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3

    我坐在吧台前,用余光扫了一眼萧红,她把披肩整理了一下,喝着牛奶,若有所思。

    “你喜欢什么音乐?或者有什么特别喜欢的歌手吗?我来播!”我打断了她的思绪,萧红抬头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意思。“没有喜欢的吗?没有我就随便放了?”

    “可以放程一电台吗?我想听听节目。”

    “哦~,程一吗?哪个程?”

    “禾之边的那个程,禾口王,一就是一横的一。”萧红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说真的,30+的女人,用这个动作,看着笨笨的样子,真的蛮可爱的。

    我很快找到了程一,“是程一电台吗?我看到一个歌单是程一电话,我的天啊,这么多节目,好厉害。”萧红从位子上走过来,看着吧台的电脑屏幕。

    “是这个!”萧红把手放在我握着鼠标的手上,她的手感觉温暖了一些。她挪动鼠标,打开了我说的歌单,点了随机播放。然后意思到自己的行为好像不太好,那你收回了手“不好意思?”

    “没事,我正拿不定主意。”音响里响起了轻音乐,伴着一个男声,声音磁性且低沉,不是我想象中的音乐,还是伴着音乐述说着一个感情故事。我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各自听着同一个音响里的音乐。

    时钟一点一点转动着,我静静地听着故事,有些小故事,让人不免共鸣,突添了几分伤感。

    我趴在吧台的桌子上,听着程一电台,往事如电影般在脑子里一帧一帧放映。我以为时间太久,所有记忆都已忘记了,有生之年都不会在想起,可是原来,我记忆从未离开过我,它坚守着,那些开心,幸福,争吵纠缠,撕扯,痛苦,绝望,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忽然重新拜访现在的我。我意识到我不该再想时,发现自己竟然在哭。我偷瞄了一眼萧红,她也在发呆,并没有发现,连忙用袖子把脸上的眼泪擦干净。

    振作起来,我在心里和自己说,为了避免自己再胡思乱想,我走到吧台前面和对面的货架,开始整理货架,把商品摆整齐,观察保质期和生产日期,将每个商品都看一遍然后摆正,把老日期的商品放在最前面。

    “您好!请问这里还营业吗?”一个男声打断了我?我没有看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一点多了。

    “是的,还营业,这里三点关门”。一个瘦瘦的男生,走进来,很高,185+的样子,感觉很瘦,倒三角的身形,不是特别漂亮,但是感觉很阳光。

    他没有到小馆深处,而是选择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翻看着吧台台面上的餐单。

    “有什么需要的吗?你后面冷柜里是啤酒,前面架子上有饮料,还可以点热饮。”我边说边用手指出商品的位置。“如果只是躲雨,那就坐会。”

    “不点东西也让坐着?”他笑着问。

    完蛋,我这花痴,就这笑容非得迷糊不了。“可以,免费坐到关门。”避免因为花痴出糗,我还是低着头比较好。

    “那我先坐一会,我等个人。”能听到他声音中的笑意。

    “哦!”我应了一下。感觉自己有点渴,摇了摇水壶,里面的牛奶已经空了。我不想和白水,没有味道,在吧台下我的柜子里找了找,发现了天热时买的果珍,天无绝人之路。

    我去小厨房把热水壶刷干净,然后接了一壶纯净水,在吧台加热。

    我随手翻起手边的一本小说等水开。读到男女主角第一次接吻,水开了。我用勺子挖了一些果珍倒进杯子里,兑上开水。接着带着甜甜的香橙味就弥漫开了。

    我用勺子边搅拌边吹,然后试探性的喝了一小口。好烫!呀!烫死我了!

    “你在冲什么?好香,我可以也点一杯吗?”坐在里面的萧红问。

    “啊!”吧台的男声一声惊叫,把我吓了一跳。“里面有个人?”

    “哈哈哈,你没看到?哈哈哈,好吧!”我看到他一副见鬼的样子,压根忍不住笑。“我喝的果珍,橙子味的,你要一杯吗?”我问萧红。

    “果珍吗?我也喜欢橙子味的,我可以点一杯吗?”萧红这会情绪稳定了很多。

    “好的,稍等。”我拿起一个咖啡杯,准备给萧红也冲一杯。

    “果珍是什么?”对面的男生问。

    “你不知道国珍?”我边回答边冲果珍。“一种冲剂型的饮料,果味的。你去餐厅喝过酸梅汤没?类似那种,不过这个是橙子味的!”我用茶盘准备把果珍端过去,想了想,又拿果碟装了一些手指饼干。

    “给我也来一杯吧,我没喝过。”男生这么说我有点惊奇。

    “看着你挺小的,不过这个你没喝过,有点过分了,代沟这么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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