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裂缝
两人骑上车一骑绝尘，虽然之前虚化的道路又重新恢复了实体，但是梦境的异变已经产生了连锁反应。
两边的建筑和树木开始扭曲发黑，不断有碎片从上面剥落，透出底部灰色的雾气。这是要变成噩梦了？
郑玄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江远皓，见他面色发白，神色还有些恍惚，赶紧大喊道：“你冷静点，现在你越是惊慌，醒来的速度就越快！我不确定我们俩在这梦境破灭的时候，能不能在现实里醒来！”
江远皓稍稍振作，郑玄车开得飞快，他只能紧紧抱住郑玄身体，“我怎么平白无故做这种噩梦啊，救我的是我哥们，要杀我的也是我哥们！”
郑玄被他给气乐了，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江远皓大喊一声：“小心，右边！”
郑玄一扭头，一眼就看见路上好几辆车开足了马力向两人冲来，透过车窗，依稀可见驾驶员血红色的眼睛和背后张扬而且如同藤蔓一般的瘦高人影。
没时间躲避，郑玄只来得及把车头一转，堪堪躲过汽车。连人带车冲进了一旁的小巷。
以郑玄的车技，当然没有电影中那样的死里逃生。摩托车在墙上刮蹭出剧烈的火星，嘭地撞上了垃圾桶，两人被惯性腾空而起，落在一堆烂菜叶子里。
“呸，妈的。”江远皓使劲吐口水，同时把郑玄从垃圾桶里拉出来。
“嘶！”郑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拉开裤脚一看，却是摩托车飞溅的一块铁片深深嵌入了小腿里，血流如注。
“忍着点，我先包扎上。”江远皓学过些急救，小心翼翼地把大块的铁片取出来，又从衣服上撕下几片布条把伤口包扎后。
“还能走吗？”江远皓扶起郑玄，关切地问道。两人已经能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
“还行，我们先走，这里不安全。”郑玄强忍着疼痛，在江远皓的搀扶下一瘸一拐上了楼。这里是一栋停车楼，希望能找到又一辆车。
二人刚刚搀扶着上到三楼，就看见楼下人影幢幢，似乎是感知到两人的目光，全部抬头向上望来，血红的目光和整齐划一的瘦高影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草！”江远皓骂了句，缩回头，“车辆大多在五楼，五楼那边还有条桥梁连接着环线立交桥，只要我们找到一辆能开的车，上了环线立交桥很快就能到我家。”
郑玄点点头，明明是在梦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小腿血液的流失，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了。
这梦境可真真实，比VR有前景多了。此刻他还有些诙谐地想到。
“你这速度太慢了。”江远皓扶着郑玄上了半层楼，听见楼下密集的脚步声，一咬牙说道：“上来，我背你！”
“呃。”郑玄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江远皓强行背起，向楼上冲刺。
哗啦，楼上一声巨响，却是墙壁的结构在不断崩落，缝隙里一层层浓雾往梦境里飘散。
“别靠近那个裂缝！”郑玄忽然提醒江远皓，他手上的纹路越靠近裂缝越发烫得厉害，到了灼烧的地步，这很可能是危险的信号。
“啊？可是上楼必须要走这里。难道走电梯？”江远皓背着郑玄，大喘气地问道。
郑玄也犯了难，此刻二人进退维谷，前有不知名的裂缝拦路，后面有追兵逼近。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有个办法！”江远皓瞥见一旁的保洁间的绳子，忽然眼前一亮。
他当即把三根扫帚并在一起，串在了身后的门把手上。这足以给两人争取一些时间了。
接着很快，他把郑玄放在保洁的大桶里，用绳子缓缓从外沿的墙壁掉下去，把握好距离。这个位置和角度，过往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吊着个人。
他刚把这一切弄好，身后大门猛地巨响，三根扫帚顿时断了一根。
赶快啊！江远皓心里发急，几下绑好绳子，拿拖把盖了下后，迅速从保洁间翻窗出去，奋力一跃，抓住了上一层楼窗户的边框。
“啊！”江远皓经常健身，身体素质不错，但是锋利的窗户边框还是把他手勒出一串血花。
他又抓着边框吊着身体缓缓移动，确定脚踩住了空调外机，这才向上一撑。只这几下，他的手就已经烂糟糟得不成样子了。
嘭！楼下又是一声脆响，又断了一根扫帚了。
江远皓顾不得疼痛，使劲爬上上一层后，快速来到五层和四层的交界处。这里离裂缝还有段安全距离。
嘭！又是一声巨响，如同丧尸般血红着眼睛癫狂的人群冲破了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楼梯间的江远皓。
“来！”江远皓咧开嘴，潇洒地冲人群竖了个中指，扭头跑向楼上。
人群一顿，接着迅速跟上来，毫不犹豫地冲向裂缝的位置。
郑玄仰躺在桶里，他这个位置看不见楼梯间的景象，只能听见江远皓一声“来”，和旋即的密集奔跑声。
但是下一秒，一阵恐怖的压迫感轰然爆发，那让人头皮发炸的惊悚感一闪而过，仿佛某种可怖而不可名状的东西的某个部分被惊扰，略略地扫过这里，转瞬即逝。
楼里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江远皓的声音了。
郑玄紧抿嘴唇，不敢乱动发出声音，他怕刚才那东西还没离去，也怕自己乱动引来更多的瘦高人影。
忽然，他耳朵里听见了及跑而来的脚步声。直直地向自己这里而来。
郑玄警觉地抬头，正好看见江远皓那张可恶又让人安心的脸出现在五楼。
“稍等！我拿了个钩子，拉你上来！”他伸手在嘴边拢住喊了一句，然后用一根铁钩子从上面伸下来，勾住了郑玄身下的大桶。
江远皓在楼上又发动了汽车，慢慢地把郑玄拉上来。
大桶经过楼梯间的时候，郑玄扭头见到了最震撼的一幕。
楼梯间已经彻底糊成了一片，墙上四处喷洒着红的与白的液体或者固体，四散的人体残骸仿佛这里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屠杀一般。
最可怕的是，墙上的裂缝因为爆炸变得更大了，在裂缝周围，血迹被弯曲成奇异的形状，像是伸出的触须。
“呕......呕”郑玄忍了几次，实在没忍住，头伸出大桶凌空吐了四楼。
“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晕桶？”江远皓一边把郑玄抱进车里，一边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你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郑玄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光顾着跑了，只知道发生了爆炸。这不是顾着你，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来你说的没错，那个裂缝确实很危险啊，一下子帮我们把这么多人都消灭了。”江远皓遥望了下楼梯间道。
“呃，你不用去看了，没啥好看的。”主要是担心江远皓看了后，这个梦境怕不是直接进阶噩梦，化作血肉地狱。
“不至于吧，我觉得我.......”江远皓有些不解，正要说上几句。
“话说，你怎么学会的.......特殊技能？”郑玄故意打断江远皓的思路，指了指方向盘上一堆凌乱的线。
“接零线火线啊，当初想着万一末世发生好跑路，没想到用在这里了。”
江远皓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也就是这车够老，不然还真不能成功，现在的车都改装了防盗系统了，光接线可启动不了。”
这面包车确实够老的，大概是报废车辆改装的，车内的一些漆面都快掉光了。
“我在周围的车里找到了一些酒精湿巾，你要不要先消毒再重新包扎下？”江远皓递过来一袋湿纸巾问道。
“不用了，不过伤口里面一些碎铁片需要处理下，不然影响接下来的行动。”郑玄皱了皱眉头道。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点怕疼的。
“况且，我们现在在梦里，消不消毒都无所谓了。”
哦，才想起来这里是梦。”江远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有些遗憾道：“可是手边也没找到趁手的镊子之类的工具，莫非直接用手从伤口里面取？”他张了张手，有些犹豫。
郑玄脸色微不可查地白了下，他努力镇定地说道：“那先不处理了，时间紧急，我们先赶去你家。”
“好吧。”江远皓耸耸肩，坐进驾驶位，“可惜要是手边有镊子就好了，我正好学过一些战地急救措施。”
你怎么净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郑玄按耐住自己翻滚起来的思绪，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凝。“刚才这里......没有镊子吧？”
江远皓一愣，顺着郑玄目光看过去，只见车的收纳盒里赫然静静躺着一把镊子。
郑玄看向江远皓，顿时明白了。刚才江远皓其实已经隐隐有些把这里当做现实了，作为梦境的主人，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可以做到言出法随的。
“卧槽？”江远皓也是惊了下，“这就是做梦的力量？”他眼睛顿时一亮，当即开口道：“沙凌给我死！”
？
郑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江远皓看了眼郑玄，眨眨眼无辜道：“言出法随不应该是这样吗？难道需要辅助什么咒语？”
郑玄沉默了下，深吸口气道：“可是现在你的梦境明显是被那个叫沙凌的邪灵入侵了，他甚至想借由梦境从你的身体死而复生，可见入侵已经到了很深的层次，因此你们俩谁都不能做到绝对的言出法随。这种直接叫对方死的方式，只会......”
轰，一块混凝土护栏猛地砸落在两人车辆旁边，连着楼都震动了下。
“只会引来对方的注意！开车！跑！”郑玄推了把吓呆了的江远皓，大喊道。
沙凌！追来了！
两边的建筑和树木开始扭曲发黑，不断有碎片从上面剥落，透出底部灰色的雾气。这是要变成噩梦了？
郑玄回头看了眼坐在后座的江远皓，见他面色发白，神色还有些恍惚，赶紧大喊道：“你冷静点，现在你越是惊慌，醒来的速度就越快！我不确定我们俩在这梦境破灭的时候，能不能在现实里醒来！”
江远皓稍稍振作，郑玄车开得飞快，他只能紧紧抱住郑玄身体，“我怎么平白无故做这种噩梦啊，救我的是我哥们，要杀我的也是我哥们！”
郑玄被他给气乐了，正要说话，忽然听见江远皓大喊一声：“小心，右边！”
郑玄一扭头，一眼就看见路上好几辆车开足了马力向两人冲来，透过车窗，依稀可见驾驶员血红色的眼睛和背后张扬而且如同藤蔓一般的瘦高人影。
没时间躲避，郑玄只来得及把车头一转，堪堪躲过汽车。连人带车冲进了一旁的小巷。
以郑玄的车技，当然没有电影中那样的死里逃生。摩托车在墙上刮蹭出剧烈的火星，嘭地撞上了垃圾桶，两人被惯性腾空而起，落在一堆烂菜叶子里。
“呸，妈的。”江远皓使劲吐口水，同时把郑玄从垃圾桶里拉出来。
“嘶！”郑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拉开裤脚一看，却是摩托车飞溅的一块铁片深深嵌入了小腿里，血流如注。
“忍着点，我先包扎上。”江远皓学过些急救，小心翼翼地把大块的铁片取出来，又从衣服上撕下几片布条把伤口包扎后。
“还能走吗？”江远皓扶起郑玄，关切地问道。两人已经能听到外面嘈杂的脚步。
“还行，我们先走，这里不安全。”郑玄强忍着疼痛，在江远皓的搀扶下一瘸一拐上了楼。这里是一栋停车楼，希望能找到又一辆车。
二人刚刚搀扶着上到三楼，就看见楼下人影幢幢，似乎是感知到两人的目光，全部抬头向上望来，血红的目光和整齐划一的瘦高影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草！”江远皓骂了句，缩回头，“车辆大多在五楼，五楼那边还有条桥梁连接着环线立交桥，只要我们找到一辆能开的车，上了环线立交桥很快就能到我家。”
郑玄点点头，明明是在梦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随着小腿血液的流失，他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了。
这梦境可真真实，比VR有前景多了。此刻他还有些诙谐地想到。
“你这速度太慢了。”江远皓扶着郑玄上了半层楼，听见楼下密集的脚步声，一咬牙说道：“上来，我背你！”
“呃。”郑玄愣了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江远皓强行背起，向楼上冲刺。
哗啦，楼上一声巨响，却是墙壁的结构在不断崩落，缝隙里一层层浓雾往梦境里飘散。
“别靠近那个裂缝！”郑玄忽然提醒江远皓，他手上的纹路越靠近裂缝越发烫得厉害，到了灼烧的地步，这很可能是危险的信号。
“啊？可是上楼必须要走这里。难道走电梯？”江远皓背着郑玄，大喘气地问道。
郑玄也犯了难，此刻二人进退维谷，前有不知名的裂缝拦路，后面有追兵逼近。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我有个办法！”江远皓瞥见一旁的保洁间的绳子，忽然眼前一亮。
他当即把三根扫帚并在一起，串在了身后的门把手上。这足以给两人争取一些时间了。
接着很快，他把郑玄放在保洁的大桶里，用绳子缓缓从外沿的墙壁掉下去，把握好距离。这个位置和角度，过往的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里吊着个人。
他刚把这一切弄好，身后大门猛地巨响，三根扫帚顿时断了一根。
赶快啊！江远皓心里发急，几下绑好绳子，拿拖把盖了下后，迅速从保洁间翻窗出去，奋力一跃，抓住了上一层楼窗户的边框。
“啊！”江远皓经常健身，身体素质不错，但是锋利的窗户边框还是把他手勒出一串血花。
他又抓着边框吊着身体缓缓移动，确定脚踩住了空调外机，这才向上一撑。只这几下，他的手就已经烂糟糟得不成样子了。
嘭！楼下又是一声脆响，又断了一根扫帚了。
江远皓顾不得疼痛，使劲爬上上一层后，快速来到五层和四层的交界处。这里离裂缝还有段安全距离。
嘭！又是一声巨响，如同丧尸般血红着眼睛癫狂的人群冲破了大门，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楼梯间的江远皓。
“来！”江远皓咧开嘴，潇洒地冲人群竖了个中指，扭头跑向楼上。
人群一顿，接着迅速跟上来，毫不犹豫地冲向裂缝的位置。
郑玄仰躺在桶里，他这个位置看不见楼梯间的景象，只能听见江远皓一声“来”，和旋即的密集奔跑声。
但是下一秒，一阵恐怖的压迫感轰然爆发，那让人头皮发炸的惊悚感一闪而过，仿佛某种可怖而不可名状的东西的某个部分被惊扰，略略地扫过这里，转瞬即逝。
楼里瞬间变成了一片死寂，听不见脚步声，也听不见江远皓的声音了。
郑玄紧抿嘴唇，不敢乱动发出声音，他怕刚才那东西还没离去，也怕自己乱动引来更多的瘦高人影。
忽然，他耳朵里听见了及跑而来的脚步声。直直地向自己这里而来。
郑玄警觉地抬头，正好看见江远皓那张可恶又让人安心的脸出现在五楼。
“稍等！我拿了个钩子，拉你上来！”他伸手在嘴边拢住喊了一句，然后用一根铁钩子从上面伸下来，勾住了郑玄身下的大桶。
江远皓在楼上又发动了汽车，慢慢地把郑玄拉上来。
大桶经过楼梯间的时候，郑玄扭头见到了最震撼的一幕。
楼梯间已经彻底糊成了一片，墙上四处喷洒着红的与白的液体或者固体，四散的人体残骸仿佛这里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屠杀一般。
最可怕的是，墙上的裂缝因为爆炸变得更大了，在裂缝周围，血迹被弯曲成奇异的形状，像是伸出的触须。
“呕......呕”郑玄忍了几次，实在没忍住，头伸出大桶凌空吐了四楼。
“诶，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劲？晕桶？”江远皓一边把郑玄抱进车里，一边疑惑问道。
“没.......没什么。你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郑玄心有余悸地问道。
“我光顾着跑了，只知道发生了爆炸。这不是顾着你，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来你说的没错，那个裂缝确实很危险啊，一下子帮我们把这么多人都消灭了。”江远皓遥望了下楼梯间道。
“呃，你不用去看了，没啥好看的。”主要是担心江远皓看了后，这个梦境怕不是直接进阶噩梦，化作血肉地狱。
“不至于吧，我觉得我.......”江远皓有些不解，正要说上几句。
“话说，你怎么学会的.......特殊技能？”郑玄故意打断江远皓的思路，指了指方向盘上一堆凌乱的线。
“接零线火线啊，当初想着万一末世发生好跑路，没想到用在这里了。”
江远皓不好意思地摸摸头道：“也就是这车够老，不然还真不能成功，现在的车都改装了防盗系统了，光接线可启动不了。”
这面包车确实够老的，大概是报废车辆改装的，车内的一些漆面都快掉光了。
“我在周围的车里找到了一些酒精湿巾，你要不要先消毒再重新包扎下？”江远皓递过来一袋湿纸巾问道。
“不用了，不过伤口里面一些碎铁片需要处理下，不然影响接下来的行动。”郑玄皱了皱眉头道。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点怕疼的。
“况且，我们现在在梦里，消不消毒都无所谓了。”
哦，才想起来这里是梦。”江远皓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又有些遗憾道：“可是手边也没找到趁手的镊子之类的工具，莫非直接用手从伤口里面取？”他张了张手，有些犹豫。
郑玄脸色微不可查地白了下，他努力镇定地说道：“那先不处理了，时间紧急，我们先赶去你家。”
“好吧。”江远皓耸耸肩，坐进驾驶位，“可惜要是手边有镊子就好了，我正好学过一些战地急救措施。”
你怎么净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郑玄按耐住自己翻滚起来的思绪，正要说话，忽然目光一凝。“刚才这里......没有镊子吧？”
江远皓一愣，顺着郑玄目光看过去，只见车的收纳盒里赫然静静躺着一把镊子。
郑玄看向江远皓，顿时明白了。刚才江远皓其实已经隐隐有些把这里当做现实了，作为梦境的主人，在一定程度上，他是可以做到言出法随的。
“卧槽？”江远皓也是惊了下，“这就是做梦的力量？”他眼睛顿时一亮，当即开口道：“沙凌给我死！”
？
郑玄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江远皓看了眼郑玄，眨眨眼无辜道：“言出法随不应该是这样吗？难道需要辅助什么咒语？”
郑玄沉默了下，深吸口气道：“可是现在你的梦境明显是被那个叫沙凌的邪灵入侵了，他甚至想借由梦境从你的身体死而复生，可见入侵已经到了很深的层次，因此你们俩谁都不能做到绝对的言出法随。这种直接叫对方死的方式，只会......”
轰，一块混凝土护栏猛地砸落在两人车辆旁边，连着楼都震动了下。
“只会引来对方的注意！开车！跑！”郑玄推了把吓呆了的江远皓，大喊道。
沙凌！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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