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惨烈
黑衣弓晏狞笑着走近，将枪口顶在弓晏脑门，无声地张了张嘴，似乎在说“再见。”神情愈发的离奇。而弓晏完全不敢冒险做出抬枪的动作。
正待弓晏不知所措时，一声“疾！”只见本躺在地上的道一突然甩出一张符篆，那符篆旋即化为一道电光直冲黑衣弓晏面门。
弓晏顿时闻到一阵反胃的烤肉味。而那黑衣弓晏面部保持着狂笑冒着黑烟一头栽倒，再无声息。
躺在地上的道一翻开道袍亮出防弹衣嬉笑：“科学和神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弓晏如获大赦翻白眼，却也对道一刮目相看。
“多谢。”弓晏扭头想要向道一致谢，这不扭头不要紧，一扭头就看见道一身后竟蹲着一道黑影，恍惚间没看清面容只余一张咧开的红唇大口。
那黑影一手持刀迅速划过道一喉间，道一的脖子上浮现出一条细线，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不！”弓晏顾不得其他，将将抬起枪就被黑影另一手的手枪打穿腕部，冲锋枪随之跌落。
道一不要钱般的甩出3张气疗符贴在喉间，可鲜血仍是立即染红了符篆。那黑影一把抛下道一，缓步走近弓晏，又一枪打在弓晏小腿伤口处。
“啊！”弓晏撕心裂肺地惨叫回响在小镇上方久久不能停歇……
待到黑影走近，弓晏才发现那黑影是穿了一身黑衣的高中女生。
黑衣女生掏出匕首，一脸玩味的切下弓晏一截小指，不顾弓晏在地板上抽搐，又割其一耳……
“父亲，老师今天上课讲遗传，为什么你这么胖我却这么瘦？”
“爸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瘦。”
“为什么你这么高大，我却这么矮小？”
“因为你年龄还小，你也会长大的，长得如我一般高，当家里的顶梁柱。”
“为什么父亲你经常不在家？”
“孩子，爸爸要工作养家啊，不然那里来的钱给你吃饭。”
“父亲，为什么……”
弓晏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偷偷将鼻子抹下的鼻涕涂在中年人的裤腿。
中年人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把将小男孩举起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老爸，酒好喝吗？”
“好喝，啧～啊～”
“那我为什么不能喝？”
“那你来尝尝？”
“呕……这么辣这么难喝！你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你大一些也会爱上它的。”
“难以理解……”
弓晏看到父子两人坐在餐厅吃着饭，中年人将酒拧紧藏好，叮嘱了男孩别偷偷拿出来喝。男孩一脸嫌弃的表示鬼会偷喝。中年人笑笑不语。
“老爹，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
“小子，妈妈有她的苦衷……你要永远记着，你妈妈比谁都爱你。”
“你还思念妈妈么？”
“想啊，每一秒都在想……”
“那咱俩看电视剧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吐槽女的就是不可理喻难以沟通？”
“这是两码事。”
弓晏看到一脸黑线的中年人两鬓增添了不少华发，不耐烦地挥着手。穿着校服的少年却满脸疑惑。
“弓，弓晏？”
“嗯。”
“我尽力了，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对不起……”
“不需要你猫哭耗子。他还活着，我知道。”
“呜呜呜……对不起，孩子，妈妈当年也是一时糊涂。”
弓晏看到一名中年女子抱着少年泣不成声，而那少年却面无表情……
“生活费。”
“弓晏，你生活费我已经给过你了，怎么还要？”
“钱。”
“儿子，妈妈现在没钱，等我这个月工资发了给你好不好？”
“谁允许你叫我儿子？”
弓晏看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内，中年女子捂着脸跪下无声的哭泣。
而那少年却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的找到中年女子的钱包拿出里面所有的钱走出了家门，一头扎进网吧……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
“……你是谁？屋里的那个老女人去哪了？”
“你是指我的上一个房客？她一个星期前搬走了！谁知道去哪了！”
“砰！”
弓晏看到少年站在紧闭的门前瑟瑟发抖，片刻后少年一声嗤笑自顾自的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女人都难以理喻，老爸说得对之类……
短短2分钟后，弓晏惊醒，右眼紧闭血从眼角汩汩而流。
而那女生左手持锤，右手持刀，把玩着弓晏身上的零件……
女生掏出一只手机以瘫在血泊中的弓晏和她的战利品为背景拍了张自拍，而后竟然面色潮红地贴近弓晏送出一吻。
弓晏左眼精光爆射，猛地抬起一只仅余3指的手狠狠的揪住女生，一口碎牙鲜血淋漓，嘴唇微动，那口型似乎在说“你比别的女人好理解多了，只是要杀我们而已……”
在其背后，道一不知何时一手捂着喉咙一手举起弓晏的冲锋枪趴在地上，女高中声似乎有所预感，面不改色回头看向道一。
“突突突突突突突！”道一单手持枪扣动扳机，火红色的毒蛇喷吐信子……
直到枪口暗红，青烟不断，“反派不喜欢补刀是吧！老子现在就tm超度你个死变态！”道一紧握着枪把也随之昏死过去。
直面火蛇的女生早已满身疮痍地瘫倒在黑衣弓晏身上。她仿佛最终有了意识一般，用尽全力与弓晏的残手交扣后满足地闭上眼睛，当然，诡笑依旧……
电脑屏幕前的眼镜青年保持着诡笑，不知多久没睡，消失了双瞳的眼内血丝密布。
眼镜青年举起手旁的小刀在大腿处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脸上的笑意更显满足。
片刻，键盘声又噼里啪啦响起。
钱才左臂固定用的两条凳子腿悬在其左手下方乱晃，偶尔相撞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钱才喘着粗气，一路躲躲藏藏向着钟楼前行。
其后不远处，一袭黑衣的钱才单手持一铁钩，钩上赫然挂着李沐。
李沐此时完全没有知觉，腹部因为中弹殷红流淌不止，而铁钩穿过的右肩部已经因为身体的重量而拉扯的伤口变得愈发大，李沐几乎全靠着肩胛骨支撑着身体不掉落，而铁钩上竟有着些许白色骨粉！
黑衣钱才一边像猫捉老鼠般玩弄着钱才，一边偶尔掰断一截李沐的手指。
“艹艹艹！”钱才回头眼见那黑衣人越来越近惊慌失措。
“扑通！”钱才摔了个晕头转向，左臂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变得更扭曲了。
“啊！”钱才捂着左臂哭出了泪。
“啊啊啊啊！”黑衣人顶着李沐的左臂肘关节猛然一敲，李沐的肘关节发出牙酸的断裂声后呈现出胳膊肘向外拐90°的诡异画面。刚刚恢复意识的李沐也因此巨痛而尖叫连连后再度昏死过去。
“对不起！呜呜呜呜……对不起…”钱才一边向着钟楼奋力爬行一边哭泣。
“啪嗒。”一片完整修长的指甲盖掉落在钱才面前，一只黑色皮靴踏落在钱才脸前数公分处，钱才好似崩溃单手捂着头尖叫：“有没有人能救我！救命啊！”
黑衣人笑容不减将李沐抛在地上，一钩子穿透钱才的小腿，钱才吃痛本能的躬身想要拔出铁钩，黑衣人却拽着钩子开始转圈，钱才被一股大力甩出，再看小腿血肉模糊，肌肉与骨头彻底分离。钱才立马昏厥过去。
黑衣人见状好像看到什么天大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单手捂着嘴又接近了钱才。
只见黑衣人伸手缓缓地捏住已经彻底扭曲白骨外漏的钱才左臂，另一手用钩子开始割裂附着在骨头上的肌肉。
才昏过去数秒的钱才又醒转。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麻木，没再出声，只是眼神涣散。
黑衣人戏谑着起身，对着钱才左臂狠狠地踩下。
一脚不够，又补几脚，就在钱才翻白眼即将晕过去之前，左大臂骨终于断裂成两截。那黑衣人将其中一截狠狠揪出钱才体外，随意的扔在一旁。
“钱才！”钱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骨头，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
“钱才！别发呆了！领奖！”周围是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香车美女环绕四周，每个人都向着他竖起大拇指。
“恭喜我们的新晋天才获得本次比赛冠军，大声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什么？”主持人在舞台上营造气氛。
“钱才！钱才！钱才……”他的领航员满眼泪光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给钱才一个大大的拥抱感慨：“你没有辜负父亲对你的期待！你配得上这个冠军！”
钱才使劲眨了眨眼，周围的画面出现模糊。
一间豪华的餐厅包厢中，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对着钱才语重心长：“小钱啊，你现在冠军拿到手软，不缺这些荣耀，不如下次比赛放放水？这是100万，你收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个画面似乎相叠，一辆豪车内，“下次你最好还是给我故意放水，你假赛的证据都在我手上！不想你的职业生涯彻底毁掉，就听我的！我还就告诉你，我就是要玩你一辈子，你能怎么办？”
钱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又抬眼看了看面前那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瘫在车后座的血泊中浑身抽搐，两眼像死鱼般直勾勾地盯着钱才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敢下杀手。
钱才透过血泊中，看着自己的面庞缓缓变成了李沐！
“大恩不言谢？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逃了半天，你能活？我真是瞎了狗眼为你挨一枪！早该丢下你自己逃走！”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其实不是什么凶狠的恶徒，我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那黑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该死！这该死的无尚园！我，我害怕啊！我好害怕！”
忽然剧烈的疼痛从口腔直冲入钱才大脑，一切幻境瞬间支离破碎，面前的黑衣人嬉笑着将一颗完整的牙齿在钱才面前摇晃不知在炫耀着什么。
此时，一颗小石子从黑衣人背后飞来，并没有命中黑衣人，而是落在了钱才身边。
黑衣人扭头观察，不知何时李沐醒转，奋力地甩出一颗小石子。钱才透过黑衣人的胯下看到趴在血泊中的李沐嘴唇轻启似乎在说着：“快……逃……”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明明是细如蚊吟的两个字却像原子弹般在钱才脑海中不停轰鸣几乎将钱才记忆中的每一个画面都轰碎。
“艹nm！”瘫软的钱才不知从何处获取的力量，一口咬下黑衣人小腿的一块血肉，同时右手抓起被黑衣人随意抛开的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衣人腰间扎去！
黑衣人毫无知觉，只是举起铁钩对着钱才的脖颈钩去。
一下，两下，三下……
钱才毫无意识地对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不停的捅着，捅着捅着突然低头咬向黑衣人的脖颈，血溅起三尺高。
原来是千钧一刻之际，李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那柄散发着灰光的手术刀掷出，将黑衣人挥钩而下的手齐腕斩断！
旋即李沐昏死过去。周围的野兽似乎被场间钱才的疯狂模样所震慑，竟慢慢退走……
正待弓晏不知所措时，一声“疾！”只见本躺在地上的道一突然甩出一张符篆，那符篆旋即化为一道电光直冲黑衣弓晏面门。
弓晏顿时闻到一阵反胃的烤肉味。而那黑衣弓晏面部保持着狂笑冒着黑烟一头栽倒，再无声息。
躺在地上的道一翻开道袍亮出防弹衣嬉笑：“科学和神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弓晏如获大赦翻白眼，却也对道一刮目相看。
“多谢。”弓晏扭头想要向道一致谢，这不扭头不要紧，一扭头就看见道一身后竟蹲着一道黑影，恍惚间没看清面容只余一张咧开的红唇大口。
那黑影一手持刀迅速划过道一喉间，道一的脖子上浮现出一条细线，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不！”弓晏顾不得其他，将将抬起枪就被黑影另一手的手枪打穿腕部，冲锋枪随之跌落。
道一不要钱般的甩出3张气疗符贴在喉间，可鲜血仍是立即染红了符篆。那黑影一把抛下道一，缓步走近弓晏，又一枪打在弓晏小腿伤口处。
“啊！”弓晏撕心裂肺地惨叫回响在小镇上方久久不能停歇……
待到黑影走近，弓晏才发现那黑影是穿了一身黑衣的高中女生。
黑衣女生掏出匕首，一脸玩味的切下弓晏一截小指，不顾弓晏在地板上抽搐，又割其一耳……
“父亲，老师今天上课讲遗传，为什么你这么胖我却这么瘦？”
“爸爸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很瘦。”
“为什么你这么高大，我却这么矮小？”
“因为你年龄还小，你也会长大的，长得如我一般高，当家里的顶梁柱。”
“为什么父亲你经常不在家？”
“孩子，爸爸要工作养家啊，不然那里来的钱给你吃饭。”
“父亲，为什么……”
弓晏看到一个中年男子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小男孩偷偷将鼻子抹下的鼻涕涂在中年人的裤腿。
中年人脸庞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把将小男孩举起放在自己的脖颈上……
“老爸，酒好喝吗？”
“好喝，啧～啊～”
“那我为什么不能喝？”
“那你来尝尝？”
“呕……这么辣这么难喝！你还一副享受的样子？”
“你大一些也会爱上它的。”
“难以理解……”
弓晏看到父子两人坐在餐厅吃着饭，中年人将酒拧紧藏好，叮嘱了男孩别偷偷拿出来喝。男孩一脸嫌弃的表示鬼会偷喝。中年人笑笑不语。
“老爹，妈妈为什么要离开你？”
“小子，妈妈有她的苦衷……你要永远记着，你妈妈比谁都爱你。”
“你还思念妈妈么？”
“想啊，每一秒都在想……”
“那咱俩看电视剧的时候，为什么你总是吐槽女的就是不可理喻难以沟通？”
“这是两码事。”
弓晏看到一脸黑线的中年人两鬓增添了不少华发，不耐烦地挥着手。穿着校服的少年却满脸疑惑。
“弓，弓晏？”
“嗯。”
“我尽力了，你父亲已经病入膏肓……对不起……”
“不需要你猫哭耗子。他还活着，我知道。”
“呜呜呜……对不起，孩子，妈妈当年也是一时糊涂。”
弓晏看到一名中年女子抱着少年泣不成声，而那少年却面无表情……
“生活费。”
“弓晏，你生活费我已经给过你了，怎么还要？”
“钱。”
“儿子，妈妈现在没钱，等我这个月工资发了给你好不好？”
“谁允许你叫我儿子？”
弓晏看到一间小小的屋子内，中年女子捂着脸跪下无声的哭泣。
而那少年却无动于衷，只是自顾自的找到中年女子的钱包拿出里面所有的钱走出了家门，一头扎进网吧……
“咚！咚！咚！”
“谁啊！大半夜的！”
“……你是谁？屋里的那个老女人去哪了？”
“你是指我的上一个房客？她一个星期前搬走了！谁知道去哪了！”
“砰！”
弓晏看到少年站在紧闭的门前瑟瑟发抖，片刻后少年一声嗤笑自顾自的念叨着什么，大概是女人都难以理喻，老爸说得对之类……
短短2分钟后，弓晏惊醒，右眼紧闭血从眼角汩汩而流。
而那女生左手持锤，右手持刀，把玩着弓晏身上的零件……
女生掏出一只手机以瘫在血泊中的弓晏和她的战利品为背景拍了张自拍，而后竟然面色潮红地贴近弓晏送出一吻。
弓晏左眼精光爆射，猛地抬起一只仅余3指的手狠狠的揪住女生，一口碎牙鲜血淋漓，嘴唇微动，那口型似乎在说“你比别的女人好理解多了，只是要杀我们而已……”
在其背后，道一不知何时一手捂着喉咙一手举起弓晏的冲锋枪趴在地上，女高中声似乎有所预感，面不改色回头看向道一。
“突突突突突突突！”道一单手持枪扣动扳机，火红色的毒蛇喷吐信子……
直到枪口暗红，青烟不断，“反派不喜欢补刀是吧！老子现在就tm超度你个死变态！”道一紧握着枪把也随之昏死过去。
直面火蛇的女生早已满身疮痍地瘫倒在黑衣弓晏身上。她仿佛最终有了意识一般，用尽全力与弓晏的残手交扣后满足地闭上眼睛，当然，诡笑依旧……
电脑屏幕前的眼镜青年保持着诡笑，不知多久没睡，消失了双瞳的眼内血丝密布。
眼镜青年举起手旁的小刀在大腿处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脸上的笑意更显满足。
片刻，键盘声又噼里啪啦响起。
钱才左臂固定用的两条凳子腿悬在其左手下方乱晃，偶尔相撞发出清脆的噼啪声。钱才喘着粗气，一路躲躲藏藏向着钟楼前行。
其后不远处，一袭黑衣的钱才单手持一铁钩，钩上赫然挂着李沐。
李沐此时完全没有知觉，腹部因为中弹殷红流淌不止，而铁钩穿过的右肩部已经因为身体的重量而拉扯的伤口变得愈发大，李沐几乎全靠着肩胛骨支撑着身体不掉落，而铁钩上竟有着些许白色骨粉！
黑衣钱才一边像猫捉老鼠般玩弄着钱才，一边偶尔掰断一截李沐的手指。
“艹艹艹！”钱才回头眼见那黑衣人越来越近惊慌失措。
“扑通！”钱才摔了个晕头转向，左臂因为剧烈的撞击而变得更扭曲了。
“啊！”钱才捂着左臂哭出了泪。
“啊啊啊啊！”黑衣人顶着李沐的左臂肘关节猛然一敲，李沐的肘关节发出牙酸的断裂声后呈现出胳膊肘向外拐90°的诡异画面。刚刚恢复意识的李沐也因此巨痛而尖叫连连后再度昏死过去。
“对不起！呜呜呜呜……对不起…”钱才一边向着钟楼奋力爬行一边哭泣。
“啪嗒。”一片完整修长的指甲盖掉落在钱才面前，一只黑色皮靴踏落在钱才脸前数公分处，钱才好似崩溃单手捂着头尖叫：“有没有人能救我！救命啊！”
黑衣人笑容不减将李沐抛在地上，一钩子穿透钱才的小腿，钱才吃痛本能的躬身想要拔出铁钩，黑衣人却拽着钩子开始转圈，钱才被一股大力甩出，再看小腿血肉模糊，肌肉与骨头彻底分离。钱才立马昏厥过去。
黑衣人见状好像看到什么天大笑话，笑的前仰后合，单手捂着嘴又接近了钱才。
只见黑衣人伸手缓缓地捏住已经彻底扭曲白骨外漏的钱才左臂，另一手用钩子开始割裂附着在骨头上的肌肉。
才昏过去数秒的钱才又醒转。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麻木，没再出声，只是眼神涣散。
黑衣人戏谑着起身，对着钱才左臂狠狠地踩下。
一脚不够，又补几脚，就在钱才翻白眼即将晕过去之前，左大臂骨终于断裂成两截。那黑衣人将其中一截狠狠揪出钱才体外，随意的扔在一旁。
“钱才！”钱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骨头，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叫自己。
“钱才！别发呆了！领奖！”周围是山呼海啸般的尖叫声，香车美女环绕四周，每个人都向着他竖起大拇指。
“恭喜我们的新晋天才获得本次比赛冠军，大声告诉我他的名字叫什么？”主持人在舞台上营造气氛。
“钱才！钱才！钱才……”他的领航员满眼泪光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给钱才一个大大的拥抱感慨：“你没有辜负父亲对你的期待！你配得上这个冠军！”
钱才使劲眨了眨眼，周围的画面出现模糊。
一间豪华的餐厅包厢中，一位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对着钱才语重心长：“小钱啊，你现在冠军拿到手软，不缺这些荣耀，不如下次比赛放放水？这是100万，你收下，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个画面似乎相叠，一辆豪车内，“下次你最好还是给我故意放水，你假赛的证据都在我手上！不想你的职业生涯彻底毁掉，就听我的！我还就告诉你，我就是要玩你一辈子，你能怎么办？”
钱才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水果刀，又抬眼看了看面前那文质彬彬的中年男子瘫在车后座的血泊中浑身抽搐，两眼像死鱼般直勾勾地盯着钱才似乎不敢相信他真的敢下杀手。
钱才透过血泊中，看着自己的面庞缓缓变成了李沐！
“大恩不言谢？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逃了半天，你能活？我真是瞎了狗眼为你挨一枪！早该丢下你自己逃走！”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其实不是什么凶狠的恶徒，我哪里见过这般诡异的场面！那黑衣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该死！这该死的无尚园！我，我害怕啊！我好害怕！”
忽然剧烈的疼痛从口腔直冲入钱才大脑，一切幻境瞬间支离破碎，面前的黑衣人嬉笑着将一颗完整的牙齿在钱才面前摇晃不知在炫耀着什么。
此时，一颗小石子从黑衣人背后飞来，并没有命中黑衣人，而是落在了钱才身边。
黑衣人扭头观察，不知何时李沐醒转，奋力地甩出一颗小石子。钱才透过黑衣人的胯下看到趴在血泊中的李沐嘴唇轻启似乎在说着：“快……逃……”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快！逃！”明明是细如蚊吟的两个字却像原子弹般在钱才脑海中不停轰鸣几乎将钱才记忆中的每一个画面都轰碎。
“艹nm！”瘫软的钱才不知从何处获取的力量，一口咬下黑衣人小腿的一块血肉，同时右手抓起被黑衣人随意抛开的骨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黑衣人腰间扎去！
黑衣人毫无知觉，只是举起铁钩对着钱才的脖颈钩去。
一下，两下，三下……
钱才毫无意识地对着地上的黑衣人尸体不停的捅着，捅着捅着突然低头咬向黑衣人的脖颈，血溅起三尺高。
原来是千钧一刻之际，李沐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将那柄散发着灰光的手术刀掷出，将黑衣人挥钩而下的手齐腕斩断！
旋即李沐昏死过去。周围的野兽似乎被场间钱才的疯狂模样所震慑，竟慢慢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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