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精神污染
寅时，太乙院。
外院的灯火已经被仆役吹灭，只剩下内院中还有光亮。
哗啦！哗啦！
燕北正满头大汗的干着活，寒风吹动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却没有刺透棉衣侵入他的身体。他犹如火炉一般，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太乙院给他供应了一份晚餐，吃过饭后燕北便一直没有停歇，如今外院的七八个偏院和花园都已经被他打扫干净，只剩下内院的冰雪还未铲除。
内院有五六座宫殿，宫殿与宫殿之间的间隔并不大，有的还建有连廊。这里的积雪并不多，只有门内的院儿里有一点儿，内中的小径与连廊早就被人清理干净。
“那里就是炼丹的地方吗？”
燕北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那座宫殿名为炼火殿，殿周遭没有任何的守卫，内里却不断有声音传出。他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这座大殿里面正在炼制筑基丹，其手法与薛红玉的差不多，只是细微处有一些差别，原理都是一样。
他歇了一会儿，又埋头干了起来。
在燕北看不到的地方，五莲天魔正站在一株树枝繁密的大树的树冠顶端，两人相距不到百米，诡异的是燕北竟没有听到对方的一切动静。
若是燕北站在五莲天魔身边的话，他定会发现这五莲天魔竟没有半点的呼吸声，整个人仿佛已经和树木融为了一体。
五莲天魔在观察着燕北的一切，他从外院一路跟到了内院，似乎在防备着燕北，又似乎是在考验着燕北。
对此一无所知的燕北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在打扫卫生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竟随着身体的行动渐渐“空”了下来，他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忘我”的状态，身体虽然在行动着，脑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想，只有眼前的一切——清理冰雪！
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却能频繁的进入。
脑袋空空的状态令他颇为舒服，所以他没有去想猎杀天魔，更没有去想借此机会入殿盗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燕北眼前的冰雪被铲空时，他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才意识到原来天已经亮了，最后的冰雪也被铲入了一旁的推车。
再仔细回想之前铲雪的经历，却发现他只能记起一些片段。
“又走神了？”
燕北拍了拍脑袋，他将工具放在了推车上，如同昨夜的无数个来回一般，将冰雪推往了外院的一处堆积处。
待燕北回到太乙院门前时，五莲天魔紧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小伙子！累不累？”
五莲天魔淡淡的问道。
燕北摇了摇头：“这点活儿还累不到我！您看我可达到了您的标准？”
“你已经达标！跟我来吧！我给你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五莲天魔对着燕北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
燕北迟疑了一下，他跟在了五莲天魔的背后。
清晨的太乙院中透着一股朝气，驻守寺院的卫兵们正在换防交接，院内的武者亦在院中空地习武练功，亦有一些天魔族的幼童站在冰冷的天地中摇头晃脑的背诵着道经。
西克族的使者欧克米从客房中走了出来，他与其他的客人打起了招呼，正要去食堂打饭时，却意外的看到了燕北两人，这让他眼睛一亮，不禁自语道：“那个年轻人有些面熟……对了！是那帮苦力中的一员……”
他对燕北有一定的印象，因为燕北等人将第一门雷神大炮拉上龙城城墙时，欧克米紧跟在燕北的后面登上了城墙，他还对燕北等人的气力赞叹了一番。
现在再见到燕北，他却是有些疑惑，意识到燕北肯定不是普通的苦力。再加上他从周围听到的一些传言，顿时猜到了燕北的身份。
“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欧克米默默的想着，他很快转身走向了另外一边。
燕北两人穿过了内院的大门，沿着左侧的一条小径走进了一条蜿蜒细长的廊道，自内院第三座大殿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较为低矮的宫殿，宫殿通体是黑色，与周围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昨夜燕北打扫的到此时还惊叹了一番，甚至敲了敲这宫殿的墙壁，发现这墙壁用的砖头竟都是黑曜石做的。
吱呀！
五莲天魔用钥匙打开了门，门里面飘出了一股尘土的气息。正对大门的是一个黑色的莲台，莲台上坐着一无面神像，神像与早前五莲天魔给燕北的天魔神像一般无二。
此神像通体为黑色，身体表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文。神像身下的莲台为灰色，每一掰儿莲叶上都有一道道没有任何规则可寻的旋涡纹，旋涡纹的最中心用金线嵌了一个符号。
在这神像莲台之前，是一方矮几，其上放着一页羊脂玉雕刻的书页，书页上有一段数百字的经文。矮几前是一个藤条编织的蒲团，蒲团中心嵌着一颗心形的黄玉。
五莲天魔先是对着神像叩拜一番，这才看着紧跟其后的燕北吩咐道：“跪下！诵读此经文！”
“是！”
燕北不解的看向了五莲天魔，虽然他心里面满是疑惑，却又担心触怒了五莲天魔被赶出太乙院，这才压下心中的疑惑，服从了五莲天魔的命令。
“天域之外，九重真界。幽冥太乙，玄奥神冥。……吾主天魔，浸……”
大殿中，响起了燕北的诵经声。
随着他的声音不断的在殿宇中回荡，他身前的莲台上隐隐有灰色的光华绽放，无面神像多出了一双紫色的眸子。
待这双眼睛的视线落在燕北身上时，正诵经的燕北突然一震，眼前的视线被一抹黑暗笼罩，他的精神也随之一震，陷入了一种迷惘无知的状态。
他仍旧还念诵着经文，身前矮几上的书页亦有光芒浮现，有黑色的气自他跪着的蒲团中心涌出，这黑气正一缕一缕的没入燕北的身体。
五莲天魔见此会心一笑，他恭敬的跪在了一旁，对着神像诚心叩首。
就在这黑暗中有灰色光线照出一个人影时，黑暗与人影被一道虹光驱散。
面板上传递出了一条信息：“检测到异界武者的精神污染，是否花费十个属性点驱除污染？”
燕北的精神在这时一清，他仍旧无法看清周遭的一切，心念一动，传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选择不呢？”
如此神异之事，令他异常激动。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或许能借此机会得到更加高深的武道，他相信自己是天选之子，必能承受住污染。
紧接着他又有些忐忑，意识到这片天地中还蕴藏着其他的危险。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大月落下的虹光能化成武道秘令，武道秘令能开启诸多种种机缘，所谓异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或许神秘已经降临，只看个人机缘！
但这机缘中蕴含的危险，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
“将会变成异界武者的傀儡？我有病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很快，燕北脑中浮现了一抹信息。且他视线中的面板正微微晃动，似乎要被面板外的黑暗震碎。
这吓了他一跳！
机遇变成了危机，这令他意识到五莲天魔或许已经不是原先的五莲，而天魔族内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变成了傀儡？
“这个异界武者的精神力量犹如天神不可对抗！我太弱了！”
这一刻，燕北心里面激荡起了无边的涟漪。
咔哒！
同时间，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视线中的面板出现了一道裂缝，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驱除污染！”
燕北见此赶忙做出了选择。
嗡！
有虹光自他的瞳孔中一闪而逝，笼罩他的黑暗被瞬间驱散。诵经声同时戛然而止，一道信息也随之没入了他的脑海。
殿中神像异常也随之消失，五莲天魔见此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向燕北的目光变得柔和又慈祥，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孙子：“好！好！好！待五日后，你可随其他人一同参加入门仪式，其后便可入内院学习丹法医学！如果你想从魔教所离开的话，老夫也可以帮你转职！”
“多谢大人！魔教所对我有恩，若非执掌大人举荐我也不会来此，谢谢您的好意了！”
燕北待脑中震动消失后，这才站了起来，他先是对着五莲天魔叩首一拜，接着回应道。
这话让五莲天魔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点了点了头，这才带着燕北离开了宫殿。
返回外院之后，五莲天魔便让燕北去了天魔堂，他则是去了门口，一如往常般守在门内，接待着一切外来之人。
天魔堂的洗脑课仍旧在继续着，讲师没有因为燕北的迟到、旷课而动怒，他们秉持着一种来去无人管的方式，从不约束听课之人的一切行为，有一种一切随缘的味道。
很快到了正午时分，当燕北从天魔堂出来之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朋友！我叫欧克米，来自西方帝国的使者！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
欧克米紧跟着燕北进了食堂，他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做出了邀请。
燕北扭头看了眼欧克米，这让他有些抵触，可转念一想，如果他能借此机会得到欧克米手中的枪械的话，接触一下倒也值得。
念头一动，他故作疑惑的转过了身，以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道：“我们又不认识，你这异族找我可不要是什么陷阱！”
“噢！我尊敬的朋友，请抛弃你心中那些肮脏的念头！我欧克米乃是高贵的西克族皇族血脉，身份与你们帝国皇室子弟相同！我因为以前见过你，所以想要问你一些事而已，又岂能自降身份，图谋你这个穷鬼的东西！你这是在侮辱高贵的贵族！道歉！你必须向我道歉！”
欧克米动怒了，他有些激动的喊着。
外院的灯火已经被仆役吹灭，只剩下内院中还有光亮。
哗啦！哗啦！
燕北正满头大汗的干着活，寒风吹动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却没有刺透棉衣侵入他的身体。他犹如火炉一般，身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太乙院给他供应了一份晚餐，吃过饭后燕北便一直没有停歇，如今外院的七八个偏院和花园都已经被他打扫干净，只剩下内院的冰雪还未铲除。
内院有五六座宫殿，宫殿与宫殿之间的间隔并不大，有的还建有连廊。这里的积雪并不多，只有门内的院儿里有一点儿，内中的小径与连廊早就被人清理干净。
“那里就是炼丹的地方吗？”
燕北停了下来，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一座灯火通明的宫殿，那座宫殿名为炼火殿，殿周遭没有任何的守卫，内里却不断有声音传出。他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判断出这座大殿里面正在炼制筑基丹，其手法与薛红玉的差不多，只是细微处有一些差别，原理都是一样。
他歇了一会儿，又埋头干了起来。
在燕北看不到的地方，五莲天魔正站在一株树枝繁密的大树的树冠顶端，两人相距不到百米，诡异的是燕北竟没有听到对方的一切动静。
若是燕北站在五莲天魔身边的话，他定会发现这五莲天魔竟没有半点的呼吸声，整个人仿佛已经和树木融为了一体。
五莲天魔在观察着燕北的一切，他从外院一路跟到了内院，似乎在防备着燕北，又似乎是在考验着燕北。
对此一无所知的燕北根本没有其他的想法，在打扫卫生时，他发现自己的心思竟随着身体的行动渐渐“空”了下来，他进入了一种类似于“忘我”的状态，身体虽然在行动着，脑袋里面却什么都没有想，只有眼前的一切——清理冰雪！
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却能频繁的进入。
脑袋空空的状态令他颇为舒服，所以他没有去想猎杀天魔，更没有去想借此机会入殿盗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燕北眼前的冰雪被铲空时，他从那种奇异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这才意识到原来天已经亮了，最后的冰雪也被铲入了一旁的推车。
再仔细回想之前铲雪的经历，却发现他只能记起一些片段。
“又走神了？”
燕北拍了拍脑袋，他将工具放在了推车上，如同昨夜的无数个来回一般，将冰雪推往了外院的一处堆积处。
待燕北回到太乙院门前时，五莲天魔紧跟着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小伙子！累不累？”
五莲天魔淡淡的问道。
燕北摇了摇头：“这点活儿还累不到我！您看我可达到了您的标准？”
“你已经达标！跟我来吧！我给你一个成为人上人的机会！”
五莲天魔对着燕北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内院的方向走去。
燕北迟疑了一下，他跟在了五莲天魔的背后。
清晨的太乙院中透着一股朝气，驻守寺院的卫兵们正在换防交接，院内的武者亦在院中空地习武练功，亦有一些天魔族的幼童站在冰冷的天地中摇头晃脑的背诵着道经。
西克族的使者欧克米从客房中走了出来，他与其他的客人打起了招呼，正要去食堂打饭时，却意外的看到了燕北两人，这让他眼睛一亮，不禁自语道：“那个年轻人有些面熟……对了！是那帮苦力中的一员……”
他对燕北有一定的印象，因为燕北等人将第一门雷神大炮拉上龙城城墙时，欧克米紧跟在燕北的后面登上了城墙，他还对燕北等人的气力赞叹了一番。
现在再见到燕北，他却是有些疑惑，意识到燕北肯定不是普通的苦力。再加上他从周围听到的一些传言，顿时猜到了燕北的身份。
“找个机会接触一下！或许能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欧克米默默的想着，他很快转身走向了另外一边。
燕北两人穿过了内院的大门，沿着左侧的一条小径走进了一条蜿蜒细长的廊道，自内院第三座大殿的门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座较为低矮的宫殿，宫殿通体是黑色，与周围的宫殿显得格格不入。昨夜燕北打扫的到此时还惊叹了一番，甚至敲了敲这宫殿的墙壁，发现这墙壁用的砖头竟都是黑曜石做的。
吱呀！
五莲天魔用钥匙打开了门，门里面飘出了一股尘土的气息。正对大门的是一个黑色的莲台，莲台上坐着一无面神像，神像与早前五莲天魔给燕北的天魔神像一般无二。
此神像通体为黑色，身体表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蝌蚪文。神像身下的莲台为灰色，每一掰儿莲叶上都有一道道没有任何规则可寻的旋涡纹，旋涡纹的最中心用金线嵌了一个符号。
在这神像莲台之前，是一方矮几，其上放着一页羊脂玉雕刻的书页，书页上有一段数百字的经文。矮几前是一个藤条编织的蒲团，蒲团中心嵌着一颗心形的黄玉。
五莲天魔先是对着神像叩拜一番，这才看着紧跟其后的燕北吩咐道：“跪下！诵读此经文！”
“是！”
燕北不解的看向了五莲天魔，虽然他心里面满是疑惑，却又担心触怒了五莲天魔被赶出太乙院，这才压下心中的疑惑，服从了五莲天魔的命令。
“天域之外，九重真界。幽冥太乙，玄奥神冥。……吾主天魔，浸……”
大殿中，响起了燕北的诵经声。
随着他的声音不断的在殿宇中回荡，他身前的莲台上隐隐有灰色的光华绽放，无面神像多出了一双紫色的眸子。
待这双眼睛的视线落在燕北身上时，正诵经的燕北突然一震，眼前的视线被一抹黑暗笼罩，他的精神也随之一震，陷入了一种迷惘无知的状态。
他仍旧还念诵着经文，身前矮几上的书页亦有光芒浮现，有黑色的气自他跪着的蒲团中心涌出，这黑气正一缕一缕的没入燕北的身体。
五莲天魔见此会心一笑，他恭敬的跪在了一旁，对着神像诚心叩首。
就在这黑暗中有灰色光线照出一个人影时，黑暗与人影被一道虹光驱散。
面板上传递出了一条信息：“检测到异界武者的精神污染，是否花费十个属性点驱除污染？”
燕北的精神在这时一清，他仍旧无法看清周遭的一切，心念一动，传递出了一个想法：“如果选择不呢？”
如此神异之事，令他异常激动。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或许能借此机会得到更加高深的武道，他相信自己是天选之子，必能承受住污染。
紧接着他又有些忐忑，意识到这片天地中还蕴藏着其他的危险。不过想想也是，既然大月落下的虹光能化成武道秘令，武道秘令能开启诸多种种机缘，所谓异界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或许神秘已经降临，只看个人机缘！
但这机缘中蕴含的危险，却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
“将会变成异界武者的傀儡？我有病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很快，燕北脑中浮现了一抹信息。且他视线中的面板正微微晃动，似乎要被面板外的黑暗震碎。
这吓了他一跳！
机遇变成了危机，这令他意识到五莲天魔或许已经不是原先的五莲，而天魔族内是否还有其他的人变成了傀儡？
“这个异界武者的精神力量犹如天神不可对抗！我太弱了！”
这一刻，燕北心里面激荡起了无边的涟漪。
咔哒！
同时间，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响起，视线中的面板出现了一道裂缝，似乎随时都会破碎。
“驱除污染！”
燕北见此赶忙做出了选择。
嗡！
有虹光自他的瞳孔中一闪而逝，笼罩他的黑暗被瞬间驱散。诵经声同时戛然而止，一道信息也随之没入了他的脑海。
殿中神像异常也随之消失，五莲天魔见此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看向燕北的目光变得柔和又慈祥，仿佛是在看自己的孙子：“好！好！好！待五日后，你可随其他人一同参加入门仪式，其后便可入内院学习丹法医学！如果你想从魔教所离开的话，老夫也可以帮你转职！”
“多谢大人！魔教所对我有恩，若非执掌大人举荐我也不会来此，谢谢您的好意了！”
燕北待脑中震动消失后，这才站了起来，他先是对着五莲天魔叩首一拜，接着回应道。
这话让五莲天魔脸上的笑意更浓，他点了点了头，这才带着燕北离开了宫殿。
返回外院之后，五莲天魔便让燕北去了天魔堂，他则是去了门口，一如往常般守在门内，接待着一切外来之人。
天魔堂的洗脑课仍旧在继续着，讲师没有因为燕北的迟到、旷课而动怒，他们秉持着一种来去无人管的方式，从不约束听课之人的一切行为，有一种一切随缘的味道。
很快到了正午时分，当燕北从天魔堂出来之时，他身边多了一个人。
“朋友！我叫欧克米，来自西方帝国的使者！有没有兴趣一起聊聊？”
欧克米紧跟着燕北进了食堂，他一边介绍着自己，一边做出了邀请。
燕北扭头看了眼欧克米，这让他有些抵触，可转念一想，如果他能借此机会得到欧克米手中的枪械的话，接触一下倒也值得。
念头一动，他故作疑惑的转过了身，以一副巨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态度道：“我们又不认识，你这异族找我可不要是什么陷阱！”
“噢！我尊敬的朋友，请抛弃你心中那些肮脏的念头！我欧克米乃是高贵的西克族皇族血脉，身份与你们帝国皇室子弟相同！我因为以前见过你，所以想要问你一些事而已，又岂能自降身份，图谋你这个穷鬼的东西！你这是在侮辱高贵的贵族！道歉！你必须向我道歉！”
欧克米动怒了，他有些激动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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