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梦
左前方，随着弯道的距离逐渐缩短，陆离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握住手刹，心里头开始默念倒数“10米、9米...！”
“有本事就追上来吧”陆离目光聚焦在于后视镜的黑色人影，只见黑衣人速度之快，已然靠近了车后排，再来两步就可以直接跟陆离面对面了。
看见逼近的黑衣人，陆离毫不犹豫地从右侧变道，在左侧行驶，看样子是为了挡住黑衣人的追击。
“5米、4米，快到了！”眼看着就要到关键位置了，陆离的内心也是紧张万分。
方向盘上手握的地方被捏出深深的凹痕，手刹上挂不住的汗水也开始渐渐滴落。
在这聚精会神的情况下，突然的声响扰乱了焦灼的氛围。
只见一个黑影在拍打着副驾车窗，陆离余光瞥去，顿时一惊，是一只手搭在了上面，从长袍伸出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车窗，似乎是在警告陆离，让他停下。
想也知道是被黑衣人追上来了。
陆离愣愣地转过头去，黑衣人果然就在眼前！
本来他还在害怕自己会见到什么惊悚的东西，虽然依旧看不清相貌，但从拍打车窗的手来看，这是一只正常人类的手。
肤色、形状与常人无异，倒是手腕上的红色绳结以及内侧的疤痕略微夺目。
虽说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车外之人也明显不是正常人类，可不能因此而松懈。
黑衣人一手搭车，一手背身以相同的速度随车前行，一人一车在路上狂飙，场面好不怪异。
可是离前方的弯道还有不到3米，黑衣人的追赶速度明显超过了陆离的预期，他本来想着在弯道那里一决胜负，看来现在计划得提前了。
“既然这么喜欢搭顺风车，那我就满足你！”车辆从左车道渐渐往右逼近，黑衣人察觉到陆离是想把自己往护栏上撞，于是便加速超越了车辆。
看着黑衣人走在车的前方，陆离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行了。
“直路你能躲，看这个弯道你能怎么躲！”只见陆离在离弯道不到1米的地方往左猛打方向，随后奋力拉起手刹。
车后轮由于惯性来了个大甩尾偏移，车胎因急刹发出吼叫，在地上留下了深黑的痕迹。
由于动能极大，车辆并没有完全停下，直接顶住了黑衣人，顺势冲了出去。
陆离见黑衣人已被车压制暂时无法动弹时，立马看准时机，在车辆撞断护栏快要冲出悬崖时，果断打开车门。
只见他双手抱头，一跃而起跳出了车内。
随后只见车辆横冲带着巨大的动能，推着黑衣人，在撞断了护栏栏杆后直接翻出了悬崖，而后坠落到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场面不可谓不惊险。
反观陆离这边，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车里跳出后，他就重重地砸向路面，然后随着这倾斜的道路不断翻滚，在地面上完成了多组艺术性的转体才停了下来。
在地面趴了半晌，陆离还是难以起身。
脑袋由于刚刚的磕碰及翻滚导致了轻微的震荡，开始头痛、头晕，意识也有点不清。
许多地方都失去了知觉，所幸他双手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头，才没有出更大的问题。
尽管一时无法动弹，陆离还是慢慢的调整呼吸，确保自己不会失去意识，渐渐地他开始恢复了知觉，慢慢地靠着山体墙壁强撑着站了起来。
浑身剧痛席卷而来，看来肾上腺素的作用已经消退。
陆离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骨头是免不了断了几根，还有各处大大小小的挫伤、擦伤。
眼前一片模糊，还有鲜血从头上流下，流入双眼，将眼前场景染成血红。
靠在墙上的陆离衣服破烂，满头是血，活脱像一个从战场厮杀中侥幸存活的幸运儿。
经过刚刚的强烈撞击以及坠崖，想必黑衣人是难有活路了。
而陆离现在还能活着只能感叹幸运了，要知道在冲出山崖的车上再跳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来我的老朋友也结束自己的使命了。”怀念着那辆陪伴了自己几年的小破车，陆离心中对这位老友还是稍有不舍。
“不过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想到这陆离便稍稍有所宽慰。
“不过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那超越人类的速度，始终看不清的脸，可是那双正常的手臂，又怎么看都是人...”刚刚经历以及黑衣人的事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以防万一，还是看看比较好。”想到那非人类的表现，陆离也不敢托大，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走向崖边想要确认当前状况。
轮胎与路面摩擦后留下的痕迹，烧焦的橡胶味弥久不散，空缺一块的栏杆见证了刚刚的惨烈。
陆离扶着栏杆往下望去，只见自己的爱车仰躺在地面，汽油因为油箱破裂流了一地，玻璃碎片飞散四周。
场面虽然惨烈，但是丝毫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难道是压在车子下面了？”陆离眉头微皱，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车子坠落地与停车场相隔不远，想到那噩梦开始的地方，陆离只觉得浑身发寒。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视线投来，熟悉又令人胆寒的感觉...
陆离木木地转过头去，望向那个熟悉的路灯，霎时瞪大了双眼，冷汗直流。
黑衣人在那！
淡黄的灯光，素黑的人影，仰头向天，犹如初见的模样。
没有任何动作，陆离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明明亲眼看见他被撞下去的！不可能！这不可能！”临近崩溃的陆离，双手抱头，发出嘶吼。
血液凝固的伤口，因过激的动作再次流淌出鲜血。
再次四目相对，那目光依旧是令人胆寒，陆离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想要躲开黑衣人的注视。
当他伸手想要扶着山壁，往后靠时，手指的触觉却迟迟未来，陆离回头望去，背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山壁。
待看清周围后才发现，现在置身的位置居然在悬崖之上。
陆离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原来四周场景在他不经意间已然变换，事情太过离奇，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
陆离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往手臂狠狠地捏一把，急力想要证明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手臂的疼痛以及场景依旧，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不敢相信一切的陆离回过头去，只见那噩梦般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陆离的对面。
这突然的一幕，让陆离整个人都呆愣了好几秒。
又是相顾无言，时间在两人间犹如静止，不同于前，眼下陆离可没有能逃生的出路了，只有绝望的气息萦绕心头。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陆离率先打破僵局，扯着沙哑的嗓子低声吼道。
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什么意思？这是在戏耍我吗？”见黑衣人对自己的发作没有任何回应，陆离感觉自己就像公园里的猴子一样，无力又可笑。
无言，黑衣人的沉默让陆离意识到自己不过别人手上可以随手捏死的一只小蚂蚁，根本无需与自己废话。
“哈哈，真是命运弄人，原本就被一堆破事压的喘不过气，还不错，起码现在能解脱了”陆离无奈苦笑。
知道自己再无力反抗，索性瘫坐在地，开始倾吐自己的苦闷。
“你说人生为何？我活了这20多年，从小就在别人的期待中成长，考父母期待的学校，找大家认可的工作，认真完成上司的指示。”
“然而但凡一样不够完美都会备受指责，明明是人却活得像狗一样，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吗？呵呵...，真是可笑啊。”
陆离忽然发觉临死前，原来生命的消亡也不足为惧，此刻，他只想尽情发泄心中的委屈，起码不要带着遗憾离开。
似乎被陆离的一番话有所触动，黑衣人默默地转过身去。
“世间有运行的规则，命运雕刻于规则的石碑之上”一个男声传来。
四周无人，除了陆离就是黑衣人了，这个声音只能是他的了，不过这个声音却格外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但...还有机会，窥伺命运！”黑衣人说罢便转过身来正对陆离，形象似乎端正了不少。
“又是规则，又是改命的。罢了，都是你的说词，反正我现在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随你处置吧。”陆离顺势躺倒在地，闭上双眼。
尽管心中有所释然，但他手掌抓地，眼皮的微微颤抖，紧张的态势还是一览无余。
“唉...”见陆离不再抵抗，伴随着一声轻叹，黑衣人也迈开步伐缓缓走来。
“其实，你说的没错，还可以改变。”就在黑衣人走近陆离身边时，陆离突然开口说道。
“不过...要等下辈子了！”说罢，陆离突然坐起身来，握拳的手中多出一把沙石，随后陆离对准黑衣人头部扬手一撒，大大小小的沙子与石头飞向黑衣人。
看见沙石飞来，黑衣人本能的抬手要护住身体。
抓中这个空档，陆离用尽仅存的一丝气力，奋力扑向黑衣人，死死地抱住他的身躯往前猛推。
随后在崖边一脚蹬地，抱着黑衣人跳了下去。
月光、繁星的照耀下，两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向着崖底坠落而去。
“有本事就追上来吧”陆离目光聚焦在于后视镜的黑色人影，只见黑衣人速度之快，已然靠近了车后排，再来两步就可以直接跟陆离面对面了。
看见逼近的黑衣人，陆离毫不犹豫地从右侧变道，在左侧行驶，看样子是为了挡住黑衣人的追击。
“5米、4米，快到了！”眼看着就要到关键位置了，陆离的内心也是紧张万分。
方向盘上手握的地方被捏出深深的凹痕，手刹上挂不住的汗水也开始渐渐滴落。
在这聚精会神的情况下，突然的声响扰乱了焦灼的氛围。
只见一个黑影在拍打着副驾车窗，陆离余光瞥去，顿时一惊，是一只手搭在了上面，从长袍伸出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车窗，似乎是在警告陆离，让他停下。
想也知道是被黑衣人追上来了。
陆离愣愣地转过头去，黑衣人果然就在眼前！
本来他还在害怕自己会见到什么惊悚的东西，虽然依旧看不清相貌，但从拍打车窗的手来看，这是一只正常人类的手。
肤色、形状与常人无异，倒是手腕上的红色绳结以及内侧的疤痕略微夺目。
虽说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但车外之人也明显不是正常人类，可不能因此而松懈。
黑衣人一手搭车，一手背身以相同的速度随车前行，一人一车在路上狂飙，场面好不怪异。
可是离前方的弯道还有不到3米，黑衣人的追赶速度明显超过了陆离的预期，他本来想着在弯道那里一决胜负，看来现在计划得提前了。
“既然这么喜欢搭顺风车，那我就满足你！”车辆从左车道渐渐往右逼近，黑衣人察觉到陆离是想把自己往护栏上撞，于是便加速超越了车辆。
看着黑衣人走在车的前方，陆离就知道自己的计划可行了。
“直路你能躲，看这个弯道你能怎么躲！”只见陆离在离弯道不到1米的地方往左猛打方向，随后奋力拉起手刹。
车后轮由于惯性来了个大甩尾偏移，车胎因急刹发出吼叫，在地上留下了深黑的痕迹。
由于动能极大，车辆并没有完全停下，直接顶住了黑衣人，顺势冲了出去。
陆离见黑衣人已被车压制暂时无法动弹时，立马看准时机，在车辆撞断护栏快要冲出悬崖时，果断打开车门。
只见他双手抱头，一跃而起跳出了车内。
随后只见车辆横冲带着巨大的动能，推着黑衣人，在撞断了护栏栏杆后直接翻出了悬崖，而后坠落到地面，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场面不可谓不惊险。
反观陆离这边，他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去。
从车里跳出后，他就重重地砸向路面，然后随着这倾斜的道路不断翻滚，在地面上完成了多组艺术性的转体才停了下来。
在地面趴了半晌，陆离还是难以起身。
脑袋由于刚刚的磕碰及翻滚导致了轻微的震荡，开始头痛、头晕，意识也有点不清。
许多地方都失去了知觉，所幸他双手牢牢的护住了自己的头，才没有出更大的问题。
尽管一时无法动弹，陆离还是慢慢的调整呼吸，确保自己不会失去意识，渐渐地他开始恢复了知觉，慢慢地靠着山体墙壁强撑着站了起来。
浑身剧痛席卷而来，看来肾上腺素的作用已经消退。
陆离能够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骨头是免不了断了几根，还有各处大大小小的挫伤、擦伤。
眼前一片模糊，还有鲜血从头上流下，流入双眼，将眼前场景染成血红。
靠在墙上的陆离衣服破烂，满头是血，活脱像一个从战场厮杀中侥幸存活的幸运儿。
经过刚刚的强烈撞击以及坠崖，想必黑衣人是难有活路了。
而陆离现在还能活着只能感叹幸运了，要知道在冲出山崖的车上再跳回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看来我的老朋友也结束自己的使命了。”怀念着那辆陪伴了自己几年的小破车，陆离心中对这位老友还是稍有不舍。
“不过能活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想到这陆离便稍稍有所宽慰。
“不过那个黑衣人究竟是什么，那超越人类的速度，始终看不清的脸，可是那双正常的手臂，又怎么看都是人...”刚刚经历以及黑衣人的事真是怎么想怎么奇怪。
“以防万一，还是看看比较好。”想到那非人类的表现，陆离也不敢托大，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走向崖边想要确认当前状况。
轮胎与路面摩擦后留下的痕迹，烧焦的橡胶味弥久不散，空缺一块的栏杆见证了刚刚的惨烈。
陆离扶着栏杆往下望去，只见自己的爱车仰躺在地面，汽油因为油箱破裂流了一地，玻璃碎片飞散四周。
场面虽然惨烈，但是丝毫不见黑衣人的踪影。
“难道是压在车子下面了？”陆离眉头微皱，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车子坠落地与停车场相隔不远，想到那噩梦开始的地方，陆离只觉得浑身发寒。
突然他感受到一股视线投来，熟悉又令人胆寒的感觉...
陆离木木地转过头去，望向那个熟悉的路灯，霎时瞪大了双眼，冷汗直流。
黑衣人在那！
淡黄的灯光，素黑的人影，仰头向天，犹如初见的模样。
没有任何动作，陆离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明明亲眼看见他被撞下去的！不可能！这不可能！”临近崩溃的陆离，双手抱头，发出嘶吼。
血液凝固的伤口，因过激的动作再次流淌出鲜血。
再次四目相对，那目光依旧是令人胆寒，陆离不自觉地向后退去，想要躲开黑衣人的注视。
当他伸手想要扶着山壁，往后靠时，手指的触觉却迟迟未来，陆离回头望去，背后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什么山壁。
待看清周围后才发现，现在置身的位置居然在悬崖之上。
陆离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原来四周场景在他不经意间已然变换，事情太过离奇，让他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现了问题。
陆离揉搓着自己的眼睛，往手臂狠狠地捏一把，急力想要证明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然而手臂的疼痛以及场景依旧，一切都是真实发生。
不敢相信一切的陆离回过头去，只见那噩梦般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陆离的对面。
这突然的一幕，让陆离整个人都呆愣了好几秒。
又是相顾无言，时间在两人间犹如静止，不同于前，眼下陆离可没有能逃生的出路了，只有绝望的气息萦绕心头。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困在这里！”陆离率先打破僵局，扯着沙哑的嗓子低声吼道。
黑衣人依旧无动于衷，也没有做出任何回答。
“什么意思？这是在戏耍我吗？”见黑衣人对自己的发作没有任何回应，陆离感觉自己就像公园里的猴子一样，无力又可笑。
无言，黑衣人的沉默让陆离意识到自己不过别人手上可以随手捏死的一只小蚂蚁，根本无需与自己废话。
“哈哈，真是命运弄人，原本就被一堆破事压的喘不过气，还不错，起码现在能解脱了”陆离无奈苦笑。
知道自己再无力反抗，索性瘫坐在地，开始倾吐自己的苦闷。
“你说人生为何？我活了这20多年，从小就在别人的期待中成长，考父母期待的学校，找大家认可的工作，认真完成上司的指示。”
“然而但凡一样不够完美都会备受指责，明明是人却活得像狗一样，我的人生就是如此吗？呵呵...，真是可笑啊。”
陆离忽然发觉临死前，原来生命的消亡也不足为惧，此刻，他只想尽情发泄心中的委屈，起码不要带着遗憾离开。
似乎被陆离的一番话有所触动，黑衣人默默地转过身去。
“世间有运行的规则，命运雕刻于规则的石碑之上”一个男声传来。
四周无人，除了陆离就是黑衣人了，这个声音只能是他的了，不过这个声音却格外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了。
“但...还有机会，窥伺命运！”黑衣人说罢便转过身来正对陆离，形象似乎端正了不少。
“又是规则，又是改命的。罢了，都是你的说词，反正我现在的命运掌握在你手里，随你处置吧。”陆离顺势躺倒在地，闭上双眼。
尽管心中有所释然，但他手掌抓地，眼皮的微微颤抖，紧张的态势还是一览无余。
“唉...”见陆离不再抵抗，伴随着一声轻叹，黑衣人也迈开步伐缓缓走来。
“其实，你说的没错，还可以改变。”就在黑衣人走近陆离身边时，陆离突然开口说道。
“不过...要等下辈子了！”说罢，陆离突然坐起身来，握拳的手中多出一把沙石，随后陆离对准黑衣人头部扬手一撒，大大小小的沙子与石头飞向黑衣人。
看见沙石飞来，黑衣人本能的抬手要护住身体。
抓中这个空档，陆离用尽仅存的一丝气力，奋力扑向黑衣人，死死地抱住他的身躯往前猛推。
随后在崖边一脚蹬地，抱着黑衣人跳了下去。
月光、繁星的照耀下，两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地向着崖底坠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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