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淮南客 二
来到越人村，阿真在家，但阿真家的船出去了，阿真就借了别人的船载着王章等赶往圩场。
“你们去过坑口圩吗？”阿真突然在船上问王章，就是现在他们要去的桃江上的圩场。
“没有啊，那是你们越人圩，我们也没有船。”
“这边的圩没有你们楚人市正市佐，不收费，鱼，肉，菜都比县城便宜。”阿真说得很自豪。
“哈哈，我们今天来对了，能多买好多菜。”宁妘一听就开心。
“阿姊你赶圩的时候来，还可以对歌。这边唱，那边和，很热闹。你还可以找个喜欢的男仔。”阿真认真地建议。
人还没长大，心都开始飞了，看着阿真虎头虎脑黑黝黝的脸庞，宁妘忍不住笑了。但人家一片好意，宁妘只能假装求之不得，“嗯，那我下次就来。”
“你来的时候要穿得艳，要唱甜歌。”阿真开始摸脑袋想，“对了，要站前面。”
“可我不会唱歌。”宁妘假装很苦恼，低下头。
“那也没事，傻仔会找你。”阿真笑着安慰，“傻子都不会唱歌。”
王章“噗嗤”一笑，赶紧抿嘴扭头假装没有听见。
宁妘恼羞成怒，还不好意思在阿真面前发作。人家好心出主意，没有坏心思。
王章心花怒放，看你平时那么张狂，忍不住开始哼起歌，“不怕山高路又远嘞，唱起山歌心里甜。”
“闭嘴！唱什么唱，烦人！”宁妘瞪着王章，大叫。
“行，不唱。”王章做了个鬼脸。知道宁妘正心烦，还是别招惹的好。
“就像阿章这样唱啊！”阿真看这两人好像情绪不对头，也不明所以。
王章急忙捂嘴示意阿真，阿真好像明白了什么，尴尬“咳咳”两声，假装专心撑船。
圩场既有专门卖米肉的人家，也有卖蒜，韭菜，醋的，王章姊弟俩十钱就买足了日用品，顺便给阿真一钱做辛苦费。然后两人乘船，很快就回到了家。
吃完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散步，总算可以清静了。
突然院子外有脚步声，随后有人在篱笆门口问询，“叨扰了，可否进去？”
王章应声开门，一看来人，吓了一跳，还是早晨离开的李尚那伙人。
“烦劳汝等，可否再住一晚？”白赢走上前，低头问王章。
王章转头看向孟姄。看孟姄没反应，宁妘赶忙翻译成越语。
孟姄这才低头向宁妘咕噜几句，宁妘就跑过来回复。“寒舍简陋，多有不便，还望见谅。”
“这位阿婆，我等乃是为淮南王求药，岂知空手而归，天色已晚，只好再次借宿。”李尚对着孟姄施礼。
越人向导急忙上前进行翻译。
我说这两人气度不凡，原来是淮南王宾客。王章禁不住再看李尚。须发皆白，神采飘逸，双目炯炯有神，真的一副仙风道骨。再看白赢，留两撇短胡子，精明强干。
“我乃淮南王府中人，名叶何，你们可以去打听。”叶何凑上前点头哈腰介绍。
王章回到孟姄身旁，小声介绍，“他们原来是淮南王府的。”
于情于理，不能拒绝这些客人。孟姄这才又和宁妘低语几句，随后摇摇头，住着手杖慢慢上楼。
“君子们请进，住老地方，我去准备羹。”宁妘来到篱笆门口躬身让路。
王章跑去检查楼下的偏房，好让客人们进去歇息。随后去厨房帮助宁妘准备餐饮。
“小子，先烧开水，今晚我们喝羊羹。”白赢探头进厨房告诉王章，并手提着一只杀死的羚羊往厨房抖了抖。
“想不到今日要开羊荤了，白君身手了得。”叶何笑嘻嘻地也在门口探视。
王章与宁妘对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这省米省功夫的好事，谁会不乐意？
随后越人向导在院子里立起木棍，讲羊倒挂起来，然后开始剥羊皮，叶何在旁边帮忙。
白赢陪在李尚旁边，沿着院子散步。
“这院子，这屋子看似平平常常，却让人心旷神怡，难得难得！”李尚盯着前面的桃江，大叹。
“李公一讲，我也有同感。这屋子孤零野外，却令人流连忘返。”白赢附和。
很快羊头，羊腿，内脏等就分割就绪，分别烹煮。
黑暗中，那个离开的船夫又驾船赶来，本来是来接李尚等回县城的，既然他们要客居这里，现在也一并在这里留宿。
羊羹煮好，李尚等又在院子里架起木柴做篝火，众人围着火堆吃肉和羹。
王章，宁妘也加入他们，并送了碗羊羹给孟姄喝。
来而不往非礼也！孟姄匀出一些酒，让王章抱下去送客人。
王章盯着酒，心里直打鼓，可别含过山风的宝液。
看王章的紧张神情，孟姄忍不住笑了。“放心，这是好酒。阿婆是那样的人吗？”
王章这才笑着捧起酒坛，来到院子里，给众人倒酒。
“谢家主！”白赢转身向屋子里道谢，然后大口喝起来。
两杯酒下肚，李尚也兴致怏然，给大家表演几套拳脚。
白赢看得不过瘾，干脆自己抽出佩剑，舞起剑来。
王章越看越兴奋，大叫大跳，也手舞足蹈。
白赢连忙把王章叫过来，教如何舞剑。
王章拿起剑，手发抖，白赢抓住王章的手，一步一步教。
众人一边看热闹，一边喝彩。
片刻，王章累得下场。白赢也收起剑。
“李公，你剑术可谓一绝，何不让我等开开眼界。”叶何笑着尖叫。
“也罢，为诸君助兴！”李尚用手巾擦擦手，然后抽出佩剑，站到大家面前。
“呵！”李尚大喝一声，躬身用剑划一圈，随后大跳上前，飞剑斩下。然后一转身，剑刃平着削个半圆。剑随人走，人剑一体。
突然人蹲下，身体略向后倾，剑刃却斜向上出，随后随手往后收。瞬间剑锋去劈向后方，出人意料。
“李公能否教我？”王章看得入迷，心里痒痒的。
“他日若得空，可教汝两招！”李尚开心地允诺。
“谢师傅！”王章躬身一拜。
众人起哄，“收徒”“收弟子！”
李尚摇摇头，“非其时也！”
“你们去过坑口圩吗？”阿真突然在船上问王章，就是现在他们要去的桃江上的圩场。
“没有啊，那是你们越人圩，我们也没有船。”
“这边的圩没有你们楚人市正市佐，不收费，鱼，肉，菜都比县城便宜。”阿真说得很自豪。
“哈哈，我们今天来对了，能多买好多菜。”宁妘一听就开心。
“阿姊你赶圩的时候来，还可以对歌。这边唱，那边和，很热闹。你还可以找个喜欢的男仔。”阿真认真地建议。
人还没长大，心都开始飞了，看着阿真虎头虎脑黑黝黝的脸庞，宁妘忍不住笑了。但人家一片好意，宁妘只能假装求之不得，“嗯，那我下次就来。”
“你来的时候要穿得艳，要唱甜歌。”阿真开始摸脑袋想，“对了，要站前面。”
“可我不会唱歌。”宁妘假装很苦恼，低下头。
“那也没事，傻仔会找你。”阿真笑着安慰，“傻子都不会唱歌。”
王章“噗嗤”一笑，赶紧抿嘴扭头假装没有听见。
宁妘恼羞成怒，还不好意思在阿真面前发作。人家好心出主意，没有坏心思。
王章心花怒放，看你平时那么张狂，忍不住开始哼起歌，“不怕山高路又远嘞，唱起山歌心里甜。”
“闭嘴！唱什么唱，烦人！”宁妘瞪着王章，大叫。
“行，不唱。”王章做了个鬼脸。知道宁妘正心烦，还是别招惹的好。
“就像阿章这样唱啊！”阿真看这两人好像情绪不对头，也不明所以。
王章急忙捂嘴示意阿真，阿真好像明白了什么，尴尬“咳咳”两声，假装专心撑船。
圩场既有专门卖米肉的人家，也有卖蒜，韭菜，醋的，王章姊弟俩十钱就买足了日用品，顺便给阿真一钱做辛苦费。然后两人乘船，很快就回到了家。
吃完晚饭，一家人在院子里散步，总算可以清静了。
突然院子外有脚步声，随后有人在篱笆门口问询，“叨扰了，可否进去？”
王章应声开门，一看来人，吓了一跳，还是早晨离开的李尚那伙人。
“烦劳汝等，可否再住一晚？”白赢走上前，低头问王章。
王章转头看向孟姄。看孟姄没反应，宁妘赶忙翻译成越语。
孟姄这才低头向宁妘咕噜几句，宁妘就跑过来回复。“寒舍简陋，多有不便，还望见谅。”
“这位阿婆，我等乃是为淮南王求药，岂知空手而归，天色已晚，只好再次借宿。”李尚对着孟姄施礼。
越人向导急忙上前进行翻译。
我说这两人气度不凡，原来是淮南王宾客。王章禁不住再看李尚。须发皆白，神采飘逸，双目炯炯有神，真的一副仙风道骨。再看白赢，留两撇短胡子，精明强干。
“我乃淮南王府中人，名叶何，你们可以去打听。”叶何凑上前点头哈腰介绍。
王章回到孟姄身旁，小声介绍，“他们原来是淮南王府的。”
于情于理，不能拒绝这些客人。孟姄这才又和宁妘低语几句，随后摇摇头，住着手杖慢慢上楼。
“君子们请进，住老地方，我去准备羹。”宁妘来到篱笆门口躬身让路。
王章跑去检查楼下的偏房，好让客人们进去歇息。随后去厨房帮助宁妘准备餐饮。
“小子，先烧开水，今晚我们喝羊羹。”白赢探头进厨房告诉王章，并手提着一只杀死的羚羊往厨房抖了抖。
“想不到今日要开羊荤了，白君身手了得。”叶何笑嘻嘻地也在门口探视。
王章与宁妘对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这省米省功夫的好事，谁会不乐意？
随后越人向导在院子里立起木棍，讲羊倒挂起来，然后开始剥羊皮，叶何在旁边帮忙。
白赢陪在李尚旁边，沿着院子散步。
“这院子，这屋子看似平平常常，却让人心旷神怡，难得难得！”李尚盯着前面的桃江，大叹。
“李公一讲，我也有同感。这屋子孤零野外，却令人流连忘返。”白赢附和。
很快羊头，羊腿，内脏等就分割就绪，分别烹煮。
黑暗中，那个离开的船夫又驾船赶来，本来是来接李尚等回县城的，既然他们要客居这里，现在也一并在这里留宿。
羊羹煮好，李尚等又在院子里架起木柴做篝火，众人围着火堆吃肉和羹。
王章，宁妘也加入他们，并送了碗羊羹给孟姄喝。
来而不往非礼也！孟姄匀出一些酒，让王章抱下去送客人。
王章盯着酒，心里直打鼓，可别含过山风的宝液。
看王章的紧张神情，孟姄忍不住笑了。“放心，这是好酒。阿婆是那样的人吗？”
王章这才笑着捧起酒坛，来到院子里，给众人倒酒。
“谢家主！”白赢转身向屋子里道谢，然后大口喝起来。
两杯酒下肚，李尚也兴致怏然，给大家表演几套拳脚。
白赢看得不过瘾，干脆自己抽出佩剑，舞起剑来。
王章越看越兴奋，大叫大跳，也手舞足蹈。
白赢连忙把王章叫过来，教如何舞剑。
王章拿起剑，手发抖，白赢抓住王章的手，一步一步教。
众人一边看热闹，一边喝彩。
片刻，王章累得下场。白赢也收起剑。
“李公，你剑术可谓一绝，何不让我等开开眼界。”叶何笑着尖叫。
“也罢，为诸君助兴！”李尚用手巾擦擦手，然后抽出佩剑，站到大家面前。
“呵！”李尚大喝一声，躬身用剑划一圈，随后大跳上前，飞剑斩下。然后一转身，剑刃平着削个半圆。剑随人走，人剑一体。
突然人蹲下，身体略向后倾，剑刃却斜向上出，随后随手往后收。瞬间剑锋去劈向后方，出人意料。
“李公能否教我？”王章看得入迷，心里痒痒的。
“他日若得空，可教汝两招！”李尚开心地允诺。
“谢师傅！”王章躬身一拜。
众人起哄，“收徒”“收弟子！”
李尚摇摇头，“非其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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