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命换两命
“奶奶，你这是干嘛？”刚刚还对周红光横眉冷对的娟儿这会儿着急了，好端端怎么把人家弄晕了？
“傻丫头，有了这后生，就不用你和阿狗去当那贡品了，快去村长家叫人，奶奶先把他绑起来。”老太太从里屋拿出一个麻绳，三两下就把周宏光捆了个结实。
“奶奶，你这样是不对的。”娟儿没有去叫人，倔强的站在那想劝说老太太放了周宏光。
老太太见说不动孙女，只好自己亲自去叫人。
“乡亲们快来，我抓到一个贡品，咱们今年不用上贡自己孩子了。”老太太站在大门口吆喝了好几遍，本就不大的村庄都听到了她的吆喝，有那没听清的互相一传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村里的人在村长王大带领下，都聚集在了娟儿家门口。
“娟儿奶奶，你说的可是真的？”说话的是狗子的爷爷王重七，也就是另一个抽中贡签的倒霉家庭。
“真的，人就在屋里，我都绑好了。”
狗子爷爷激动坏了，自己虽然有俩孙子，但哪一个都是自己的宝贝，哪能舍得去上贡给妖怪，如今有了现成的外人当贡品替换自己的孙子，他哪能不激动。
一群人走进娟儿家七手八脚的把周宏光抬了出来，村长王大看到周宏光后不由得点点头，怪不得娟儿奶奶说这人能顶俩贡品，又白又胖，长得还不错。
周宏光其实冤枉的很，不是他白胖，他的体型也就是中等，不胖不瘦的类型。但架不住现在的人几乎都营养不良，面色发黄，又瘦又小。有些人在这基础上还故意会饿着自己，因为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瘦小，妖怪就不会吃他了。
村长王大看周宏光睡的正香，不由得有些好奇：“娟儿奶奶，你是咋让他睡着的，都被人这样折腾了还不醒。”
“村长你忘了，咱们村之前种过一批龙眠草，给大妖们酿酒用的，我家还剩下一点，我给磨碎了掺水里，让他喝下去了，他哪能醒过来。”
“怪不得他睡的这么香，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也好，这样最起码走的时候不会太难受。”王大点了点头，随后招呼身边的村民：“大家伙加把劲，把这后生抬到贡台上。”
就在众人要把周宏光往贡台上抬的时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跑了过来。
“干啥呢？干啥呢？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癫子离我们远点，啥热闹你也凑，快点让开。”一个村民不耐烦的推了老头一把。
老头一听不乐意了，张开双手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不让不让就不让，除非给我点好吃的我才让。”
“嘿，你个癫子还想要吃的，拳头你吃不吃？”
“拳头？吃，只要是吃的我就吃。”那癫子乐呵呵的看着威胁他的人，丝毫不惧。
“行了，正事要紧，谁身上有吃的给他一点，咱们先把人抬过去。”村长王大发话了，于是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硬邦邦干饼，冲着疯老头扔了过去。
老头看到干饼手忙脚乱就要去接，结果还是没接住，干饼就掉在地上，老头也不嫌脏，捡起饼子就塞进嘴里，同时也把路让开了。
众人赶忙抬起周宏光往前走，生怕这老疯子一会再把路拦住。
还好接下来没出什么意外，周宏光被人一路抬到了贡台上，村长见此间事了，把众人都驱散了。
“大伙都回吧，我留这看着他。”
“村长，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这后生醒过来咋办？”
村长一听这话朝那人瞪了一眼：“咋不行？他手脚都捆成这样了，还怕他害了我不成？”
众人看村长坚持要一个人守着周宏光，也没多说什么就各回各家了。
村长看了一眼昏睡在贡台上的年轻后生，叹了口气，佝偻着腰返回家中拿了一些吃食，摆在了周宏光面前。
“后生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一命换两命，你也算是值了。”
“既然如此，不如村长替我坐到这台子上，以你一条老命换两个孩童，岂不是更值。”
“你，你何时醒的？”村长被突然说话的周宏光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本来以为你还能走的糊涂一点，如今看来也不成了，也罢，那你就吃点东西上路吧。”
周宏光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想看看这村子里的人想玩什么花样，自己现在的感觉就像，皇帝微服私访进了龙门客栈，差一点就要被剁成肉包子馅了。周宏光也没吃村长给的东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村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是让你换那两个孩童，你可愿意。”
“愿意，怎能不愿，只是那妖怪不要我等老病伤残之人，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把好好的孩子上贡给那妖怪吗？”
“这可是你说你愿意的，来来来，那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周宏光话一说完，王大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等再恢复视力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贡台上，原本被绑在台上的年轻人此时却到了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把我放开，妖怪不会要我这种老头子当贡品的，到时候引起他的不满，整个村子都要遭殃。”王大着急的摆弄自己身后的绳结，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村长你别急，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周宏光说着在手里变化出一团清水，放在王大面前。
王大看着清水里倒映出的面容，哪里还是他自己，而是一个面白无须，留着寸头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后生。
王大苦笑一声：“后生好本事，我就说这年头怎么会有人随意出游，娟儿奶奶也是爱子心切，望后生你不要怪她。”
“村长，你都要被当贡品了，还替别人说话？就不替自己担心？”
“就如你所说，我这一条老命能换两个娃娃的命，也算值了，没啥好担心的。”王大一脸坦然，也放弃了挣扎，好像卸下了一身重担似的，长出了一口气。
“后生你是不知道这村长有多难当，十个月选一对娃儿当贡品，村里人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没少骂我的，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家娃儿也当过贡品啊。那妖怪隔三岔五还要带走村里的年轻人，十年前村里还有六十几户人，如今连一半都没剩下，我要是死了也好，死了便没有这些烦心事了，去休，去休...”
王大说完这些话就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身上的绳索早已不见，台上的周宏光也好端端在那睡着。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怪梦，至于梦了什么却一点都没记住。
“怪事，怪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睡着了？”王大也没有多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了眼台上的贡品睡得正沉，也不准备再看管他，转身就往家里走去。
周宏光感觉那村长走远才缓缓睁开双眼，刚才他动用了山神的另一个权能，入梦。
“傻丫头，有了这后生，就不用你和阿狗去当那贡品了，快去村长家叫人，奶奶先把他绑起来。”老太太从里屋拿出一个麻绳，三两下就把周宏光捆了个结实。
“奶奶，你这样是不对的。”娟儿没有去叫人，倔强的站在那想劝说老太太放了周宏光。
老太太见说不动孙女，只好自己亲自去叫人。
“乡亲们快来，我抓到一个贡品，咱们今年不用上贡自己孩子了。”老太太站在大门口吆喝了好几遍，本就不大的村庄都听到了她的吆喝，有那没听清的互相一传达，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村里的人在村长王大带领下，都聚集在了娟儿家门口。
“娟儿奶奶，你说的可是真的？”说话的是狗子的爷爷王重七，也就是另一个抽中贡签的倒霉家庭。
“真的，人就在屋里，我都绑好了。”
狗子爷爷激动坏了，自己虽然有俩孙子，但哪一个都是自己的宝贝，哪能舍得去上贡给妖怪，如今有了现成的外人当贡品替换自己的孙子，他哪能不激动。
一群人走进娟儿家七手八脚的把周宏光抬了出来，村长王大看到周宏光后不由得点点头，怪不得娟儿奶奶说这人能顶俩贡品，又白又胖，长得还不错。
周宏光其实冤枉的很，不是他白胖，他的体型也就是中等，不胖不瘦的类型。但架不住现在的人几乎都营养不良，面色发黄，又瘦又小。有些人在这基础上还故意会饿着自己，因为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瘦小，妖怪就不会吃他了。
村长王大看周宏光睡的正香，不由得有些好奇：“娟儿奶奶，你是咋让他睡着的，都被人这样折腾了还不醒。”
“村长你忘了，咱们村之前种过一批龙眠草，给大妖们酿酒用的，我家还剩下一点，我给磨碎了掺水里，让他喝下去了，他哪能醒过来。”
“怪不得他睡的这么香，还是你有办法，不过也好，这样最起码走的时候不会太难受。”王大点了点头，随后招呼身边的村民：“大家伙加把劲，把这后生抬到贡台上。”
就在众人要把周宏光往贡台上抬的时候，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跑了过来。
“干啥呢？干啥呢？我也要玩，我也要玩。”
“癫子离我们远点，啥热闹你也凑，快点让开。”一个村民不耐烦的推了老头一把。
老头一听不乐意了，张开双手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不让不让就不让，除非给我点好吃的我才让。”
“嘿，你个癫子还想要吃的，拳头你吃不吃？”
“拳头？吃，只要是吃的我就吃。”那癫子乐呵呵的看着威胁他的人，丝毫不惧。
“行了，正事要紧，谁身上有吃的给他一点，咱们先把人抬过去。”村长王大发话了，于是有人从怀里掏出一块硬邦邦干饼，冲着疯老头扔了过去。
老头看到干饼手忙脚乱就要去接，结果还是没接住，干饼就掉在地上，老头也不嫌脏，捡起饼子就塞进嘴里，同时也把路让开了。
众人赶忙抬起周宏光往前走，生怕这老疯子一会再把路拦住。
还好接下来没出什么意外，周宏光被人一路抬到了贡台上，村长见此间事了，把众人都驱散了。
“大伙都回吧，我留这看着他。”
“村长，你一个人能行吗？万一这后生醒过来咋办？”
村长一听这话朝那人瞪了一眼：“咋不行？他手脚都捆成这样了，还怕他害了我不成？”
众人看村长坚持要一个人守着周宏光，也没多说什么就各回各家了。
村长看了一眼昏睡在贡台上的年轻后生，叹了口气，佝偻着腰返回家中拿了一些吃食，摆在了周宏光面前。
“后生你也不要怪我们，要怪就怪这该死的世道，一命换两命，你也算是值了。”
“既然如此，不如村长替我坐到这台子上，以你一条老命换两个孩童，岂不是更值。”
“你，你何时醒的？”村长被突然说话的周宏光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本来以为你还能走的糊涂一点，如今看来也不成了，也罢，那你就吃点东西上路吧。”
周宏光其实早就醒了，就是想看看这村子里的人想玩什么花样，自己现在的感觉就像，皇帝微服私访进了龙门客栈，差一点就要被剁成肉包子馅了。周宏光也没吃村长给的东西，又把话题转了回去。
“村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若是让你换那两个孩童，你可愿意。”
“愿意，怎能不愿，只是那妖怪不要我等老病伤残之人，不然你以为我们愿意把好好的孩子上贡给那妖怪吗？”
“这可是你说你愿意的，来来来，那我就实现你的愿望。”
周宏光话一说完，王大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等再恢复视力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贡台上，原本被绑在台上的年轻人此时却到了他刚才站着的位置上。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快把我放开，妖怪不会要我这种老头子当贡品的，到时候引起他的不满，整个村子都要遭殃。”王大着急的摆弄自己身后的绳结，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村长你别急，你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周宏光说着在手里变化出一团清水，放在王大面前。
王大看着清水里倒映出的面容，哪里还是他自己，而是一个面白无须，留着寸头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后生。
王大苦笑一声：“后生好本事，我就说这年头怎么会有人随意出游，娟儿奶奶也是爱子心切，望后生你不要怪她。”
“村长，你都要被当贡品了，还替别人说话？就不替自己担心？”
“就如你所说，我这一条老命能换两个娃娃的命，也算值了，没啥好担心的。”王大一脸坦然，也放弃了挣扎，好像卸下了一身重担似的，长出了一口气。
“后生你是不知道这村长有多难当，十个月选一对娃儿当贡品，村里人明面上不说，背地里没少骂我的，可是我能怎么办，我家娃儿也当过贡品啊。那妖怪隔三岔五还要带走村里的年轻人，十年前村里还有六十几户人，如今连一半都没剩下，我要是死了也好，死了便没有这些烦心事了，去休，去休...”
王大说完这些话就晕了过去，等他醒过来身上的绳索早已不见，台上的周宏光也好端端在那睡着。他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怪梦，至于梦了什么却一点都没记住。
“怪事，怪事，好端端的怎么就睡着了？”王大也没有多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了眼台上的贡品睡得正沉，也不准备再看管他，转身就往家里走去。
周宏光感觉那村长走远才缓缓睁开双眼，刚才他动用了山神的另一个权能，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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