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峰回路转
“行长，
就是他们，
年纪大的说是从香江回来的生意人，
那个年纪小的是咱们江海的高中学生，说是那个生意人的助理！”
江海商业银行的行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贷款部的一个小窗旁，往里眺望。
“他们有油棉厂开具的介绍信，又有跟油棉厂相关领导签署的承包合同，程序上好像是符合要求，但我一时拿不准，想请示行长您的意思！”
“谨慎点是应该的。”
行长点了点头，
“最近贷款诈骗猖獗，对于这种不知底细的人，”
行长看到陈良，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想拒了这笔生意，让他们走，但在他看到郑远那张脸时，他的脸上闪过一瞬惊讶的神色，转过头，话锋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过，李经理，
爱国商人我们作为银行业者，还是要支持的，
只要他们提交的材料符合审批程序，该批的，就给他们批了吧，不用特地来请示我。”
“是，”
李经理下意识的点点头，
“啊？”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行长已经转身回去了。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郑远脸色一沉，来到陈良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心里想着逃跑的陈良，只好端正了身子坐好，恢复之前那一副高高在上大老板的姿态，冷冷的把目光扫向推门回来的李经理。
李经理笑着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办公室的门年久失修，经常会这样。”
一句年久失修，就把故意把他们两人给锁在办公室里的事情，给轻飘飘的揭过去了，郑远还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得给他陪着笑脸！
“刚才我去请示了我们行长，
我们行长的意思是，陈老板是爱国商人，我们作为银行业者，无论如何也不能寒了咱们爱国商人的心啊！”
“贷款批下来了？”陈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批下来了，
不过不是五十万，”
李经理一边整理贷款合同，一边给他们解释道，
“我们银行最多给你们贷二十万，主要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经过我们银行的详细审核，你们所提供的抵押物，不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贷不了那么多，
另一个原因，
老实讲，我们江海商业银行自从成立以来，还没有一次性往外贷款五十万的记录，我作为贷款部的经理，也得考虑控制资金风险啊！”
“二十万...”
陈良的嘴角感觉已经快兴奋的压抑不住了，二十万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值，
他眼角余光瞥向了在一旁坐着的郑远，见他没什么表示，便按照他们两个事先商量好的剧本继续走下去。
“李经理，我要的是五十万，你这相当于是给我打了四折啊，我跟香江那些厂家定的机器，你猜他们愿不愿意给我打四折？”
“陈老板！”
李经理脸色很是不爽，向来只有上门求他们批贷款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冲他大小声的，他真的很想说，不要以为是什么香江回来的爱国商人，就可以跟他蹬鼻子上脸！
但想到行长先前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李经理深吸一口气，抿嘴微笑道，
“二十万够了，
很够了，
如果不够，咱们到时候再说？”
“哼，
也只能这样了！”
签完合同，
江海商业银行给的二十万贷款，在当天下午银行下班之前，就打到了油棉厂新开的账户上。
存折、密码和印章则都掌控在郑远的手里。
郑远从银行出来，在车上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包裹给他丢了过去，陈良打开一看，信封里一共放了五沓新钞，五万块钱！
“一共是五万块，有两万块是上次答应给你的好处，那辆面包车的市价差不多也就值个三四万，按我们说好的三七分成，你不亏，至于你跟周儒他们怎么分，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不管。
另外三万块，
你拿去给王副厂长，
让他想办法尽快搞定那些下岗职工，这个月十五号之前，油棉厂必须恢复正常生产经营！”
“三万？”
陈良问道，
“不是说好的五万块安置费吗？”
“是五万块没错，”郑远回道，“但是承包合同上，可没有说这笔钱全部都由我们来承担，给他承担百分之六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木已成舟，
面对陈良的临时变卦，
王副厂长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厂长，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江海商业银行不肯把贷款全额批给我们，我们现在的资金也很紧张啊，能拿出这三万块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陈老板，他们银行不肯把钱贷给你们，是他们银行的问题，你们不能把这责任丢给我们啊，我们厂里要是能拿出这笔钱，何必把厂子承包给你们呢？”
王副厂长还想跟陈良据理力争一番，陈良却是压根不接他的话茬，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郑远就给了他三万块，多一毛钱都没有，郑远还放下话了，陈良要是擅自做主，答应了王副厂长不该答应的事情，他是不会帮他擦屁股的！
“好啦好啦，
王厂长，
话说到这就厚了啦！”
陈良夹杂着香江话和江海土话说道，
“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呢？
麻烦你赶紧想办法把那些人给我搞定，这个月十五号之前，油棉厂必须完成整改！
不然的话，后果你王厂长自己负责啦，走了厚！”
“陈老板，
我们再商量商量！”
王副厂长一脸头大的摔在了椅子上，
“这一下子让我到哪里找两万块回来啊，”
他看向厂改办里刚打开水回来的年轻人，手指着他说道，
“你去一趟财务室，把郑会计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
“王副厂长找我？”
财务室里，正悠闲喝着茶，看着报纸，等着到点下班的郑父，抬头看了眼刚进来气喘吁吁的年轻人，他皱着眉头把报纸放了下来，
“马上就下班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就是他们，
年纪大的说是从香江回来的生意人，
那个年纪小的是咱们江海的高中学生，说是那个生意人的助理！”
江海商业银行的行长，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站在贷款部的一个小窗旁，往里眺望。
“他们有油棉厂开具的介绍信，又有跟油棉厂相关领导签署的承包合同，程序上好像是符合要求，但我一时拿不准，想请示行长您的意思！”
“谨慎点是应该的。”
行长点了点头，
“最近贷款诈骗猖獗，对于这种不知底细的人，”
行长看到陈良，见他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就想拒了这笔生意，让他们走，但在他看到郑远那张脸时，他的脸上闪过一瞬惊讶的神色，转过头，话锋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不过，李经理，
爱国商人我们作为银行业者，还是要支持的，
只要他们提交的材料符合审批程序，该批的，就给他们批了吧，不用特地来请示我。”
“是，”
李经理下意识的点点头，
“啊？”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行长已经转身回去了。
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郑远脸色一沉，来到陈良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心里想着逃跑的陈良，只好端正了身子坐好，恢复之前那一副高高在上大老板的姿态，冷冷的把目光扫向推门回来的李经理。
李经理笑着解释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办公室的门年久失修，经常会这样。”
一句年久失修，就把故意把他们两人给锁在办公室里的事情，给轻飘飘的揭过去了，郑远还不能把他怎么样，还得给他陪着笑脸！
“刚才我去请示了我们行长，
我们行长的意思是，陈老板是爱国商人，我们作为银行业者，无论如何也不能寒了咱们爱国商人的心啊！”
“贷款批下来了？”陈良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批下来了，
不过不是五十万，”
李经理一边整理贷款合同，一边给他们解释道，
“我们银行最多给你们贷二十万，主要是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经过我们银行的详细审核，你们所提供的抵押物，不完全符合我们的要求，贷不了那么多，
另一个原因，
老实讲，我们江海商业银行自从成立以来，还没有一次性往外贷款五十万的记录，我作为贷款部的经理，也得考虑控制资金风险啊！”
“二十万...”
陈良的嘴角感觉已经快兴奋的压抑不住了，二十万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期望值，
他眼角余光瞥向了在一旁坐着的郑远，见他没什么表示，便按照他们两个事先商量好的剧本继续走下去。
“李经理，我要的是五十万，你这相当于是给我打了四折啊，我跟香江那些厂家定的机器，你猜他们愿不愿意给我打四折？”
“陈老板！”
李经理脸色很是不爽，向来只有上门求他们批贷款的，还从来没有人敢冲他大小声的，他真的很想说，不要以为是什么香江回来的爱国商人，就可以跟他蹬鼻子上脸！
但想到行长先前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李经理深吸一口气，抿嘴微笑道，
“二十万够了，
很够了，
如果不够，咱们到时候再说？”
“哼，
也只能这样了！”
签完合同，
江海商业银行给的二十万贷款，在当天下午银行下班之前，就打到了油棉厂新开的账户上。
存折、密码和印章则都掌控在郑远的手里。
郑远从银行出来，在车上把一个厚厚的信封包裹给他丢了过去，陈良打开一看，信封里一共放了五沓新钞，五万块钱！
“一共是五万块，有两万块是上次答应给你的好处，那辆面包车的市价差不多也就值个三四万，按我们说好的三七分成，你不亏，至于你跟周儒他们怎么分，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不管。
另外三万块，
你拿去给王副厂长，
让他想办法尽快搞定那些下岗职工，这个月十五号之前，油棉厂必须恢复正常生产经营！”
“三万？”
陈良问道，
“不是说好的五万块安置费吗？”
“是五万块没错，”郑远回道，“但是承包合同上，可没有说这笔钱全部都由我们来承担，给他承担百分之六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木已成舟，
面对陈良的临时变卦，
王副厂长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厂长，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江海商业银行不肯把贷款全额批给我们，我们现在的资金也很紧张啊，能拿出这三万块已经是我们最大的诚意了！”
“陈老板，他们银行不肯把钱贷给你们，是他们银行的问题，你们不能把这责任丢给我们啊，我们厂里要是能拿出这笔钱，何必把厂子承包给你们呢？”
王副厂长还想跟陈良据理力争一番，陈良却是压根不接他的话茬，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郑远就给了他三万块，多一毛钱都没有，郑远还放下话了，陈良要是擅自做主，答应了王副厂长不该答应的事情，他是不会帮他擦屁股的！
“好啦好啦，
王厂长，
话说到这就厚了啦！”
陈良夹杂着香江话和江海土话说道，
“咱们大家都是成年人，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呢？
麻烦你赶紧想办法把那些人给我搞定，这个月十五号之前，油棉厂必须完成整改！
不然的话，后果你王厂长自己负责啦，走了厚！”
“陈老板，
我们再商量商量！”
王副厂长一脸头大的摔在了椅子上，
“这一下子让我到哪里找两万块回来啊，”
他看向厂改办里刚打开水回来的年轻人，手指着他说道，
“你去一趟财务室，把郑会计叫过来，就说我有事情找他商量！”
......
“王副厂长找我？”
财务室里，正悠闲喝着茶，看着报纸，等着到点下班的郑父，抬头看了眼刚进来气喘吁吁的年轻人，他皱着眉头把报纸放了下来，
“马上就下班了，有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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