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到底哪边是梦？
走出电梯，眼前环境让叶烟颇为意外，明亮整洁的电梯间，跟恐怖诡异看不出任何关联。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的诡异门卫，他或许会怀疑中岛灵疯了。
两人并肩而行，几次转弯后来到间休息室。
宽敞的休息室已经坐了百来号人，当中位置是张牌桌，两头各坐有一人，荷官居中站立。
叶烟不露声色四下打量一番，先来者们脸上表情很是复杂，既害怕又夹杂着期待。
有些古怪！
带着这念头，叶烟准备先找个位置坐下。谁知中岛灵轻轻在他身旁一靠，然后选了第一排正对荷官的椅子坐了下去。
如此明显暗示叶烟自然不会不懂，略思考后也走过去坐到她身旁。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那张牌桌上，鹰钩鼻胖子正气势汹汹地下注。
他身前堆满了筹码，很容易看出两人对决中他处于优势。
看了看荷官派的牌，鹰钩鼻胖子嘴角微微上翘，一股强烈的自信从他身上升起。
朝对手无声一笑，鹰钩鼻胖子将身前所有筹码推了出去。
他用充满攻击性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手，好像在说小样，不怕死就来！
此刻所有人齐齐看向另外那个平平无奇的眼睛男，这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扫了眼牌后同样将身前筹码全部推出。
直到此时，鹰钩鼻胖子终于长舒口气，手里这把牌绝对能赢，要是对方不跟，岂不白白浪费良机。
他在上牌桌前已经观察了眼镜男很久，等到他认为已经摸透这位时才坐了上去。
输掉牌局的代价他已经非常清楚，所以当苦心谋划成功，胜利触手可及时，鹰钩鼻胖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喜悦。
一阵狂笑后，他将底牌重重砸到牌桌上，带着胜利笑容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转身刹那，一个温柔女声响了起来：“攻擂者失去所有筹码，挑战失败。”
什么？！
鹰钩鼻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听到了这世界最大的笑话。
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准备给荷官普及普及游戏规则，但目光扫到面前扑克牌时，身体却瞬间变得僵直。
鹰钩鼻胖子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拿起自己的底牌，再看看眼镜男的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鹰钩鼻胖子呢喃几句后突然目露凶光，伸手一指荷官大声怒吼：“你们出千！”
说话间他肥胖的身体变得异常灵活，朝着荷官扑了过去。
谁知对面眼镜男抬手打了个响指，原本杀气腾腾的鹰钩鼻胖子立刻停在当场。
又一个响指后，鹰钩鼻胖子原本凶厉表情变成满脸漠然，然后转身朝叶烟方向走来。
“不要啊！不要！”
有个年轻女人从叶烟身后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鹰钩鼻胖子，拼命想拉住他。
但体重差距太大，年轻女人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鹰钩鼻胖子依然一步步往前走着。
“帮帮我们，求求你们啦！”
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房间内却没人响应。她好像个挂件被拖着前进。
终于有人起身，但他并没有去拉鹰钩鼻胖子，只是跟随在后。随即又有更多人跟了上去。
此时的叶烟脑中充满迷惑，与中岛灵对视一眼后，也站起身来。
叶烟刚准备跟上去，赫然发现鹰钩鼻胖子已经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随后一脚踏出，坠落下去。
“什么？这胖子居然······”
叶烟惊愕地看向中岛灵，眼前女人却异常平静，好像已经预见到这一切。
“叶桑，这就是失败的挑战者。”中岛灵苦笑着摇头。
落地窗旁，所有人静静站立，不一会便有极轻微的啜泣声传来。
大受震惊的叶烟走了过去，窗外阴冷的水泥地上，暗红液体正在蜿蜒流动，不多时竟好似在地面画了个笑脸符号。
“铛铛铛！”
所有人身体微微一振，纷纷转身往回走去。
就在转身刹那，一张扑克出现在叶烟眼中，正是鹰钩鼻胖子最后那张底牌。
他鬼使神差地将扑克捡起，跟随众人回到了座位。
“下一位是十九号挑战者。”
荷官的声音依然温柔，可被喊中之人却浑身筛糠般抖动着。
她眼神充满无助，不断向眼镜男摇头，但在一声响指后，中年女人却流着泪木偶般僵直地向牌桌走了过去。
“下一位是三十七号挑战者。”
“下一位是二十一号挑战者。”
······
被念到的挑战者依次坐上那赌桌，不管他们是否擅长这游戏，最终结局都与鹰钩鼻胖子一般无他。
终于有人崩溃，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朝入口狂奔。
可踏足入口那刻，前一秒还癫狂的人瞬间停住，身体像木偶般朝落地窗走去。
可脸上恐惧与抗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叶桑，当眼镜男推眼镜，而荷官笑容从露八颗牙变成六颗牙时，就是挑战者必胜的牌局。”
叶烟稍稍愣神，附在他耳边的中岛灵已经坐直身体，只留下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是帮我还是坑我呢？”
“如果是帮我，她为何这么做？”
“如果是下套，对她有何好处？”
此刻他觉得脑子有些乱，疑问不断冒出，当然总结起来只有一个问题，信或者不信！
犹豫间，荷官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位是九十四号挑战者。”
随着温柔的女声，身下椅子突然震动起来，叶烟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扭头看向中岛灵。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只无形的手在他身后出现，推着叶烟走过去，坐到了眼镜男对面。
怎么办？这梦为何还不醒？难道真要体验鹰钩鼻胖子感受过的全部？
狂跳的心脏让他愈发紧张。
他开始深呼吸，抬手看表数着心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数着数着，秒针好似慢了半拍，叶烟只觉眼前一暗，像被什么东西挡住。
他将身体往后躺，试图拉开点距离，好看清面前是什么。
“啊······”
惊呼声中，叶烟整个人往后倒去，眼前挡住他的赫然竟是个血色笑脸符号，就像鹰钩鼻胖子身旁那个。
“啊······”
又一声惊呼响起，画着小丑妆的病人惊叫着退后，估摸是被叶烟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或许觉得被吓到很丢人，小丑掏出个纸折的飞镖朝叶烟扔了过去。
竭力稳住平衡的叶烟躲闪不及，刚好被飞镖砸到脸上，但看着熟悉的精神病医院花园，心情瞬间变好。
他只是想获取灵感，才不愿意在梦中体验鹰钩鼻胖子的倒霉经历，虽说只是梦，但终归不吉利。
这梦实在太真实，很容易让人分辨不清，他甚至有些害怕再次进入梦中。
不过真实的体验又能不断触发灵感，实在让他一时难以决定，下意识便将手插入兜里。
手刚伸进一半，叶烟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片刻后，凝重的表情变成惊惧。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梦里的东西能带到现实？”
看着手中那张扑克牌，叶烟不断呢喃。
“难道那边不是梦？如果那边不是，莫非这里才······”
惊人的念头从他脑中冒出，这念头一出现便再无法被压制，疯狂在他脑中冲撞。
“不会的，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烟身体颤抖着往后退，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捡起小丑砸他的飞镖后顺势一躺，尝试进入梦中。
或许只是一眨眼，他再次回到那间休息室，明亮的灯光下荷官正微笑着讲解规则。
但他半点也听不进去，只是愣愣看着摊开的左手，那里空无一物。
“到底哪边是梦？”
若非自己亲眼所见的诡异门卫，他或许会怀疑中岛灵疯了。
两人并肩而行，几次转弯后来到间休息室。
宽敞的休息室已经坐了百来号人，当中位置是张牌桌，两头各坐有一人，荷官居中站立。
叶烟不露声色四下打量一番，先来者们脸上表情很是复杂，既害怕又夹杂着期待。
有些古怪！
带着这念头，叶烟准备先找个位置坐下。谁知中岛灵轻轻在他身旁一靠，然后选了第一排正对荷官的椅子坐了下去。
如此明显暗示叶烟自然不会不懂，略思考后也走过去坐到她身旁。
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在那张牌桌上，鹰钩鼻胖子正气势汹汹地下注。
他身前堆满了筹码，很容易看出两人对决中他处于优势。
看了看荷官派的牌，鹰钩鼻胖子嘴角微微上翘，一股强烈的自信从他身上升起。
朝对手无声一笑，鹰钩鼻胖子将身前所有筹码推了出去。
他用充满攻击性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手，好像在说小样，不怕死就来！
此刻所有人齐齐看向另外那个平平无奇的眼睛男，这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扫了眼牌后同样将身前筹码全部推出。
直到此时，鹰钩鼻胖子终于长舒口气，手里这把牌绝对能赢，要是对方不跟，岂不白白浪费良机。
他在上牌桌前已经观察了眼镜男很久，等到他认为已经摸透这位时才坐了上去。
输掉牌局的代价他已经非常清楚，所以当苦心谋划成功，胜利触手可及时，鹰钩鼻胖子再也抑制不住内心喜悦。
一阵狂笑后，他将底牌重重砸到牌桌上，带着胜利笑容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转身刹那，一个温柔女声响了起来：“攻擂者失去所有筹码，挑战失败。”
什么？！
鹰钩鼻胖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听到了这世界最大的笑话。
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准备给荷官普及普及游戏规则，但目光扫到面前扑克牌时，身体却瞬间变得僵直。
鹰钩鼻胖子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拿起自己的底牌，再看看眼镜男的牌，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一片。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鹰钩鼻胖子呢喃几句后突然目露凶光，伸手一指荷官大声怒吼：“你们出千！”
说话间他肥胖的身体变得异常灵活，朝着荷官扑了过去。
谁知对面眼镜男抬手打了个响指，原本杀气腾腾的鹰钩鼻胖子立刻停在当场。
又一个响指后，鹰钩鼻胖子原本凶厉表情变成满脸漠然，然后转身朝叶烟方向走来。
“不要啊！不要！”
有个年轻女人从叶烟身后冲了过去，一把抱住鹰钩鼻胖子，拼命想拉住他。
但体重差距太大，年轻女人的努力没有起到任何效果，鹰钩鼻胖子依然一步步往前走着。
“帮帮我们，求求你们啦！”
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可房间内却没人响应。她好像个挂件被拖着前进。
终于有人起身，但他并没有去拉鹰钩鼻胖子，只是跟随在后。随即又有更多人跟了上去。
此时的叶烟脑中充满迷惑，与中岛灵对视一眼后，也站起身来。
叶烟刚准备跟上去，赫然发现鹰钩鼻胖子已经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随后一脚踏出，坠落下去。
“什么？这胖子居然······”
叶烟惊愕地看向中岛灵，眼前女人却异常平静，好像已经预见到这一切。
“叶桑，这就是失败的挑战者。”中岛灵苦笑着摇头。
落地窗旁，所有人静静站立，不一会便有极轻微的啜泣声传来。
大受震惊的叶烟走了过去，窗外阴冷的水泥地上，暗红液体正在蜿蜒流动，不多时竟好似在地面画了个笑脸符号。
“铛铛铛！”
所有人身体微微一振，纷纷转身往回走去。
就在转身刹那，一张扑克出现在叶烟眼中，正是鹰钩鼻胖子最后那张底牌。
他鬼使神差地将扑克捡起，跟随众人回到了座位。
“下一位是十九号挑战者。”
荷官的声音依然温柔，可被喊中之人却浑身筛糠般抖动着。
她眼神充满无助，不断向眼镜男摇头，但在一声响指后，中年女人却流着泪木偶般僵直地向牌桌走了过去。
“下一位是三十七号挑战者。”
“下一位是二十一号挑战者。”
······
被念到的挑战者依次坐上那赌桌，不管他们是否擅长这游戏，最终结局都与鹰钩鼻胖子一般无他。
终于有人崩溃，声嘶力竭地叫喊着朝入口狂奔。
可踏足入口那刻，前一秒还癫狂的人瞬间停住，身体像木偶般朝落地窗走去。
可脸上恐惧与抗拒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叶桑，当眼镜男推眼镜，而荷官笑容从露八颗牙变成六颗牙时，就是挑战者必胜的牌局。”
叶烟稍稍愣神，附在他耳边的中岛灵已经坐直身体，只留下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
“这是帮我还是坑我呢？”
“如果是帮我，她为何这么做？”
“如果是下套，对她有何好处？”
此刻他觉得脑子有些乱，疑问不断冒出，当然总结起来只有一个问题，信或者不信！
犹豫间，荷官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一位是九十四号挑战者。”
随着温柔的女声，身下椅子突然震动起来，叶烟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扭头看向中岛灵。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一只无形的手在他身后出现，推着叶烟走过去，坐到了眼镜男对面。
怎么办？这梦为何还不醒？难道真要体验鹰钩鼻胖子感受过的全部？
狂跳的心脏让他愈发紧张。
他开始深呼吸，抬手看表数着心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数着数着，秒针好似慢了半拍，叶烟只觉眼前一暗，像被什么东西挡住。
他将身体往后躺，试图拉开点距离，好看清面前是什么。
“啊······”
惊呼声中，叶烟整个人往后倒去，眼前挡住他的赫然竟是个血色笑脸符号，就像鹰钩鼻胖子身旁那个。
“啊······”
又一声惊呼响起，画着小丑妆的病人惊叫着退后，估摸是被叶烟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
或许觉得被吓到很丢人，小丑掏出个纸折的飞镖朝叶烟扔了过去。
竭力稳住平衡的叶烟躲闪不及，刚好被飞镖砸到脸上，但看着熟悉的精神病医院花园，心情瞬间变好。
他只是想获取灵感，才不愿意在梦中体验鹰钩鼻胖子的倒霉经历，虽说只是梦，但终归不吉利。
这梦实在太真实，很容易让人分辨不清，他甚至有些害怕再次进入梦中。
不过真实的体验又能不断触发灵感，实在让他一时难以决定，下意识便将手插入兜里。
手刚伸进一半，叶烟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片刻后，凝重的表情变成惊惧。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梦里的东西能带到现实？”
看着手中那张扑克牌，叶烟不断呢喃。
“难道那边不是梦？如果那边不是，莫非这里才······”
惊人的念头从他脑中冒出，这念头一出现便再无法被压制，疯狂在他脑中冲撞。
“不会的，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叶烟身体颤抖着往后退，忽然他好像想到什么，捡起小丑砸他的飞镖后顺势一躺，尝试进入梦中。
或许只是一眨眼，他再次回到那间休息室，明亮的灯光下荷官正微笑着讲解规则。
但他半点也听不进去，只是愣愣看着摊开的左手，那里空无一物。
“到底哪边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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