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麦大、麦二的‘正事’
破损不堪的粉色汽车一路上跌跌撞撞，终于开到老莱姆车行。
一副硕大的广告牌横立在屋子上方，上面刻写着：
‘老莱姆，你最信任的伙伴’。
明亮探照灯下的字，令人安详。
屋子前，灯柱依次排开，在霓虹灯下，彩色的光影炫目，一个个桩子井然有序排列在空地上，等着车辆驶入。
居然是充电桩，看来夜之城的电力系统十分发达。
走出车门的周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更令周树惊奇的是，不远处停靠着一辆汽车。
流线型的车身，深黑色的外衣，附着着闪闪发亮的钻石，散发着神秘，巨大的轮胎近乎超过车身，银灰色的轮毂，车后狭长尾翼下露出超大的排气筒，犹如怪物吞噬着周边的黑暗。
忽然，阵阵声浪袭来，黑色跑车的车尾散发出强烈光芒，在周树呆滞的眼神下，离开地面，向着远空飞去。
周树看着旁边变形的粉色汽车，又看了看远去的跑车。
顿时感觉不香了！
“亚瑟，你看别人的车，居然还会飞！”周树对着亚瑟说道。
“你也不看看刚才的车牌号，夜.0003，知道是谁的车吗？”亚瑟羡慕的看着残留在空中的尾气说道。
“这是约翰阁下的飞行汽车。”麦大说道。
麦二拍了拍胸脯，缓了口气说道：
“还好飞走了，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约翰，夜之城的恶魔，令黑夜为之失色。”
亚瑟听后不满的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夜之城的执事吗，而且是排名靠后的执事。”
泊车到充电桩前，亚瑟对着充电桩说了句：“小可爱，充电了。”
只见一根黑色电线从充电桩飞出，自动连接向汽车，还发出孩童般的声音：“小可爱，收到。”
拍了拍双手的亚瑟，领着众人进入屋子，迎面而来的老莱姆，头上长着犄角，粗壮的身躯，张开结实双臂拥抱着亚瑟，古铜色的脸上露出笑容，友好的说道：
“新买的汽车开得还习惯吗，那可是夜之城的最新款。”
顺着众人的目光，老莱姆看向屋外正在充电的汽车，点了点头，做出了OK的手势。
老莱姆领着众人进入屋内，屋子左边陈列各式各样的汽车，深蓝色的沙发坐落在屋子右边，沙发前方是个茶几，老莱姆走向屋子里面的吧台，打开后面的白色的柜子，拿出一瓶酒，抽出放着透明杯子的银色盘子。
拔出木瓶塞，淡黄泛红的酒，流向吧台上四个透明杯子。
老莱姆拿了盛了一半的杯子递给亚瑟，亚瑟挥手拒绝道：“喝酒误事，开车不喝酒。”
麦大、麦二露出讨好的眼神望向老莱姆，就等着老莱姆发话。
“麦大、麦二，你们自己来拿，亚瑟你的小朋友喝不喝一口？”老莱姆边喝边问道。
亚瑟坐到沙发上，看着麦大、麦二咕噜噜地将酒灌入肚子里，说道：
“他就算了，等会我还得让他帮着提货呢。”
坐在沙发上的周树感受着手下光滑的皮质，看了看亚瑟。
还好亚瑟没喝酒，没喝酒的亚瑟都能那么来事，喝酒的亚瑟搞事情的本能一定更可怕。
老莱姆看起来很慈祥，孔武有力，是个修车的好手，论开车还得看亚瑟。
看着精致白皙的周树，老莱姆打量着周树全身，感慨着对亚瑟说道：
“你的小朋友真了不起！”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异化”说着，老莱姆的手就准备去掀开周树的蕾丝连衣裙，周树吓得连连退缩。
见状，亚瑟解围道：“我都看过了，确实没有一处异变。”
周树愤慨地看着亚瑟。
“真是块学习秘术的好苗子，亚瑟，你是真的走运！”
“好好待他，亚瑟，说不定去了上面，那时候你得靠着他。”
老莱姆称奇的说道。
“嗯哼，那是当然，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抱大腿。”亚瑟得意的说道。
“老哥，我带你飞！”周树口是心非的说道。
要是我在上面世界起飞，估计会离亚瑟远远的，这家伙感觉就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老莱姆本来舒展的眉毛紧缩起来，他的手用力捏着酒杯，青筋凸起，沉声的对亚瑟说道：
“保护好他，这几年夜之城不太平，有不少没有异化的人离奇失踪。”
说着，老莱姆眼泪纵横，颤颤巍巍自语道：“我的好孙女，莉娅，你在哪里？”
老莱姆摔碎酒杯，挺起健壮的身躯，大声怒吼道：“不要让我抓住，拐走我孙女的杂碎，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一股热气浪从老莱姆身上奔向四周，茶几开始晃动，麦大、麦二吓得蹲在沙发边，缩在角落，地面似乎不真实地在震动，整个屋子感觉都要塌陷！
亚瑟用手紧紧握住老莱姆的手臂，沉声说道：“放心，有周树在，那群家伙必然会出现，我会帮你揪出那群黑暗里蛰伏的刽子手。”
老莱姆缓缓坐向沙发。
屋子里暴动的气浪平息了下来。
啊？亚瑟当我是诱饵？周树瞬间不淡定了，想想夜之城即将有批人专门盯着他，他身边还有着亚瑟，这颗大雷，他慌了！
还是赶紧向亚瑟求饶吧，请他教导自己学习秘术，早早离开夜之城。
忽然，周树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不寒而栗！
扭头一看竟是麦大、麦二，躲在沙发边，瑟瑟发抖，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亚瑟，我喊你声老哥，你竟然拿我钓鱼，不，是钓大鲨鱼。”周树朝着亚瑟说道。
亚瑟摇了摇头，说道：
“有我艾德拉家族长子的保护，谁胆敢动你，凯瑟琳一直跟着我，就没出过事情！”
陷入记忆的亚瑟缅怀道：
“亲爱的妹妹，凯瑟琳，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你可知道，梅莉婆婆和黛西，都很想念你。”
“三个月过后，老哥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他拉起周树的小手，正色道：
“还有三个月夜之城试炼就会开启，你没有异化，到时候肯定会被选中，咱们可以一起离开！”
三个月？听起来用不了多久，不对，亚瑟太拉风，在他身边总是感觉心惶惶，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试炼开启。
对了，可以去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待着呀，那里应该会比较安全。
在梅莉婆婆的面包店，与亚瑟见面比较方便，到时候请教他关于学习秘术的事也很方便。
听着亚瑟的话语，周树心底盘算着，一定要留在梅莉婆婆家，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握紧拳头，哪怕打工也是可行的。
躲在沙发边上的麦二，尾巴高举，他吞咽了口吐沫，说道：
“亚瑟的修车费用，杰西承担了。”
老莱姆抹了把脸，转身走向吧台，从吧台下拿出一个钥匙，扔给亚瑟，略抱歉意的说道：“亚瑟，先开外面那部旧车吧，等车修好了，我会通知你。”
说完，一个人，低着头，趴在吧台，双手里捧着一个相框，注视着，眼里含着泪。
接住车钥匙，亚瑟起身对众人说道：“走吧，不要打扰老莱姆休息。”
四人走出门外，麦大、麦二站在原地，周树跟着亚瑟来到破损的粉色车旁，亚瑟将手机和所有钞票揣在一个淡绿皮质的手提包里，并让周树提着大袋子，向着老莱姆口中的旧车走去。
为什么又是我提着袋子，虽然不费力，但是像极了亚瑟的小跟班。
亚瑟对着伫立在门口的麦大、麦二说道：“你们两个杵在门前做什么，门神？你们一会准备去哪里？顺路我可以捎带你们。”
麦大、麦二，跟着上车，对着亚瑟说道：“我们肚子饿了，就去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吧。”
“两个爱贪便宜的家伙，也就是梅莉婆婆对你们好，愿意让你们白吃！”亚瑟不高兴的对着二人说道。
旧车往梅莉婆婆的面包店方向驶去。
“不不不，我们可不是白吃，我们经常帮梅莉婆婆搬运货物呢！”麦大、麦二回答道。
亚瑟耻笑道：
“梅莉婆婆需要你们帮忙？开玩笑，她只是不想伤害你们脆弱的狗心。”亚瑟说道。
“麦大、麦二，找点正事做吧，努力学习秘术，不然你们迟早会彻底异化成怪物。”
“难道你们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真到时候你们变成怪物，我可不会手软，你们可是知道我的火舌术有多厉害。”
后座的麦大、麦二，听着亚瑟的话语，感慨万千，四目相觑，是该做正事了。
说完，亚瑟竖起中指。
“老哥，别！”周树连忙阻止道。
真怕亚瑟又把这辆旧车的车顶给捅坏了。
“周树，回去你可以先向梅莉婆婆请教，关于学习秘术的事，我今晚可没空，酒吧里的魔女可是都在等着我呢，哇哈哈！”亚瑟狂笑道。
“知道了。”周树无语回答道。
夜之城的人们，每日都在黑夜煎熬，高高在上的神祗为何熟视无睹？异化的本质是什么？人们所追寻的外面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外面的世界就是夜之城的人们希望之地，希望支撑着他们活着，努力着，异化着。
头脑里忽然出现起一段听过的话语，周树闭上眼睛，朗读道：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车内倏然安静下来，三人听着周树的朗读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们心中滋生，他们不约而同地闭起双目沉思，周树感觉车内有股气流在旋转。
汽车在行驶着，亚瑟居然闭起双眼，周树连忙用手推了他的胳膊，他睁开双眼，不满的说道：
“你干什么，我刚才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亚力在旋转，那股亚力极易吸收，你居然打断我，你可知道换算成‘营养液’，要有多少袋吗？”
麦大、麦二被亚瑟的声音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我是怕你撞车！”周树回答道。
没想到，富有哲理的话居然可以集聚亚力，周树赶紧又朗读几句名人名言，可是车内再无气流旋转。
亚瑟握住方向盘，娓娓说道：“你不要再念了，没用的，你朗读的第一句话，触动了我们内心本来就有的感悟，才会聚集亚力。”
“就像黑暗中行走的人，不知道行走在哪里，你的话语如同突然黑暗中出现的一盏灯，告诉了我们，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原来是这样，周树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看着后视镜中一脸懵的麦大、麦二，他们果然很菜。
亚瑟撇了眼周树说道：
“我突然好期待你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旧车稳稳的停在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前。
亚瑟从淡绿皮质的手提包中，拿出大部分钞票，整理好，放入装着‘营养液’的大袋子里，递给周树，让他转交给梅莉婆婆保管。
站在车旁，怀里抱着大袋子的周树，对着窗口说道：“亚瑟，你能进去吗，起码见一下黛西姐姐。”
“周树，不用你多事，跟着麦大、麦二进去。”亚瑟隔着车窗回答道。
亚瑟发动汽车，关闭车窗，扬长而去。
看着汽车远去，周树心理莫名为黛西难过，他身旁站着麦大、麦二。
他神情有些落寞地低头望着地面。
在灯光下，三人成影，他被夹在中间。
陡然，周树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在地上。
“哥，亚瑟好人啊！要不然我都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麦二说罢，扛起周树，麦大提着大袋子。
三人消失在灯下，迈入黑暗。
一副硕大的广告牌横立在屋子上方，上面刻写着：
‘老莱姆，你最信任的伙伴’。
明亮探照灯下的字，令人安详。
屋子前，灯柱依次排开，在霓虹灯下，彩色的光影炫目，一个个桩子井然有序排列在空地上，等着车辆驶入。
居然是充电桩，看来夜之城的电力系统十分发达。
走出车门的周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更令周树惊奇的是，不远处停靠着一辆汽车。
流线型的车身，深黑色的外衣，附着着闪闪发亮的钻石，散发着神秘，巨大的轮胎近乎超过车身，银灰色的轮毂，车后狭长尾翼下露出超大的排气筒，犹如怪物吞噬着周边的黑暗。
忽然，阵阵声浪袭来，黑色跑车的车尾散发出强烈光芒，在周树呆滞的眼神下，离开地面，向着远空飞去。
周树看着旁边变形的粉色汽车，又看了看远去的跑车。
顿时感觉不香了！
“亚瑟，你看别人的车，居然还会飞！”周树对着亚瑟说道。
“你也不看看刚才的车牌号，夜.0003，知道是谁的车吗？”亚瑟羡慕的看着残留在空中的尾气说道。
“这是约翰阁下的飞行汽车。”麦大说道。
麦二拍了拍胸脯，缓了口气说道：
“还好飞走了，要不然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约翰，夜之城的恶魔，令黑夜为之失色。”
亚瑟听后不满的说道：“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夜之城的执事吗，而且是排名靠后的执事。”
泊车到充电桩前，亚瑟对着充电桩说了句：“小可爱，充电了。”
只见一根黑色电线从充电桩飞出，自动连接向汽车，还发出孩童般的声音：“小可爱，收到。”
拍了拍双手的亚瑟，领着众人进入屋子，迎面而来的老莱姆，头上长着犄角，粗壮的身躯，张开结实双臂拥抱着亚瑟，古铜色的脸上露出笑容，友好的说道：
“新买的汽车开得还习惯吗，那可是夜之城的最新款。”
顺着众人的目光，老莱姆看向屋外正在充电的汽车，点了点头，做出了OK的手势。
老莱姆领着众人进入屋内，屋子左边陈列各式各样的汽车，深蓝色的沙发坐落在屋子右边，沙发前方是个茶几，老莱姆走向屋子里面的吧台，打开后面的白色的柜子，拿出一瓶酒，抽出放着透明杯子的银色盘子。
拔出木瓶塞，淡黄泛红的酒，流向吧台上四个透明杯子。
老莱姆拿了盛了一半的杯子递给亚瑟，亚瑟挥手拒绝道：“喝酒误事，开车不喝酒。”
麦大、麦二露出讨好的眼神望向老莱姆，就等着老莱姆发话。
“麦大、麦二，你们自己来拿，亚瑟你的小朋友喝不喝一口？”老莱姆边喝边问道。
亚瑟坐到沙发上，看着麦大、麦二咕噜噜地将酒灌入肚子里，说道：
“他就算了，等会我还得让他帮着提货呢。”
坐在沙发上的周树感受着手下光滑的皮质，看了看亚瑟。
还好亚瑟没喝酒，没喝酒的亚瑟都能那么来事，喝酒的亚瑟搞事情的本能一定更可怕。
老莱姆看起来很慈祥，孔武有力，是个修车的好手，论开车还得看亚瑟。
看着精致白皙的周树，老莱姆打量着周树全身，感慨着对亚瑟说道：
“你的小朋友真了不起！”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异化”说着，老莱姆的手就准备去掀开周树的蕾丝连衣裙，周树吓得连连退缩。
见状，亚瑟解围道：“我都看过了，确实没有一处异变。”
周树愤慨地看着亚瑟。
“真是块学习秘术的好苗子，亚瑟，你是真的走运！”
“好好待他，亚瑟，说不定去了上面，那时候你得靠着他。”
老莱姆称奇的说道。
“嗯哼，那是当然，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会抱大腿。”亚瑟得意的说道。
“老哥，我带你飞！”周树口是心非的说道。
要是我在上面世界起飞，估计会离亚瑟远远的，这家伙感觉就像定时炸弹，指不定哪天就炸了。
摇了摇手中的酒杯，老莱姆本来舒展的眉毛紧缩起来，他的手用力捏着酒杯，青筋凸起，沉声的对亚瑟说道：
“保护好他，这几年夜之城不太平，有不少没有异化的人离奇失踪。”
说着，老莱姆眼泪纵横，颤颤巍巍自语道：“我的好孙女，莉娅，你在哪里？”
老莱姆摔碎酒杯，挺起健壮的身躯，大声怒吼道：“不要让我抓住，拐走我孙女的杂碎，我定要他碎尸万段！”
一股热气浪从老莱姆身上奔向四周，茶几开始晃动，麦大、麦二吓得蹲在沙发边，缩在角落，地面似乎不真实地在震动，整个屋子感觉都要塌陷！
亚瑟用手紧紧握住老莱姆的手臂，沉声说道：“放心，有周树在，那群家伙必然会出现，我会帮你揪出那群黑暗里蛰伏的刽子手。”
老莱姆缓缓坐向沙发。
屋子里暴动的气浪平息了下来。
啊？亚瑟当我是诱饵？周树瞬间不淡定了，想想夜之城即将有批人专门盯着他，他身边还有着亚瑟，这颗大雷，他慌了！
还是赶紧向亚瑟求饶吧，请他教导自己学习秘术，早早离开夜之城。
忽然，周树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不寒而栗！
扭头一看竟是麦大、麦二，躲在沙发边，瑟瑟发抖，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亚瑟，我喊你声老哥，你竟然拿我钓鱼，不，是钓大鲨鱼。”周树朝着亚瑟说道。
亚瑟摇了摇头，说道：
“有我艾德拉家族长子的保护，谁胆敢动你，凯瑟琳一直跟着我，就没出过事情！”
陷入记忆的亚瑟缅怀道：
“亲爱的妹妹，凯瑟琳，不知道你现在过得开不开心？”
“你可知道，梅莉婆婆和黛西，都很想念你。”
“三个月过后，老哥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他拉起周树的小手，正色道：
“还有三个月夜之城试炼就会开启，你没有异化，到时候肯定会被选中，咱们可以一起离开！”
三个月？听起来用不了多久，不对，亚瑟太拉风，在他身边总是感觉心惶惶，要不要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到试炼开启。
对了，可以去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待着呀，那里应该会比较安全。
在梅莉婆婆的面包店，与亚瑟见面比较方便，到时候请教他关于学习秘术的事也很方便。
听着亚瑟的话语，周树心底盘算着，一定要留在梅莉婆婆家，他伸出自己的小手，握紧拳头，哪怕打工也是可行的。
躲在沙发边上的麦二，尾巴高举，他吞咽了口吐沫，说道：
“亚瑟的修车费用，杰西承担了。”
老莱姆抹了把脸，转身走向吧台，从吧台下拿出一个钥匙，扔给亚瑟，略抱歉意的说道：“亚瑟，先开外面那部旧车吧，等车修好了，我会通知你。”
说完，一个人，低着头，趴在吧台，双手里捧着一个相框，注视着，眼里含着泪。
接住车钥匙，亚瑟起身对众人说道：“走吧，不要打扰老莱姆休息。”
四人走出门外，麦大、麦二站在原地，周树跟着亚瑟来到破损的粉色车旁，亚瑟将手机和所有钞票揣在一个淡绿皮质的手提包里，并让周树提着大袋子，向着老莱姆口中的旧车走去。
为什么又是我提着袋子，虽然不费力，但是像极了亚瑟的小跟班。
亚瑟对着伫立在门口的麦大、麦二说道：“你们两个杵在门前做什么，门神？你们一会准备去哪里？顺路我可以捎带你们。”
麦大、麦二，跟着上车，对着亚瑟说道：“我们肚子饿了，就去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吧。”
“两个爱贪便宜的家伙，也就是梅莉婆婆对你们好，愿意让你们白吃！”亚瑟不高兴的对着二人说道。
旧车往梅莉婆婆的面包店方向驶去。
“不不不，我们可不是白吃，我们经常帮梅莉婆婆搬运货物呢！”麦大、麦二回答道。
亚瑟耻笑道：
“梅莉婆婆需要你们帮忙？开玩笑，她只是不想伤害你们脆弱的狗心。”亚瑟说道。
“麦大、麦二，找点正事做吧，努力学习秘术，不然你们迟早会彻底异化成怪物。”
“难道你们不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真到时候你们变成怪物，我可不会手软，你们可是知道我的火舌术有多厉害。”
后座的麦大、麦二，听着亚瑟的话语，感慨万千，四目相觑，是该做正事了。
说完，亚瑟竖起中指。
“老哥，别！”周树连忙阻止道。
真怕亚瑟又把这辆旧车的车顶给捅坏了。
“周树，回去你可以先向梅莉婆婆请教，关于学习秘术的事，我今晚可没空，酒吧里的魔女可是都在等着我呢，哇哈哈！”亚瑟狂笑道。
“知道了。”周树无语回答道。
夜之城的人们，每日都在黑夜煎熬，高高在上的神祗为何熟视无睹？异化的本质是什么？人们所追寻的外面世界又是什么样子？
外面的世界就是夜之城的人们希望之地，希望支撑着他们活着，努力着，异化着。
头脑里忽然出现起一段听过的话语，周树闭上眼睛，朗读道：
“黑夜给了我一双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车内倏然安静下来，三人听着周树的朗读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们心中滋生，他们不约而同地闭起双目沉思，周树感觉车内有股气流在旋转。
汽车在行驶着，亚瑟居然闭起双眼，周树连忙用手推了他的胳膊，他睁开双眼，不满的说道：
“你干什么，我刚才明显感觉到周围的亚力在旋转，那股亚力极易吸收，你居然打断我，你可知道换算成‘营养液’，要有多少袋吗？”
麦大、麦二被亚瑟的声音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我是怕你撞车！”周树回答道。
没想到，富有哲理的话居然可以集聚亚力，周树赶紧又朗读几句名人名言，可是车内再无气流旋转。
亚瑟握住方向盘，娓娓说道：“你不要再念了，没用的，你朗读的第一句话，触动了我们内心本来就有的感悟，才会聚集亚力。”
“就像黑暗中行走的人，不知道行走在哪里，你的话语如同突然黑暗中出现的一盏灯，告诉了我们，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
原来是这样，周树摸了摸没有胡须的下巴，看着后视镜中一脸懵的麦大、麦二，他们果然很菜。
亚瑟撇了眼周树说道：
“我突然好期待你会成长到什么地步。”
旧车稳稳的停在梅莉婆婆的面包店前。
亚瑟从淡绿皮质的手提包中，拿出大部分钞票，整理好，放入装着‘营养液’的大袋子里，递给周树，让他转交给梅莉婆婆保管。
站在车旁，怀里抱着大袋子的周树，对着窗口说道：“亚瑟，你能进去吗，起码见一下黛西姐姐。”
“周树，不用你多事，跟着麦大、麦二进去。”亚瑟隔着车窗回答道。
亚瑟发动汽车，关闭车窗，扬长而去。
看着汽车远去，周树心理莫名为黛西难过，他身旁站着麦大、麦二。
他神情有些落寞地低头望着地面。
在灯光下，三人成影，他被夹在中间。
陡然，周树眼前一黑，身体瘫软在地上。
“哥，亚瑟好人啊！要不然我都忘了我们还有‘正事’。”
麦二说罢，扛起周树，麦大提着大袋子。
三人消失在灯下，迈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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