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重来
“先生？先生？”
叫喊声，敲击声从车窗外传来。
窜到副驾驶的陆离定睛一看。
是...车场的保安。
可是，在他印象里，车外明明是一个脑袋爆掉的活死人啊！
脑浆迸裂，那些血肉飞溅到车窗上，糊上血红。
可现在...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先生，您没事吧？您刚刚一直在鸣笛，是发生了什么吗？”
“哈？啊...哦哦，我没事，不好意思...”
保安一边眉梢轻挑，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请您注意一下，不要打扰到其他人了。”
说罢，保安头一甩，便继续去维持周边的治安了。
“梦...吗？”
陆离拍了拍自己的头，刚刚开始经历的一切，如果是幻觉，那感觉又怎会如此真实。
“对了！”
陆离想起了什么，赶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
然而，手上也是一切正常，刚刚沾满鲜血的手掌，现在只有自己的汗水。
抬头看向四周，一切正常，还是原来的样子。
“...，是我太累了吗？”
陆离双手盖在脸上，叹了口气，正常如初的一切，让他对自己的所见又增加了几分怀疑。
“还是下去清醒一下吧。”
陆离正准备拉开车门，就在这时...
“嗡嗡嗡”，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噩梦的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通诡异的电话！
陆离看着在不断震动的手机，疲惫的内心再次被刺激，开始加速跳动。
静静地看着震动得快要掉到地上的手机，陆离心里也是摇摆不定。
电话响了好一会，因为无人接听就挂掉了。
可陆离紧绷的心还是无法放下，他开始已经思索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嗡嗡嗡”，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陆离心一沉，摒住了呼吸，在放手机的地方摸了几遍，才把手机拿在手上。
“喂...”
“小陆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接电话呢？有事得跟我们说啊”
“对了，最近我们组新接了一个项目，你看看能不能帮个忙，对你新人也是不错锻炼。”
“啊，上次项目，你写的那个方案，老板很满意，你要再接再厉啊，我很看好你的！”
“...何经理，我有点不太舒服，我...”
“哎呀，没事，年轻人多熬一点没事的，一点苦都吃不了吗？就这么定了啊！”
“嘟嘟嘟—”
陆离呆呆地放下手机，一时间五味陈杂。
一方面，他很庆幸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另一方面，回归正常的他又不得不面对无情，无趣的现实。
关上车门，陆离深吸一口气。
“久违”地再次感受这个现实的世界。
“23：55，还有5分钟”，陆离伸了伸懒腰，缓缓走出车场。
车场外，山路上皆是热闹的人群。
大家喜上眉梢的样子，让陆离的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待会的流星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不过华丽的流星，他也已经近距离欣赏过了，虽然是在梦中。
与周围成群结队的人不同，陆离只有自己一人，就这么孤单的走在路上。
“宝宝，你知道流星是怎样来的吗？”
“流星来了，我要许很多很多愿望，哈哈”
“今年的流星很特别啊，出现的时间既不是高发时段，也查不出是哪颗彗星经过地球，真是神奇啊！”
“明天的稿子又有着落，哈。”
听着周围人吵闹的声音，陆离默默带上耳机，在热闹人群中独享自己的一份清净。
来到了山坡，陆离随意找了块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
“23：28，就快到了。”
只见山坡上，围坐的众人纷纷站起，举着自己的录影设备，要记录下着美好的一刻。
“23：59了...，好，10，9，8...”
“噗嗤”，陆离嗤笑一声，他们真以为这些天文奇观会像上班这么准点吗？
“3，2，1！来啦！”
只见挂满星辉的夜空中，突然间有大大小小数十颗星星开始不安地躁动。
那些躁动的星光，光芒越发闪耀。
现在这片天地间，除了月亮，就只有那些躁动的星星最为耀眼。
终于，在吸收了足够的光芒后，群星开始落下，变成令人叹为观止的流星雨！
深夜的星空被密密麻麻的流星刷上一层银白，流星长长的拖尾给深黑色的画布上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好漂亮的流星啊！”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这流星雨，陆离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
而且与近距离观看不同，在远处观看的流星，数量众多，更像是一张抽象画作，各有各的美感。
真不愧是宇宙的鬼斧神工啊！
“爸爸妈妈，快看，好多会动的星星！”
“难以置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流星雨，无论颗粒大小，还是形状都是第一次见，真的太有研究价值了，哈哈”
“神啊，我今年的愿望是...”
周围的人也融入到这赞叹的氛围当中，其乐融融。
“哎？你们快看！那里有两颗流星好神奇啊！”
突然有一人兴奋地指向流星中的奇特一处。
众人纷纷向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里有两颗与众不同的流星！
只见这两颗流星速度极快，从原本的众星之后，极速往前飞驰，一下子就窜到了最前。
在飞到最前面后，那两颗流星的速度又明显有所减缓，就好像他们也在欣赏流星一般。
在缓缓飞了一会儿后。
突然，异变来了，原本平行而飞的两颗流星，其中一颗突然消失，一瞬间又出现了在另一颗的旁边。
而后，就两颗流星就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在地上甚至可以看到天上撞击之迅猛，几乎都能看见碰撞产生的火花了！
被撞击的流星当即就改变了飞行方向，以原本方向的90度角开始飞速飞行。
“哇！你看你看！撞在一起了！”
“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啊！这种事情我可从未听说！”
“一定是某个人的愿望实现了吧，真是幸运的家伙！”
在众人纷纷感慨时，有个人却不淡定了。
“这！这是！”陆离瞪大了眼睛，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就是梦中，自己导致灾厄降临的场景。
“也许只是凑巧的，没事的。”陆离内心开始了自我安慰。
但心里的紧张没有丝毫减少。
“嗡嗡嗡”这时，手机又响了。
陆离还以为是同事的电话，正想接听时，却突然发现...
电话没有拒听键！
不安与恐惧再次爬上心头，陆离很害怕噩梦中的一切再次重现。
可惜的是他没有改变的力量。
“...喂”
“您好，感谢接听夺宝赛，陆离先生，哦...不，现在圣杯骑士了！”
脑海中女孩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离脑中像是被重击一般，“嗡嗡”的炸响。
“现在，开始您的游戏吧，请活到最后吧，我的骑士先生。”
电话在女孩的莞尔一笑中结束，只留下陆离一人呆愣地举着电话。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的人都会无辜死去，而自己大概也难以幸免。
该怎么办？？？
陆离大脑都快宕机了，面对这超自然的一切，自己虽有预知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偏偏是我？”陆离的瞳孔都在地震了，他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
“不会的，既然知道了，我就还有改变的机会！趁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
陆离当即冲了出去，一下就钻到人群当中。
“大家听我说！事情很紧急！”
“这颗流星的坠落方向就在这里，但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避难吧！”
挤在人群中的陆离，放声呼喊道。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陆离，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人脑子有病吧...”
“还是不要靠他太近了”
“小兄弟，恁这个念纪，大爷明白，不兴说瞎话。”
见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愿意相信自己，陆离也是心急如焚。
“我说的都是真的，流星坠落，我们都逃不掉的，快走啊！”
“神经病！”
“不要管他了。”
回应陆离的只有一个个冷漠相对的后脑勺。
不行，哪怕拉也要拉走几个。
于是陆离开始拉扯着周围的人，现在只要能救的他都尽量去救。
一切都是源于另一个“自己”引发灾难的罪恶感。
“你干嘛？！哎呀”
“别来这套，快撒手，再不撒手我揍死你！”
“啊！”
“你他妈是不是想趁机揩油啊！”
众人自然是无法理解陆离的经历，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到处拉扯你，是个人都会感到生气。
完全没办法啊...
因为刚刚那番言论，众人认定了陆离是个疯子。
陆离心灰意冷，明明不是这样，我只是想救人，我只是想...。
低头间，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强烈！
望向山脚，还是那个车场，还是那个路灯，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待陆离看清后，才发现...
是那个噩梦的身影！
黑衣长袍，仰头向天，屹然不动。
他有站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等待着一切的发生。
陆离一下瘫坐在地。
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原来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使提前预知。
没有改变结局的力量，陆离又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有多可笑。
下方的黑衣人似乎也感知到了陆离的视线，于是顺着目光，看向陆离。
然而，这一次的对视中，陆离却读出了别样的情感。
没有什么嘲笑，讥讽。
投来的目光所表达的是坚信？或者悲悯？亦或两者兼具？
叫喊声，敲击声从车窗外传来。
窜到副驾驶的陆离定睛一看。
是...车场的保安。
可是，在他印象里，车外明明是一个脑袋爆掉的活死人啊！
脑浆迸裂，那些血肉飞溅到车窗上，糊上血红。
可现在...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先生，您没事吧？您刚刚一直在鸣笛，是发生了什么吗？”
“哈？啊...哦哦，我没事，不好意思...”
保安一边眉梢轻挑，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请您注意一下，不要打扰到其他人了。”
说罢，保安头一甩，便继续去维持周边的治安了。
“梦...吗？”
陆离拍了拍自己的头，刚刚开始经历的一切，如果是幻觉，那感觉又怎会如此真实。
“对了！”
陆离想起了什么，赶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
然而，手上也是一切正常，刚刚沾满鲜血的手掌，现在只有自己的汗水。
抬头看向四周，一切正常，还是原来的样子。
“...，是我太累了吗？”
陆离双手盖在脸上，叹了口气，正常如初的一切，让他对自己的所见又增加了几分怀疑。
“还是下去清醒一下吧。”
陆离正准备拉开车门，就在这时...
“嗡嗡嗡”，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噩梦的一切就是从这里开始的，那通诡异的电话！
陆离看着在不断震动的手机，疲惫的内心再次被刺激，开始加速跳动。
静静地看着震动得快要掉到地上的手机，陆离心里也是摇摆不定。
电话响了好一会，因为无人接听就挂掉了。
可陆离紧绷的心还是无法放下，他开始已经思索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了。
“嗡嗡嗡”，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陆离心一沉，摒住了呼吸，在放手机的地方摸了几遍，才把手机拿在手上。
“喂...”
“小陆啊，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接电话呢？有事得跟我们说啊”
“对了，最近我们组新接了一个项目，你看看能不能帮个忙，对你新人也是不错锻炼。”
“啊，上次项目，你写的那个方案，老板很满意，你要再接再厉啊，我很看好你的！”
“...何经理，我有点不太舒服，我...”
“哎呀，没事，年轻人多熬一点没事的，一点苦都吃不了吗？就这么定了啊！”
“嘟嘟嘟—”
陆离呆呆地放下手机，一时间五味陈杂。
一方面，他很庆幸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另一方面，回归正常的他又不得不面对无情，无趣的现实。
关上车门，陆离深吸一口气。
“久违”地再次感受这个现实的世界。
“23：55，还有5分钟”，陆离伸了伸懒腰，缓缓走出车场。
车场外，山路上皆是热闹的人群。
大家喜上眉梢的样子，让陆离的沉重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不知道待会的流星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不过华丽的流星，他也已经近距离欣赏过了，虽然是在梦中。
与周围成群结队的人不同，陆离只有自己一人，就这么孤单的走在路上。
“宝宝，你知道流星是怎样来的吗？”
“流星来了，我要许很多很多愿望，哈哈”
“今年的流星很特别啊，出现的时间既不是高发时段，也查不出是哪颗彗星经过地球，真是神奇啊！”
“明天的稿子又有着落，哈。”
听着周围人吵闹的声音，陆离默默带上耳机，在热闹人群中独享自己的一份清净。
来到了山坡，陆离随意找了块没人的地方，席地而坐。
“23：28，就快到了。”
只见山坡上，围坐的众人纷纷站起，举着自己的录影设备，要记录下着美好的一刻。
“23：59了...，好，10，9，8...”
“噗嗤”，陆离嗤笑一声，他们真以为这些天文奇观会像上班这么准点吗？
“3，2，1！来啦！”
只见挂满星辉的夜空中，突然间有大大小小数十颗星星开始不安地躁动。
那些躁动的星光，光芒越发闪耀。
现在这片天地间，除了月亮，就只有那些躁动的星星最为耀眼。
终于，在吸收了足够的光芒后，群星开始落下，变成令人叹为观止的流星雨！
深夜的星空被密密麻麻的流星刷上一层银白，流星长长的拖尾给深黑色的画布上增添了不少的色彩。
“好漂亮的流星啊！”
即使是“第二次”看到这流星雨，陆离还是忍不住发出赞叹。
而且与近距离观看不同，在远处观看的流星，数量众多，更像是一张抽象画作，各有各的美感。
真不愧是宇宙的鬼斧神工啊！
“爸爸妈妈，快看，好多会动的星星！”
“难以置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壮观流星雨，无论颗粒大小，还是形状都是第一次见，真的太有研究价值了，哈哈”
“神啊，我今年的愿望是...”
周围的人也融入到这赞叹的氛围当中，其乐融融。
“哎？你们快看！那里有两颗流星好神奇啊！”
突然有一人兴奋地指向流星中的奇特一处。
众人纷纷向那人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那里有两颗与众不同的流星！
只见这两颗流星速度极快，从原本的众星之后，极速往前飞驰，一下子就窜到了最前。
在飞到最前面后，那两颗流星的速度又明显有所减缓，就好像他们也在欣赏流星一般。
在缓缓飞了一会儿后。
突然，异变来了，原本平行而飞的两颗流星，其中一颗突然消失，一瞬间又出现了在另一颗的旁边。
而后，就两颗流星就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在地上甚至可以看到天上撞击之迅猛，几乎都能看见碰撞产生的火花了！
被撞击的流星当即就改变了飞行方向，以原本方向的90度角开始飞速飞行。
“哇！你看你看！撞在一起了！”
“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啊！这种事情我可从未听说！”
“一定是某个人的愿望实现了吧，真是幸运的家伙！”
在众人纷纷感慨时，有个人却不淡定了。
“这！这是！”陆离瞪大了眼睛，嘴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他知道现在的情形就是梦中，自己导致灾厄降临的场景。
“也许只是凑巧的，没事的。”陆离内心开始了自我安慰。
但心里的紧张没有丝毫减少。
“嗡嗡嗡”这时，手机又响了。
陆离还以为是同事的电话，正想接听时，却突然发现...
电话没有拒听键！
不安与恐惧再次爬上心头，陆离很害怕噩梦中的一切再次重现。
可惜的是他没有改变的力量。
“...喂”
“您好，感谢接听夺宝赛，陆离先生，哦...不，现在圣杯骑士了！”
脑海中女孩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
陆离脑中像是被重击一般，“嗡嗡”的炸响。
“现在，开始您的游戏吧，请活到最后吧，我的骑士先生。”
电话在女孩的莞尔一笑中结束，只留下陆离一人呆愣地举着电话。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的人都会无辜死去，而自己大概也难以幸免。
该怎么办？？？
陆离大脑都快宕机了，面对这超自然的一切，自己虽有预知却无能为力。
“为什么？偏偏是我？”陆离的瞳孔都在地震了，他无法接受发生的一切。
“不会的，既然知道了，我就还有改变的机会！趁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
陆离当即冲了出去，一下就钻到人群当中。
“大家听我说！事情很紧急！”
“这颗流星的坠落方向就在这里，但趁现在还有时间赶紧避难吧！”
挤在人群中的陆离，放声呼喊道。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陆离，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这人脑子有病吧...”
“还是不要靠他太近了”
“小兄弟，恁这个念纪，大爷明白，不兴说瞎话。”
见在场所有人没有一个愿意相信自己，陆离也是心急如焚。
“我说的都是真的，流星坠落，我们都逃不掉的，快走啊！”
“神经病！”
“不要管他了。”
回应陆离的只有一个个冷漠相对的后脑勺。
不行，哪怕拉也要拉走几个。
于是陆离开始拉扯着周围的人，现在只要能救的他都尽量去救。
一切都是源于另一个“自己”引发灾难的罪恶感。
“你干嘛？！哎呀”
“别来这套，快撒手，再不撒手我揍死你！”
“啊！”
“你他妈是不是想趁机揩油啊！”
众人自然是无法理解陆离的经历，一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到处拉扯你，是个人都会感到生气。
完全没办法啊...
因为刚刚那番言论，众人认定了陆离是个疯子。
陆离心灰意冷，明明不是这样，我只是想救人，我只是想...。
低头间，他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强烈！
望向山脚，还是那个车场，还是那个路灯，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待陆离看清后，才发现...
是那个噩梦的身影！
黑衣长袍，仰头向天，屹然不动。
他有站在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等待着一切的发生。
陆离一下瘫坐在地。
无力感深深涌上心头，原来自己什么都改变不了，即使提前预知。
没有改变结局的力量，陆离又一次知道了自己的渺小有多可笑。
下方的黑衣人似乎也感知到了陆离的视线，于是顺着目光，看向陆离。
然而，这一次的对视中，陆离却读出了别样的情感。
没有什么嘲笑，讥讽。
投来的目光所表达的是坚信？或者悲悯？亦或两者兼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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