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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两个广东人

    文婷和浩斌在沈福回队里的时候,前后脚的时间也回来了。文婷汇报道:“沈队,两个广东人的身份确认了,刘志军,广东怀集县人,33岁,现在家务农。原华,广东怀集县人,31岁,在怀集县快递站工作。两人于2008年和唐平一起来到晴源海河,在唐龙死后当天夜里就买票回了广东。”

    沈福说:“赶紧联系广东怀集县公安局,密切监控刘志军和原华,浩斌买最近一班飞往广东的机票。”

    浩斌被沈福的雷霆行动整懵了,问道:“沈队,谁去广东啊?”

    “废话,抓人当然是你和我去!”

    “哦,明白了!”

    当沈福和浩斌赶到GD省SZ市宝安机场的时候,马斌从晴源打来电话说在唐华车祸之前,唐平从所得到的拆迁款账号中提取了十万元,但从当时调查的消费记录中唐平没有如此大额的消费,唐龙死前也是一样唐平还是提取了十万元,同样当时没有大额消费。

    沈福赶忙问道:“那唐虎死的时候呢?”

    马斌说:“唐安车祸后到目前为止,唐平和其家属账号连五千块钱以上的支出都没有,唯一一次唐平个人账号四千多的支出是在唐安出殡的时候支付给殡仪馆的。”

    奇了怪了,如果说唐华和唐虎的命是唐平用二十万买通广东人做的案,那么唐虎的命为什么没有买凶支出呢?是唐平亲自做的案?看来目前的一切只有等抓住两个广东人才能知道答案。

    沈福和浩斌包车赶到怀集县公安局和该公安局局长王洞平碰面后得知刘志军和原华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就等沈福到了以后展开行动。沈福在王局以及十几名公安干警的协助下顺利抓捕了刘志军。在抓捕原华时本来目标周围没有人出现,但是原华警觉到了跳下送快递的电动车,拿刀挟持了一名妇女。正当场面十分危急的时候,王局急中生智到原华的家里把原华的妻子请来,在妻子声泪俱下的规劝中,原华最终放弃了抵抗,人质也得以安全。

    在怀集县派出所最先招供的是刘志军,方头大脸,瞪着牛一样大的死鱼眼,嘴里嘟嘟囔囔着“终归还是来了”,手臂上有很多伤疤,一双奉献给土地的糙手使沈福无法把这双手和杀人犯的手联系起来。中等身材,红色背心,蓝色迷彩裤,一双破胶鞋。这就是唐平花二十万买的杀手?沈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直到刘志军开头。

    刘志军说:“我知道你嘞,你是晴源刑侦大队的大队长,看见你我就知道瞒不住了。该来的都来了···”

    沈福说:“是啊!天理昭昭,法网难逃。你都自己交代吧!从和唐平认识开始。”另一间审讯室原华本还在撒泼打滚,说自己是清白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抓来。但当告诉他刘志军已经开始交代,并把掌握的证据摆到他眼前时,原华也崩溃了,开始交代作案经过。

    刘志军:“我和唐平是在2004年下半年认识的,当时唐平、原华和我都一样走投无路在深圳南山区的一座大桥下过夜,那时候我和原华商量好喽,挣到车费就回怀集,唐平也是想回家,但是我和原华是因为偷东西弄丢了身份证,找不到活。唐平是因为跟人打架,把人打坏了,仇家到处找他。有一天一个老头从桥下路过给了我们三个人七个馒头,是的,我清清楚楚记得是七个馒头,还给我们买了水。

    当他了解到我们三个人的现状以后说能帮我们找工作。但当时觉得那个老头可能是骗人的,我和原华就说完感谢以后,并没有跟他去,唐平问‘待遇怎么样’,老头说‘干两年在自己老家的市里买套房不成问题。’唐平把最后一口馒头塞到嘴里就跟着老头去了。

    第二天,那个老人没来,我和原华饿的够呛,便开始为昨天没有答应老人而后悔,也左顾右盼期待着老人的到来。

    第三天,到了第三天老人还是没来,我和原华饿的实在着不住了,就直直地躺在桥底下,好像死了一样。有好些人路过,首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都躲得远远的。

    第四天,我们闻到了前两天熟悉的味道,是的,就是我俩狼吞虎咽的包子和馒头,瞬间昏昏沉沉的脑袋开始有了精气神!

    几个馒头和包子放在我俩的身边,那香味隔着塑料袋都能闻见,我俩以为是老头回来了,抬头一看是唐平,唐平穿的干干净净,就像是在这个城市上班的白领。当时我俩实在太饿了,啥也没说,大快朵颐地吃起包子和馒头,吃完便跟着唐平走了。”

    原华交代道:“到了一处院子里,我们三个住在一间屋子里,每天都有人送饭,刚开始的几天我们三个每天都能看见和我们一样落魄的年轻男性进来,我们也能出去到院子里活动。但是过了几天,房间里大概有十个人的时候,来了两个身材高大,手臂上纹着英文单词,手持AK的黑人把守住门口,不让我们出房间。我们感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

    刘志军沮丧地说:“当时有两个年轻人感到危险,想打晕两个黑人守卫逃跑,但奈何不是他们的对手在院子里就被打死了!身上被AK连续射击,肠子流了一地。”回忆起两个年轻人的死相,刘志军痛苦地抱上了头。

    原华接着说:“他们两个死后,我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但却没有人再进行反抗。第二天我、唐平和刘志军以及活着的六个人就被装进货车,半道解手的时候有一个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的人说是到了YN省境内。

    我们也不知道在货车里呆了多久,总之饿了就吃他们放在纸箱子里的馒头,渴了就喝桶里的水。救助我们的时候就给的馒头,在关押我们的房子里吃了几天米饭,那几天的路程也就只有馒头,馒头吃的大家胃酸难耐,每次下车解手的解手、吐的吐。有的人尿着尿着就吐了,真的是上吐下泻。”

    原华回忆着那段旅程,继续说道:

    等再次打开货车厢的门就到了一排排木屋的中间,周围植被繁茂,货车旁立着五六个皮肤黝黑,手持AK的守卫,守卫中间站着两个皮肤白净的中年男性,看见给我们馒头的老人,立正之后,恭恭敬敬地整了整身上的西服,带着在场的守卫说了声:“恭迎父亲回家!”

    那众人用尽全力喊出的六个字震耳欲聋、满怀期待,这把原华、唐平和刘志军着实吓了一跳,想不到这个老头有着多儿子,还有黑人儿子。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行了,把人待下去安顿好。家里一切都好吧?”唐平一行才知道这满大街给馒头的退休老人就是缅甸出了名的毒枭——文泰!

    两个西装男其中一个相对年轻,瘦的像猴子一样,油头粉面的笑嘻嘻地迎上去对着这个众人的爹说道:“父亲,这次老挝和泰国谈下来的量足足有五百公斤,价值五千万美元。”

    老人面不改色,说:“买卖是不小,最近泰国的拓科和老挝的索朗贡因为和政府军矛盾恶化,不少制毒基地被连锅端。能够接大买卖的也只有缅甸方面了。诺康呢?”

    西装男说:“是的,父亲。诺康还是沉醉在声色犬马之中,听说最近带着桑卡去马尔代夫了。扎西卡现在掌管着诺康集团的日常运营,我去和他谈这事的时候,他针剂注射量过多可能一句都没听进去,我放下您让我带去的一百万美元就出来了!”

    老人笑了笑说:“这颗大树是要烂透了,吸毒的毒贩比干活的毒贩还多。”西装男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年长一点的西装男默默跟在两人后面,一言不发,面如死灰。

    唐平三人被带到一所木屋内,木屋里有高低床和被褥,虽说房间阴暗潮湿,但比起散发着人臭味和发霉馒头的车厢,这里就是天堂。原华往床上一躺激动地流出眼泪,说:“人终究还是像个人一样活着舒服啊!”

    刘志军和其他被骗来的人都点了点头,走向自己挑选的床铺,这一路实在太不容易了,唐平则是愣在原地,他后悔吃老人的馒头,他后悔动手打人,他后悔从晴源出来,他后悔不好好读书,他后悔···

    “唐哥,你愣在那里干啥?你睡我上铺吧?”刘志军说道。

    唐平“嗯”了一声走了过去,刚想躺下就看见一个丰乳肥臀,身着黑色紧身衣,扎着马尾辫,浓眉大眼,有着浅棕色皮肤的女孩朝着木屋走来。已经十天半个月没见过女人的一屋年轻男性都看直了眼,更有甚者咽口水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

    这身材和颜值对于唐平他们来说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一般,即便在深圳的大街上也很难看到。

    女孩的眼神没有看向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只是冷冷地说:“跟我走,去吃饭!”

    一屋子男性眼睛直勾勾地跟着女孩来到不远处一所更大的木屋里,木屋里像大食堂一般,有五六个窗口,有一排排桌椅板凳,桌椅上坐满了穿着淡蓝色衣服的年轻男性,都埋头吃饭,周围还是四五名皮肤黝黑,手持AK的守卫。

    看见唐平一行人的到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们身上,不知是看他们还是看眼前这位漂亮性感的女士。大概率是看这位漂亮的女人,没人愿意看几个快要发霉的臭同性。

    “来了,孩子们!快坐、快坐。”这时从侧门传出老人的声音,随之看见老人一改破履烂衫的形象,衣冠整洁、身着唐装,左手戴着玛瑙、右手扶着一柄龙头拐杖,皮鞋锃亮地朝着众人走来,身后跟着那两位中年人和两名护卫。

    原先坐在凳子上吃饭的众人和食堂窗口里的人都起身喊道:“老爷好,父亲好!”

    除了身着淡蓝色工服的工人喊姥爷,其他人基本都喊父亲。唐平心想这狗日的到底娶了多少媳妇才能有这么多的种。如果都是这老头所生,那得上多少个女人?

    “坐坐坐,都坐!”老人的话打断了唐平的思绪,老人走到唐平一行人面前说:“今天咱坐下来好好吃点、喝点!在国内可不敢大招旗鼓,辛苦各位孩子了!”

    在国内?唐平一行人目瞪口呆,我们已经出国了?这怎么回事?老人看出他们的困惑说:“是的,不瞒各位,我们已经出国了,这是缅甸边界,靠近金三角。你们都是孩子,可以叫我老爷,他们都这么叫。这是我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叫为民,小儿子叫为仁”老人指着木讷的老大和油头粉面的瘦子说道。

    唐平心想这大毒枭文泰给儿子起名字可真不要脸,干的事伤天害理,丧良心的买卖。两个儿子还为民为仁的,这名字起的着实是纱布开屁股——露(漏)了一手···

    为民友好并带有同情地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为仁高傲地仰起头颅,下巴上皮肉绷地紧紧的,唐平心想如果用刀轻轻一划为仁会立马血溅当场,杀身成仁。

    但是唐平为什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他自己也不知道。

    老头开始低头沉思,不久便发出一声时不我待的叹息,说道:“孩子们呐,不瞒你们说,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做的是违反犯罪的生意。主营冰毒和海洛因,有完整的产业体系和系统。”听到这里原华、刘志军和其他人都面面相觑,六神无主。唐平听到已经出国和看到这些武装分子的时候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老头看到众人的样子,开怀大笑起来,说:“不用担心,孩子们!我在缅甸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既然跟着我出了国,你们的身家性命就全托付在我老爷子的身上。只要你们好好工作,我给你们的薪水绝对比国内高。跟着我干几年回家该娶媳妇娶媳妇,该买房子买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吸毒会一无所有,但贩毒会让各位身价暴涨!”

    见到众人面色凝重,文泰摇了摇头说:“咱中国人讲究个你情我愿,谁不愿意跟着老头子干的就站出来,我派人送他回家!”

    听到文泰的话,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旁边站着的黑人护卫向上提了提手中的AK。目光恶狠狠地扫过骚乱的人群。

    唐平心想:“回家?不应该是先送回国吗?怎么回家?大概率不是肉体。肉体死在这异国他乡,灵魂还能回到父母的跟前吗?”

    看到文泰身边护卫凶神恶煞的眼神,大家都摇了摇头,没人愿意回家。文泰满意地说:“看到你们一个个那么能忍饥挨饿,我就知道各位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众人一头雾水,不知眼前的老头在讲什么疯话。

    对于文泰的话,唐平一行人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就像当初把他们当畜生一样关在车厢里的不是这老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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