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野果
次日黎明，孟姄给阿段交代完毕后，回屋子就将宁妘与王章喊起来，去院子里练习身心放空。
王章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衫就跑到河边，胡乱洗一下脸，就开始了自己的练习。
站稳放松后，两胳膊缓缓抬起，两手心就开始收气。待双手相合在丹田时，王章感觉到体内外气场连在一起，温暖自在。这应该是内丹开始萌芽了。
外面寒凉，王章的身体却好像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球。
等到外气内收，压缩于丹田磨练时，王章似乎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火苗在下丹田滋生。
下丹田终于成了无形的炼丹炉，虽然王章自己并不知道。
与王章优哉游哉，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大不同，宁妘的放空总是片刻后就被疯涨的念头中断，然后重新进入。
一个时辰后，孟姄特意来查看两人的状况。对宁妘的进展并不奇怪，倒是王章那种忘我的程度让孟姄惊讶不已。
基本上道了，剩下的就是长久坚持，孟姄故意对两人表现不置可否，只是强调，“以后不管我叫不叫，你们自己早晨都要起来先练习一个时辰。”
“要练习多久啊？我以前也练过。”宁妘显然不太习惯。
“你们尽管练，我说多久就多久。”孟姄拿出师傅的派头，不想啰嗦。
“阿婆放心，每天早晨我都是自己练，你老不用操心。”王章知道阿婆是要让打好基础，自己也不能放羊。躺平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现在还是吃苦的时候。
“阿章多懂事，你看你年长三岁，饭白吃了！”孟姄很满意，顺便也数落一下自己的外孙女。
“哼！”宁妘不服气地低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午，王章想起院子前面坡下的几株野毛栗快熟了，干脆找出篮子，准备自己去收获毛栗。
才摘了两个刺球，王章好像听到了什么。
谁在唱歌？王章耳朵无意间听到婉转的歌声。对，阿段，一定是他赶圩回来了。王章扔下篮子，就飞跑着去告诉阿婆。
告诉完，王章就自己往河边跑去。
王章刚在柳树下站定，阿段的船也靠岸了。阿段自己抱起大酒坛子，小心翼翼地上岸，再一步步上坡，终于迈完十个坎，然后在坡上放下。王章跑到船上，自己抱着一个中等坛子，一步一挪，也运到坡上。随后则是两个粪桶，一坛醋，三个小的空坛子与素菜莲藕等。
最后才是一副三升石杵臼，王章与阿段合力才抬上来。
杵臼作甚，难道阿婆要我们在家舂米？或者砸山栀？管它呢，阿婆肯定自有安排。
阿段帮着把酒与杵臼搬进屋后，孟姄就示意可以了，然后与阿段一起清点货物，进行结账。
一切都是按要求买的，孟姄很满意。随后阿段取了五钱的佣钱后离去。
剩下的东西就是王章与宁妘从岸上搬回屋。好在都是小件，不重，只是多跑腿而已，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所有东西都搬家屋子后，王章还准备回去继续摘野栗子。
“门前的栗子不急，午饭后我们要去摘橡实，”孟姄拦住王章，然后吆喝宁妘一起吃午饭。
饭后，孟姄就带着两小孩去附近采摘她早就看好的橡子。常言说得好，果实到处都有，就看你是否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孟姄是个有心人，这么好的橡树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此树离家不远，在南面三里左右。
由于混在一片树林里，那几颗高大的橡树的果实竟至今没有人来摘。走进林中，远远可见橡树叶落了一大半，橡子散布在枝条上。三人踩着厚厚的落叶，片刻就来到这些灰褐色的树下。树皮满是皱褶，树杈多枝多，很好攀援。
这自然是王章的活计，三人心照不宣。可王章等不及，躬身就爬上树，三下两下就攀援到枝条上。随手一探，一把橡子就抓在手里。身子小手也灵巧，正好合适摘，孟姄心里暗笑。
随后王章将摘的橡子扔到下面篮子里，然后继续摘，宁妘负责地上的篮子，与王章配合。
孟姄也没有闲着，用斧头砍下一根胳膊粗的橡树树枝，分成十个小段。然后将最小的一段劈成数个木片，刮削得光溜溜的。
临近晚上，已经采下半篮子橡实，然后三人带着橡子与数段木头兴高采烈地回家。
第二天午饭后，孟姄三人又前往北面一里外长在小沟边的一棵高大的樟树。远看郁郁葱葱，亭亭玉立，如华盖。稍近，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香樟树？”王章虽然闻到樟脑的味道，但不敢确认。
“嗯，这是棵樟树。”孟姄拍着王章的肩膀回应。
跨过深到膝盖的枯草，三人来到樟树下。
孟姄围着樟树转，边看边低语，好像在琢磨什么。片刻后，孟姄才抡起斧头，砍下三根粗壮的樟树枝。
随后，孟姄去掉叶子与小枝条，又小心地把它们砍成一段段的木头，让王章与宁妘分别用筐背回家去，然后藏在干栏屋下面。
三人忙完这一切回到家，又是黄昏。
“阿婆，附近柳树，杂树那么多，砍柴火也方便，光砍这些树枝冬天肯定不够用。”王章越想越不对，就小声提醒孟姄。他不知道阿婆用意，以为是准备柴火。
“你小子很机灵，好，以后你就知道了。”孟姄笑着赞许，然后转身去准备羹菜。
王章忍不住好奇，去院子里找宁妘，悄悄打探。“这些木头不是柴火？”
“这还用问？”宁妘不屑地看了王章一眼，懒得回答，回屋了。
王章吃了闭门羹，想起昨天没摘完的毛栗子，干脆又找出篮子，拿着镰刀，自己去收获毛栗。尽可能将带毛栗的小枝砍下，在院子里晾晒半天刺球就裂开，里面的板栗就掉出来。
这个时代，五谷种植，可谓粒粒皆辛苦。可荒野之中，野果野菜却很丰盛，只要不懒惰，还是可以活下去的。王章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刺球，感概万端。
王章一骨碌爬起来，穿上衣衫就跑到河边，胡乱洗一下脸，就开始了自己的练习。
站稳放松后，两胳膊缓缓抬起，两手心就开始收气。待双手相合在丹田时，王章感觉到体内外气场连在一起，温暖自在。这应该是内丹开始萌芽了。
外面寒凉，王章的身体却好像形成了一个温暖的球。
等到外气内收，压缩于丹田磨练时，王章似乎感受到若有若无的火苗在下丹田滋生。
下丹田终于成了无形的炼丹炉，虽然王章自己并不知道。
与王章优哉游哉，似乎很享受的样子大不同，宁妘的放空总是片刻后就被疯涨的念头中断，然后重新进入。
一个时辰后，孟姄特意来查看两人的状况。对宁妘的进展并不奇怪，倒是王章那种忘我的程度让孟姄惊讶不已。
基本上道了，剩下的就是长久坚持，孟姄故意对两人表现不置可否，只是强调，“以后不管我叫不叫，你们自己早晨都要起来先练习一个时辰。”
“要练习多久啊？我以前也练过。”宁妘显然不太习惯。
“你们尽管练，我说多久就多久。”孟姄拿出师傅的派头，不想啰嗦。
“阿婆放心，每天早晨我都是自己练，你老不用操心。”王章知道阿婆是要让打好基础，自己也不能放羊。躺平那是别人的事情，自己现在还是吃苦的时候。
“阿章多懂事，你看你年长三岁，饭白吃了！”孟姄很满意，顺便也数落一下自己的外孙女。
“哼！”宁妘不服气地低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午，王章想起院子前面坡下的几株野毛栗快熟了，干脆找出篮子，准备自己去收获毛栗。
才摘了两个刺球，王章好像听到了什么。
谁在唱歌？王章耳朵无意间听到婉转的歌声。对，阿段，一定是他赶圩回来了。王章扔下篮子，就飞跑着去告诉阿婆。
告诉完，王章就自己往河边跑去。
王章刚在柳树下站定，阿段的船也靠岸了。阿段自己抱起大酒坛子，小心翼翼地上岸，再一步步上坡，终于迈完十个坎，然后在坡上放下。王章跑到船上，自己抱着一个中等坛子，一步一挪，也运到坡上。随后则是两个粪桶，一坛醋，三个小的空坛子与素菜莲藕等。
最后才是一副三升石杵臼，王章与阿段合力才抬上来。
杵臼作甚，难道阿婆要我们在家舂米？或者砸山栀？管它呢，阿婆肯定自有安排。
阿段帮着把酒与杵臼搬进屋后，孟姄就示意可以了，然后与阿段一起清点货物，进行结账。
一切都是按要求买的，孟姄很满意。随后阿段取了五钱的佣钱后离去。
剩下的东西就是王章与宁妘从岸上搬回屋。好在都是小件，不重，只是多跑腿而已，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所有东西都搬家屋子后，王章还准备回去继续摘野栗子。
“门前的栗子不急，午饭后我们要去摘橡实，”孟姄拦住王章，然后吆喝宁妘一起吃午饭。
饭后，孟姄就带着两小孩去附近采摘她早就看好的橡子。常言说得好，果实到处都有，就看你是否有一双善于发现的眼睛。孟姄是个有心人，这么好的橡树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此树离家不远，在南面三里左右。
由于混在一片树林里，那几颗高大的橡树的果实竟至今没有人来摘。走进林中，远远可见橡树叶落了一大半，橡子散布在枝条上。三人踩着厚厚的落叶，片刻就来到这些灰褐色的树下。树皮满是皱褶，树杈多枝多，很好攀援。
这自然是王章的活计，三人心照不宣。可王章等不及，躬身就爬上树，三下两下就攀援到枝条上。随手一探，一把橡子就抓在手里。身子小手也灵巧，正好合适摘，孟姄心里暗笑。
随后王章将摘的橡子扔到下面篮子里，然后继续摘，宁妘负责地上的篮子，与王章配合。
孟姄也没有闲着，用斧头砍下一根胳膊粗的橡树树枝，分成十个小段。然后将最小的一段劈成数个木片，刮削得光溜溜的。
临近晚上，已经采下半篮子橡实，然后三人带着橡子与数段木头兴高采烈地回家。
第二天午饭后，孟姄三人又前往北面一里外长在小沟边的一棵高大的樟树。远看郁郁葱葱，亭亭玉立，如华盖。稍近，浓烈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香樟树？”王章虽然闻到樟脑的味道，但不敢确认。
“嗯，这是棵樟树。”孟姄拍着王章的肩膀回应。
跨过深到膝盖的枯草，三人来到樟树下。
孟姄围着樟树转，边看边低语，好像在琢磨什么。片刻后，孟姄才抡起斧头，砍下三根粗壮的樟树枝。
随后，孟姄去掉叶子与小枝条，又小心地把它们砍成一段段的木头，让王章与宁妘分别用筐背回家去，然后藏在干栏屋下面。
三人忙完这一切回到家，又是黄昏。
“阿婆，附近柳树，杂树那么多，砍柴火也方便，光砍这些树枝冬天肯定不够用。”王章越想越不对，就小声提醒孟姄。他不知道阿婆用意，以为是准备柴火。
“你小子很机灵，好，以后你就知道了。”孟姄笑着赞许，然后转身去准备羹菜。
王章忍不住好奇，去院子里找宁妘，悄悄打探。“这些木头不是柴火？”
“这还用问？”宁妘不屑地看了王章一眼，懒得回答，回屋了。
王章吃了闭门羹，想起昨天没摘完的毛栗子，干脆又找出篮子，拿着镰刀，自己去收获毛栗。尽可能将带毛栗的小枝砍下，在院子里晾晒半天刺球就裂开，里面的板栗就掉出来。
这个时代，五谷种植，可谓粒粒皆辛苦。可荒野之中，野果野菜却很丰盛，只要不懒惰，还是可以活下去的。王章看着这些密密麻麻的刺球，感概万端。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