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

    趁着囚牛愣神之际,睚眦上前,挥舞起拳刺袭来:“大哥,别走神,很危险的。”囚牛吹笛,但不是向着睚眦,而是前方,只为了跟睚眦保持距离。

    “大哥,这样,是赢不了的…你应该知道。”“所以,我不想和你打。”“……”囚牛收起了笛子,赤手空拳,摆出了柔术的架势,睚眦仍然几拳打来,囚牛空手接下,除了手上出血,没有受什么伤。

    在一边的蒲牢,吃痛地架起弓,以一条腿为支架,以手拉弓一箭射出,睚眦没有料到蒲牢还会对他发起攻击,下意识用左臂挡箭,但又忽略了囚牛,囚牛一掌击出睚眦又得用右臂阻挡。

    只一瞬间,左臂中箭,右臂内伤麻痹无法动弹,局势逆转。“听着,睚眦,我们大可以不用动手,古斯丁你也清楚,跟着他,迟早会……”“大哥…我尊敬你,因为你的实力,但,我尊重强者,古斯丁大人,更值得尊敬。”

    不等睚眦说完,一脚踢在囚牛肺上,这一脚很重,囚牛的肺在这一脚下,碎了。呼吸令囚牛十分难受,但比起呼吸困难,囚牛的心更疼,兄弟之争让有良知的人,额外疼痛。

    囚牛抬起自己的匕首,但只是停在那里,想刺却又刺不下去。睚眦丝毫不领情,又一脚干在囚牛头上,血流不止,囚牛的视线一片殷红,睚眦此时的面庞,在囚牛眼中,很红,很暗。不得已,蒲牢大喊:“大哥!别再估计兄弟情了,二哥他已经不是……”睚眦冲向蒲牢,一脚上去。

    蒲牢颈骨断裂,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再也动弹不得,随着眼睛的光渐渐暗淡,蒲牢,也死了。

    最亲的兄弟死在面前,别说一般人,就是温柔如囚牛,也忍受不了,毕竟,谁都不是圣人。囚牛拉着睚眦,血泪流下:“你知道的,他可是你弟!”“那大哥,你不也杀了负屃!”“我…不想解释。”“那就让蒲牢也去死。”

    “让…蒲牢…也去死。”囚牛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血已经完全掩盖了眼睛,逼得他不得不闭眼。但匕首扎进了睚眦的舌上,一拧,一收,在将匕首丢在地上,血留个不停,除了匕首,地上还有块软肉,那是睚眦的舌头。此时睚眦再也说不出话,但,杀意已决,但望去,囚牛不在动弹。

    或许,囚牛在说出最后那些话,就因呼吸困难而缺氧而死。而最后的割舌,只是本能的驱使。

    但睚眦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有那么多机会,囚牛可以杀死自己,但并没有,无论是吹过的那么多笛子,还是明明能像杀死负屃那样的匕首,都不选择杀了他。

    睚眦远离了这里,去支援?太可笑了,睚眦很清楚自己的大哥,若真的想,自己根本活不了,别再提杀死他和蒲牢了。睚眦也在思考,为什么囚牛会饶了自己,而对负屃毫不留情。但无论如何,自己绝对不能再跟着古斯丁了。

    隐退?逃亡?继续?睚眦不断想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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