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新人守则
思索片刻，郑玄摩挲着下巴说道：“邪灵在意识海中应该是什么定位？我是说，它们可能有什么能力？”
他现在愈发有些好奇沙凌属于什么情况了。
里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邪灵只是借鉴于传统的说法，在有些传统教派里，这玩意儿也叫心魔。西方世界里，这东西叫做撒旦的诱惑，按照科学的真实定位，它们应该是由潜意识滋养而慢慢成长出来的逆反意识团。”
“人的思维并不单一，而是由许多的缠绕甚至矛盾的意识构成的一个整体。这些意识往往一体双生，对于同一件事判断想法，既有正向也有反向。比如当人站在高处往下看时，除了强烈的不安让你远离边缘，同时也会存在一股莫名的呼唤，呼唤你从这里跳下去。这就是同一场景，产生的两面意识。”
见郑玄听得若有所思，里奥又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同时嘟哝了句，“今天的份额好像是过量了？”
他熟练地点上烟，深深抽了一大口，两道烟龙从他鼻孔里喷出，让他舒服地眯起眼，懒洋洋地继续讲解。
“正常情况下，正面意识总是占据上风，不过当造梦者受到重大心理伤害时候，负面意识就会占据上风。”
“负面意识本身就具有堆积性，比如你今天早上没挤上公交车，中午买烟结果发现钱包丢了，下午老板让加班，种种倒霉事每一件事都会产生负面意识，而你在心情糟糕的情况下，潜意识里对于今天的记忆只会一股脑归结为今天运气差，这样下来，负面意识在意识海里就自动地组合在一起了。”
郑玄摇摇头问道：“可是假如我一天都很快乐，难道产生的正面意识在意识海里不会自动堆积吗？因为我也会觉得一天都很快乐啊？”
里奥吐了个烟圈，耸耸肩道：“因为人是一个善于推卸责任的生物。如果你某天中了大奖买了一条好烟，产生正面意识的潜意识底，会把这件事归结于幸运。同样的，你工作大放异彩，赢得优秀员工奖，你会归结于自己的努力与聪明。明白了吗？人们总会把好的事情归功于自己，坏的事情都是他人的错。在潜意识底里，每件事都打上了不同的标签，正面标签千千万万，负面标签总是近似。”
见郑玄沉思，里奥继续说道：“邪灵，就是这一大堆负面意识聚集成的个体，它天生就有逆反性，人追求美，期望生活幸福，家人和睦。它就逆反这一切，追求丑陋，捣乱生活，与家人争吵。”
“邪灵一般只能在梦里活动，躲在意识海深处，用丑恶的嘴脸诅咒造梦者的美梦，然后把梦境世界腐化为一片噩梦。”里奥抖抖烟灰，瞥见郑玄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要问的？”
“那邪灵能操控梦境吗？就如同造梦者一般。”郑玄开口问道。他在江远皓梦里所见到的沙凌，可是掌控了一半的权限的。
里奥摇摇头说道：“邪灵只是梦境的一部分，他可以污染可以破坏，却无法操控。操控梦境是造梦者的能力。”
“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若有所思道：“据说邪灵最终形态，就是反社会人格，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去精神病院验证下。”
郑玄愣了下，“可以定向入梦吗？”他多次入梦都是被沙凌拉入一个梦境，而且江远皓离他很远，导致他以为入梦属于被动技能。
里奥被呛了一口烟，诧异地看了眼郑玄，“你难道第一次入梦没有接受到使用方法提示？提灯自带的知识。”
嗯？这么人性化吗？
郑玄心头泛起一丝奇怪感，在他心里，神秘学的东西，不是应该月黑密室神秘人，暗灯低语说一半的尿性吗？这提灯还自带说明书的？
里奥也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据我所知，每一个执灯者都会在第一次梦境里接收到提灯的知识，不应该你收不到啊。”
郑玄却心里一动，他回想起沙凌在梦中深信不疑的语气，隐约有些猜测：莫非是沙凌把这部分知识拦截下来了？
里奥猜不出来郑玄身上发生的事，再加上此刻天色渐晚，这池塘附近的蚊子也多起来了。这让他很是烦躁，也就加快了语速。
“听好了，随机入梦，就是在睡前冥想提灯就行。而定向入梦也很简单，我们执灯者和那些纯靠修炼的家伙一样，都需要一丝目标人物的贴身物品作为信标，头发衣服都可以。不同的是，那些修炼的家伙需要各种仪轨来加强联系，我们只需要把信标放入提灯烧掉就行。”
郑玄沉默数秒，最终还是问道：“那么提灯怎么在现实凝聚？”
里奥呆滞了下，无奈地把烟头丢掉，叹气道：“我可以确定你是真的没看过说明书了。只需要用思维接触提灯，通过想象，把提灯定位在现实世界就行。就好比你想象桌上有盒烟一样简单。”
“哦，懂了。”郑玄了然点点头，却并没有试验一番的心思。他还记得自己的提灯和对方有些差异，有些差异在神秘学里，说不定就是秘密呢？
“该死的蚊子。”里奥伸手打死一只喝得肚子滚圆的蚊子，看向郑玄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赶紧问完走人，这里蚊子太多了。”
郑玄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两个问题，第一，怎么及时脱离梦境？第二还有多少人能入梦？”
里奥换了个姿势，把身上裸露的皮肤尽量遮住，习惯性地伸手向装烟的裤兜，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抽过量了。
他收回手说道：“你经历过一场梦境了，应该知道梦境世界有造梦者存在的。其实入梦后有三种情况，第一，你的身份是梦境世界剧情的人物，也就是梦境世界赋予了你一个配角身份。第二，你代替了造梦者的主角身份，你的视角就是造梦者的视角。第三，你以独立的自身身份进入梦境。”
“无论哪种情况，你要做的，就是确保梦境顺利完成一段剧情。然后引导造梦者到关键点，让造梦者醒来。”
“关键点？”
“那里是梦境最脆弱的部分，一般是最能触发造梦者现实记忆的地点、物品或者事件。”里奥眉头紧锁，努力想给郑玄解释，“大概就是处于关键点的造梦者，触发的现实记忆会动摇梦境的基础。好比一发外界的炮弹炸得海面震动不已。在这种情况下，造梦者就容易醒来。”
郑玄问道：“那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进去就告诉他，这是梦呢？岂不是醒得更快？”
里奥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问道：“你做梦境的时候，难道那些梦境内容不荒诞吗？可是梦境里的你有觉得违和吗？”
见郑玄不说话了，里奥继续说道：“至于梦境的造梦者身份和关键点，提灯会以光点形式给予指示。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见郑玄点头，他松了口气，“当然，也有现实世界的外界干扰强行让造梦者苏醒的。这种情况就很危险了，梦境世界会迅速崩塌湮灭。”
“你就需要提上提灯，自行前往关键点。那里是梦境与现实最模糊的地方，从关键点离开梦境！记住，梦境崩塌后的灰雾，不要长时间停留，更不要深入灰雾深处，那里......非常危险！”
见里奥说得郑重，郑玄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灰雾里有什么？”他知道灰雾里有东西的，有那秒杀了沙凌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因为没人去过灰雾深处。”里奥沉声道：“可能是神秘的邪灵或者破碎的梦境废墟，也可能是不可名状的思维怪物，反正去过的人，要么当场脑死亡，要么疯疯癫癫，甚至有过异常蔓延到现实的案例发生。”
里奥说的恐怖，让郑玄心底也不由自主泛起一丝寒意。自己上次的操作，原来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还有一个方法，也可以脱离梦境。”里奥罕见地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到这个方法，“入梦后，身体和意识还是有微弱联系的，如果你能让现实世界的身体，出现坠落感或者电刺激的话，也可以强行脱离梦境。不过，这种脱离对自身意识伤害非常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变成白痴。”
他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个方法能不用就不要用。”
郑重告诫完新人守则，里奥转而回答郑玄的第二个问题：“就如同我所说，神秘学一只都有人钻研，我们拥有提灯，不过是幸运儿比他们多了条捷径罢了。实际上，有不少人可以靠神秘学仪轨和自身修炼来达到入梦的效果。”
“不过，他们没有提灯的保护，只能硬抗过灰雾，因此非常危险，修炼的人也少了，你以后见到了，不招惹也别过于接近。”
郑玄点点头，“那他们怎么识别？”
“那些灵验的驱魔人，道士，和尚，基本都是。”里奥站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颇有迫不及待的样子。
“啊？他们不是抓鬼吗？”郑玄有些错愕。
里奥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些被鬼纠缠的人，不是陷入半梦半醒之中呢？”
在郑玄愣神间，他长呼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今天就这样吧，等你再过个几场梦境，我再来联系你。我希望你是个值得培养的合作者，而不是几场就没命的菜鸟。等你一死，提灯又会随机找下一个人，我可难得去茫茫人海找了。”
郑玄看着里奥身影渐渐要没入竹林的黑暗中，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边的臂弩，忽然忍不住问道：“那要是我一开始就没能通过你的考验呢？”
里奥脚步顿了下，继续大步向前，“那么我还是期待提灯找到下一个有实力的合作者吧！”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他现在愈发有些好奇沙凌属于什么情况了。
里奥虽然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邪灵只是借鉴于传统的说法，在有些传统教派里，这玩意儿也叫心魔。西方世界里，这东西叫做撒旦的诱惑，按照科学的真实定位，它们应该是由潜意识滋养而慢慢成长出来的逆反意识团。”
“人的思维并不单一，而是由许多的缠绕甚至矛盾的意识构成的一个整体。这些意识往往一体双生，对于同一件事判断想法，既有正向也有反向。比如当人站在高处往下看时，除了强烈的不安让你远离边缘，同时也会存在一股莫名的呼唤，呼唤你从这里跳下去。这就是同一场景，产生的两面意识。”
见郑玄听得若有所思，里奥又从裤兜里抽出一根烟，同时嘟哝了句，“今天的份额好像是过量了？”
他熟练地点上烟，深深抽了一大口，两道烟龙从他鼻孔里喷出，让他舒服地眯起眼，懒洋洋地继续讲解。
“正常情况下，正面意识总是占据上风，不过当造梦者受到重大心理伤害时候，负面意识就会占据上风。”
“负面意识本身就具有堆积性，比如你今天早上没挤上公交车，中午买烟结果发现钱包丢了，下午老板让加班，种种倒霉事每一件事都会产生负面意识，而你在心情糟糕的情况下，潜意识里对于今天的记忆只会一股脑归结为今天运气差，这样下来，负面意识在意识海里就自动地组合在一起了。”
郑玄摇摇头问道：“可是假如我一天都很快乐，难道产生的正面意识在意识海里不会自动堆积吗？因为我也会觉得一天都很快乐啊？”
里奥吐了个烟圈，耸耸肩道：“因为人是一个善于推卸责任的生物。如果你某天中了大奖买了一条好烟，产生正面意识的潜意识底，会把这件事归结于幸运。同样的，你工作大放异彩，赢得优秀员工奖，你会归结于自己的努力与聪明。明白了吗？人们总会把好的事情归功于自己，坏的事情都是他人的错。在潜意识底里，每件事都打上了不同的标签，正面标签千千万万，负面标签总是近似。”
见郑玄沉思，里奥继续说道：“邪灵，就是这一大堆负面意识聚集成的个体，它天生就有逆反性，人追求美，期望生活幸福，家人和睦。它就逆反这一切，追求丑陋，捣乱生活，与家人争吵。”
“邪灵一般只能在梦里活动，躲在意识海深处，用丑恶的嘴脸诅咒造梦者的美梦，然后把梦境世界腐化为一片噩梦。”里奥抖抖烟灰，瞥见郑玄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有什么要问的？”
“那邪灵能操控梦境吗？就如同造梦者一般。”郑玄开口问道。他在江远皓梦里所见到的沙凌，可是掌控了一半的权限的。
里奥摇摇头说道：“邪灵只是梦境的一部分，他可以污染可以破坏，却无法操控。操控梦境是造梦者的能力。”
“不过......”他似乎想起什么，若有所思道：“据说邪灵最终形态，就是反社会人格，你要是有想法，可以去精神病院验证下。”
郑玄愣了下，“可以定向入梦吗？”他多次入梦都是被沙凌拉入一个梦境，而且江远皓离他很远，导致他以为入梦属于被动技能。
里奥被呛了一口烟，诧异地看了眼郑玄，“你难道第一次入梦没有接受到使用方法提示？提灯自带的知识。”
嗯？这么人性化吗？
郑玄心头泛起一丝奇怪感，在他心里，神秘学的东西，不是应该月黑密室神秘人，暗灯低语说一半的尿性吗？这提灯还自带说明书的？
里奥也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不应该啊，据我所知，每一个执灯者都会在第一次梦境里接收到提灯的知识，不应该你收不到啊。”
郑玄却心里一动，他回想起沙凌在梦中深信不疑的语气，隐约有些猜测：莫非是沙凌把这部分知识拦截下来了？
里奥猜不出来郑玄身上发生的事，再加上此刻天色渐晚，这池塘附近的蚊子也多起来了。这让他很是烦躁，也就加快了语速。
“听好了，随机入梦，就是在睡前冥想提灯就行。而定向入梦也很简单，我们执灯者和那些纯靠修炼的家伙一样，都需要一丝目标人物的贴身物品作为信标，头发衣服都可以。不同的是，那些修炼的家伙需要各种仪轨来加强联系，我们只需要把信标放入提灯烧掉就行。”
郑玄沉默数秒，最终还是问道：“那么提灯怎么在现实凝聚？”
里奥呆滞了下，无奈地把烟头丢掉，叹气道：“我可以确定你是真的没看过说明书了。只需要用思维接触提灯，通过想象，把提灯定位在现实世界就行。就好比你想象桌上有盒烟一样简单。”
“哦，懂了。”郑玄了然点点头，却并没有试验一番的心思。他还记得自己的提灯和对方有些差异，有些差异在神秘学里，说不定就是秘密呢？
“该死的蚊子。”里奥伸手打死一只喝得肚子滚圆的蚊子，看向郑玄说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赶紧问完走人，这里蚊子太多了。”
郑玄认真地想了想，点点头说道：“两个问题，第一，怎么及时脱离梦境？第二还有多少人能入梦？”
里奥换了个姿势，把身上裸露的皮肤尽量遮住，习惯性地伸手向装烟的裤兜，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抽过量了。
他收回手说道：“你经历过一场梦境了，应该知道梦境世界有造梦者存在的。其实入梦后有三种情况，第一，你的身份是梦境世界剧情的人物，也就是梦境世界赋予了你一个配角身份。第二，你代替了造梦者的主角身份，你的视角就是造梦者的视角。第三，你以独立的自身身份进入梦境。”
“无论哪种情况，你要做的，就是确保梦境顺利完成一段剧情。然后引导造梦者到关键点，让造梦者醒来。”
“关键点？”
“那里是梦境最脆弱的部分，一般是最能触发造梦者现实记忆的地点、物品或者事件。”里奥眉头紧锁，努力想给郑玄解释，“大概就是处于关键点的造梦者，触发的现实记忆会动摇梦境的基础。好比一发外界的炮弹炸得海面震动不已。在这种情况下，造梦者就容易醒来。”
郑玄问道：“那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进去就告诉他，这是梦呢？岂不是醒得更快？”
里奥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问道：“你做梦境的时候，难道那些梦境内容不荒诞吗？可是梦境里的你有觉得违和吗？”
见郑玄不说话了，里奥继续说道：“至于梦境的造梦者身份和关键点，提灯会以光点形式给予指示。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见郑玄点头，他松了口气，“当然，也有现实世界的外界干扰强行让造梦者苏醒的。这种情况就很危险了，梦境世界会迅速崩塌湮灭。”
“你就需要提上提灯，自行前往关键点。那里是梦境与现实最模糊的地方，从关键点离开梦境！记住，梦境崩塌后的灰雾，不要长时间停留，更不要深入灰雾深处，那里......非常危险！”
见里奥说得郑重，郑玄点点头，又忍不住问道：“灰雾里有什么？”他知道灰雾里有东西的，有那秒杀了沙凌的东西。可是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没人知道，因为没人去过灰雾深处。”里奥沉声道：“可能是神秘的邪灵或者破碎的梦境废墟，也可能是不可名状的思维怪物，反正去过的人，要么当场脑死亡，要么疯疯癫癫，甚至有过异常蔓延到现实的案例发生。”
里奥说的恐怖，让郑玄心底也不由自主泛起一丝寒意。自己上次的操作，原来真是鬼门关走了一遭。
“还有一个方法，也可以脱离梦境。”里奥罕见地有些犹豫，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到这个方法，“入梦后，身体和意识还是有微弱联系的，如果你能让现实世界的身体，出现坠落感或者电刺激的话，也可以强行脱离梦境。不过，这种脱离对自身意识伤害非常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变成白痴。”
他说完，又忍不住补了一句：“这个方法能不用就不要用。”
郑重告诫完新人守则，里奥转而回答郑玄的第二个问题：“就如同我所说，神秘学一只都有人钻研，我们拥有提灯，不过是幸运儿比他们多了条捷径罢了。实际上，有不少人可以靠神秘学仪轨和自身修炼来达到入梦的效果。”
“不过，他们没有提灯的保护，只能硬抗过灰雾，因此非常危险，修炼的人也少了，你以后见到了，不招惹也别过于接近。”
郑玄点点头，“那他们怎么识别？”
“那些灵验的驱魔人，道士，和尚，基本都是。”里奥站起身，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颇有迫不及待的样子。
“啊？他们不是抓鬼吗？”郑玄有些错愕。
里奥笑了笑，“你怎么知道那些被鬼纠缠的人，不是陷入半梦半醒之中呢？”
在郑玄愣神间，他长呼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今天就这样吧，等你再过个几场梦境，我再来联系你。我希望你是个值得培养的合作者，而不是几场就没命的菜鸟。等你一死，提灯又会随机找下一个人，我可难得去茫茫人海找了。”
郑玄看着里奥身影渐渐要没入竹林的黑暗中，他低头看了眼自己手边的臂弩，忽然忍不住问道：“那要是我一开始就没能通过你的考验呢？”
里奥脚步顿了下，继续大步向前，“那么我还是期待提灯找到下一个有实力的合作者吧！”
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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