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宁六没走，还迎来了酉阳的花灯节。贺以轩，宁六，贺以苘，贺以筝，王氏何氏还有贺二爷，浩浩荡荡一行人出门去观花灯。老太太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就没有出门。
本该陪以筝出门的九羽却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拉肚子，只好换灵儿陪以筝去看花灯。以苘带着兰草出门。
街道上熙熙攘攘全是人群，贺二爷带着王氏和何氏在定好的福喜楼二楼包间。几个小的却是按捺不住在街上随着人群各处看花灯，猜灯谜，贺以筝走着走着便感觉有人跟着她，那种被盯着的不适感时不时传来。
“三妹妹不猜灯谜吗？”宁六走近了过来。
“嗯，我胸无点墨，就不凑热闹了。宁公子不去看看吗”
“嗯，我胸腹都没墨，就不献丑了。
以筝憋了他一眼，这个人似乎专门找她抬杠。既然甩不脱，那就用一用吧。
“宁公子想吃臭豆腐吗？我知道一家铺子，专卖臭豆腐，味道很不错。”
“好呀，三妹妹推荐的总不会有错。”一直揪着耳朵听着两人动静的贺以苘急了：“我也去，我也去！”
“大哥一起去吗？”以筝招呼道。
贺以轩摇了摇头，他最怕臭豆腐的味道：“我在这家灯铺等你们，正好我研究下这个兔子灯上的灯谜。”
以筝以苘宁六灵儿和兰草一行五人，七拐八拐走入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巷子。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们前后都被几个蒙面大汉堵住了去路。二话不说拔刀冲着以筝扑来。宁六手臂一展把身旁的以筝护到了身后，与大汉交上了手。以筝害怕地拽住一旁兰草的手臂。以苘却被人从背后一记手刀敲晕了。宁六正要制服持刀大汉的时候，迎面冷不防却不知谁撒来一把石灰粉迷了眼，等回过神来，一干人等竟已散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个吓晕过去倒在地上的兰草和灵儿。宁六拍醒兰草和灵儿嘱她们赶紧去找贺以轩搬救兵，转身细细地在地上查看了一遍，又投身夜幕去寻找以筝他们的踪迹。灵儿跑去找贺以轩求救，兰草却是直接跑向了福喜楼。宁六爷却一路追赶在靠近槐树巷的时候，看到了贺以筝捂着胳膊虚弱地靠在巷子口。
“贺以筝，你没事吧？伤哪了？贼人呢？”宁六看见以筝裙子上的血迹心都吊了起来，皱紧了眉头。
“没事，只是划破了皮，不碍事。你快去救二姐姐。她被贼人掳走关在巷子最里一家。”
宁六提了提眉，想说什么又按捺下来。贺以轩带着人正好也赶了过来，听到以筝的话转头对他贴身小厮七月说：“这里不安全，七月你先送三小姐回府。然后又点了一个家仆，“你去福喜楼说声人找到了，让二叔先莫声张，回府等我们回去再说，我和宁六进去看看，要是一个时辰还没见我们回来，就跟二叔说赶紧报官。”
以筝回府后九羽已经在房里等着了，处理以筝的伤口才发现手臂内侧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即便伤愈怕也是要落疤，心疼地直落泪。当年九羽被要到以筝身边的时候第一件要学的事情就是武艺。老夫人生怕以筝再遇不测，就专门请了武师教九羽功夫，以防万一。以筝其实也有偷偷学，她让九羽每天学回来后再私下教她，可惜贺以筝小姑娘这身体对学武不是很友好，所以只能堪堪自保。
贺以筝很少出门，饮食上又非常小心，下毒很难，要想动手最好的机会就是花灯节。九羽会武贺府人都知道，为诱柳姨娘孤注一掷，九羽谎称吃坏了东西没随以筝出门。而是在她们出门后去了悄悄潜了出去。以筝佯装害怕紧紧拽住兰草的时候，九羽就敲晕了贺以苘，灵儿趁机在兜里掏出大把石灰粉扬了过去，迷了宁六爷和其他人的眼，混乱中就听灵儿喊了声三小姐，歹徒闻声被引了过来，掳了贺以苘就跑。以筝故意在手臂划了一刀，一路滴下的血，给宁六爷和贺以轩最快能追到槐树巷的线索。
一个时辰不到，贺以轩带着贺以苘回来了，然后就去找了贺二爷。贺二爷叫了兰叶过去问话，一柱香后贺二爷又去了潇湘阁。没多久，潇湘阁里就传来了柳姨娘的哭喊声，闹了大半夜。
次日，贺二爷脸上带青来找贺老太太，禀报原委：“大侄儿昨日和
宁公子已经把贼人都擒住了，经贼人交代有人出了重金要买贺府三小姐的命，他们见色起意，想先把人掳走再卖到窑子再挣一笔，混乱中却错掳了苘儿。”
“大侄子根据贼人描述那两人特征，画了下来，发现与柳姨娘和兰草极其相似，儿子当夜叫了兰草过来对质，她受不住刑已经全都招了。我一直以为嫣然她不至于这么恶毒还想要筝儿的命，如今看来却是我一相情愿。本不予姑息，可她昨日说自己已有身孕，儿子请了刘大夫来把过脉，确实已有两月身孕。儿子想…”
“你是想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想再饶她一次，可是？”老太太顿了茶杯在桌上。
贺二爷懦懦道：“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那你想过筝丫头吗？如昨日贼人得逞，她可还有命回来？如那贱人再次谋害她，她可还能侥幸再逃过一回？你这是非要把自己女儿的性命别在这个疯妇的腰带上吗？”
“那母亲说该怎么处置？”
“先关到庄子里去，让婆子照顾她到生下孩子再行处置。即便命能留，这人也绝不可以再回府里。”
“依母亲。”贺二爷听到性命能保也就应了下来。
“你可有去看过筝丫头？她受伤了你可知？”
“儿子…”
老夫人看着他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筝却再一次来到了潇湘阁的门口，门口守着两个婆子：“三小姐恕罪，二爷吩咐潇湘阁众人不得进出。”
“妈妈们辛苦，我本是来看看二姐姐。父亲只吩咐潇湘阁众人不得出入，却也没说外面的人不能进对吧，可否通融下？”说着九羽就塞了小锭银子过去
两婆子互看了眼，侧身让开了身子。
“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这小贱人害的苘儿！”柳姨娘一见她就瞪了双眼就差扑过来咬上一口。
“柳姨娘别激动，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来就是给姨娘答疑解惑。”
“如果不是上次来跟姨娘叙旧谈心，以姨娘的精打细算，怕是不会狗急跳墙想到要急着买凶杀人对么？”
“你这是故意给我下的套？！”
“可钻不钻却在姨娘自己的选择，害二姐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姨娘自己。”
“你！你想怎么样？你以为老爷就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姨娘糊涂，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从来就不要什么证据。有些事你做没做过你知我知，我也从未指望贺二爷或者贺家其他人能替我讨回公道。我想怎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姨娘想来觉得自己怀了孩子有了依傍，不知姨娘可还记得我母亲去世前的样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七寒散服了这么久，姨娘也该尝尝它发作的滋味了。”
柳姨娘一听七寒散，脸色巨变：“不可能，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不对，七寒散早就没有了，你唬我！”
“姨娘可还记得死去的兰桂，姨娘当年的七寒散就是出自兰桂之手吧？可姨娘定不知，兰桂有个女儿寄养在别人家，当年她从张婆子口中偶然得知我母亲发病时的模样，明白自己制的药被你拿去害人性命，便知道自己早晚也会遭不测，将自己女儿早早托付给了别人，她毕生的制药方子也全部留给了女儿。这个女儿姨娘也认识，她就是九羽。”
“其实有九羽在，本来要你性命很是简单。但我觉得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加诸我身上的，我就原样还到你女儿身上，我要你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看着你承受我母亲承受过的每一分痛苦。我母亲在下面等你很久了，你也该下去给她磕头赔罪了。”
“贺以筝，你心肠如此歹毒，我就算死也要带上你！”柳姨娘狠狠地盯着贺以筝，拿起剪子猛冲了过来，还没到跟前，九羽闪身随手一拂，柳姨娘就委顿倒在了地上。
宁六爷在传柳姨娘疯癫后的几日后找上了贺以筝。
“贺三，我有话跟你说。”宁六一脸阴沉。贺以筝知道该来的躲不过。
“宁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这从头到尾就是你的一个局对吗？连我和你大哥都被利用了进去。亏我还觉得你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视你为朋友。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
“我歹毒？”
“是！你二姐姐虽有点无脑不堪但你至少不该害她清白。你大哥一直待你至诚把你当做亲妹子来疼爱，可你却算计利用。我不想知道你们那些后院勾心斗角的恩怨，可你小小年却这么满腹算计，动不动就要拿人性命，实在恶毒！”
“宁公子。从头到尾我是叫人绑了二姐姐呢？还是把刀架在柳姨娘脖子上让她来杀我了？你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我，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贺以筝再也没见过宁六公子。听说不久后他提前一个人提前离开了酉阳，回京了。
本该陪以筝出门的九羽却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一直拉肚子，只好换灵儿陪以筝去看花灯。以苘带着兰草出门。
街道上熙熙攘攘全是人群，贺二爷带着王氏和何氏在定好的福喜楼二楼包间。几个小的却是按捺不住在街上随着人群各处看花灯，猜灯谜，贺以筝走着走着便感觉有人跟着她，那种被盯着的不适感时不时传来。
“三妹妹不猜灯谜吗？”宁六走近了过来。
“嗯，我胸无点墨，就不凑热闹了。宁公子不去看看吗”
“嗯，我胸腹都没墨，就不献丑了。
以筝憋了他一眼，这个人似乎专门找她抬杠。既然甩不脱，那就用一用吧。
“宁公子想吃臭豆腐吗？我知道一家铺子，专卖臭豆腐，味道很不错。”
“好呀，三妹妹推荐的总不会有错。”一直揪着耳朵听着两人动静的贺以苘急了：“我也去，我也去！”
“大哥一起去吗？”以筝招呼道。
贺以轩摇了摇头，他最怕臭豆腐的味道：“我在这家灯铺等你们，正好我研究下这个兔子灯上的灯谜。”
以筝以苘宁六灵儿和兰草一行五人，七拐八拐走入了一个较为偏僻的巷子。果不其然，没多久，他们前后都被几个蒙面大汉堵住了去路。二话不说拔刀冲着以筝扑来。宁六手臂一展把身旁的以筝护到了身后，与大汉交上了手。以筝害怕地拽住一旁兰草的手臂。以苘却被人从背后一记手刀敲晕了。宁六正要制服持刀大汉的时候，迎面冷不防却不知谁撒来一把石灰粉迷了眼，等回过神来，一干人等竟已散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个吓晕过去倒在地上的兰草和灵儿。宁六拍醒兰草和灵儿嘱她们赶紧去找贺以轩搬救兵，转身细细地在地上查看了一遍，又投身夜幕去寻找以筝他们的踪迹。灵儿跑去找贺以轩求救，兰草却是直接跑向了福喜楼。宁六爷却一路追赶在靠近槐树巷的时候，看到了贺以筝捂着胳膊虚弱地靠在巷子口。
“贺以筝，你没事吧？伤哪了？贼人呢？”宁六看见以筝裙子上的血迹心都吊了起来，皱紧了眉头。
“没事，只是划破了皮，不碍事。你快去救二姐姐。她被贼人掳走关在巷子最里一家。”
宁六提了提眉，想说什么又按捺下来。贺以轩带着人正好也赶了过来，听到以筝的话转头对他贴身小厮七月说：“这里不安全，七月你先送三小姐回府。然后又点了一个家仆，“你去福喜楼说声人找到了，让二叔先莫声张，回府等我们回去再说，我和宁六进去看看，要是一个时辰还没见我们回来，就跟二叔说赶紧报官。”
以筝回府后九羽已经在房里等着了，处理以筝的伤口才发现手臂内侧被划了很深的一道口子，即便伤愈怕也是要落疤，心疼地直落泪。当年九羽被要到以筝身边的时候第一件要学的事情就是武艺。老夫人生怕以筝再遇不测，就专门请了武师教九羽功夫，以防万一。以筝其实也有偷偷学，她让九羽每天学回来后再私下教她，可惜贺以筝小姑娘这身体对学武不是很友好，所以只能堪堪自保。
贺以筝很少出门，饮食上又非常小心，下毒很难，要想动手最好的机会就是花灯节。九羽会武贺府人都知道，为诱柳姨娘孤注一掷，九羽谎称吃坏了东西没随以筝出门。而是在她们出门后去了悄悄潜了出去。以筝佯装害怕紧紧拽住兰草的时候，九羽就敲晕了贺以苘，灵儿趁机在兜里掏出大把石灰粉扬了过去，迷了宁六爷和其他人的眼，混乱中就听灵儿喊了声三小姐，歹徒闻声被引了过来，掳了贺以苘就跑。以筝故意在手臂划了一刀，一路滴下的血，给宁六爷和贺以轩最快能追到槐树巷的线索。
一个时辰不到，贺以轩带着贺以苘回来了，然后就去找了贺二爷。贺二爷叫了兰叶过去问话，一柱香后贺二爷又去了潇湘阁。没多久，潇湘阁里就传来了柳姨娘的哭喊声，闹了大半夜。
次日，贺二爷脸上带青来找贺老太太，禀报原委：“大侄儿昨日和
宁公子已经把贼人都擒住了，经贼人交代有人出了重金要买贺府三小姐的命，他们见色起意，想先把人掳走再卖到窑子再挣一笔，混乱中却错掳了苘儿。”
“大侄子根据贼人描述那两人特征，画了下来，发现与柳姨娘和兰草极其相似，儿子当夜叫了兰草过来对质，她受不住刑已经全都招了。我一直以为嫣然她不至于这么恶毒还想要筝儿的命，如今看来却是我一相情愿。本不予姑息，可她昨日说自己已有身孕，儿子请了刘大夫来把过脉，确实已有两月身孕。儿子想…”
“你是想说看在孩子的份上，想再饶她一次，可是？”老太太顿了茶杯在桌上。
贺二爷懦懦道：“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那你想过筝丫头吗？如昨日贼人得逞，她可还有命回来？如那贱人再次谋害她，她可还能侥幸再逃过一回？你这是非要把自己女儿的性命别在这个疯妇的腰带上吗？”
“那母亲说该怎么处置？”
“先关到庄子里去，让婆子照顾她到生下孩子再行处置。即便命能留，这人也绝不可以再回府里。”
“依母亲。”贺二爷听到性命能保也就应了下来。
“你可有去看过筝丫头？她受伤了你可知？”
“儿子…”
老夫人看着他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以筝却再一次来到了潇湘阁的门口，门口守着两个婆子：“三小姐恕罪，二爷吩咐潇湘阁众人不得进出。”
“妈妈们辛苦，我本是来看看二姐姐。父亲只吩咐潇湘阁众人不得出入，却也没说外面的人不能进对吧，可否通融下？”说着九羽就塞了小锭银子过去
两婆子互看了眼，侧身让开了身子。
“是你对不对？肯定是你这小贱人害的苘儿！”柳姨娘一见她就瞪了双眼就差扑过来咬上一口。
“柳姨娘别激动，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我来就是给姨娘答疑解惑。”
“如果不是上次来跟姨娘叙旧谈心，以姨娘的精打细算，怕是不会狗急跳墙想到要急着买凶杀人对么？”
“你这是故意给我下的套？！”
“可钻不钻却在姨娘自己的选择，害二姐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姨娘自己。”
“你！你想怎么样？你以为老爷就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姨娘糊涂，你怎么就不明白我从来就不要什么证据。有些事你做没做过你知我知，我也从未指望贺二爷或者贺家其他人能替我讨回公道。我想怎样？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姨娘想来觉得自己怀了孩子有了依傍，不知姨娘可还记得我母亲去世前的样子，胎死腹中一尸两命。七寒散服了这么久，姨娘也该尝尝它发作的滋味了。”
柳姨娘一听七寒散，脸色巨变：“不可能，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毒？不对，七寒散早就没有了，你唬我！”
“姨娘可还记得死去的兰桂，姨娘当年的七寒散就是出自兰桂之手吧？可姨娘定不知，兰桂有个女儿寄养在别人家，当年她从张婆子口中偶然得知我母亲发病时的模样，明白自己制的药被你拿去害人性命，便知道自己早晚也会遭不测，将自己女儿早早托付给了别人，她毕生的制药方子也全部留给了女儿。这个女儿姨娘也认识，她就是九羽。”
“其实有九羽在，本来要你性命很是简单。但我觉得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你加诸我身上的，我就原样还到你女儿身上，我要你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看着你承受我母亲承受过的每一分痛苦。我母亲在下面等你很久了，你也该下去给她磕头赔罪了。”
“贺以筝，你心肠如此歹毒，我就算死也要带上你！”柳姨娘狠狠地盯着贺以筝，拿起剪子猛冲了过来，还没到跟前，九羽闪身随手一拂，柳姨娘就委顿倒在了地上。
宁六爷在传柳姨娘疯癫后的几日后找上了贺以筝。
“贺三，我有话跟你说。”宁六一脸阴沉。贺以筝知道该来的躲不过。
“宁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这从头到尾就是你的一个局对吗？连我和你大哥都被利用了进去。亏我还觉得你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视你为朋友。却没想到你如此歹毒？”
“我歹毒？”
“是！你二姐姐虽有点无脑不堪但你至少不该害她清白。你大哥一直待你至诚把你当做亲妹子来疼爱，可你却算计利用。我不想知道你们那些后院勾心斗角的恩怨，可你小小年却这么满腹算计，动不动就要拿人性命，实在恶毒！”
“宁公子。从头到尾我是叫人绑了二姐姐呢？还是把刀架在柳姨娘脖子上让她来杀我了？你自以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我，我只能奉劝你一句，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之后贺以筝再也没见过宁六公子。听说不久后他提前一个人提前离开了酉阳，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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