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古老
再半开的大门外，强光依旧刺激的无法睁开双眼，根本无法看见里面的事物。
“...？...”陆离还没来得及回想刚刚在脑海中的那句话，古老的低语又再次响起。
“骑士？不是这个时候。”
跟刚才一样，尽管听不懂，但语句的意思会自动在脑海中浮现。
陆离张开口想要发表自己的疑问，但刚张嘴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住，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可是不论他怎么干呕、咳嗽却始终感觉有异物卡在里面。
顾不得流泪的眼睛，陆离腾出一只手直接抠向了喉咙。
手指在嘴里摸到了那样异物，那触感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不管那么多了，得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这异物卡着许久已经让他到达了窒息的边缘。
“呕—”，陆离揪着嘴里的那些毛发，用力一扯，他只感觉整个胃部都快被揪出来了，不住的呕吐起来。
然而手中拉出来的东西可不止毛发，还有黏糊糊的类似肉团的东西，顺着陆离的呕吐全部倾泻而下。
还没等陆离缓过神来，暴露在强光中那只眼睛便开始感到疼痛。
那些光芒仿佛存在生命般，变幻成一只只蝌蚪般的物体，疯狂袭向他的眼部。
只靠眼睑明显无法抵挡这般疯狂的入侵。
有好几只已经透过睑裂钻入了眼窝，而后像水蛭一样趴在眼球上面开始蠕动。
“啊—！”，陆离发出一声惨叫，眼球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清理手上的污秽，手指直接抓向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些蠕动的光芒竟是想钻入他的眼球中。
被破坏的眼球不断渗出鲜血与透明的胶状液体，混合着泪水，从脸上缓缓垂落。
陆离倒在地上捂住双眼痛苦不堪。
“这是代价！”古老的声音带着肃杀的威严，直接传到了陆离的脑中。
陆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对方如此生气，直接要至他于死地。
眼球里的怪物仍在不断喰食着眼球内部的组织，随着数量的增多，在眼球里面不断堆积。
“反正这只眼睛已经被吃光了，趁着这些东西还未通过血肉钻去其他部位，得赶紧把满载的怪物眼球拿掉。”
敢想就敢做，陆离当即把手指插进那只眼睛！
“啊—！”又是一阵剧痛，而且眼球内的生物仿佛也感知到了陆离的目的，开始疯狂蠕动，进行激烈的抵抗。
陆离狠下心来，强忍疼痛，直接抓住了眼球，用力往外拔去。
此时，眼眶里面满溢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脸颊，加上拔眼球的动作，整个画面显得异常可怖！
而门内那位古老的存在也不言语，就像是在饶有兴致的欣赏蝼蚁的挣扎。
陆离抓着的眼球已经脱离了眼眶，这时他才感知到，他的眼球也已经被同化成了怪物。
连着眼窝的血管，根筋变成了一条条的触手，在脱离出来的时候，还死死抓着眼眶不放。
“嘶—”眼球终于被抽离了出来，陆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暂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为何，在把眼球摘除后，窒息的感觉居然有所缓和，门里的强光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即便如此，陆离也还是不敢轻易放下遮住另一只眼睛的手，现在的他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
门内古老的气息愈发浓厚，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也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如同宇宙般深邃的存在。
仅仅是感受那气息，就足以让人精神动摇。
门外，不知道是在这苍古气息的氛围下待得太久，还是刚刚的“眼球”作怪，陆离的情绪开始反复变换。
恐惧！愤怒！兴奋！崇拜！
这瞬间涌出的各种情绪，让陆离怀疑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崩坏。
突然，原本在手中狂躁不安的“眼球”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轻轻的抖动。
不...不对！他不是安静了，他是...
害怕了！
是门内的东西让它感到了惶恐，这说明...
里面有东西出来了！
这时，周围突生一股浓浓的湿重，就好像潮水在面前无声地拍打起伏，仅仅是瞬间，就让人产生了淹溺的窒息感。
陆离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对方想让自己死，可能仅仅只需要一个念头这么简单。
而且他能感觉到门内那神秘的存在正在观察自己，仅仅只是看着，陆离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崩坏的精神是越来越错乱。
突然，脑海中出现两道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在遮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里，竟然有两道诡异的红光直接投射到脑海中，而且仔细看去，这两道光的形状，加上闪烁的频率...
这是...眼睛？！
居然还可以直接透过思想来观测人类，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神吗？！
陆离只感觉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在外，心中的所思所想完全逃不开那双深红的眼睛。
这时，身旁忽然出现哗啦的水声，然后便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是什么沾水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拍到地板上。
这时，手中的“眼球”突然变得急剧躁动，不停地朝着各个方向怼着陆离的手，就像是要拼命逃跑一样。
然而躁动仅仅持续了瞬间，就没了动静，就像...又变回了死物。
随着那哗啦的水声逐渐清晰，陆离知道了，那东西在靠近自己，而且空气中的湿气仿佛快要显性一样，比下雨前的压抑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
“啪嗒、啪嗒”几声声响后，那东西突然停住了...
此时，已经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之浓，每呼吸的一口空气，都可以从口吐出水来，身体、五官凡是能进水的地方都已经湿润得淌出了水，这感觉就跟泡在水里没两样了。
一股被历史所腐蚀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正对这陆离的脸部。
陆离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
“它”来了！
极度压抑的心理，复杂错乱的精神，现在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分分钟就会倒地不起了。
在这意识朦胧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
“...，...，...”又是一阵低语。
但这次，脑海再没有自动翻译的功能了，这下是真听不懂了...
而且每发出一句低语，都让陆离的精神更加的涣散，头脑也是昏沉了几分。
在“它”的一阵低语后，陆离只感觉手里握着的“眼球”突然又变了形，原本的固体现在化成了一滩水，从指间流出。
但神奇的是，流淌出的水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在空中凝聚起来。
随后，在空中凝聚的水滴逐渐聚拢成一个圆球，确保没有渗漏一滴后，只听见“咻”的一声。
凝聚的水球朝着陆离那空洞的眼窝撞击而去。
眼窝中，血液与水球相互交融，然后逐渐变成了原本的眼球。
只不过原本深棕色的瞳孔变成了浅黄色，里面还夹杂着几抹鲜红。
整个过程，陆离都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不如是说从未感受过的舒适，整个眼睛如同初生般明亮。
感受着眼睛的新生，陆离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想要一睹久违的世界。
刚睁开双眼，他才忽然想起，“它”还在自己面前！
然而，万幸的是，睁开的这只新眼除了不再刺眼的光芒，其他什么都没有，这才使得陆离放下心来。
“不...不对！”浑身的湿重感与压抑感并没有消失！
“‘它’还在这里，只是自己看不见，或者说‘它’并不想让我看见”
想到这里，陆离也很庆幸自己没有放下另一只手，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在做完一切之后，那哗啦的水声又再度响起，听声响像是走远了。
终于，周围的气氛的凝重有所减轻，窒息感也得到了缓和，看来“它”确实回去了。
随着“它”的离去，半开的大门也在缓缓关闭。
陆离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由于光芒不再具有攻击性，陆离撤下了遮掩的另一只手。
由于长久呆在黑暗之中，一下暴露在亮光中的另一只眼睛也是难以适应，反复揉搓后才能稍稍看清。
然后，他不自觉的做了一件后悔一生的事情。
在能够看清四周后，陆离十分自然地看向前方的大门，不过他没料到，这扇大门还没有完全关闭...
透过门缝，他看到在里面走动的“它”！
只这一眼，便直接让陆离的精神陷入了崩溃！
而“它”似乎也感觉到陆离另一只眼睛浑浊的视线，顿时怒气大发！
“...！...！”又是一阵听不懂的话语。
此时，陆离的意识开始模糊，天地开始扭曲了起来。
在天地变化前的最后一幕，他只看见门后的“它”发着狂地朝陆离这边冲来。
但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了，连同古老的“它”也一同消失在扭曲的时空当中。
这时，陆离只感觉天地在不断旋转，四周的空间冒出一只只睁大的眼睛，在死死盯着它，仿佛整片天地都在对他进行诅咒。
黑暗的空间中开始渗出血红，如同涨潮的海水，逐渐弥漫脚边。
而这些深红的血水也非常物，被它覆盖的地方不断冒着白眼，并且地发出“滋滋”的声响，简直就跟岩浆一样。
陆离为躲避这些血水，只能不断的后退。
突然陆离的一只脚踝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低头一看...
居然是一只腐败破损的手，它正用力把陆离往下扯，而且地上不止这一只，密密麻麻的手臂从地里伸出，全部涌向陆离，试图抓住他，将他带往地狱。
在陆离奋力摆脱这些缠人的鬼手时。
原本黑暗的空间也这时开始发生变化，上下左右如同投影幕布一样，开始播放着陆离记忆中的影像。
在那一双双咒怨的眼睛、血水的侵蚀、鬼手的拉扯下，整片空间逐渐崩坏！
所有的记忆片段都开始开裂、腐蚀！
最终，在这众多的诅咒之下，这片空间再也承受不住，破碎开来！
“...？...”陆离还没来得及回想刚刚在脑海中的那句话，古老的低语又再次响起。
“骑士？不是这个时候。”
跟刚才一样，尽管听不懂，但语句的意思会自动在脑海中浮现。
陆离张开口想要发表自己的疑问，但刚张嘴却感觉喉咙被什么东西堵塞住，让他忍不住想要吐出，可是不论他怎么干呕、咳嗽却始终感觉有异物卡在里面。
顾不得流泪的眼睛，陆离腾出一只手直接抠向了喉咙。
手指在嘴里摸到了那样异物，那触感像是某种动物的毛发...
不管那么多了，得赶紧把东西拿出来，这异物卡着许久已经让他到达了窒息的边缘。
“呕—”，陆离揪着嘴里的那些毛发，用力一扯，他只感觉整个胃部都快被揪出来了，不住的呕吐起来。
然而手中拉出来的东西可不止毛发，还有黏糊糊的类似肉团的东西，顺着陆离的呕吐全部倾泻而下。
还没等陆离缓过神来，暴露在强光中那只眼睛便开始感到疼痛。
那些光芒仿佛存在生命般，变幻成一只只蝌蚪般的物体，疯狂袭向他的眼部。
只靠眼睑明显无法抵挡这般疯狂的入侵。
有好几只已经透过睑裂钻入了眼窝，而后像水蛭一样趴在眼球上面开始蠕动。
“啊—！”，陆离发出一声惨叫，眼球剧烈的疼痛，来不及清理手上的污秽，手指直接抓向了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些蠕动的光芒竟是想钻入他的眼球中。
被破坏的眼球不断渗出鲜血与透明的胶状液体，混合着泪水，从脸上缓缓垂落。
陆离倒在地上捂住双眼痛苦不堪。
“这是代价！”古老的声音带着肃杀的威严，直接传到了陆离的脑中。
陆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得对方如此生气，直接要至他于死地。
眼球里的怪物仍在不断喰食着眼球内部的组织，随着数量的增多，在眼球里面不断堆积。
“反正这只眼睛已经被吃光了，趁着这些东西还未通过血肉钻去其他部位，得赶紧把满载的怪物眼球拿掉。”
敢想就敢做，陆离当即把手指插进那只眼睛！
“啊—！”又是一阵剧痛，而且眼球内的生物仿佛也感知到了陆离的目的，开始疯狂蠕动，进行激烈的抵抗。
陆离狠下心来，强忍疼痛，直接抓住了眼球，用力往外拔去。
此时，眼眶里面满溢的鲜血，染红了半边脸颊，加上拔眼球的动作，整个画面显得异常可怖！
而门内那位古老的存在也不言语，就像是在饶有兴致的欣赏蝼蚁的挣扎。
陆离抓着的眼球已经脱离了眼眶，这时他才感知到，他的眼球也已经被同化成了怪物。
连着眼窝的血管，根筋变成了一条条的触手，在脱离出来的时候，还死死抓着眼眶不放。
“嘶—”眼球终于被抽离了出来，陆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疼痛已经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暂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为何，在把眼球摘除后，窒息的感觉居然有所缓和，门里的强光也不再那么刺眼了。
即便如此，陆离也还是不敢轻易放下遮住另一只眼睛的手，现在的他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
门内古老的气息愈发浓厚，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也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如同宇宙般深邃的存在。
仅仅是感受那气息，就足以让人精神动摇。
门外，不知道是在这苍古气息的氛围下待得太久，还是刚刚的“眼球”作怪，陆离的情绪开始反复变换。
恐惧！愤怒！兴奋！崇拜！
这瞬间涌出的各种情绪，让陆离怀疑自己的精神已经开始了崩坏。
突然，原本在手中狂躁不安的“眼球”逐渐安静了下来，只剩轻轻的抖动。
不...不对！他不是安静了，他是...
害怕了！
是门内的东西让它感到了惶恐，这说明...
里面有东西出来了！
这时，周围突生一股浓浓的湿重，就好像潮水在面前无声地拍打起伏，仅仅是瞬间，就让人产生了淹溺的窒息感。
陆离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但他知道对方想让自己死，可能仅仅只需要一个念头这么简单。
而且他能感觉到门内那神秘的存在正在观察自己，仅仅只是看着，陆离就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崩坏的精神是越来越错乱。
突然，脑海中出现两道红色的光芒，一闪一闪的。
在遮住眼睛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里，竟然有两道诡异的红光直接投射到脑海中，而且仔细看去，这两道光的形状，加上闪烁的频率...
这是...眼睛？！
居然还可以直接透过思想来观测人类，这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是...神吗？！
陆离只感觉自己的一切完全暴露在外，心中的所思所想完全逃不开那双深红的眼睛。
这时，身旁忽然出现哗啦的水声，然后便听见“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是什么沾水的东西一下一下的拍到地板上。
这时，手中的“眼球”突然变得急剧躁动，不停地朝着各个方向怼着陆离的手，就像是要拼命逃跑一样。
然而躁动仅仅持续了瞬间，就没了动静，就像...又变回了死物。
随着那哗啦的水声逐渐清晰，陆离知道了，那东西在靠近自己，而且空气中的湿气仿佛快要显性一样，比下雨前的压抑还要难受上千倍万倍。
“啪嗒、啪嗒”几声声响后，那东西突然停住了...
此时，已经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分之浓，每呼吸的一口空气，都可以从口吐出水来，身体、五官凡是能进水的地方都已经湿润得淌出了水，这感觉就跟泡在水里没两样了。
一股被历史所腐蚀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正对这陆离的脸部。
陆离大气都不敢喘，他知道...
“它”来了！
极度压抑的心理，复杂错乱的精神，现在的他已是强弩之末，分分钟就会倒地不起了。
在这意识朦胧之中，他感觉到自己的手不自觉的抬了起来。
“...，...，...”又是一阵低语。
但这次，脑海再没有自动翻译的功能了，这下是真听不懂了...
而且每发出一句低语，都让陆离的精神更加的涣散，头脑也是昏沉了几分。
在“它”的一阵低语后，陆离只感觉手里握着的“眼球”突然又变了形，原本的固体现在化成了一滩水，从指间流出。
但神奇的是，流淌出的水并没有掉到地上，而是在空中凝聚起来。
随后，在空中凝聚的水滴逐渐聚拢成一个圆球，确保没有渗漏一滴后，只听见“咻”的一声。
凝聚的水球朝着陆离那空洞的眼窝撞击而去。
眼窝中，血液与水球相互交融，然后逐渐变成了原本的眼球。
只不过原本深棕色的瞳孔变成了浅黄色，里面还夹杂着几抹鲜红。
整个过程，陆离都没有任何的不适，相反，不如是说从未感受过的舒适，整个眼睛如同初生般明亮。
感受着眼睛的新生，陆离忍不住睁开了眼睛想要一睹久违的世界。
刚睁开双眼，他才忽然想起，“它”还在自己面前！
然而，万幸的是，睁开的这只新眼除了不再刺眼的光芒，其他什么都没有，这才使得陆离放下心来。
“不...不对！”浑身的湿重感与压抑感并没有消失！
“‘它’还在这里，只是自己看不见，或者说‘它’并不想让我看见”
想到这里，陆离也很庆幸自己没有放下另一只手，不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在做完一切之后，那哗啦的水声又再度响起，听声响像是走远了。
终于，周围的气氛的凝重有所减轻，窒息感也得到了缓和，看来“它”确实回去了。
随着“它”的离去，半开的大门也在缓缓关闭。
陆离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了下来，由于光芒不再具有攻击性，陆离撤下了遮掩的另一只手。
由于长久呆在黑暗之中，一下暴露在亮光中的另一只眼睛也是难以适应，反复揉搓后才能稍稍看清。
然后，他不自觉的做了一件后悔一生的事情。
在能够看清四周后，陆离十分自然地看向前方的大门，不过他没料到，这扇大门还没有完全关闭...
透过门缝，他看到在里面走动的“它”！
只这一眼，便直接让陆离的精神陷入了崩溃！
而“它”似乎也感觉到陆离另一只眼睛浑浊的视线，顿时怒气大发！
“...！...！”又是一阵听不懂的话语。
此时，陆离的意识开始模糊，天地开始扭曲了起来。
在天地变化前的最后一幕，他只看见门后的“它”发着狂地朝陆离这边冲来。
但大门已经紧紧的关闭了，连同古老的“它”也一同消失在扭曲的时空当中。
这时，陆离只感觉天地在不断旋转，四周的空间冒出一只只睁大的眼睛，在死死盯着它，仿佛整片天地都在对他进行诅咒。
黑暗的空间中开始渗出血红，如同涨潮的海水，逐渐弥漫脚边。
而这些深红的血水也非常物，被它覆盖的地方不断冒着白眼，并且地发出“滋滋”的声响，简直就跟岩浆一样。
陆离为躲避这些血水，只能不断的后退。
突然陆离的一只脚踝像是被什么抓住了一样，低头一看...
居然是一只腐败破损的手，它正用力把陆离往下扯，而且地上不止这一只，密密麻麻的手臂从地里伸出，全部涌向陆离，试图抓住他，将他带往地狱。
在陆离奋力摆脱这些缠人的鬼手时。
原本黑暗的空间也这时开始发生变化，上下左右如同投影幕布一样，开始播放着陆离记忆中的影像。
在那一双双咒怨的眼睛、血水的侵蚀、鬼手的拉扯下，整片空间逐渐崩坏！
所有的记忆片段都开始开裂、腐蚀！
最终，在这众多的诅咒之下，这片空间再也承受不住，破碎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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