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平息
“有人？”
货栈车棚旁的阴影中，正欲尾随进入徐茂房间的燕北停了下来，他在房间中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这令他神色一动，悄悄的挪到了车棚的黑暗中。
哐当！
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声响，紧接着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迈出了门，这人匆匆跑向了不远处仓库外墙的阴影中，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像极了贼偷。
“货栈里的人？”
燕北皱眉思索着，他没有立马离开车棚，而是紧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观望。
突然，在那身影即将拐入仓库和柴房间的夹道时，一个道光芒微微一闪，而后那身影被另外一个人拽进了柴房。
“周麻子和牛有钱？”
燕北在光芒闪烁的瞬间看清了两人，埋伏在后院侧门处的正是负责今夜巡逻的牛有钱，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周麻子。
尽管燕北只是看到了对方的背影，却从那一瞬间可以看清的衣着把对方认了出来。
因为整个货栈里面，只有周麻子的衣服缝满了花花绿绿的补丁。
“先去解决徐茂！”
燕北扭头看了眼不远处半掩着的房门，他听到了徐茂的呼噜声，决定不去管牛有钱两人，直接去达成自己今夜的目的。
另外，他也存了一个心思。
啪嗒！
燕北悄悄的进入了徐茂的房间，黑暗的房间中依稀可以看清床铺以及徐茂的位置，他慢慢走到了徐茂的跟前，握在手心的铁刺悄然亮出。
“不行！刺死他的话，会有血流出来，处理不当的话恐怕会渐我一身，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寻到线索！……”
燕北停了下来，他把铁刺收进了兜里，从床上拿起了枕头，而后死死的压在了徐茂的脑袋上。
十几分钟后，燕北满头是汗的来到了房门前，他朝着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待发现无人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他没在徐茂的屋里搜到钱财，倒是在床板的夹层中找到了一本薄册子，这东西既然被徐茂藏的这么严实，定不是普通的书册，想必是一本古籍。
不一会儿，燕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没敢点灯，就这样坐在床上，激动的情绪令他无法自己，颤抖的双手隐隐有些无力。
他将薄册子和铁刺放在了一起，想要藏到桌子下，却又觉得不保险，仔细思量了好大一会儿，他决定把东西埋在床板下面的土里，然后在上面撒一层灰。这样哪怕旁人去床底搜查，也看不出什么。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熬了一夜的燕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小屋，拿着所有身家去了货栈的正厅。
张贵早早的将女人送了出去，他才刚刚沏了一壶茶，便见燕北走来，这让他不禁叹了口气，语气略有怪异的说道：“小北！这么早啊！”
“张头！昨夜我听牛哥说今天有个要命的活儿！您看我这一身伤，根本没办法干活！您通融通融给我一天假！”
说着，燕北把钱袋塞进了张贵的口袋。
张贵叹了口气，他怪异的看了眼燕北，从兜里面掏出了钱袋，又递给了燕北：“小北！你不要说我老张无情，今日之事可是管事亲自交代的，就连我也要出力！你这点钱还是拿回去买药吧！”
“张头儿！这可是我全部身家！我是真的没钱了啊！求您看在往日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燕北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尽管心里面不情愿，可为了活下来，还是要哀求一番。
张贵见燕北不似说谎，隐隐有些心动，可一想到昨夜与徐茂的谋划，也只能狠下心来，正在他要回绝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院正门中踉跄着跑了出来。
“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
……
马夫许大板仓惶跑到了张贵跟前，哆哆嗦嗦的喊道：“张头儿！徐茂死了！徐茂死了！”
“啊……”
这话一出，张贵脸色骤变，他猛的看向了燕北，却见燕北同样是一脸震惊，这让他心情一松，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朝着徐茂的住处奔去。
这时，其他人闻讯也纷纷跑了出去，一个个震惊的跟着张贵跑去。
“牛有钱！把燕北给我看住了！他要是跑了，拿你抵命！”
张贵才跑出了十几米，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停了下来，转身时差一点和紧跟其后的牛有钱撞在一起，他狠狠的推开了牛有钱，在发现燕北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在这边赶来时，忙冷声吩咐道：“三狗子！你快点去刘管事家，把徐茂死的事禀告上去！”
待交代完毕后，这才再次跑向了徐茂的住处。
燕北被牛有钱拦在了后面，牛有钱小心翼翼的看着燕北，低声道：“兄弟！哥哥以前看错了你，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如果你要走的话，现在时机刚好，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牛哥！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杀徐茂吗？”
燕北咬着牙撩开了身上的衣服，只见他身上全是伤，涂抹了药膏的地方有丝丝鲜血渗出，轻一些的地方已经结痂，严重的地方甚至和衣服粘连到了一起：“再说了，如果这事真是我干的话，我早就跑了！更何况，徐茂大哥虽然懒了点，好作弄人，心肠确实是不坏，我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放心吧！我问心无愧！”
这时，张贵已经来到了徐茂的房间，他一边向许大板询问着详情，一边观察着房间，只见徐茂正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是青黑色，手脚僵硬，且房间里面凌乱无比，显然凶手在杀了徐茂后抢走了徐茂的钱。
当燕北和牛有钱来到这里时，周麻子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他朝着牛有钱看了一眼，并打了个手势，这才悄默声的走向不远处的仓库。
牛有钱将燕北托付给了另外一个工人，自己佯装尿急，匆匆忙忙的离开，在无人注意时拐进了仓库。
燕北察觉到了两人的动静，却没有吱声，他竖起了耳朵想要听牛有钱和周麻子的密聊，怎奈他周围乱糟糟的，只能听到仓库里面的声音，却听不清什么。
不一会儿，牛有钱从仓库里面走了出来。这时，管事刘文义带着两个穿着皂袍的捕快走进了大门，并在三狗子的引领下朝着燕北等人这边行来。
张贵在向刘文义和捕快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捕快找燕北问了一些话，后一人去了燕北屋里搜寻证据，一人进了徐茂的房间。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两个捕快在徐茂房前在次碰头，两人轻声嘀咕了一番，这才拱手对着刘文义禀告道：“刘管事！此事可以判定为盗窃凶杀！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你们货栈的工钱不是很低吗？这个徐茂又不是有钱的主儿，是因为什么才被人惦记谋害？他有仇人吗？还是说他得到武道秘令……”
捕快的疑惑才刚出口，张贵赶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可不敢让捕快做实货栈有人私藏武道秘令的猜测，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闹大了整个货栈的人都要掉脑袋：“这位大人可不要乱说，咱们货栈要是有那东西早就呈上去了，根本不敢私藏！徐茂这家伙我最了解，他最近从一个兄弟那里得了些钱财，昨夜喝酒时还想要让我帮他将那兄弟引荐给……”
说着，他连忙将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也不敢说帮人谋划暗害燕北的事，只说了徐茂的好大哥得罪了人，想要找刘管事帮忙调解。
捕快闻言判定此事便是财帛令人动了凶念，以至于徐茂被害。故而他们提出要对货栈的所有人进行问话和搜查以排除嫌疑，其中一个捕快当场写了封书信令刘文义的车夫送去了近处的土堡，让那边的人帮忙调查一下徐茂的好大哥。
当一切正有条不紊的进行时，张贵突然发现周麻子不见了，连忙派人去宿舍寻人，这一看震惊的发现周麻子已经卷铺盖逃了。
捕快当即将周麻子当成了重要嫌疑人，连忙根据周遭的线索，锁定了周麻子逃跑的路线，这才带人去追缉，却严令货栈的人留在货栈不准外出，等待其他捕快前来进行后续的工作。
众人在忐忑中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一队天魔族的士兵押送着一车车从前线退下来的兵甲来到了货栈的院子里。
刘文义招呼着士兵统领去了正厅喝茶，张贵指挥着众人搬运兵甲，燕北找机会再次送礼，却还是被张贵拒绝。
不得已，他也只能带伤干活，昨天的伤口因此再次迸裂，鲜血染红了衣服……
一直到了正午，兵甲才全部卸到了库里，刘文义签了入库文书，天魔族的士兵方才带队离去。他们刚走没多久，捕快带人赶着一辆牛车归来，车上载着一具尸体。
经过张贵的指认，这具尸体便是周麻子。
根据捕快的话，燕北等人才知道，原来逃跑的周麻子在亡命途中被一匹奔驰的骏马撞飞了出去，周麻子当场领了盒饭，他携带的财物洒落了一地，被骑马的天魔族人收缴为战利品。捕快赶到时，天魔族人已经骑马离开，他又差人打听到了对方的去处，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向天魔族人讨要了一封记录着事实经过的文书，并带着徐茂的大哥检查了纹银，确认的确是徐茂之物后，便给结了案。
刘文义当场宣布了结果，并差马夫许大板将徐茂的尸体送往了附近的衙门。还义正言辞的训了张贵一番，言对方识人不明云云，并间接的警告了货栈的工人，这才拿着张贵的孝敬离去。
随后张贵又对着众人发了一场火，并安排了许多的工作，待火气消减后方才驱散了众人。燕北浑身疼痛难忍再次请假，却被张贵要走了身上仅有的二十多枚铜板，他因为担心伤口感染，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张贵的贪婪。
不多时，燕北拿着从厨房得来的俩馒头离开了货栈……
货栈车棚旁的阴影中，正欲尾随进入徐茂房间的燕北停了下来，他在房间中听到了第二个人的呼吸声，这令他神色一动，悄悄的挪到了车棚的黑暗中。
哐当！
房间里面传来了一个声响，紧接着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迈出了门，这人匆匆跑向了不远处仓库外墙的阴影中，三步一回头的样子像极了贼偷。
“货栈里的人？”
燕北皱眉思索着，他没有立马离开车棚，而是紧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观望。
突然，在那身影即将拐入仓库和柴房间的夹道时，一个道光芒微微一闪，而后那身影被另外一个人拽进了柴房。
“周麻子和牛有钱？”
燕北在光芒闪烁的瞬间看清了两人，埋伏在后院侧门处的正是负责今夜巡逻的牛有钱，而另外一个人则是周麻子。
尽管燕北只是看到了对方的背影，却从那一瞬间可以看清的衣着把对方认了出来。
因为整个货栈里面，只有周麻子的衣服缝满了花花绿绿的补丁。
“先去解决徐茂！”
燕北扭头看了眼不远处半掩着的房门，他听到了徐茂的呼噜声，决定不去管牛有钱两人，直接去达成自己今夜的目的。
另外，他也存了一个心思。
啪嗒！
燕北悄悄的进入了徐茂的房间，黑暗的房间中依稀可以看清床铺以及徐茂的位置，他慢慢走到了徐茂的跟前，握在手心的铁刺悄然亮出。
“不行！刺死他的话，会有血流出来，处理不当的话恐怕会渐我一身，留下什么痕迹，让人寻到线索！……”
燕北停了下来，他把铁刺收进了兜里，从床上拿起了枕头，而后死死的压在了徐茂的脑袋上。
十几分钟后，燕北满头是汗的来到了房门前，他朝着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待发现无人后，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他没在徐茂的屋里搜到钱财，倒是在床板的夹层中找到了一本薄册子，这东西既然被徐茂藏的这么严实，定不是普通的书册，想必是一本古籍。
不一会儿，燕北回到了自己的小屋，他没敢点灯，就这样坐在床上，激动的情绪令他无法自己，颤抖的双手隐隐有些无力。
他将薄册子和铁刺放在了一起，想要藏到桌子下，却又觉得不保险，仔细思量了好大一会儿，他决定把东西埋在床板下面的土里，然后在上面撒一层灰。这样哪怕旁人去床底搜查，也看不出什么。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熬了一夜的燕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小屋，拿着所有身家去了货栈的正厅。
张贵早早的将女人送了出去，他才刚刚沏了一壶茶，便见燕北走来，这让他不禁叹了口气，语气略有怪异的说道：“小北！这么早啊！”
“张头！昨夜我听牛哥说今天有个要命的活儿！您看我这一身伤，根本没办法干活！您通融通融给我一天假！”
说着，燕北把钱袋塞进了张贵的口袋。
张贵叹了口气，他怪异的看了眼燕北，从兜里面掏出了钱袋，又递给了燕北：“小北！你不要说我老张无情，今日之事可是管事亲自交代的，就连我也要出力！你这点钱还是拿回去买药吧！”
“张头儿！这可是我全部身家！我是真的没钱了啊！求您看在往日的份上，救我一命吧！”
燕北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尽管心里面不情愿，可为了活下来，还是要哀求一番。
张贵见燕北不似说谎，隐隐有些心动，可一想到昨夜与徐茂的谋划，也只能狠下心来，正在他要回绝的时候，一个人从后院正门中踉跄着跑了出来。
“出人命了！”
“出人命了！”
……
马夫许大板仓惶跑到了张贵跟前，哆哆嗦嗦的喊道：“张头儿！徐茂死了！徐茂死了！”
“啊……”
这话一出，张贵脸色骤变，他猛的看向了燕北，却见燕北同样是一脸震惊，这让他心情一松，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朝着徐茂的住处奔去。
这时，其他人闻讯也纷纷跑了出去，一个个震惊的跟着张贵跑去。
“牛有钱！把燕北给我看住了！他要是跑了，拿你抵命！”
张贵才跑出了十几米，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停了下来，转身时差一点和紧跟其后的牛有钱撞在一起，他狠狠的推开了牛有钱，在发现燕北正一瘸一拐的朝着在这边赶来时，忙冷声吩咐道：“三狗子！你快点去刘管事家，把徐茂死的事禀告上去！”
待交代完毕后，这才再次跑向了徐茂的住处。
燕北被牛有钱拦在了后面，牛有钱小心翼翼的看着燕北，低声道：“兄弟！哥哥以前看错了你，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如果你要走的话，现在时机刚好，再晚可就来不及了！”
“牛哥！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杀徐茂吗？”
燕北咬着牙撩开了身上的衣服，只见他身上全是伤，涂抹了药膏的地方有丝丝鲜血渗出，轻一些的地方已经结痂，严重的地方甚至和衣服粘连到了一起：“再说了，如果这事真是我干的话，我早就跑了！更何况，徐茂大哥虽然懒了点，好作弄人，心肠确实是不坏，我又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呢！放心吧！我问心无愧！”
这时，张贵已经来到了徐茂的房间，他一边向许大板询问着详情，一边观察着房间，只见徐茂正躺在床上，脸色已经是青黑色，手脚僵硬，且房间里面凌乱无比，显然凶手在杀了徐茂后抢走了徐茂的钱。
当燕北和牛有钱来到这里时，周麻子悄悄的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他朝着牛有钱看了一眼，并打了个手势，这才悄默声的走向不远处的仓库。
牛有钱将燕北托付给了另外一个工人，自己佯装尿急，匆匆忙忙的离开，在无人注意时拐进了仓库。
燕北察觉到了两人的动静，却没有吱声，他竖起了耳朵想要听牛有钱和周麻子的密聊，怎奈他周围乱糟糟的，只能听到仓库里面的声音，却听不清什么。
不一会儿，牛有钱从仓库里面走了出来。这时，管事刘文义带着两个穿着皂袍的捕快走进了大门，并在三狗子的引领下朝着燕北等人这边行来。
张贵在向刘文义和捕快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捕快找燕北问了一些话，后一人去了燕北屋里搜寻证据，一人进了徐茂的房间。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两个捕快在徐茂房前在次碰头，两人轻声嘀咕了一番，这才拱手对着刘文义禀告道：“刘管事！此事可以判定为盗窃凶杀！只是我有些想不明白，你们货栈的工钱不是很低吗？这个徐茂又不是有钱的主儿，是因为什么才被人惦记谋害？他有仇人吗？还是说他得到武道秘令……”
捕快的疑惑才刚出口，张贵赶忙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可不敢让捕快做实货栈有人私藏武道秘令的猜测，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闹大了整个货栈的人都要掉脑袋：“这位大人可不要乱说，咱们货栈要是有那东西早就呈上去了，根本不敢私藏！徐茂这家伙我最了解，他最近从一个兄弟那里得了些钱财，昨夜喝酒时还想要让我帮他将那兄弟引荐给……”
说着，他连忙将昨夜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他也不敢说帮人谋划暗害燕北的事，只说了徐茂的好大哥得罪了人，想要找刘管事帮忙调解。
捕快闻言判定此事便是财帛令人动了凶念，以至于徐茂被害。故而他们提出要对货栈的所有人进行问话和搜查以排除嫌疑，其中一个捕快当场写了封书信令刘文义的车夫送去了近处的土堡，让那边的人帮忙调查一下徐茂的好大哥。
当一切正有条不紊的进行时，张贵突然发现周麻子不见了，连忙派人去宿舍寻人，这一看震惊的发现周麻子已经卷铺盖逃了。
捕快当即将周麻子当成了重要嫌疑人，连忙根据周遭的线索，锁定了周麻子逃跑的路线，这才带人去追缉，却严令货栈的人留在货栈不准外出，等待其他捕快前来进行后续的工作。
众人在忐忑中等待了半个多小时后，一队天魔族的士兵押送着一车车从前线退下来的兵甲来到了货栈的院子里。
刘文义招呼着士兵统领去了正厅喝茶，张贵指挥着众人搬运兵甲，燕北找机会再次送礼，却还是被张贵拒绝。
不得已，他也只能带伤干活，昨天的伤口因此再次迸裂，鲜血染红了衣服……
一直到了正午，兵甲才全部卸到了库里，刘文义签了入库文书，天魔族的士兵方才带队离去。他们刚走没多久，捕快带人赶着一辆牛车归来，车上载着一具尸体。
经过张贵的指认，这具尸体便是周麻子。
根据捕快的话，燕北等人才知道，原来逃跑的周麻子在亡命途中被一匹奔驰的骏马撞飞了出去，周麻子当场领了盒饭，他携带的财物洒落了一地，被骑马的天魔族人收缴为战利品。捕快赶到时，天魔族人已经骑马离开，他又差人打听到了对方的去处，冒着得罪人的危险向天魔族人讨要了一封记录着事实经过的文书，并带着徐茂的大哥检查了纹银，确认的确是徐茂之物后，便给结了案。
刘文义当场宣布了结果，并差马夫许大板将徐茂的尸体送往了附近的衙门。还义正言辞的训了张贵一番，言对方识人不明云云，并间接的警告了货栈的工人，这才拿着张贵的孝敬离去。
随后张贵又对着众人发了一场火，并安排了许多的工作，待火气消减后方才驱散了众人。燕北浑身疼痛难忍再次请假，却被张贵要走了身上仅有的二十多枚铜板，他因为担心伤口感染，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张贵的贪婪。
不多时，燕北拿着从厨房得来的俩馒头离开了货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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