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梦境
饭后，我依旧望着屋顶观察它的颜色。
“来，瑶瑶，你过来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
我妈边招呼吴宁瑶边撩起门帘，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深红色的木头箱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将箱子上的锁打开，翻开箱子的盖子……
“这些啊，都是我当年嫁给你叔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偷来的，竟这么好看。”
我娘恋恋不舍地摸着裙子上的青色褶皱，仿佛回忆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
“我当年没舍得穿，嫁给你叔的时候也是草草了事，没有什么机会办婚礼……”
“如今啊，你来到了我们家，又不嫌弃我儿……婶子就把这衣服送给你。”
我妈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她拉着吴宁瑶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衣服上面。
“婶婶，这……这是苗绣啊，还有这银饰，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吴宁瑶惊慌失措地收回自己的手，显然没有意料到我妈会送她这么贵重的衣服。
“傻丫头，你不收下，怎么做新媳妇，你自己有苗服么？”
“没有……”
“那就行了，这些啊你收好，可别再推三阻四了。”
吴宁瑶犹豫她片刻，面对着我妈热情似火的眼神，最终败下阵来。
“那好吧……谢谢婶婶！”
“哎~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快先休息吧，先委屈你睡南边那屋，床铺都收拾好了。”
我妈重新将箱子盖好，放到一边，就拉着吴宁瑶往外走。
“那是二狗他二姐姐原先住的地方，她现在在外面工作，不回来。”
“嗯，谢谢婶婶……”
我扭了扭头，看向那个深红色的箱子，很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衣服。
听我妈说这是送给吴宁瑶的苗服，我小时候在我爹的书上见过那种苗服，很漂亮，说不出来有多好看，但就是好看就对了。
吴宁瑶有漂亮衣服穿，那我呢？我怎么没有，我妈偏心……
太安静了，往常这个时候我爹妈都会来陪我说话的，今天只有我一个人盯着屋顶看，小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煤油灯就放在我旁边的窗台上，空气里全是煤油的味道。
我深深地呼吸着，一吸一呼，我能清楚地听到屋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啊，啊——”
突然一阵困意使我张大了嘴，这种基本的哈欠我还是可以打出来。
慢慢的，我又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黑暗当中。
我睡了很久，梦到了小橘，也梦到了小黑，他两在一起玩得很开心。
小橘抱着小黑不停地亲吻着，小黑则是一脸惊恐的样子，躲来躲去，非常可爱。
我真希望永远能和他们两在一起。
但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小黑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且小橘也不可能抱着小黑亲。
小橘是猫，小黑是老鼠，它们是天生的死敌，怎么可能会相亲相爱呢？
“李裴，今天还好么？”
一阵爽朗的男音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嗯，还不错，依旧是一个“活死人”，我谢谢你的关心啊。】
“哎呦，不要着急嘛，你现在经脉尽断又缺了一魂一魄，是有些活死人的意思。”
【你说了我会恢复的，还要多久？】
“不急，就快了。”
【快了是多久？】
“快了就是快了。”
【哦！】
“你这木头，一点都不可爱，我陪你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说感谢我一下。”
【多谢！】
“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他总在我的梦境里出现，其实我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
不过相对于现实来说，在梦境里的我好像是聪明些，我总是能分清楚那些处于梦中混沌的现象都是假象。
有时候我会“装作”我在做梦，和梦里的朋友一起“玩”。
有时候我也会任由他们在那里疯狂，自己则是站在一边观看，就像刚才那样。
“你要娶媳妇了啊？”
【大概吧。】
“呦，真冷漠啊，偷偷告诉我，长得漂亮么？”
【漂亮！】
“看来你挺满意啊，哈哈哈，行，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你会来？】
“嗯……说不定哦。”
【你来了，估计我也不认识你。】
“不是估计，是一定不认识我！”
【哦，那你别来了。】
“哈哈哈，真是有够冷漠的呢，也不知道你对你未来媳妇是不是也这样？”
【她还不是我媳妇。】
“这不是快要娶进家门了么，你妈都把压箱底的宝贝都送给她了。”
【还没娶，就不是。】
“你今天很反常啊，说，为什么突然想恢复了？”
“哦吼，不会是因为想对人家负责了吧？”
我能听的出他语气中的调侃。
【恢复以后，还她自由！】
“不是吧你，你爹妈给你娶媳妇，是为了让你以后休妻的啊？”
【你不懂！】
“啧啧啧，啧啧啧啧……”
【怎么了？】
“这有了媳妇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心里装人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
【她不该嫁给一个废人。】
“我说了，你会恢复的啊。”
【那也不应该嫁！】
“嘿？你这木头，脑子让门挤了？这么固执！”
“好啦，好啦，我不管你这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差不多了，你要醒了。”
【谢谢你……】
“啊？”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呆木头！”
一阵白光晃过，我的眼睛再一次睁开了，又看到了熟悉的屋顶……
“二狗，醒了？醒的正是时候，快尝尝你媳妇做的菜包子。”
我妈手里捧着一盘白花花的包子，看到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便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个出来递到我嘴边。
“怎么了，张嘴啊？”
她试探着用包子戳着我的嘴，想让我张嘴咬下去。
“嘿，你忘了，二狗还没刷牙呢”我爹刚从外面进来，将我的牙刷递给她。
“哦哦哦，对，这孩子爱干净得很，这饭前饭后啊还得刷牙，你赶紧的接着，待会凉了。”
我妈接过牙刷，将包子粗鲁地塞到了我爹的嘴里，然后转过身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来，瑶瑶，你过来看看这衣服合不合身？”
我妈边招呼吴宁瑶边撩起门帘，不知道从哪搬来一个深红色的木头箱子，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她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将箱子上的锁打开，翻开箱子的盖子……
“这些啊，都是我当年嫁给你叔的时候，他送给我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偷来的，竟这么好看。”
我娘恋恋不舍地摸着裙子上的青色褶皱，仿佛回忆起了她年轻时候的事。
“我当年没舍得穿，嫁给你叔的时候也是草草了事，没有什么机会办婚礼……”
“如今啊，你来到了我们家，又不嫌弃我儿……婶子就把这衣服送给你。”
我妈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她拉着吴宁瑶的手，将她的手放在了衣服上面。
“婶婶，这……这是苗绣啊，还有这银饰，这太贵重了，我怎么能收。”
吴宁瑶惊慌失措地收回自己的手，显然没有意料到我妈会送她这么贵重的衣服。
“傻丫头，你不收下，怎么做新媳妇，你自己有苗服么？”
“没有……”
“那就行了，这些啊你收好，可别再推三阻四了。”
吴宁瑶犹豫她片刻，面对着我妈热情似火的眼神，最终败下阵来。
“那好吧……谢谢婶婶！”
“哎~这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快先休息吧，先委屈你睡南边那屋，床铺都收拾好了。”
我妈重新将箱子盖好，放到一边，就拉着吴宁瑶往外走。
“那是二狗他二姐姐原先住的地方，她现在在外面工作，不回来。”
“嗯，谢谢婶婶……”
我扭了扭头，看向那个深红色的箱子，很好奇里面是什么样的衣服。
听我妈说这是送给吴宁瑶的苗服，我小时候在我爹的书上见过那种苗服，很漂亮，说不出来有多好看，但就是好看就对了。
吴宁瑶有漂亮衣服穿，那我呢？我怎么没有，我妈偏心……
太安静了，往常这个时候我爹妈都会来陪我说话的，今天只有我一个人盯着屋顶看，小橘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煤油灯就放在我旁边的窗台上，空气里全是煤油的味道。
我深深地呼吸着，一吸一呼，我能清楚地听到屋子里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
“啊，啊——”
突然一阵困意使我张大了嘴，这种基本的哈欠我还是可以打出来。
慢慢的，我又闭上了双眼，陷入了黑暗当中。
我睡了很久，梦到了小橘，也梦到了小黑，他两在一起玩得很开心。
小橘抱着小黑不停地亲吻着，小黑则是一脸惊恐的样子，躲来躲去，非常可爱。
我真希望永远能和他们两在一起。
但是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小黑已经死了，这只不过是一个梦，而且小橘也不可能抱着小黑亲。
小橘是猫，小黑是老鼠，它们是天生的死敌，怎么可能会相亲相爱呢？
“李裴，今天还好么？”
一阵爽朗的男音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嗯，还不错，依旧是一个“活死人”，我谢谢你的关心啊。】
“哎呦，不要着急嘛，你现在经脉尽断又缺了一魂一魄，是有些活死人的意思。”
【你说了我会恢复的，还要多久？】
“不急，就快了。”
【快了是多久？】
“快了就是快了。”
【哦！】
“你这木头，一点都不可爱，我陪你这么多年了，你也不说感谢我一下。”
【多谢！】
“放心吧，你会好起来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谁，他总在我的梦境里出现，其实我是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
不过相对于现实来说，在梦境里的我好像是聪明些，我总是能分清楚那些处于梦中混沌的现象都是假象。
有时候我会“装作”我在做梦，和梦里的朋友一起“玩”。
有时候我也会任由他们在那里疯狂，自己则是站在一边观看，就像刚才那样。
“你要娶媳妇了啊？”
【大概吧。】
“呦，真冷漠啊，偷偷告诉我，长得漂亮么？”
【漂亮！】
“看来你挺满意啊，哈哈哈，行，那我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
【你会来？】
“嗯……说不定哦。”
【你来了，估计我也不认识你。】
“不是估计，是一定不认识我！”
【哦，那你别来了。】
“哈哈哈，真是有够冷漠的呢，也不知道你对你未来媳妇是不是也这样？”
【她还不是我媳妇。】
“这不是快要娶进家门了么，你妈都把压箱底的宝贝都送给她了。”
【还没娶，就不是。】
“你今天很反常啊，说，为什么突然想恢复了？”
“哦吼，不会是因为想对人家负责了吧？”
我能听的出他语气中的调侃。
【恢复以后，还她自由！】
“不是吧你，你爹妈给你娶媳妇，是为了让你以后休妻的啊？”
【你不懂！】
“啧啧啧，啧啧啧啧……”
【怎么了？】
“这有了媳妇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心里装人了，知道为别人着想了。”
【她不该嫁给一个废人。】
“我说了，你会恢复的啊。”
【那也不应该嫁！】
“嘿？你这木头，脑子让门挤了？这么固执！”
“好啦，好啦，我不管你这个，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差不多了，你要醒了。”
【谢谢你……】
“啊？”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呆木头！”
一阵白光晃过，我的眼睛再一次睁开了，又看到了熟悉的屋顶……
“二狗，醒了？醒的正是时候，快尝尝你媳妇做的菜包子。”
我妈手里捧着一盘白花花的包子，看到我突然睁开了眼睛，便用另一只手捏了一个出来递到我嘴边。
“怎么了，张嘴啊？”
她试探着用包子戳着我的嘴，想让我张嘴咬下去。
“嘿，你忘了，二狗还没刷牙呢”我爹刚从外面进来，将我的牙刷递给她。
“哦哦哦，对，这孩子爱干净得很，这饭前饭后啊还得刷牙，你赶紧的接着，待会凉了。”
我妈接过牙刷，将包子粗鲁地塞到了我爹的嘴里，然后转过身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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