个长发的勇士看对了眼,可俺巴孩霸道惯了,“嘿,你个毛没长齐的小屁孩,大爷看上你是你福气,还敢反抗,嘿,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有味。”

    于是硬来,干了些不道德的事,那女孩家里人也来闹过,被丢了个黑铁锅算是给了个交代,那家人也认了,毕竟在草原上黑铁锅还挺值钱的,都能换好几个奴隶。糟蹋就糟蹋吧,草原上抢婚这些事都常干,这种事还真不是稀罕事,最多也就女孩接受不了,大不了再生一个。

    可第二天俺巴孩带人走的时候,不仅把女孩给带走了,还把这家人的两匹马给顺走了。那家人顿时就不干了,一口黑铁锅还真换不了那么多。

    “谁说和你换了,大爷我看上了。”

    那家人会错了意,以为看上自家闺女了,“看上就看上呗,按草原的规矩你好歹要送聘礼吧,怎么还从我家牵马走呢?”

    俺巴孩都被气笑了,“啥?你,哈哈哈哈,老子就白玩你闺女了,还就白骑你们家马了,你敢怎么着吧?”

    “你!你!你!你这是明抢。我要请左贤王主持公道!”

    不提左贤王还好,一提俺巴孩便来劲了“呦呵!还想告状”朝身旁昨晚一起在同一处战场战斗过的浓眉眯眯眼护卫招招手,这个昨天刚款待过他们的部落就卷铺盖做为奴隶,跟着北行了,当然也有“意难平,故土难离”的就此永远不用离开。

    可叹的是,这个部落里不少人在背地里骂那个可怜的姑娘“狐狸媚子”。是她,勾引了不该勾引的人。骂她的家人贪心不知足,是他们,害大家成了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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