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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鹤壁楼众议伏魔道

    “嘿……哈……嘿……哈……”

    一阵阵整齐响亮的练武口号声从天源山东峰的戒台传出,声音响彻山谷,在群山之间回荡。

    “无量剑,要诀在快,根基在稳,其魂在心,所以身要挺,脚下生根,人剑合一,剑随心动!”

    这是无量大士邢松晏在教习门下弟子剑术。

    无量剑是无量教弟子之必修。近百年来,剑术总教习之职一直由邢松晏担任。

    只见他手持一柄白犀麈,款步行走在戒台的石阶之上,目视台下的众弟子,看着他们做出的一招一式,并不时指点训教。

    忽然,他大喊一声:“停!”

    众弟子闻声忙收势持剑静立,一个个皆屏息敛气,不敢作声。

    只见邢松晏目光锐利,鹰一般的眼睛扫视着众弟子,然后缓步走下石阶,来到一位弟子旁边,说道:

    “把剑给我。”

    那弟子躬身双手持剑奉上。

    邢松晏右手握住剑柄,左手把白犀麈递给那位弟子,然后,脚尖轻点,跃身飞到刚才他在的石阶上。

    他这是要亲自给弟子们示范剑术。

    众弟子只听得烈烈飞身之声,再看时,邢松晏已抑扬顿挫地把剑稳、准、狠、快地舞将起来。

    弟子们无不看得口呆目瞪。

    忽然,邢松晏把剑斜向后劈刺,一道寒光倏地从剑梢飞出,直打到峭壁上的一块巨石。

    霎时间巨石分崩离析,碎石伴着烟尘向山崖下飞溅而去。

    邢松晏收势立定。

    这时,一个小道士跑过来,来到邢松晏身边,深鞠一躬,说道:“师傅,师尊在鹤壁楼等您呢。”

    邢松晏听后,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小道士转身跑开了。

    邢松晏把剑抛还给那位弟子,接着说道:“允德,带着师弟们继续练习。”

    接剑的就是允德,邢松晏的大徒弟。

    允德快步走上石阶,躬身把犀麈双手奉还给邢松晏。

    邢松晏转身走了,身后传来操练之声。

    鹤壁楼的后厅是杭一子起居,打坐之地,前厅便是会客和议事的地方。

    邢松晏穿石度峰,脚不沾地,来到了鹤壁楼前的庭院,顺着石阶来到月台之上,匀步来到门前,迈过高高的门槛,进入前厅。

    厅室不大,迎门是一块秋霖柏木做成的几扇大屏风,雕刻着花鹿嗅梅,仙鹤逐松。

    屏风前摆着一条打坐用的楠木横条床榻,榻的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的小几,几上放着一杯茶和一个六博棋盘。

    榻下地上分左右一边两张对放着四张黄松木的交椅,两椅中间都摆着一张高几。

    这时,杭一子坐在榻上左手边,神态安然。

    邢松晏进门就拜,道:“拜见师傅。”

    杭一子见状连忙说,“松晏来了,快坐。”

    原来,坛前四弟子中的其他三人林注海,夏长河,黎永清都先一步到了。林注海坐在左手第一张椅子上,下面便是夏长河。右手第一张是邢松晏的位置。黎永清坐在邢松晏的下首。师兄弟都彼此见过后,邢松晏落座。

    等邢松晏坐定,杭一子便说:“朱儿,上茶来。”

    朱儿,就是跑去戒台传话的那个小道士。

    在一旁伺候的朱儿忙端上茶来,邢松晏接过细抿了两口,赞道:“师傅今日的茶更清香了,也不知哪里得的?”

    杭一子笑道:“倒不是茶的原因,山下的老姜头儿前些日子又上山来了,给我挑了两瓮惠泉水,这是惠泉水沏的。”

    一旁的黎永清道:“师傅和师兄都是善品茗的,像我是断喝不出区别的,只为了解渴。”说着笑了。

    林注海,邢松晏和夏长河都笑而不语。

    杭一子道:“这也没什么,个人的心性使然而已。”

    邢松晏落了茶,问道:“不知师傅今日将我们四个唤齐所为何事?”

    杭一子踌躇了片刻道:“昨日界灵阁阴气来犯之事大家都看到了,这在我预料之中,又在我预料之外。说在预料之中,是因为,近些年我夜观天象,发现北斗七星之中的摇光、开阳二星愈发昏暗,此乃阴气上升之兆,现在七颗虽只暗了两颗,但目今看来,北斗七星大有全部昏暗之势,七星全暗时将是天翻地覆之时,倘若连北极星也随之暗淡下去,那时天地正阳之气将永世不得翻身。所以,我早在绸缪应对之策,不想这股恶气来势竟如此凶险迅捷,实在出我所料,这样看来,民间的情势估计更不乐观。所以昨日我在殿上发了教谕,命全教上下奋力除邪,但这还远远不够。”

    说道这里,杭一子顿了顿,继续说道:“注海,近日天下众子弟的消息如何?”

    林注海道:“回禀师傅,各方子弟来报,恶气势力张狂无比,焚庄摧城,吃人饮血,作恶多端,无所不用其极,所到之处哀鸿遍野,连我教弟子也被伤不少。”

    听到这里,杭一子表情凝重,轻叹一声道:“虽说阴气凝聚祸害人间也是天地定数,但我也难辞其咎,近些年我越发精力不济,照顾不周了。”

    说到这里,林注海等慌忙站起,躬身说道:“师傅不要自责,天地轮回,阴阳轮转,实非我教可以阻挡得了。如果非要怪,那只能怪徒儿们无能,不能为师傅分忧。”

    杭一子见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徒弟们,反觉心里不安,连忙说道:“你们坐下,今日让你们来正是为了商议对策,我老糊涂了,竟自怨自艾起来。”

    林注海等又归了座。

    杭一子又道:“其实,我是想告诉你们我的对策。”

    林注海等道:“师傅请讲。”

    “对策有三,一是我打算派长河与永清二人下山去帮助天下各方子弟降魔除恶,但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师兄弟四人互相看了看。

    夏长河道:“我下山没什么,但炼丹铸器的事物谁来照管?”

    杭一子道:“可暂交由你松晏师兄兼管。”

    夏长河道:“师兄兼管是再好不过,但师兄管理子弟们的各项事务已十分繁忙,再兼一件事是否能顾及?”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邢松晏身上。

    邢松晏道:“师傅既然有此意,徒弟就再添几件事又如何?现在众子弟们勤谨守道,也不需我费多少心力,况且现在允德几个已能独当一面,我也多了几个臂膀,所以,请师傅和师弟放心。”

    杭一子听了连连点头,又问黎永清:“永清呢?”

    黎永清道:“只要能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全凭师傅吩咐!”

    杭一子道:“既然这样,永清你就把纳供净坛的事务就暂交给注海兼管吧。”

    黎永清道:“遵命。”

    林注海也回道:“谨遵师命。”

    要知后事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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