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修罗场消
廖启看着慌乱的沈炼以及抱拳大喜的裴纶。
沈炼慌的是廖启不知何时就跟着自己，所以北斋的事他是否已经知道，更慌的是廖启会如何对北斋。
而裴纶则是纯粹见到靠山来了，不用被沈炼这个坑比拖着一起去死了。
廖启看着沈炼叹了口气：“唉，沈兄，我说过若有事可以去寻我的，你这是何必呢，现在满城风雨，都在找你们两个，海捕文书都已经贴城墙上了”
裴纶突然跳出来，大叫道：“大人救命啊，我这什么都没干呢，就被通缉追杀，大人可不能不管小人啊”
廖启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不会让你流血又流泪的”
廖启又看向了沈炼，说道：“如何？宝船纪要还在吗？”
沈炼沉默不语，廖启看着他，无奈说道：“你这到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哈，怎么？你还没想明白那个女的身后是谁？”
沈炼艰难开口：“大概清楚了，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又想搬倒阉党，还有这么多人忠心投靠和为其搏命的只有一个人了，唯一在京的大明信王朱由检”
廖启看着沈炼，说道：“沈炼啊，其实你很聪明啊，怎么就为了个女人，还是王爷的女人，搞了这么多事呢”
沈炼苦笑：“我只是喜欢她的画！”
廖启和裴纶：……
实锤了，沈百户中了情毒，无药可救了。
裴纶悲愤的开口了：“大人啊，你看看，他愿意为了个女子而死，并且甘之如饴，可他偏偏带上我了啊。我冤啊！”
“他还把那唯一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给了那女子，我让他去找大人他也不肯……”裴纶还在那吐露自己的委屈。
廖启看着沈炼，良久叹息说道：“沈炼啊，那么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沈炼摇摇头说：“我想先把北斋送走，陆文昭既然是信王的人，他却让凌云凯杀北斋，说明信王已经开始清理这件案子的知情人了，怕是连陆文昭也难逃一死”
裴纶大呼：“你明知道啊！你还主动跳进来这个坑！你可坑苦我了，大人啊，你得为我做主啊”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北斋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北斋满脸泪水，看着沈炼凄婉说道：“沈炼，他不会害我的，这之中肯定有误会，让我去把宝船纪要交给他，让他放你们一条生路”
廖启三人愣愣无言，讲真这个女子怕是有些太过天真。
尤其是当廖启站在这后，她还这样说更是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最不该知道的人中就有廖启一个，当今陛下亲信，天子鹰犬，大奸臣或者说孤臣。
在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并且有证据的情况下。
廖启不说亲自检举，也会拿着证据秉明圣上的。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可如今在天子龙体欠安，有些难以理政的情况下。这就会有些变化了，可无论如何，这些知情者，绝对不能留。
廖启默默的看了一眼北斋，嗯！是挺好看的。难怪了！
随即对着沈炼说道：“沈炼，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沈炼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可现在怕是走不了了，而且就算能走，没有路引怕是出不了河北，就算这大明也怕是没有我等容身之所了”
廖启解下腰牌，扔给沈炼。转头对着裴纶说道：“裴纶，你是想就此离开官场，还是想去东江镇？”
裴纶愣了：“东江镇？”
廖启点头：“离开锦衣卫，改名换姓，要么去东江镇做军中小校，要么就跟着沈炼他们一起平静生活吧”
廖启又转过头看着沈炼：“把宝船纪要给我吧，我去见一见信王，你们拿着牌子往南方去，去福州吧，去那可以联系到船，或去琼州，或去琉球，而裴纶到了那边自会有人联系你们，那时再决定去哪也可以”
转过头，看向北斋手里的书册，说：“把它给我，从今往后再无锦衣卫百户沈炼了！”
北斋还有些不愿，廖启看向他们三人说道：“没用的，这个宝船纪要就算交给陛下也没意义了，陛下的身体已经……所以新君是谁很重要，这本宝船纪要也许能打击到信王，降低信王继承大统的机会，可一切总归要看陛下的心思了，去吧，我只是也正好借此机会与信王搭上关系”
北斋犹犹豫豫，但看了看沈炼点了点的头，最终还是选择把宝船纪要交给了廖启。
三人换上其他衣服，拿着廖启的腰牌，忙忙出城去了。
而廖启拿着这宝船纪要，径直找到了陆文昭。
陆文昭看着廖启以及他手中的宝船纪要，而廖启则看了一眼丁白缨和她手下，两人眼神一触而过。
陆文昭开口：“廖大人这是何意？”
廖启看着陆文昭，半晌无言。
在陆文昭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才说道：“老陆，带我去见信王吧”
听了这一句，陆文昭等人齐齐拔刀，陆文昭看着廖启问道：“廖大人这是何意？”
廖启挥了挥手里的宝船纪要，陆文昭眼眸骤缩，若不是顾及廖启的武力，今天说什么也要生抢过来了。
而在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之间，廖启淡淡开口：“老陆，我与信王并无恩怨，只是想和他聊一聊”
陆文昭紧紧盯着廖启，随后收刀，先让人去禀报。
随后带着廖启一路行到了信王府邸。
厅堂内，廖启在陆文昭等人的警惕环伺下，恭敬行礼，口呼：“见过信王”
而台阶上不过十六岁的信王看着廖启，心里也有慌张。尤其是廖启手里还拿着宝船纪要。
此时信王心里正怒骂陆文昭等人没用，更恨北斋居然把这东西给了廖启。
这要是被廖启禀告皇兄，这可完蛋了啊。
不过信王也不愧身为皇帝最信重的弟弟，心里再慌，面上不露分毫。
看向陆文昭等人，挥挥手道“下去吧，廖大人与本王有事要聊”
陆文昭等人欲言又止。
信王怒喝：“退下！”
陆文昭等人躬身退出。
廖启看着信王，心想着任务目标就应在他身上了，而且未来的崇祯皇帝啊，是个勤快皇帝，比他爷和他哥勤劳多了，可惜，终究无力回天。
信王开口：“不知廖大人有何事教小王？”
廖启猛然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宝船纪要。
嘴中说道：“廖启已击杀沈炼等人，为王爷拿回此物，在此将此物献给王爷”
信王有些惊呆了，廖启这一跪让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廖启竟然主动向自己下跪，这可是皇兄的人！而喜的是廖启此举已经有些效忠于他的意思了。
这一刻信王有些飘飘欲仙，廖启虽不如魏忠贤那般权势滔天。但也算皇帝亲信，如果连廖启也选择自己，皇兄选择自己继位的可能更大了不少。
尤其廖启此人虽有奸臣之名，可也的确是把好刀，廖启在锦衣卫中的权利势力还是有的。
廖启若选择投靠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信王心中大喜，却用了一种惶恐的表情，赶忙来扶廖启。
可廖启跪地不言，只举着那本宝船纪要。信王也扶不动他，于是只好接过那本册子。
见信王接过册子，廖启才起身说道：“此物已归信王，信王还是将其尽快焚毁吧，免得再生后患。”
信王心中畅快，今日双喜临门
将宝船纪要扔进火里便不再观看，拉着廖启聊了天。
表现了一番对廖启的重视之后，廖启告退。
廖启走时，信王也问了他自己皇兄曾与廖启谈过什么。
廖启只说：“陛下的身体，陛下更是清楚，陛下言语之中已有择宗室继承大统之意”
廖启离去，信王看着廖启离去的背影，一阵之后忽然哈哈狂笑不止。
皇兄已有择储君之意，而廖启却来见他，还以此种姿态来见。
哈哈哈，岂非表明皇兄属于他来继承大统。
只是笑过之后，信王冷静下来。
转身走进府内，一间暗室之内，室内有一些穿文官服，以及士子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着锦衣卫官袍，以及一个穿武官常服的人……
一番密谈之后，信王走出，唤来陆文昭等人，信王看着他们，说道：“北斋，沈炼，他们不能活着，廖启说他们已死，本王不信！你们悄悄追查而去，斩草除根！”
陆文昭等人轰然应命而去。
而此时的廖启回到府中，唤来陆丰和老陈头。
说道：“陆丰，你即日起带人分批将府中妇孺带出城去，送往南方去吧，还有去教坊司找一个叫妙彤的犯官之女，一并带往福州”
“至于老陈头你嘛，传令下去所有暗子暂时蛰伏，等有人以我令牌重唤之日再起，与东江那边的物资运输，加快脚步无需掩饰了，然后你也去南方吧”
陈年与陆丰一齐跪地，悲痛流泪，大呼“大人！何须如此啊！大人亦随我等离京而去吧”
廖启看向天空，苦笑一声，说道“我得留下啊！不然不好办啊！这天下……”
而此时的魏府中，信王刚刚结束了他的表演，一位王爷抱着魏忠贤的大腿哭求什么的，真是太狠了。
在信王的哭诉中，魏忠贤得知陆文昭，北斋之人的事情之后，当即表示会调动厂卫帮助信王抹消一切，并帮信王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好让信王顺利继承大统。
而在得知信王与廖启的见面后，魏忠贤表示廖启也留不得了。陛下龙体欠安，什么时候都说不准，现在怕是不能再让廖启见到天启皇帝了。
于是表示会拟旨将廖启调出京一趟，直到信王登基之时，而自己也会尽量让廖启回不来。
信王走后，魏忠贤听着属下的禀报，听完。魏忠贤长叹口气：“没法子了啊，只希望死一个廖启就够了吧……”
魏忠贤不知道信王偏向东林党吗？当然清楚，可惜他没得选，天启皇帝快不行了，而他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廖启的话，只是廖启也去见了信王，而自己从天启那感觉到态度也差不多，因为皇帝无子，而信王是唯一，被陛下亲允，没有外出就藩，得以留在京中的王爷了，天启的亲弟弟啊。没得选择，只能赌了！
而离开魏府的信王，走着走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在夜深，且周边全是忠心死士。
哈哈哈哈，廖启，魏忠贤，都留不得！
年轻的信王眼里跳动着火花。
那是对权利的炙热！
沈炼慌的是廖启不知何时就跟着自己，所以北斋的事他是否已经知道，更慌的是廖启会如何对北斋。
而裴纶则是纯粹见到靠山来了，不用被沈炼这个坑比拖着一起去死了。
廖启看着沈炼叹了口气：“唉，沈兄，我说过若有事可以去寻我的，你这是何必呢，现在满城风雨，都在找你们两个，海捕文书都已经贴城墙上了”
裴纶突然跳出来，大叫道：“大人救命啊，我这什么都没干呢，就被通缉追杀，大人可不能不管小人啊”
廖启看了他一眼，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不会让你流血又流泪的”
廖启又看向了沈炼，说道：“如何？宝船纪要还在吗？”
沈炼沉默不语，廖启看着他，无奈说道：“你这到还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哈，怎么？你还没想明白那个女的身后是谁？”
沈炼艰难开口：“大概清楚了，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又想搬倒阉党，还有这么多人忠心投靠和为其搏命的只有一个人了，唯一在京的大明信王朱由检”
廖启看着沈炼，说道：“沈炼啊，其实你很聪明啊，怎么就为了个女人，还是王爷的女人，搞了这么多事呢”
沈炼苦笑：“我只是喜欢她的画！”
廖启和裴纶：……
实锤了，沈百户中了情毒，无药可救了。
裴纶悲愤的开口了：“大人啊，你看看，他愿意为了个女子而死，并且甘之如饴，可他偏偏带上我了啊。我冤啊！”
“他还把那唯一可以用来保命的东西给了那女子，我让他去找大人他也不肯……”裴纶还在那吐露自己的委屈。
廖启看着沈炼，良久叹息说道：“沈炼啊，那么你是如何打算的呢？”
沈炼摇摇头说：“我想先把北斋送走，陆文昭既然是信王的人，他却让凌云凯杀北斋，说明信王已经开始清理这件案子的知情人了，怕是连陆文昭也难逃一死”
裴纶大呼：“你明知道啊！你还主动跳进来这个坑！你可坑苦我了，大人啊，你得为我做主啊”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北斋突然推开门，进来了。
北斋满脸泪水，看着沈炼凄婉说道：“沈炼，他不会害我的，这之中肯定有误会，让我去把宝船纪要交给他，让他放你们一条生路”
廖启三人愣愣无言，讲真这个女子怕是有些太过天真。
尤其是当廖启站在这后，她还这样说更是无话可说。
这种事情最不该知道的人中就有廖启一个，当今陛下亲信，天子鹰犬，大奸臣或者说孤臣。
在知道了这样的事情，并且有证据的情况下。
廖启不说亲自检举，也会拿着证据秉明圣上的。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可如今在天子龙体欠安，有些难以理政的情况下。这就会有些变化了，可无论如何，这些知情者，绝对不能留。
廖启默默的看了一眼北斋，嗯！是挺好看的。难怪了！
随即对着沈炼说道：“沈炼，你走吧，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沈炼一愣，随即苦笑着说道：“可现在怕是走不了了，而且就算能走，没有路引怕是出不了河北，就算这大明也怕是没有我等容身之所了”
廖启解下腰牌，扔给沈炼。转头对着裴纶说道：“裴纶，你是想就此离开官场，还是想去东江镇？”
裴纶愣了：“东江镇？”
廖启点头：“离开锦衣卫，改名换姓，要么去东江镇做军中小校，要么就跟着沈炼他们一起平静生活吧”
廖启又转过头看着沈炼：“把宝船纪要给我吧，我去见一见信王，你们拿着牌子往南方去，去福州吧，去那可以联系到船，或去琼州，或去琉球，而裴纶到了那边自会有人联系你们，那时再决定去哪也可以”
转过头，看向北斋手里的书册，说：“把它给我，从今往后再无锦衣卫百户沈炼了！”
北斋还有些不愿，廖启看向他们三人说道：“没用的，这个宝船纪要就算交给陛下也没意义了，陛下的身体已经……所以新君是谁很重要，这本宝船纪要也许能打击到信王，降低信王继承大统的机会，可一切总归要看陛下的心思了，去吧，我只是也正好借此机会与信王搭上关系”
北斋犹犹豫豫，但看了看沈炼点了点的头，最终还是选择把宝船纪要交给了廖启。
三人换上其他衣服，拿着廖启的腰牌，忙忙出城去了。
而廖启拿着这宝船纪要，径直找到了陆文昭。
陆文昭看着廖启以及他手中的宝船纪要，而廖启则看了一眼丁白缨和她手下，两人眼神一触而过。
陆文昭开口：“廖大人这是何意？”
廖启看着陆文昭，半晌无言。
在陆文昭有些忍不住的时候才说道：“老陆，带我去见信王吧”
听了这一句，陆文昭等人齐齐拔刀，陆文昭看着廖启问道：“廖大人这是何意？”
廖启挥了挥手里的宝船纪要，陆文昭眼眸骤缩，若不是顾及廖启的武力，今天说什么也要生抢过来了。
而在气氛越发剑拔弩张之间，廖启淡淡开口：“老陆，我与信王并无恩怨，只是想和他聊一聊”
陆文昭紧紧盯着廖启，随后收刀，先让人去禀报。
随后带着廖启一路行到了信王府邸。
厅堂内，廖启在陆文昭等人的警惕环伺下，恭敬行礼，口呼：“见过信王”
而台阶上不过十六岁的信王看着廖启，心里也有慌张。尤其是廖启手里还拿着宝船纪要。
此时信王心里正怒骂陆文昭等人没用，更恨北斋居然把这东西给了廖启。
这要是被廖启禀告皇兄，这可完蛋了啊。
不过信王也不愧身为皇帝最信重的弟弟，心里再慌，面上不露分毫。
看向陆文昭等人，挥挥手道“下去吧，廖大人与本王有事要聊”
陆文昭等人欲言又止。
信王怒喝：“退下！”
陆文昭等人躬身退出。
廖启看着信王，心想着任务目标就应在他身上了，而且未来的崇祯皇帝啊，是个勤快皇帝，比他爷和他哥勤劳多了，可惜，终究无力回天。
信王开口：“不知廖大人有何事教小王？”
廖启猛然单膝跪地，双手高举宝船纪要。
嘴中说道：“廖启已击杀沈炼等人，为王爷拿回此物，在此将此物献给王爷”
信王有些惊呆了，廖启这一跪让他又惊又喜。
惊的是廖启竟然主动向自己下跪，这可是皇兄的人！而喜的是廖启此举已经有些效忠于他的意思了。
这一刻信王有些飘飘欲仙，廖启虽不如魏忠贤那般权势滔天。但也算皇帝亲信，如果连廖启也选择自己，皇兄选择自己继位的可能更大了不少。
尤其廖启此人虽有奸臣之名，可也的确是把好刀，廖启在锦衣卫中的权利势力还是有的。
廖启若选择投靠他，那可真是太好了。
信王心中大喜，却用了一种惶恐的表情，赶忙来扶廖启。
可廖启跪地不言，只举着那本宝船纪要。信王也扶不动他，于是只好接过那本册子。
见信王接过册子，廖启才起身说道：“此物已归信王，信王还是将其尽快焚毁吧，免得再生后患。”
信王心中畅快，今日双喜临门
将宝船纪要扔进火里便不再观看，拉着廖启聊了天。
表现了一番对廖启的重视之后，廖启告退。
廖启走时，信王也问了他自己皇兄曾与廖启谈过什么。
廖启只说：“陛下的身体，陛下更是清楚，陛下言语之中已有择宗室继承大统之意”
廖启离去，信王看着廖启离去的背影，一阵之后忽然哈哈狂笑不止。
皇兄已有择储君之意，而廖启却来见他，还以此种姿态来见。
哈哈哈，岂非表明皇兄属于他来继承大统。
只是笑过之后，信王冷静下来。
转身走进府内，一间暗室之内，室内有一些穿文官服，以及士子模样的人，还有一个着锦衣卫官袍，以及一个穿武官常服的人……
一番密谈之后，信王走出，唤来陆文昭等人，信王看着他们，说道：“北斋，沈炼，他们不能活着，廖启说他们已死，本王不信！你们悄悄追查而去，斩草除根！”
陆文昭等人轰然应命而去。
而此时的廖启回到府中，唤来陆丰和老陈头。
说道：“陆丰，你即日起带人分批将府中妇孺带出城去，送往南方去吧，还有去教坊司找一个叫妙彤的犯官之女，一并带往福州”
“至于老陈头你嘛，传令下去所有暗子暂时蛰伏，等有人以我令牌重唤之日再起，与东江那边的物资运输，加快脚步无需掩饰了，然后你也去南方吧”
陈年与陆丰一齐跪地，悲痛流泪，大呼“大人！何须如此啊！大人亦随我等离京而去吧”
廖启看向天空，苦笑一声，说道“我得留下啊！不然不好办啊！这天下……”
而此时的魏府中，信王刚刚结束了他的表演，一位王爷抱着魏忠贤的大腿哭求什么的，真是太狠了。
在信王的哭诉中，魏忠贤得知陆文昭，北斋之人的事情之后，当即表示会调动厂卫帮助信王抹消一切，并帮信王在皇上面前说好话，好让信王顺利继承大统。
而在得知信王与廖启的见面后，魏忠贤表示廖启也留不得了。陛下龙体欠安，什么时候都说不准，现在怕是不能再让廖启见到天启皇帝了。
于是表示会拟旨将廖启调出京一趟，直到信王登基之时，而自己也会尽量让廖启回不来。
信王走后，魏忠贤听着属下的禀报，听完。魏忠贤长叹口气：“没法子了啊，只希望死一个廖启就够了吧……”
魏忠贤不知道信王偏向东林党吗？当然清楚，可惜他没得选，天启皇帝快不行了，而他也并没有完全相信廖启的话，只是廖启也去见了信王，而自己从天启那感觉到态度也差不多，因为皇帝无子，而信王是唯一，被陛下亲允，没有外出就藩，得以留在京中的王爷了，天启的亲弟弟啊。没得选择，只能赌了！
而离开魏府的信王，走着走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好在夜深，且周边全是忠心死士。
哈哈哈哈，廖启，魏忠贤，都留不得！
年轻的信王眼里跳动着火花。
那是对权利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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