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做保镖
到底没有拖鞋上炕，张星洛在靠门口的凳子上坐下，白萌烟坐在张星洛对面，靠着衣柜，白初巧则是坐在炕上。
“请动筷。”白萌烟拾起衣袖，邀请道。
“谢谢。”
张星洛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一时之间有点捉摸不定。
“张小道长请用，粗茶淡饭还望您不要嫌弃。”白萌烟再次邀请。
张星洛对白萌烟笑笑，夹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碗里。
看过西游记的人，以及看过早期港台电影的估计都看过女妖请路人吃饭的画面。
看似是一盘盘珍馐美味，但实则都是用蛆虫蛤蟆等东西变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对面还坐着一位狐妖，旁边炕上是半狐半人，张星洛迟疑是正常的。
不过这种迟疑只是暂时的，毕竟白萌烟她女儿还在呢，白初巧又不是纯妖精，她是人和妖结合下的产物。
果不其然，白初巧看到自己动了筷子以后，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鸡肉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星洛没有着急动筷，放下筷子后问道：“不知白夫人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张星洛腼腆归腼腆，但凡只要是涉及到正事上他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白萌烟一大早叫她闺女去太清观请自己，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来她家吃顿饭这么简单。
白萌烟端起酒杯，举在张星洛面前道：“张小道长切莫着急，一路奔波劳累，先喝杯酒解解乏。”
“还是先谈正事儿吧，酒不着急。”
生意，要在饭前谈，酒过三巡之后说的话。
呵呵……
前世他谈客户，这种当上过好几次，所以但凡自己能有主动权的情况下，一定要在饭前把合同签好。
白萌烟见张星洛态度坚决，只好放下酒杯。
“既然张小道长如此干脆，那么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
“请讲。”
白初巧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他们二人，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白萌烟说道：“其实今天小女子是有一事相求。”
不是谈生意吗？
白萌烟接着说道：“小女子想求张小道长，可以收留我女儿一段时间。”
正在啃鸡腿的白初巧愣住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她娘要谈的生意竟然是要把自己送出去。
鸡腿掉在碗里，白初巧不解地看向白萌烟：“娘……”
“你吃你的。”白萌烟呵斥一句。
“为什么啊，你要出远门吗，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张星洛也问道。
并且他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要把白初巧教给自己照顾。
我虽然是个正经道士，可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白萌烟叹了口气，不舍地看向白初巧，目光柔和。
“实不相瞒，在下不是什么山野妖狐，我乃青丘一族狐女。”
张星洛点点头，这个师父猜对了。
“可这跟白初巧有什么关系？”
“唉。”
白萌烟再次叹气，无奈地说：“张小道长有所不知，我本是青丘狐族，长老之女。百年前小女子下山游历，被一只狼妖所伤，后逃到天仙城，被一凡人所救。
百年之后，我为了报恩，再次来到天仙城，找到那凡人的转世，也就是她的父亲。那时她父亲还是一青年，我与他成婚后，相敬如宾，在这芙蓉山上隐居于此。
我本想陪他一世，报却百年前救命之恩，只不过我女儿刚出生不久，我丈夫上山砍柴不慎掉落山崖，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母女在过日子。”
张星洛早就注意到白萌烟身后柜子上供奉的那块牌位了，
夫君莫使君之灵位。
“但这也跟白初巧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不是一直在这过日子，过的好好的吗？”
白萌烟摇摇头，看着白初巧也非常不舍。
是呀，化形之后的妖精本质上已经和人没什么两样了。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还是这种高贵的世家女，她们发展到现在，可能比人的感情更为复杂。
白初巧虽然不懂母亲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作为女儿，她有预感母亲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就连碗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白萌烟也在无声的流泪，不过她更坚强，把眼泪一擦，对张星洛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不愿如此，哪个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呢。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因为前几天青丘来人找到了我，并且让我回去。”
“这里面是有隐情的吧？”
如果没有隐情，她完全可以把白初巧带回去，干嘛要用自己照顾呢？
“您猜的不错，小女子是青丘帝君钦点的狐女，并且与大长老之子还有婚约。”
原来如此啊。
张星洛听明白了。
“你和你们族里的大长老之子有婚约，但是你又嫁给了一个凡人，还生了个孩子。
他们找到你，让你回去完婚，而你已经生下孩子，还是和人族生的，你们家，不，最不愿意看到的应该是你那个未婚夫，你怕你带白初巧回去，你未婚夫会对她不利，所以想把她安置在我们太清观，是这样吧。”
白萌烟点点头，“张小道长所言极是，那位大长老之子极为强势，如果让他看到初巧，一定会除掉她的。”
这事儿搁谁谁也不愿意啊。
哪个老爷们儿能受得了。
“那你呢，他们知道你已经嫁了人，不会对你下手吗？”
“不会的，我爹也身居高位，地位虽不及大长老，但也是帝君的宠臣，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张星洛若有所思，他没问为啥不把白初巧带回去，让她姥爷保护。
作为大家族，或者但凡有身份的人，自己闺女和别人私奔都属于败坏门风的事儿。
恐怕白萌烟她爹自己就想除掉这个“孽种”。
“你回去是要完婚的吧？”
白萌烟点点头，有些疑惑张星洛为什么要这么问。
其实他只是想确实一下那位大长老之子是不是这能接受自己未婚妻送给自己的帽子。
这事儿不归张星洛管，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白初巧的身份暴露了？”
白萌烟再次点头。
这就有些难办了。
张星洛有些为难，回应道：“不是，那要这么说，你们青丘一族都知道白初巧的存在，到时候你未婚夫要是一心想除掉她，派人来找，我们太清观不就危险了吗？”
这活不好接，这是把自己和师父放在火坑里了，随时都有危险。
白萌烟眉宇微紧，看向张星洛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认真的？
“小道君莫要说笑，您这一身道的颜色还怕这些？”
“我没说笑。”张星洛确定道：“再说我只是一个道士，又不是正阳宗的仙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保护她？
还有，这又跟我道袍是啥颜色有什么关系？”
白萌烟忽然反应过来，
这位小张道长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随即笑道：“张小道君，那一日你在天仙城斩出那一剑，可是让小女子极为佩服。”
“就凭这，你们青丘肯定也有比我厉害的高手吧？”
“不会的，青丘有名的高手不会轻易下山，就算有寻常小妖，以张小道君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
更何况长老之子对我喜爱有佳，待我完婚后，我会竭力央求他放过初巧。
也就请您照顾一段时间，待我说服我父，等他们气消了，或许我还会把初巧带回族里。”
张星洛看着白萌烟，还是心有疑虑。
心说你是认真的？
这么儿戏吗？
那位大长老之子真的能有这么大度？
白萌烟继续说：“当然，也不能让您白白照顾小女。”
她站起身，走到大衣柜旁，打开柜子上的大锁，拉开柜门后张星洛瞬间被晃疼了双眼。
只见柜子里放着一堆金银珠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这是当初我从青丘出来时所带的盘缠。”
你管这叫盘缠？
两辈子没见过大钱的张星洛眼睛都看直了。
道士也得生活啊！
“当初我本想着买套大宅子，让初巧她爹做一世富家翁，奈何人各有志，他更喜欢田园生活，所以这些钱财也就留到了现在。
如果您若是同意，这些钱就当是给您的报酬。”
张星洛吞咽了一口口水，
说实话，
心动了。
我是个道士，不能为金钱所动。
哎呀，
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张星洛缓了缓躁动的心，望着白萌烟道：“你就不怕我带着你的钱，把你闺女拐跑了？
或者你就不怕我对你闺女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你要知道我也是个男人，你女儿长得又那么漂亮。”
张星洛说完盯着白萌烟，想看看她的反应。
诶？
为啥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她有种求之不得的感觉呢？
白萌烟确实求之不得啊，
如果自己闺女能嫁给他，那自己都不用回青丘了。
“我相信道长的为人。”白萌烟淡淡地笑道。
张星洛舔了舔嘴唇，这下可有点难办了。
自己是为了这些钱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对了，这事儿你为什么找我，不去找我师父，他老人家才是太清观的观主。”
“官府注册，太清观观主是您的名字。”
“你查的还真够仔细的。”
是的，虽然表面上太清观观主是张天宝，但实际在官府登记的名字是张星洛。
这也是师父的习惯，他每次游历累了想要歇歇，都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建一间道观，然后就地收个徒弟。
收徒后他以徒弟的名字去衙门登记，等徒弟本事够了，他也歇够了，就会继续踏上旅程，而道观也就归徒弟所有了。
他也不考虑徒弟能否经营，反正就当是礼物送给他们，是赚是亏他也不会再管。
就像地州的那位三师兄，他的道观最红火。
“怎么样，那您答应吗？”白初巧期待地问。
张星洛想了想，他想起临出来时师父说过，青丘狐族心机很深，让自己小心一点。
师父这话肯定不是白说的，可她又能算计我什么呢？
回去请示一下师父？
不至于，如果真按照她说的，自己有能力保护白初巧的话，自己倒是也能决定下来。
毕竟我对自己和师父的实力很有信心。
看了一眼白初巧：“你呢，愿意跟我走吗？”
白初巧双眼通红，委屈巴巴地抱住白萌烟，趴在她怀里大哭道：“娘，我不想离开你。”
白萌烟也抱住女儿，母女俩失声痛哭，她安慰道：“没事的，等娘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就来接你。”
“我不想你走，娘。”
说到底她才十六岁，不是修行千百年的狐妖。
张星洛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只纸鹤顺着窗户飞了进来，落到张星洛的肩膀上。
那母女俩没注意到，情绪都在哀伤当中。
张星洛打开纸鹤，上面写着四个字：
六啊，你是观主。
“请动筷。”白萌烟拾起衣袖，邀请道。
“谢谢。”
张星洛拿起筷子，看着桌子上的菜一时之间有点捉摸不定。
“张小道长请用，粗茶淡饭还望您不要嫌弃。”白萌烟再次邀请。
张星洛对白萌烟笑笑，夹起一块鸡肉放到自己碗里。
看过西游记的人，以及看过早期港台电影的估计都看过女妖请路人吃饭的画面。
看似是一盘盘珍馐美味，但实则都是用蛆虫蛤蟆等东西变的。
在这样的环境里，对面还坐着一位狐妖，旁边炕上是半狐半人，张星洛迟疑是正常的。
不过这种迟疑只是暂时的，毕竟白萌烟她女儿还在呢，白初巧又不是纯妖精，她是人和妖结合下的产物。
果不其然，白初巧看到自己动了筷子以后，她立刻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鸡肉大口地吃了起来。
张星洛没有着急动筷，放下筷子后问道：“不知白夫人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张星洛腼腆归腼腆，但凡只要是涉及到正事上他还是非常尽职尽责的。
白萌烟一大早叫她闺女去太清观请自己，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来她家吃顿饭这么简单。
白萌烟端起酒杯，举在张星洛面前道：“张小道长切莫着急，一路奔波劳累，先喝杯酒解解乏。”
“还是先谈正事儿吧，酒不着急。”
生意，要在饭前谈，酒过三巡之后说的话。
呵呵……
前世他谈客户，这种当上过好几次，所以但凡自己能有主动权的情况下，一定要在饭前把合同签好。
白萌烟见张星洛态度坚决，只好放下酒杯。
“既然张小道长如此干脆，那么小女子也就不客气了。”
“请讲。”
白初巧一边啃着鸡腿一边看着他们二人，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
白萌烟说道：“其实今天小女子是有一事相求。”
不是谈生意吗？
白萌烟接着说道：“小女子想求张小道长，可以收留我女儿一段时间。”
正在啃鸡腿的白初巧愣住了，她实在是没想到，她娘要谈的生意竟然是要把自己送出去。
鸡腿掉在碗里，白初巧不解地看向白萌烟：“娘……”
“你吃你的。”白萌烟呵斥一句。
“为什么啊，你要出远门吗，还是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张星洛也问道。
并且他更加疑惑的是，为什么要把白初巧教给自己照顾。
我虽然是个正经道士，可我也是个大老爷们儿啊。
白萌烟叹了口气，不舍地看向白初巧，目光柔和。
“实不相瞒，在下不是什么山野妖狐，我乃青丘一族狐女。”
张星洛点点头，这个师父猜对了。
“可这跟白初巧有什么关系？”
“唉。”
白萌烟再次叹气，无奈地说：“张小道长有所不知，我本是青丘狐族，长老之女。百年前小女子下山游历，被一只狼妖所伤，后逃到天仙城，被一凡人所救。
百年之后，我为了报恩，再次来到天仙城，找到那凡人的转世，也就是她的父亲。那时她父亲还是一青年，我与他成婚后，相敬如宾，在这芙蓉山上隐居于此。
我本想陪他一世，报却百年前救命之恩，只不过我女儿刚出生不久，我丈夫上山砍柴不慎掉落山崖，这么多年，一直是我们母女在过日子。”
张星洛早就注意到白萌烟身后柜子上供奉的那块牌位了，
夫君莫使君之灵位。
“但这也跟白初巧没什么关系吧，你们不是一直在这过日子，过的好好的吗？”
白萌烟摇摇头，看着白初巧也非常不舍。
是呀，化形之后的妖精本质上已经和人没什么两样了。
虎毒不食子，更何况还是这种高贵的世家女，她们发展到现在，可能比人的感情更为复杂。
白初巧虽然不懂母亲遇到了什么事情，但作为女儿，她有预感母亲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就连碗里的鸡腿都不香了。
白萌烟也在无声的流泪，不过她更坚强，把眼泪一擦，对张星洛继续说道：
“其实我也不愿如此，哪个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呢。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因为前几天青丘来人找到了我，并且让我回去。”
“这里面是有隐情的吧？”
如果没有隐情，她完全可以把白初巧带回去，干嘛要用自己照顾呢？
“您猜的不错，小女子是青丘帝君钦点的狐女，并且与大长老之子还有婚约。”
原来如此啊。
张星洛听明白了。
“你和你们族里的大长老之子有婚约，但是你又嫁给了一个凡人，还生了个孩子。
他们找到你，让你回去完婚，而你已经生下孩子，还是和人族生的，你们家，不，最不愿意看到的应该是你那个未婚夫，你怕你带白初巧回去，你未婚夫会对她不利，所以想把她安置在我们太清观，是这样吧。”
白萌烟点点头，“张小道长所言极是，那位大长老之子极为强势，如果让他看到初巧，一定会除掉她的。”
这事儿搁谁谁也不愿意啊。
哪个老爷们儿能受得了。
“那你呢，他们知道你已经嫁了人，不会对你下手吗？”
“不会的，我爹也身居高位，地位虽不及大长老，但也是帝君的宠臣，他们不敢拿我怎样。”
张星洛若有所思，他没问为啥不把白初巧带回去，让她姥爷保护。
作为大家族，或者但凡有身份的人，自己闺女和别人私奔都属于败坏门风的事儿。
恐怕白萌烟她爹自己就想除掉这个“孽种”。
“你回去是要完婚的吧？”
白萌烟点点头，有些疑惑张星洛为什么要这么问。
其实他只是想确实一下那位大长老之子是不是这能接受自己未婚妻送给自己的帽子。
这事儿不归张星洛管，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白初巧的身份暴露了？”
白萌烟再次点头。
这就有些难办了。
张星洛有些为难，回应道：“不是，那要这么说，你们青丘一族都知道白初巧的存在，到时候你未婚夫要是一心想除掉她，派人来找，我们太清观不就危险了吗？”
这活不好接，这是把自己和师父放在火坑里了，随时都有危险。
白萌烟眉宇微紧，看向张星洛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是认真的？
“小道君莫要说笑，您这一身道的颜色还怕这些？”
“我没说笑。”张星洛确定道：“再说我只是一个道士，又不是正阳宗的仙人，你凭什么认为我能保护她？
还有，这又跟我道袍是啥颜色有什么关系？”
白萌烟忽然反应过来，
这位小张道长似乎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啊。
随即笑道：“张小道君，那一日你在天仙城斩出那一剑，可是让小女子极为佩服。”
“就凭这，你们青丘肯定也有比我厉害的高手吧？”
“不会的，青丘有名的高手不会轻易下山，就算有寻常小妖，以张小道君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
更何况长老之子对我喜爱有佳，待我完婚后，我会竭力央求他放过初巧。
也就请您照顾一段时间，待我说服我父，等他们气消了，或许我还会把初巧带回族里。”
张星洛看着白萌烟，还是心有疑虑。
心说你是认真的？
这么儿戏吗？
那位大长老之子真的能有这么大度？
白萌烟继续说：“当然，也不能让您白白照顾小女。”
她站起身，走到大衣柜旁，打开柜子上的大锁，拉开柜门后张星洛瞬间被晃疼了双眼。
只见柜子里放着一堆金银珠宝，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这是当初我从青丘出来时所带的盘缠。”
你管这叫盘缠？
两辈子没见过大钱的张星洛眼睛都看直了。
道士也得生活啊！
“当初我本想着买套大宅子，让初巧她爹做一世富家翁，奈何人各有志，他更喜欢田园生活，所以这些钱财也就留到了现在。
如果您若是同意，这些钱就当是给您的报酬。”
张星洛吞咽了一口口水，
说实话，
心动了。
我是个道士，不能为金钱所动。
哎呀，
为什么心跳的这么厉害。
张星洛缓了缓躁动的心，望着白萌烟道：“你就不怕我带着你的钱，把你闺女拐跑了？
或者你就不怕我对你闺女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你要知道我也是个男人，你女儿长得又那么漂亮。”
张星洛说完盯着白萌烟，想看看她的反应。
诶？
为啥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她有种求之不得的感觉呢？
白萌烟确实求之不得啊，
如果自己闺女能嫁给他，那自己都不用回青丘了。
“我相信道长的为人。”白萌烟淡淡地笑道。
张星洛舔了舔嘴唇，这下可有点难办了。
自己是为了这些钱答应呢，还是不答应呢？
“对了，这事儿你为什么找我，不去找我师父，他老人家才是太清观的观主。”
“官府注册，太清观观主是您的名字。”
“你查的还真够仔细的。”
是的，虽然表面上太清观观主是张天宝，但实际在官府登记的名字是张星洛。
这也是师父的习惯，他每次游历累了想要歇歇，都会找个合适的地方建一间道观，然后就地收个徒弟。
收徒后他以徒弟的名字去衙门登记，等徒弟本事够了，他也歇够了，就会继续踏上旅程，而道观也就归徒弟所有了。
他也不考虑徒弟能否经营，反正就当是礼物送给他们，是赚是亏他也不会再管。
就像地州的那位三师兄，他的道观最红火。
“怎么样，那您答应吗？”白初巧期待地问。
张星洛想了想，他想起临出来时师父说过，青丘狐族心机很深，让自己小心一点。
师父这话肯定不是白说的，可她又能算计我什么呢？
回去请示一下师父？
不至于，如果真按照她说的，自己有能力保护白初巧的话，自己倒是也能决定下来。
毕竟我对自己和师父的实力很有信心。
看了一眼白初巧：“你呢，愿意跟我走吗？”
白初巧双眼通红，委屈巴巴地抱住白萌烟，趴在她怀里大哭道：“娘，我不想离开你。”
白萌烟也抱住女儿，母女俩失声痛哭，她安慰道：“没事的，等娘回去把事情处理妥当就来接你。”
“我不想你走，娘。”
说到底她才十六岁，不是修行千百年的狐妖。
张星洛叹了口气，就在这时，一只纸鹤顺着窗户飞了进来，落到张星洛的肩膀上。
那母女俩没注意到，情绪都在哀伤当中。
张星洛打开纸鹤，上面写着四个字：
六啊，你是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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