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眼里有活
按照玲珑的吩咐，陆尘拿出五十文钱，买了一斤半猪肉。
这一斤半猪肉都是肉铺卖剩下的边角料，肥的多，瘦的少。但陆尘根本不在乎。
这是用这些钱，能买到最多肉的方式了。
偷偷借用了蔡家拳院后厨的一点调料，陆尘做出了一份破产版的红烧肉出来。
味道么……只能说一言难尽，他的厨艺只能保证肉是熟的。
可他却胡吃海塞，就着大饼，把一斤半肉统统卷进了肚子里。
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把盘子舔干净了。
如此痛快地吃肉，还是他穿越到此方世界的头一遭！
这一顿肉食，生出来的气血，转化成为属性点进度，就足足抵得上平时三天的量。
可想而知，肉食供应对于武者来说，有多么重要。
剩下的三十文钱，陆尘都拿去还给街坊邻里了，并且跟他们保证，剩下的欠钱也会尽快还上。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安稳地过去。
……
这天晚上，后厨忙完收拾和清理的工作后，陆尘回到马厩这边。
他本想打扫一下马厩的，却见到月光下，自己的舍友，长工杨大秋站在下房的门口处，似乎在等他。
“小陆，别打扫了，进来咱哥俩聊聊？”
陆尘有些奇怪，这还是杨大秋第一次主动找他聊天。
这些日子以来，杨大秋总是故意派给他许多活，折腾陆尘。
陆尘总会毫无怨言地默默做完。
他能理解杨大秋对于自己的敌意，无非看他太勤快了，害怕被抢走工作，不过陆尘从来都懒得解释什么。
杨大秋想跟自己聊什么？抱有这样的疑问，他带有一丝警惕地跟着杨大秋进屋，来到桌边。
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以及一盘猪头肉，还有几个下酒小菜。
“陪你杨哥喝一杯。”
杨大秋入座，倒了两碗酒，他先喝了一大口后，陆尘才跟着啜饮了一小口。
酒液火辣，顺着喉口一路烧到胃里，陆尘禁不住打了个颤子。
“来，兄弟，吃肉！”
杨大秋夹了一口猪头肉塞嘴里，含含混混道：“你是不是特别奇怪，我今天为啥请你吃酒？其实就是想跟你唠唠心里话！”
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杨大秋滔滔不绝。
“本来吧，我负责马厩这片工作挺好的。事少钱多，我都已经在蔡家干了三四年了！蔡老爷也比较满意我。”
“可你一来，一切就变了，你知道么。你实在太能干了，不止马厩被你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你还能搭把手。”
“估计你也能感觉出来，后来我在故意排挤你，给你安排很多重活，可你都毫无怨言地完成了，还完成得很好！”
“我渐渐发现，你不是演的。你是真的眼里有活啊……你不知道，我都听过好几次管家夸你能干了。”
“小陆，我真不是想挤兑你还是怎样，主要是你再这么干下去，我就没活路了。”
“你比我年轻，指不定哪天蔡老爷心一横，就把我开了。马厩这边，只留你一个长工就行。我呢？再找个稳定的活计很不容易……”
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杨大秋俨然有点醉了。
陆尘一点没醉，那一碗酒他就喝了个皮，主要趁着杨大秋说话，隐蔽性十足地咔咔吃猪头肉来着。
这会，已经有小半盘进他肚子里了。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杨大秋的意思。
跟自己之前猜测的一样，他太过努力，才会引起杨大秋的恐慌和排挤，虽说这并非他的本意。
见杨大秋还保留有一丝清醒，陆尘便也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杨哥，我根本无意抢你长工的位置。两个月后，如果我正式弟子的考核不过，我自会离开蔡家。”
“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武者，而非一辈子做一名长工。所以杨哥你尽可以放心。”
杨大秋眯起眼睛看陆尘：“你说的是……真……真的？”
“真的。”陆尘认真道，“怎么，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还是说，杨哥你不信我能成为一名武者？”
“不是不信，主要是……难，太难！”
杨大秋重重喷出一口酒气，脸颊微红。
“在蔡家的这几年来，我见过太多过不去正式考核的学徒，最后呢，过了仨月，白费了银钱，还不是回家种地！哈！”
“小陆……哥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哈……从一开始我就没觉着你能通过考核！身子太单薄了，还得跟我们这种下人住在一起，一看家里就提供不了什么支持，怎么跟那些富贵孩子比？我真的见得太多了……穷人孩子想翻身太难了……”
杨大哈又闷了一口酒，话语含混不清起来，嘟囔着什么，最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尘哑然失笑。
他丝毫没有因为杨大秋的话而生气。
没人看得起自己又怎样？他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足够了！
更何况，身负加点面板的他，本来也不是寻常人。
陆尘架着杨大秋去到床上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桌子前，三下五除二，把猪头肉、小菜统统席卷一空。
肚皮鼓鼓。
食物消化，转化成为丝丝气血，汇入到属性点中。
之后，又出去外面，在马厩附近的小厨房里，搞了四个苹果吃，溜溜缝。
一看时间不早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床上睡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陆尘感受到了杨大秋态度上的变化。
杨大秋不再对自己抱有淡淡的敌意，而是亲近了不少，碰面会打招呼，而且也不再故意为难陆尘，给他安排重活。
反而偶尔的，会在晚上买点下酒小菜，邀请陆尘一起吃吃喝喝。
出于礼貌，陆尘也回请了几次。
两人的矛盾，因为一场酒而消失了。
关于陆尘工作太卷、威胁到杨大秋长工位置的事，杨大秋再没提过，似乎放下了心结。
陆尘也收敛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积极地干活，而是把更多精力都放在了练习混元锤上面。
如此，二十多天过去。
距离蔡老定下的三个月考核之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了。
这一斤半猪肉都是肉铺卖剩下的边角料，肥的多，瘦的少。但陆尘根本不在乎。
这是用这些钱，能买到最多肉的方式了。
偷偷借用了蔡家拳院后厨的一点调料，陆尘做出了一份破产版的红烧肉出来。
味道么……只能说一言难尽，他的厨艺只能保证肉是熟的。
可他却胡吃海塞，就着大饼，把一斤半肉统统卷进了肚子里。
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把盘子舔干净了。
如此痛快地吃肉，还是他穿越到此方世界的头一遭！
这一顿肉食，生出来的气血，转化成为属性点进度，就足足抵得上平时三天的量。
可想而知，肉食供应对于武者来说，有多么重要。
剩下的三十文钱，陆尘都拿去还给街坊邻里了，并且跟他们保证，剩下的欠钱也会尽快还上。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安稳地过去。
……
这天晚上，后厨忙完收拾和清理的工作后，陆尘回到马厩这边。
他本想打扫一下马厩的，却见到月光下，自己的舍友，长工杨大秋站在下房的门口处，似乎在等他。
“小陆，别打扫了，进来咱哥俩聊聊？”
陆尘有些奇怪，这还是杨大秋第一次主动找他聊天。
这些日子以来，杨大秋总是故意派给他许多活，折腾陆尘。
陆尘总会毫无怨言地默默做完。
他能理解杨大秋对于自己的敌意，无非看他太勤快了，害怕被抢走工作，不过陆尘从来都懒得解释什么。
杨大秋想跟自己聊什么？抱有这样的疑问，他带有一丝警惕地跟着杨大秋进屋，来到桌边。
桌子上摆着一壶酒，以及一盘猪头肉，还有几个下酒小菜。
“陪你杨哥喝一杯。”
杨大秋入座，倒了两碗酒，他先喝了一大口后，陆尘才跟着啜饮了一小口。
酒液火辣，顺着喉口一路烧到胃里，陆尘禁不住打了个颤子。
“来，兄弟，吃肉！”
杨大秋夹了一口猪头肉塞嘴里，含含混混道：“你是不是特别奇怪，我今天为啥请你吃酒？其实就是想跟你唠唠心里话！”
如同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杨大秋滔滔不绝。
“本来吧，我负责马厩这片工作挺好的。事少钱多，我都已经在蔡家干了三四年了！蔡老爷也比较满意我。”
“可你一来，一切就变了，你知道么。你实在太能干了，不止马厩被你收拾得干干净净，厨房你还能搭把手。”
“估计你也能感觉出来，后来我在故意排挤你，给你安排很多重活，可你都毫无怨言地完成了，还完成得很好！”
“我渐渐发现，你不是演的。你是真的眼里有活啊……你不知道，我都听过好几次管家夸你能干了。”
“小陆，我真不是想挤兑你还是怎样，主要是你再这么干下去，我就没活路了。”
“你比我年轻，指不定哪天蔡老爷心一横，就把我开了。马厩这边，只留你一个长工就行。我呢？再找个稳定的活计很不容易……”
一边喝酒一边说话，杨大秋俨然有点醉了。
陆尘一点没醉，那一碗酒他就喝了个皮，主要趁着杨大秋说话，隐蔽性十足地咔咔吃猪头肉来着。
这会，已经有小半盘进他肚子里了。
不过他也听明白了，杨大秋的意思。
跟自己之前猜测的一样，他太过努力，才会引起杨大秋的恐慌和排挤，虽说这并非他的本意。
见杨大秋还保留有一丝清醒，陆尘便也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
“杨哥，我根本无意抢你长工的位置。两个月后，如果我正式弟子的考核不过，我自会离开蔡家。”
“我的目标是成为一名武者，而非一辈子做一名长工。所以杨哥你尽可以放心。”
杨大秋眯起眼睛看陆尘：“你说的是……真……真的？”
“真的。”陆尘认真道，“怎么，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还是说，杨哥你不信我能成为一名武者？”
“不是不信，主要是……难，太难！”
杨大秋重重喷出一口酒气，脸颊微红。
“在蔡家的这几年来，我见过太多过不去正式考核的学徒，最后呢，过了仨月，白费了银钱，还不是回家种地！哈！”
“小陆……哥说句实话你别生气哈……从一开始我就没觉着你能通过考核！身子太单薄了，还得跟我们这种下人住在一起，一看家里就提供不了什么支持，怎么跟那些富贵孩子比？我真的见得太多了……穷人孩子想翻身太难了……”
杨大哈又闷了一口酒，话语含混不清起来，嘟囔着什么，最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陆尘哑然失笑。
他丝毫没有因为杨大秋的话而生气。
没人看得起自己又怎样？他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足够了！
更何况，身负加点面板的他，本来也不是寻常人。
陆尘架着杨大秋去到床上躺好，给他盖好被子。
而他自己，则是回到了桌子前，三下五除二，把猪头肉、小菜统统席卷一空。
肚皮鼓鼓。
食物消化，转化成为丝丝气血，汇入到属性点中。
之后，又出去外面，在马厩附近的小厨房里，搞了四个苹果吃，溜溜缝。
一看时间不早了，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床上睡去了。
……
接下来的几天，陆尘感受到了杨大秋态度上的变化。
杨大秋不再对自己抱有淡淡的敌意，而是亲近了不少，碰面会打招呼，而且也不再故意为难陆尘，给他安排重活。
反而偶尔的，会在晚上买点下酒小菜，邀请陆尘一起吃吃喝喝。
出于礼貌，陆尘也回请了几次。
两人的矛盾，因为一场酒而消失了。
关于陆尘工作太卷、威胁到杨大秋长工位置的事，杨大秋再没提过，似乎放下了心结。
陆尘也收敛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积极地干活，而是把更多精力都放在了练习混元锤上面。
如此，二十多天过去。
距离蔡老定下的三个月考核之期，已经只剩下一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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