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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酒是好酒,席是好席,只是,不好吃(下)

    都不是什么好鸟。

    老夫人急得插话道“王室的秘事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谈的吗?儿啊,以后学聪明点,你爹说的没错,这种事咱不招惹,啊!别人说你就躲开,实在躲不掉,听他说,你嗯嗯啊啊听就是了,千万别回应,更不能到处说。这种事千万不能从你口里说出去,知不知道?”

    老夫人平时没少和贵妇人们一起八卦王室秘闻,由她说这话,显然是没多少说服力的“额。。。额。。。”林书洋欲言又止

    “你还说了王室其他什么?”

    林书洋实诚“倒不是说我王,孩儿还骂了中山国国王。”

    林忠良皱眉,老夫人催促道“你骂什么了啊?你怎么谁都骂呀?怎么那么不懂事!啊?”

    林书洋放下碗筷“伐灭其国,炀其宗庙。不屑与之为伍。”

    老夫人干笑着看看儿子看看林忠良,试图打圆场“像你爹,骂得。。。骂得有霸气。”

    林忠良狠狠瞪了她一眼“霸个屁!”

    碗往桌上重重一顿,指夹筷子戳指道“这话是你该说的么?你说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考虑下你的身份?你说这话,别人会认为这只是你的意思么?别人会以为是我有这个意思,故意让你放风出来。搞不好中山国就加紧备战了,到时候边境起冲突你去平这事?说话不过脑子,拉堆屎让人别人给你擦屁股。”

    “筷子放下,筷子先放下。”老夫人小声提醒,生怕林忠良一激动,筷子脱手戳到儿子。

    林书洋赌气道“我自己擦。”

    “啪”一声把筷子拍桌上“就你!还不屑为伍!你不看看你有几斤几两,你就是个黄门侍郎,看门的。有什么资格不屑人家中山王,你是在教我王做事么?你有什么资格教我王做事!不知天高地厚,还你擦,擦个屁!我待会就进宫求我王免了你这黄门侍郎的差事,免得在君前胡乱说话,给全家招惹杀身之祸。”

    老夫人责怪一声,她也知道自己儿子做错了,心疼儿子这么被骂,更舍不得儿子刚就任就被自家老子给罢了官。

    黄门侍郎说难听了,是给皇家看门的,却也是郑王的贴身助理,非勋贵、宗室和郑王夹袋中在培养观察的青年才俊不可任。整天围着权力最中心晃荡的,常被郑王看到,自然比不知道在哪个山沟沟任职更有前途。

    才上任就免职,这不仅是打儿子的脸,也是打自己的脸,要被老姐们笑话的:“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没那么严重。”

    见儿子一脸颓丧,越想越来气,朝林忠良吼道“不出去历练,让整天躲书房里下蛋么?你天生就什么都会?你不也掉坑掉多了被人坑出来的?你教过他怎么应对这些么?没教过,不知道做错了不很正常么?对自家儿子这么苛刻干嘛!抖威风给谁看呢!”

    林忠良被怼得无言以对,气呼呼呵斥道:“哼!慈母多败儿!”

    老夫人撅屁股还想起身继续发作,被林忠良瞪回座位“还有什么?一并说了,气死你爹我得了!”

    林书洋虽然很郁闷,却着实被骂醒了,知道此事可大可小,不敢隐瞒,将“纳大汗长子为质,送入宗门,羁縻大汗部族对抗左贤王,引宗门往巫医地盘渗透”的妙计和盘托出,听得林忠良直抚额。

    “都是你亲口说的?有没有是别人说的?”林忠良还抱一线希望。

    林书洋一副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豪迈姿态,拍胸脯保证“都是我说的。”

    林忠良啐了句国骂,问道“还有么?没了吧!不会还有吧?”

    林书洋将手缩回大腿上摊开,往后退了半个屁股坐正,摆出小时候等着受戒尺处罚的姿势“为臣者,当为君主分忧,我已将此计奏于我王!”

    “你!”怒指着林书洋,老夫人慌忙站起身来伸手去压,又不敢触碰暴怒中的林忠良,左右迷茫得看了两圈,拍着腿哭腔道“干什么,干什么哦!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林忠良恨恨得缩手握拳猛锤桌面,木质敦实堪比加厚盾牌的饭桌瞬间被锤裂成两半,饭菜铺撒了一地。听到声响的下人不仅不敢进来收拾,反而躲得更远了。

    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火,老夫人知道这会撒泼打滚肯定不行,像只母鸡将儿子死死护在身后,对长随道“林希,陪老爷出去消消气,老妇要收拾桌子了。”

    林忠良正在气头上,他不想朝家人撒火,他清楚自家儿子什么尿性,仅存的理性告诉他,儿子是被人坑了,这下套的人手段高明,还不能说出个不是,找回场子。怪只怪这小家伙太嫩了,刚入世就遇上不给自己面子的孽畜。

    愤愤得转身走了出去,长随紧跟其后。

    还未至垂花门,没想好去哪,老夫人追出来对林希喊“莫要让老爷骑马!”

    林忠良恼怒得转回头,老夫人继续喊“李家那老头前天刚骑马摔断了腿,太医说没小半年别想好好走路。天晚了,看得见么你?你当你还年轻人那!哼!”扭扭屁股转头安慰宝贝儿子去了。

    林书洋已羞臊得躲回书房,不多时,书房响起敲门声“儿啊!娘进来啦,娘给你切了水果。。。”

    水果一脸幽怨,我特么招谁惹谁了,又切我。

    夜深,郑王捏起盘中最后一块水果丢进嘴里,看完这封奏章,就将就寝。

    宫门早已关闭,坊门也已上闩(shuān),路面有金武巡弋,对无令外出违反宵禁者,捉拿关押,若无正当理由且交不出罚金,十个鞭子是跑不掉的。不过正如广泛存在的特权,如果需要,林忠良漫步京城街头没人敢拦。信息从林家连夜传入宫中,也悄无声息一路畅通无阻。

    郑三无声得飘过寂静的侧面长廊,来到案前,为郑王递上一封“新鲜出炉”的秘奏。

    郑王心情不错,没有急着接,抬头看了眼好奇道“三叔啊,你是怎么做到一点声响都不出过那长廊的?孤试了好多次,哪怕让体轻的孩童爬过,都会发出声响来。”

    郑三看了眼陪侍在旁的宫人笑道“这廊道就是防止窃贼、刺客偷偷潜入用的,若哪天不发声了,倒该好好修缮修缮。老臣若没这点能耐,怎么帮陛下打点下面的小崽子们。”

    郑三说话轻声细语的,带着几分自然的亲近感,竖立在旁的宫人们却大气都不敢出,不会觉得他看着慈眉善目,声音有磁性就觉得他好相与。此人大手一挥之下,整班整班的宫人就此从世间消失,已不是一次两次。见郑三挥手,众宫人如蒙大赦,躬身轻声退去,路过廊道,“吱嘎”声在静谧的夜空中分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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