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牛刀小试
出租车把林一木送到地儿之后林一木没有直接回家，他掉头走到对面的美宜佳买了几瓶咖啡。
今天晚上他要熬夜，用以研究那个头盔和这次测试。
等到林一木站在家门口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墙上挂钟的时针却是早已过了“11”。
林一木坐在沙发上，先是猛灌了几口咖啡，再是打开手机的音乐软件，放起了周杰伦的歌曲。
这是林一木的一个习惯，在预料到即将开始一段十分枯燥乏味的劳动之前，他总是会让自己的耳边萦绕着一些音乐，这会让接下来的任务做起来轻松一些。
“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抱紧你却抓不住你的爱剩一点点......”
......
随着周杰伦的歌曲在耳边一首首的播放，林一木也照着说明书渐渐把头盔安装完毕。
“咔滋”
随着林一木将位于头盔后方的接口与存档器对接，头盔的安装工作也算是正式告捷了。
“将头盔左侧的按钮打开，用专用数据线连接插口......”林一木边拿着头盔，边对着茶几上的说明书念念有词。
几分钟之后，林一木终于缓缓地将头盔调试好。
开启之后的头盔散发着诡异的蓝光，但却又像潘多拉魔盒一般吸引着林一木将其戴在自己的头上。
“请注意，测试者在佩戴头盔前一定要保持平躺的姿势，周围绝对不能放置危险尖锐物品。”
这是头盔说明书上面的最后一段说明。
躺在床上的林一木缓缓地将头盔戴在头上，在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林一木只感觉到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之中。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受自己意识的存在。
林一木想大喊，却力不从心；想睁开眼睛观察眼下的状况，却无济于事......
只有深深的绝望烙印在此时此刻林一木的心里，围绕在心里的只有深深的无助与绝望。
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够用来宣泄的方式只有一个——哭。
但是这对于意识中只剩下黑暗的林一木来说，就连哭也是一种奢望。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木的视线中、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暗蓝色漩涡。
林一木看到了这个漩涡，或者说......感觉到了这个暗蓝色漩涡。
他感觉这个漩涡离他很近，只要轻轻地伸出双手就能将其触碰一般。
但其实这个漩涡离林一木还很远很远，就像走在被月光照射的每一条夜路上一样。
你看得到月亮，你也知道是它在照亮着你前行的道路；
你以为你和它之间仅仅只是咫尺，但那却是一个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触碰的距离。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伸手去触碰。
林一木也却是是这么做的。
起初漩涡只是在黑暗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缓慢地顺时针旋转着，慢慢的，它开始蚕食着周围的“黑暗”，直到整个空间都被漩涡占满。
林一木看着逐渐被暗蓝色填满的空间有些发怵，不断旋转着的漩涡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直到吞噬周围的一切事物。
好在这只是林一木的遐想，没过多久漩涡的中央开始涌现出黄色的光芒，慢慢地从那片暗蓝色中溅射出来，林一木的视线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林一木感觉自己是平躺着的。
睁开双眼所看到的第一个事物是屋顶的天花板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但是林一木知道这并不是那座老城区自己那间破旧的出租屋的天花板。
毕竟再怎么老旧，老城区的房子的天花板都是水泥糊粉浆，而现在呈现在林一木眼前的却是丝毫不加修饰的木制的天花板。
一根根不规则的木头排列在屋顶上，此时屋外阳光正好，打进来的阳光让林一木能够很轻易地看到不断落下来的灰尘。
“阿嚏！”
身为一个资深的过敏性鼻炎患者，这个时候林一木的鼻子“很有眼力见”地起了反应。
林一木坐起身，抹了抹发痒的鼻子，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在扫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林一木判断现在身处一间木屋之中。
只是林一木感觉很奇怪......
但是一时间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啊！？”
林一木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大叫一声。
现在在他眼里的一切都是以动漫的风格呈现出来的，林一木特别喜欢看动漫，所以才会对眼下的一切有一种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因为林一木虽然看过不少动漫，却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二次元的世界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现在林一木知道了。
但是这一切又显得是那么地真实，包括触感和......自己那会因为灰尘而有所反应的直觉？
换句话说，现在的林一木能够感受到在现实生活中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不过是换了一种画风......
推开木屋的门，林一木惊讶地发现门外正端坐着一只棕黄色的、长相十分地道的中华田园犬耷拉着舌头正冲着自己摇着尾巴。
“欢迎您来到将.界生存次元，林一木同学。我是你的新手向导，犬二狗。”
那只狗对着林一木说道。
没错，那只狗开口说话了，并且这只狗还给林一木来了一个自我介绍、有着一个很接地气的名字——犬二狗。
但是这些却并不能让林一木感到惊讶，毕竟再怎么说这也只是游戏而已。
此时的林一木只是惊艳于这过于真实的游戏世界。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就是由犬二狗在前面拼命地跑，林一木在后面拼命地追——犬二狗告诉林一木这些是新手任务，好让林一木熟悉操作。
“话说是不是每个玩家都有一只像你一样的向导？”乏于任务的枯燥，林一木朝着自己的新手向导搭话。
“当然不是啊一木同学，全世界只有我这一只犬二狗的好吗？我又不是机器人，不是批量生产的。”跑在前面的犬二狗回答着林一木，却没有回头看。
“哟，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的嘛。”林一木在心里这么想着。
“那也就是说每个生存次元的新手玩家所分配到的向导都是不一样的咯？”林一木问道。
“那可不，有的玩家的向导还是二次元美少女哦~”犬二狗打趣地对林一木说道。
这一次它回头看了林一木一眼，冲着林一木挑了挑眉，那表情真是猥琐至极。
“啊？”听到犬二狗的回答，林一木无不惋惜地发出一声感叹。
......
这些任务的内容倒是让林一木有些扫兴了，因为这些任务除了需要林一木“亲自”跑图之外，在本质上和市面上那些RPG网游没有任何区别。
思绪间林一木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操作，屏幕里角色用双刀砍死最后一只怪之后，准备前往“融天长老所在地进行任务提交。”
犬二狗说这是新手任务的最后一关，帮助一位名叫融天长老的NPC杀怪。
林一木本以为融天长老会居住在一座富丽堂皇，散发金光的豪华宫殿中，结果却是随着自动寻路的深入，游戏中的环境逐渐显得阴冷起来。四周都是参天高的暗绿色古树，这些树渐渐遮住了来时路上的阳光。
道路的尽头是一棵紫色的大树。除了与周围参天大树阴沉颜色的暗绿不同的鲜艳紫色之外，紫树的大小相比起来也小了很多。游戏角色随着对紫树的靠近放慢了脚步，直到离紫色古树只有咫尺。
游戏开始进入动画剧情，而林一木则是站在画面的正中央，“扮演”着这剧情动画中的一员。
林一木没有动，因为从之前的新手任务中林一木已经总结出来“过剧情的时候自身无法移动且剧情无法被跳过”这一规则了。
只见林一木静静地站在紫树前，以林一木多年的游戏经验来看，这棵树大概就是融天了。
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牛逼的角色会是一棵树。
紫树慢慢开始蠕动起来，从中缓缓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枯朽的木手，向着游戏中角色的脸庞。
看着那只手不断向着角色侧脸靠近，林一木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林一木感到貌似有那么一瞬间，那只手像是在往自己的内心深处伸去一般。
像是要触及林一木的灵魂。
不过那只手也只是还是触碰到了角色的脸庞，
“多么可爱的孩子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念着，声音异常虚弱，就像是随时要断气一般。
谁在说话？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孩子，我明白你内心的纠结。只是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立场便也确立了下来。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所谓的正义，无非存在于从小受到的价值观传递和立场之间。当利益符合你的价值观时，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的心里，也就变得正当化了。”
“作为在众人之间依然特殊的存在，被赋予能力的同时，也将意味着你那注定不平凡的命运。”
话音刚落那只枯朽的手便消失了，化作一缕紫光。
剧情动画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游戏画面逐渐开始模糊起来，林一木的意识再一次地置身于那片黑暗之中。
几秒钟之后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段文字：
“恭喜玩家通过新手教程，游戏将进入为期二十四小时的冷却期，还请玩家们耐心等待。”
出租屋内平躺着的林一木双手微微动了动，随即起身，将头盔摘了下来。
林一木轻轻地将头盔放在床上，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若有所思。
林一木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棵古树对他说的话以及那副场景。
他突然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融天会居身在那样一个地方了。
今天晚上他要熬夜，用以研究那个头盔和这次测试。
等到林一木站在家门口拿出钥匙把门打开，墙上挂钟的时针却是早已过了“11”。
林一木坐在沙发上，先是猛灌了几口咖啡，再是打开手机的音乐软件，放起了周杰伦的歌曲。
这是林一木的一个习惯，在预料到即将开始一段十分枯燥乏味的劳动之前，他总是会让自己的耳边萦绕着一些音乐，这会让接下来的任务做起来轻松一些。
“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
“还要多久，我才能在你身边......”
“你说把爱渐渐放下会走更远，又何必去改变已错过的时间......”
“抱紧你却抓不住你的爱剩一点点......”
......
随着周杰伦的歌曲在耳边一首首的播放，林一木也照着说明书渐渐把头盔安装完毕。
“咔滋”
随着林一木将位于头盔后方的接口与存档器对接，头盔的安装工作也算是正式告捷了。
“将头盔左侧的按钮打开，用专用数据线连接插口......”林一木边拿着头盔，边对着茶几上的说明书念念有词。
几分钟之后，林一木终于缓缓地将头盔调试好。
开启之后的头盔散发着诡异的蓝光，但却又像潘多拉魔盒一般吸引着林一木将其戴在自己的头上。
“请注意，测试者在佩戴头盔前一定要保持平躺的姿势，周围绝对不能放置危险尖锐物品。”
这是头盔说明书上面的最后一段说明。
躺在床上的林一木缓缓地将头盔戴在头上，在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识。
林一木只感觉到自己置身一片黑暗之中。
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但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受自己意识的存在。
林一木想大喊，却力不从心；想睁开眼睛观察眼下的状况，却无济于事......
只有深深的绝望烙印在此时此刻林一木的心里，围绕在心里的只有深深的无助与绝望。
在这种时候唯一能够用来宣泄的方式只有一个——哭。
但是这对于意识中只剩下黑暗的林一木来说，就连哭也是一种奢望。
不知过了多久，林一木的视线中、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暗蓝色漩涡。
林一木看到了这个漩涡，或者说......感觉到了这个暗蓝色漩涡。
他感觉这个漩涡离他很近，只要轻轻地伸出双手就能将其触碰一般。
但其实这个漩涡离林一木还很远很远，就像走在被月光照射的每一条夜路上一样。
你看得到月亮，你也知道是它在照亮着你前行的道路；
你以为你和它之间仅仅只是咫尺，但那却是一个人穷其一生都无法触碰的距离。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伸手去触碰。
林一木也却是是这么做的。
起初漩涡只是在黑暗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缓慢地顺时针旋转着，慢慢的，它开始蚕食着周围的“黑暗”，直到整个空间都被漩涡占满。
林一木看着逐渐被暗蓝色填满的空间有些发怵，不断旋转着的漩涡仿佛要冲破这黑暗，直到吞噬周围的一切事物。
好在这只是林一木的遐想，没过多久漩涡的中央开始涌现出黄色的光芒，慢慢地从那片暗蓝色中溅射出来，林一木的视线也逐渐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林一木感觉自己是平躺着的。
睁开双眼所看到的第一个事物是屋顶的天花板让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这一想法。
但是林一木知道这并不是那座老城区自己那间破旧的出租屋的天花板。
毕竟再怎么老旧，老城区的房子的天花板都是水泥糊粉浆，而现在呈现在林一木眼前的却是丝毫不加修饰的木制的天花板。
一根根不规则的木头排列在屋顶上，此时屋外阳光正好，打进来的阳光让林一木能够很轻易地看到不断落下来的灰尘。
“阿嚏！”
身为一个资深的过敏性鼻炎患者，这个时候林一木的鼻子“很有眼力见”地起了反应。
林一木坐起身，抹了抹发痒的鼻子，同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在扫视了周围一圈之后，林一木判断现在身处一间木屋之中。
只是林一木感觉很奇怪......
但是一时间有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那是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啊！？”
林一木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大叫一声。
现在在他眼里的一切都是以动漫的风格呈现出来的，林一木特别喜欢看动漫，所以才会对眼下的一切有一种既陌生有熟悉的感觉，因为林一木虽然看过不少动漫，却也从来没有切身体会过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二次元的世界会是一种什么体验。
现在林一木知道了。
但是这一切又显得是那么地真实，包括触感和......自己那会因为灰尘而有所反应的直觉？
换句话说，现在的林一木能够感受到在现实生活中所能感受到的一切。
不过是换了一种画风......
推开木屋的门，林一木惊讶地发现门外正端坐着一只棕黄色的、长相十分地道的中华田园犬耷拉着舌头正冲着自己摇着尾巴。
“欢迎您来到将.界生存次元，林一木同学。我是你的新手向导，犬二狗。”
那只狗对着林一木说道。
没错，那只狗开口说话了，并且这只狗还给林一木来了一个自我介绍、有着一个很接地气的名字——犬二狗。
但是这些却并不能让林一木感到惊讶，毕竟再怎么说这也只是游戏而已。
此时的林一木只是惊艳于这过于真实的游戏世界。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就是由犬二狗在前面拼命地跑，林一木在后面拼命地追——犬二狗告诉林一木这些是新手任务，好让林一木熟悉操作。
“话说是不是每个玩家都有一只像你一样的向导？”乏于任务的枯燥，林一木朝着自己的新手向导搭话。
“当然不是啊一木同学，全世界只有我这一只犬二狗的好吗？我又不是机器人，不是批量生产的。”跑在前面的犬二狗回答着林一木，却没有回头看。
“哟，还挺像是那么回事儿的嘛。”林一木在心里这么想着。
“那也就是说每个生存次元的新手玩家所分配到的向导都是不一样的咯？”林一木问道。
“那可不，有的玩家的向导还是二次元美少女哦~”犬二狗打趣地对林一木说道。
这一次它回头看了林一木一眼，冲着林一木挑了挑眉，那表情真是猥琐至极。
“啊？”听到犬二狗的回答，林一木无不惋惜地发出一声感叹。
......
这些任务的内容倒是让林一木有些扫兴了，因为这些任务除了需要林一木“亲自”跑图之外，在本质上和市面上那些RPG网游没有任何区别。
思绪间林一木也没有停下手中的操作，屏幕里角色用双刀砍死最后一只怪之后，准备前往“融天长老所在地进行任务提交。”
犬二狗说这是新手任务的最后一关，帮助一位名叫融天长老的NPC杀怪。
林一木本以为融天长老会居住在一座富丽堂皇，散发金光的豪华宫殿中，结果却是随着自动寻路的深入，游戏中的环境逐渐显得阴冷起来。四周都是参天高的暗绿色古树，这些树渐渐遮住了来时路上的阳光。
道路的尽头是一棵紫色的大树。除了与周围参天大树阴沉颜色的暗绿不同的鲜艳紫色之外，紫树的大小相比起来也小了很多。游戏角色随着对紫树的靠近放慢了脚步，直到离紫色古树只有咫尺。
游戏开始进入动画剧情，而林一木则是站在画面的正中央，“扮演”着这剧情动画中的一员。
林一木没有动，因为从之前的新手任务中林一木已经总结出来“过剧情的时候自身无法移动且剧情无法被跳过”这一规则了。
只见林一木静静地站在紫树前，以林一木多年的游戏经验来看，这棵树大概就是融天了。
他也不知道为啥这么牛逼的角色会是一棵树。
紫树慢慢开始蠕动起来，从中缓缓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枯朽的木手，向着游戏中角色的脸庞。
看着那只手不断向着角色侧脸靠近，林一木不禁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林一木感到貌似有那么一瞬间，那只手像是在往自己的内心深处伸去一般。
像是要触及林一木的灵魂。
不过那只手也只是还是触碰到了角色的脸庞，
“多么可爱的孩子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幽幽地念着，声音异常虚弱，就像是随时要断气一般。
谁在说话？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孩子，我明白你内心的纠结。只是从你降生的那一刻起，立场便也确立了下来。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所谓的正义，无非存在于从小受到的价值观传递和立场之间。当利益符合你的价值观时，那么你的所作所为在你的心里，也就变得正当化了。”
“作为在众人之间依然特殊的存在，被赋予能力的同时，也将意味着你那注定不平凡的命运。”
话音刚落那只枯朽的手便消失了，化作一缕紫光。
剧情动画结束，随之而来的是游戏画面逐渐开始模糊起来，林一木的意识再一次地置身于那片黑暗之中。
几秒钟之后黑暗中缓缓浮现出一段文字：
“恭喜玩家通过新手教程，游戏将进入为期二十四小时的冷却期，还请玩家们耐心等待。”
出租屋内平躺着的林一木双手微微动了动，随即起身，将头盔摘了下来。
林一木轻轻地将头盔放在床上，双手抱膝静静地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地看向前方若有所思。
林一木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那棵古树对他说的话以及那副场景。
他突然不自觉地笑了笑。
他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融天会居身在那样一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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