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老祖师含悲忆往事
杭一子接着道：“这是其一。其二，为延缓北斗七星衰暗之势，我打算连同西梵国佛帝老祖，南越国百地老佗等众道友共同开启誓天台，登台做法，抵御恶气对七星的侵蚀。”
林注海道：“不知此法可葆天下永虞？”
杭一子手捻白须若有所思，说道：“若一切顺利，恶气有望消退，至少也可挫一下它的锐气，灭一下它的气焰，以缓解天下黎庶的危难，但要说葆天下永虞则困难非常。”
夏长河道：“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了吗？”
杭一子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对策三。”
师兄弟四人又互相看了看，知道这对策三里大有文章。
林注海道：“请师傅明示。”
杭一子道：“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寸芳斋里有两名负责整理书籍和洒扫庭院的男童？”
林注海等听到这里都疑惑不已，心想，这普普通通两名连一点法力都不会的男童与降恶除邪之天下大事有何干系？
倒是邢松晏想起了一点端倪，问道：“师傅所说的这两名男童可是您十年前从山下带上来的那两个吗？”
杭一子道：“正是。”
邢松晏道：“当年您巡游回山，带回两名男童，说是路过一个村庄，村庄被一股恶气所袭，全村遭遇灭顶之灾，只有这两个小孩幸存，您就带了回了，安顿在寸芳斋里。后来，您再未提及这两个男童，我以为您仙俗两界事务繁忙，把他们给忘了，我也只是遵照师命添了他二人的衣食斋宿，也就没太留心了。不知这两个男童有什么玄机吗？”
杭一子道：“当年我巡游四方，归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庄，后来从那两个小孩口中得知，这个村中叫石头堡，也是那里的人命该如此，我到时，恶气已然把村中涂抹了个干净，遍地狼烟野火，碎尸白骨啊！”
说道这里，杭一子感慨万分，潸然泪下，叹息道：“我就迟了一步啊！”
林注海道：“那后来呢？”
杭一子道：“我遍寻村庄，看是否有生还者，不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我只好施法将散落在村里的碎尸残骨收纳起来，埋藏在村前的一块荒野之中，立了一块碑，又在冢旁栽了几棵柏树。之后我继续北行，谁知，当我走到村后的一个小土坳时，突然听得小孩的嬉笑之声，令我甚是诧异，寻声望去，原来，土坳底下，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那里刨土堆沙玩呢。于是，我就把他二人唤到跟前，问他们是哪里人，先时他二人还有所犹豫，后来见我是个道士，没了防备，那个大点儿的说他们是前面那个村的。这我方才知道，他两人出村玩耍，竟避过了一场灾难！”
四位弟子听了悲喜交加。
杭一子继续说道：“不得已，我只有把他们带回山上。回来之前，我先把他们带回村里，好让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发现家园被毁，父母亲人俱亡时，不禁嚎啕大哭。我原以为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后来那个大点儿的告诉我，他叫周元亨，七岁，另一个小点儿的是和他一块长大的对门邻居，叫易观良，只有五岁。我问他们可愿意随我上山去，他俩连连点头。”
说到此，杭一子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回到山上，我把他们安顿在寸芳斋，做些杂务，想视情形再做打算。过了一两年，我发展他二人倒也活泼勤快，最可贵的是，看起来还都颇有悟性，就准备把他们收归门下。你们是知道的，自从你们小师弟的事情之后，我收徒弟的心早已灰了，我就打算让你们不论谁把这两个小孩收下。谁想，我冷眼观察，他们俩流露出的那种天性禀赋恐不是你们能辖制得了的，这还在其次，最让人心惊的是，我觉察出，他俩竟然是双阳之身。”
“双阳之身？”林注海等无不惊愕。
杭一子接着道：“不错，确是双阳之身。”
林注海等面面相觑。
杭一子又道：“天下之人，十之八九体内都有两股气息，一阴一阳，男以阳为主阴为辅，女以阴为主阳为辅，如此阴阳调和，才合天地之道。可他二人体内运转的两股气息却都是正阳之气。”
听到此邢松晏道：“如此说来，双阳之身岂非异类？”
杭一子道：“若说双阳之身，也并非少见，但他二人体内阳气之至澄至澈实在是罕见异常。”
夏长河道：“那师傅究竟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杭一子道：“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出现是吉是凶，所以就耽搁到现在，一直让他们留在寸芳斋里。”
林注海道：“那师傅为何今日突然又提及此二人？”
杭一子道：“因为此二人可担当除恶重任。”
林注海等听了更为诧异。
林注海道：“徒弟们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小儿也只是有些天赋的双阳之身而已，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吗？”
杭一子道：“如果仅仅是一般的双阳之身也倒罢了。还有一件怪事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两个孩子绝非寻常。”
夏长河道：“什么事？”
杭一子道：“在我创立本教之初的某一天，天降一块陨石，落入天源山印霄谷，我费劲心力才找到它。发现那块石头时，只见它半人多高，两尺多宽，微放荧光，温润如玉，我便知此石珍贵异常，可用来铸造法器。于是我将此石运回梭云洞，准备将它熔炼成两把阴阳剑。谁料，最终铸成的竟是两柄双阳剑！剑刃灼灼，剑气逼人！任谁也不能近其身。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以为这两柄剑应该是两个亲兄弟才能驾驭得了的，于是我找来一对亲兄弟让他们试着御剑，要不是我早有防备，他两人险些被剑气所伤。没有办法，我只有把这两柄剑禁锢在梭云洞，这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
黎永清道：“这又跟那两个小儿有什么关系？”
杭一子道：“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年我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山后，两柄双阳剑却无故放光，耀眼夺目，这令我更加疑惑。直到我发现这两个孩子是双阳之身才算解开了答案。”
邢松晏道：“师傅的意思是，这两柄双阳剑那两个孩子能驾驭得了？”
杭一子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柄剑根本上就是这两人所有，只是宇宙之气暂时将它们与主人分开了而已，它们寻主而来，机缘巧合被我所获，眼下看来，恐怕是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要知后事，且看下回。
林注海道：“不知此法可葆天下永虞？”
杭一子手捻白须若有所思，说道：“若一切顺利，恶气有望消退，至少也可挫一下它的锐气，灭一下它的气焰，以缓解天下黎庶的危难，但要说葆天下永虞则困难非常。”
夏长河道：“难道就没有万全之策了吗？”
杭一子道：“这就是我要说的对策三。”
师兄弟四人又互相看了看，知道这对策三里大有文章。
林注海道：“请师傅明示。”
杭一子道：“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寸芳斋里有两名负责整理书籍和洒扫庭院的男童？”
林注海等听到这里都疑惑不已，心想，这普普通通两名连一点法力都不会的男童与降恶除邪之天下大事有何干系？
倒是邢松晏想起了一点端倪，问道：“师傅所说的这两名男童可是您十年前从山下带上来的那两个吗？”
杭一子道：“正是。”
邢松晏道：“当年您巡游回山，带回两名男童，说是路过一个村庄，村庄被一股恶气所袭，全村遭遇灭顶之灾，只有这两个小孩幸存，您就带了回了，安顿在寸芳斋里。后来，您再未提及这两个男童，我以为您仙俗两界事务繁忙，把他们给忘了，我也只是遵照师命添了他二人的衣食斋宿，也就没太留心了。不知这两个男童有什么玄机吗？”
杭一子道：“当年我巡游四方，归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庄，后来从那两个小孩口中得知，这个村中叫石头堡，也是那里的人命该如此，我到时，恶气已然把村中涂抹了个干净，遍地狼烟野火，碎尸白骨啊！”
说道这里，杭一子感慨万分，潸然泪下，叹息道：“我就迟了一步啊！”
林注海道：“那后来呢？”
杭一子道：“我遍寻村庄，看是否有生还者，不想连一丝生气都没有。我只好施法将散落在村里的碎尸残骨收纳起来，埋藏在村前的一块荒野之中，立了一块碑，又在冢旁栽了几棵柏树。之后我继续北行，谁知，当我走到村后的一个小土坳时，突然听得小孩的嬉笑之声，令我甚是诧异，寻声望去，原来，土坳底下，两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那里刨土堆沙玩呢。于是，我就把他二人唤到跟前，问他们是哪里人，先时他二人还有所犹豫，后来见我是个道士，没了防备，那个大点儿的说他们是前面那个村的。这我方才知道，他两人出村玩耍，竟避过了一场灾难！”
四位弟子听了悲喜交加。
杭一子继续说道：“不得已，我只有把他们带回山上。回来之前，我先把他们带回村里，好让他们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发现家园被毁，父母亲人俱亡时，不禁嚎啕大哭。我原以为他们是一对亲兄弟，后来那个大点儿的告诉我，他叫周元亨，七岁，另一个小点儿的是和他一块长大的对门邻居，叫易观良，只有五岁。我问他们可愿意随我上山去，他俩连连点头。”
说到此，杭一子喝了一口茶，接着道：“回到山上，我把他们安顿在寸芳斋，做些杂务，想视情形再做打算。过了一两年，我发展他二人倒也活泼勤快，最可贵的是，看起来还都颇有悟性，就准备把他们收归门下。你们是知道的，自从你们小师弟的事情之后，我收徒弟的心早已灰了，我就打算让你们不论谁把这两个小孩收下。谁想，我冷眼观察，他们俩流露出的那种天性禀赋恐不是你们能辖制得了的，这还在其次，最让人心惊的是，我觉察出，他俩竟然是双阳之身。”
“双阳之身？”林注海等无不惊愕。
杭一子接着道：“不错，确是双阳之身。”
林注海等面面相觑。
杭一子又道：“天下之人，十之八九体内都有两股气息，一阴一阳，男以阳为主阴为辅，女以阴为主阳为辅，如此阴阳调和，才合天地之道。可他二人体内运转的两股气息却都是正阳之气。”
听到此邢松晏道：“如此说来，双阳之身岂非异类？”
杭一子道：“若说双阳之身，也并非少见，但他二人体内阳气之至澄至澈实在是罕见异常。”
夏长河道：“那师傅究竟打算拿他们怎么办？”
杭一子道：“因为我不知道他们的出现是吉是凶，所以就耽搁到现在，一直让他们留在寸芳斋里。”
林注海道：“那师傅为何今日突然又提及此二人？”
杭一子道：“因为此二人可担当除恶重任。”
林注海等听了更为诧异。
林注海道：“徒弟们实在不明白，这两个小儿也只是有些天赋的双阳之身而已，竟有如此大的能力吗？”
杭一子道：“如果仅仅是一般的双阳之身也倒罢了。还有一件怪事让我更加肯定了这两个孩子绝非寻常。”
夏长河道：“什么事？”
杭一子道：“在我创立本教之初的某一天，天降一块陨石，落入天源山印霄谷，我费劲心力才找到它。发现那块石头时，只见它半人多高，两尺多宽，微放荧光，温润如玉，我便知此石珍贵异常，可用来铸造法器。于是我将此石运回梭云洞，准备将它熔炼成两把阴阳剑。谁料，最终铸成的竟是两柄双阳剑！剑刃灼灼，剑气逼人！任谁也不能近其身。我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我以为这两柄剑应该是两个亲兄弟才能驾驭得了的，于是我找来一对亲兄弟让他们试着御剑，要不是我早有防备，他两人险些被剑气所伤。没有办法，我只有把这两柄剑禁锢在梭云洞，这是四百多年前的事了。”
黎永清道：“这又跟那两个小儿有什么关系？”
杭一子道：“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当年我把这两个孩子带回山后，两柄双阳剑却无故放光，耀眼夺目，这令我更加疑惑。直到我发现这两个孩子是双阳之身才算解开了答案。”
邢松晏道：“师傅的意思是，这两柄双阳剑那两个孩子能驾驭得了？”
杭一子道：“如果我所料不错，这两柄剑根本上就是这两人所有，只是宇宙之气暂时将它们与主人分开了而已，它们寻主而来，机缘巧合被我所获，眼下看来，恐怕是到物归原主的时候了。”
要知后事，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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